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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简看见冯宁的感觉,就好象斯佳丽躲到阿希里家的厨房里偷吃,却被男主角逮个正着那般的尴尬。这么一尴尬,就把饿的事情给忘了。
舒简回到宁城第二天,被汤小涵提去逼供。大概女人是以25岁为分界的,25岁以前的女人对于年龄概念模糊,所以别人问来总是蛮不在乎地多报虚数,惟恐显得不够成熟,好一似财大气粗的地主不在乎多给租金几个折扣,但25岁以后的女人在年龄问题上要斤斤计较得多,若今年的年份减去出生那年刚好是29,又恰恰生日是9月,那9月以前,断乎要赖在28岁里面不肯出来的,又好一似小本经营的生意人,即便是几毛的零头,也是不能让利。汤小涵是前者,舒简是后者,这就不难理解两个女博士对于相亲的态度为什么会如此不同。汤小涵认为相亲是个笑话,而舒简认为这算件正经事。但终归这正经事还是给汤小涵看了笑话。所以舒简对汤小涵的逼供就回答了一句,应该说反问了一句。她说:“如果人家捧个红红香香的苹果给你,你咬了一大口发现里面半条虫,是个什么感觉。”汤小涵立刻心领神会。但舒简马上又说,“人家卖苹果总不是摆一个的”汤小涵立刻就有了新兴趣。汤小涵的新兴趣得到了满足,舒简把和冯宁一同回来的情况汇报得仔细的很,包括冯宁带她去吃了最好的生煎包子半夜送回宿舍,第二天电话的问候等等等等,待到汤小涵听完,立刻做了个悔不当初的表情出来,
她贼恁西西地说:“你要现在还没买进,我可不客气了,怎么也是我相亲的对象,我还没回人家呢。”
舒简杏眼圆睁,:“今天晚上他约我吃饭了,这个绩优股你要感兴趣,你去吧,嘿嘿。”
汤小涵吐吐舌头,:“好家伙,我要去了明天还不得横尸街头啊。看你这个架势,估计以身相许的心思都有了吧。”
舒简得意地笑,汤小涵说:“拜托矜持点行不,大姐。记得把自己弄好看点。还有,别一副面试考官的样子跑去啊,去之前对着镜子好好找找表情,你经常喜欢翻白眼你知道不,今天晚上别翻,拜托,还有撅嘴巴,也不要知道不,装也装一个晚上淑女。”
舒简不屑一顾:“切,我,用的着装吗,我本来就淑女,看他能逃出我五指山。”汤小涵目瞪口呆。
事实证明,淑女还是要 装的;尤其是舒简这种女生。
由于一个项目做完,导师格外开恩,给了汤小涵一笔可观的银子,兼放一个星期的假,汤小涵豪情万丈对舒简说,“要不要去逛街?”舒简说不要了,晚上有饭吃呢。汤小涵眯了眼睛上下打量,提了个合理化建议,她说:“你穿这么条破牛仔裤约会好象显得不太重视人家啊,不如去买套淑女装。”舒简一想果然不错,一把年纪了才有和瞧的上自己,而自己也瞧的上的人吃饭,怎么也得尊重一下对方的眼光吧。
汤小涵的自行车第5次被盗,伤心得没有再买车的勇气,而上个礼拜舒简骑车带着她去隔壁的学校听讲座,运气格外不好,碰上个心情不好的交警,罚了5块钱,5块钱事小,可是要把车子扣着,步行去指定银行交这5块钱,麻烦可大。要平常,交警躲在学校门口对面的小路上,一天怎么也罚个10几20辆私家车, 对面那小路是单行线,不过是分时段的,往往有不熟悉的倒霉车闯进来,交警只要做好隐身功夫,每每得手。舒简经常看见有有车子被罚而不服气,在那里吵闹,但交警是文明值勤的,一般也不屑于和粗人计较,只执行他彬彬有礼的罚款任务,及时上缴。舒简就肯定,这校门口的小路是交警某大队开发的第三产业,颇有创意。当然,学校的老师私家车很多,上当的很少,因为知识分子大抵还懂得吃过亏后及时总结经验。所以舒简基于上次的经验,决定坐公车去,反正也没有几站。
大概经常挤公车的人知道,在城市里等公交车多半要靠点点运气的,运气好的话,可以连来好几辆,除了第一辆拥挤不堪,后面的基本是空的。但运气不好的赶上这一堆车刚好全部开走,那就有的等,等半个小时也说不定,等到了也要有本事挤上去才好。有经验的会耐心地错过这拥挤的而等随即而至的下一班,但更有经验的就知道,即便你等了半小时才来一班,下一班什么时候也难说的很。也许2分钟就来一辆空车,也可能再等半小时一样的拥挤。好比吃坏了肚子,这次解决了问题,实在不知道下次肚子疼会在什么时候,也许坚持两个小时,也许一分钟以后就要跑厕所。
舒简和汤小涵运气不错,居然赶上了一辆空荡荡的车,两个人心情大好,几乎有高歌一曲的冲动。步行街上因为不是周末,人也并不多,但临街的店铺大喇叭放出节奏分明的曲子,让路过的行人不知所措,稍不注意就跟了节奏起劲地走,舒简和汤小涵看到这情景笑的前仰后合,互相提醒不要随着节奏跑去行军。
这样在步行街晃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到处是打折的招牌,东西并不便宜。款式质量可观的,价钱都相当可观,价钱很客气的,质量款式就不那么客气。舒简好不容易看到一件让人眼前一亮的连衣裙,标牌才250,大感兴趣,心想,要打个折也就180,不算太贵,汤小涵也大叫好好好,怂恿她去试试,那售货的小姐,从涂满睫毛膏的眼帘后瞥了她们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拿了那衣服下来,好象很随意地说了句:“这个打折以后1980”,汤小涵拽过标价牌一看,原来少看一个0,这衣服标价居然是2500,怪不得让人眼前一亮,一分价钱一分货,还真不是假的。那售货小姐大约看出她的尴尬,眼睛便象刀子一样盯住她们,汤小涵禁不住她这一看,险些有掉头逃走的冲动,总算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没有呆到这种程度。舒简就大大咧咧地对着那小姐说,“我穿比这小一号,还有那边那套套裙也拿来我们试试。”汤小涵是舒简的知音,立刻说:“那个套裙我要粉色的,不要兰色的。”舒简会心地笑,真是的,穿穿总不要钱吧。
大概现在商场总是揣摩了顾客的心理,因此总在打折上做文章,所以弄的满大街是打折的招牌,东西却不便宜。舒简和汤小涵这两个女博士在收入这个幸福指数上是一样水平,都是每个月领660块吉祥数字的人民币,没有三险的阶层,所以她们认为,打个八折应该是起码的礼貌,打个五折原是本分,要三折以下才勉强可以叫做打折。因此,从那专卖店出来,汤小涵大大不满,说这满大街的打折真是没有诚意。舒简对汤小涵的抱怨表示支持,她也认为刚才那连衣裙从价格和打折的幅度都很没有礼貌。
这么一转就转到了下午,两个人一无所获,这时汤小涵的导师打电话来,说掌门的大师兄今晚要请客。这传说中的师兄虽然没有舒简那8年还不愿离开导师教诲的师兄那么过分,也挨了几年,偶尔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来上课,居然也给他修满了学分,这其中的奥妙实在妙不可言。奥妙之一就是他一入学就给郑大奎带来了3个项目,各个项目都在30万经费以上,汤小涵就在其中的一个项目里做牛,而且做头牛,导师很欣赏,今晚这饭就是为犒赏三军的,说好了不许请假。
汤小涵挂了电话,义愤填膺地骂了句粗话:“他NN的,我们做项目,他一个字都没有写过,项目报告里他还排我前面。我虽然没吃过饭,还真不稀罕他这饭。”
舒简笑她,“你又不是第一次当苦力,怎么这么大火气呢,读博吗,给导师干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可以抱怨,再说,郑大奎对你不错了, 给你银子,项目报告里还有你的名字,将来答辩的时候都算数的。多少人当了苦力还挣不到个名字呢。”
汤小涵说,“这个俺懂,俺就是不服气,辛辛苦苦地干大半年,银子是人家拿剩的零头不说了,结果名字还排最后,要导师排第一我也认了,凭什么那师兄一个字不写也排我前头。”
舒简奇怪地看着她说:“你白读博了啊,外星来的啊,那马克思要发表共产党宣言还的把恩格斯他老人家捎上呢,两个人还得共同当革命导师呢,你师兄人家也是有贡献的。人家不带项目,哪有你做长工的机会。”
汤小涵恨恨地说:“你就一长工的命”
舒简说,“我还真没长工的命,陈家生什么时候有30万经费的项目给我做长工啊。上次我叫我爸想办法给他才弄了个省级课题,才3万,给他高兴的什么似的,唉。你还是惜福点吧”
大抵做教授做到得意时,是非要弄个校长、院长、系主任之类的头衔傍身的,最不器的也要做学科带头人,教研室主任就不大好写到名片上了,因为那是副教授的资本,抢晚生后辈的饭碗是没有义气的。
但高校改革之后,名字越叫越大了,大凡有几所教学楼,名正言顺地在每年高考中招生的高等院校,都叫了UNIVERSERTY,COLLEGE久被嫌弃,除了还没有做好上级主管部门沟通工作不得已正在反省和大兴土木中的,都不大肯还停留在学院的层次。还好国外没有类似的改革,不然麻省理工学院这种“省办院校”,必难逃一死,不是给合并了,就是走综合化发展道路了,改名做麻省理工大学,搞不好就有中国文学系的学生从这里毕业出来,可不是笑话。
于是有个后遗症,除了211之类的老大,校长或可挂个副省级,下面那些校长、院长能挂什么级别还真不好说。往往任职的文件和工资条上的待遇上会是,括号正处级,下面的虾兵蟹将如一定要套,只好套科级。所以便教授,有副省级的教授,恐怕也有科级的教授,可怜好好一个教授,竟被个括号里的内容给弄的没了品。
即便如此,教授们还是非走了这没品的路,才算的得意。没有这个括号,好比武林人士行走江湖没了名号,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