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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间您投票赞成谁呢?”
“赞成‘苹果’。这具有什么意义呢?”
“有人给过钱,现在您打算把钱交给谁?您打算六月间拥护谁呢?”
“他们自己都不能明确自己的立场。”
“即是说,是自由民主党人……”
“这么说,既不拥护共产党人,也不拥护比斯科维梯吗?您怎么,认为……”
“我不会开除人的,”古罗夫打断他的话。“选举总统是意义重大的事件。您是资本家代表,您有一些同盟者,即是说,您代表着不可轻视的势力。”
“您把这件事弄得太复杂,人家只是想偷走我女儿,夺去我的一部分财产。”
古罗夫以审视的目光端详交谈者,低声地问:
“您给我进行职业教育吗?”
“列夫·伊凡诺维奇,亲爱的,但愿不要如此!”戈尔斯特科夫画了个十字。“我打听了您的情况,我知道,您是自己这一行的教授。所以我不向伊里亚·谢尔盖耶维奇,而向尼古拉请示,因为我希望,研究我这个案子的正是您——密探古罗夫。”
“谢谢,真见鬼,您向我提供了不可估计的帮助。”
“列夫·伊凡诺维奇,我们转而采用‘你’这个人称说话吧。”
“你随便称呼吧,只是不要把我塞进炉子里去。尽管我没有责任,但是我可以说明,为什么我不纯粹倾向于刑事案件的调查,而是倾向于政治方面。如果某个刑法权威决定夺走你的一部分财产,那么只有他知道这种情况。执行任务的人接受了一项任务,偷走一个人并按地址送出去。是谁抱有什么目的才会给你写信呢?如果这是一种策略,那么掌握情况的人士就更广泛,向你警告的原因就更多。为什么用手而不用袖珍计算机写信呢?而是因为,如果您赢了,书信的作者就会声明自己的事,并且说:‘尊敬的尤里·卡尔洛维奇,我总是您的拥护者,对于您女儿,我曾经向您提出警告。’”
“真见鬼,我脑子里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唔,你是个聪明人,毋须争论。你喝酒吧,列夫·伊万诺维奇,你痛快地干一杯吧?”
“你在工作的时候喝酒吗?”
“偶尔也喝酒。”
“你撒谎,偶尔喝酒;当你架设桥梁的时候,当你采取决策的时候,你绝对没有时间喝酒的。否则你只会有一条替换的裤子和痔疮而已。”
“你生来就有这样聪明吗?”
“我锻炼过二十五年。就是这些,到此结束了!”古罗夫喝完了白兰地酒。“我需要现钱,暂时需要五万左右。这类案子一个人干不了。需要一些人、交通工具以及技术。总之,这与你无干。”
“也许,需要的更多?”戈尔斯特科夫拉出桌子的抽屉,把五叠美钞放在古罗夫面前。
密探把它塞进几个口袋里,问道:
“你在什么时候和你女儿最后一次谈话呀?”
“今天。我们每天打交道。”
“她在哪里呢?”
“在巴黎。”戈尔斯特科夫说出了旅馆的名称。
“我需要两个人的法国签证和两张票。明天傍晚以前我把证件转交给你。”
“巴尔金不能干嘛?”
“在加强自己营业所的警卫工作方面你正式向我求援了。我明天下午走一趟,顺带看一下这个问题的实际情形怎样。咱们走吧,我向你夫人行礼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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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天克里亚奇科听了朋友的叙述并且说:
“你有积极探寻冒险事的惊人的能力。无论谁站在这个案子的幕后,我们很快就会碰到反间谍机关的同事们,还会碰上科尔夏诺夫的小伙子们。总统竞选运动的款子是有着落的,但是你十分清楚地知道,在上层,和任何地方不同,人们都热诚地关心,以免有人闯进了他们的垄岗””
“我们现在在担负掩护部队的角色,”古罗夫不很自信地回答。“我们要检查一下商业机构的警卫系统。”
“列夫,你是个聪明人,其他人只是路人而已。一当他们向将军报告……”
“斯坦尼斯拉夫,你想,总统的警卫处里有多少案子?那里的情况日益白热化。他们需要我们侦探的娱乐活动吗?”
“我昨天打听过有关我们的顾主的情况,”克里亚奇科打开了摆在桌上的公文夹。“他有多少钱,当然,谁也说不出来。税务检查机构拒绝与外界谈话,目前需要的是正式咨询。不过他的进款对我们毫无用处,而且眼下只有有关俄国部分的资料。我很顺利地打听到,他和欧洲的三家最大的公司、美洲的一家最大的公司打交道。而当他们也打听到,我们在一块忙来忙去的时候,他就是个显要的人物了……”斯坦尼斯拉夫叹一口气,合上公文夹,挥挥手。“真所谓钱迷心窍?有啥用呢?”
“你知道私人侦探代理处吗?”古罗夫问道。“更正确地说,你认不认识我们那些在私人事务所有一席位的同事?”
“认识某些人,可以进一步弄清楚情况。”
“你得弄清楚,碰碰头,明天要派两个人到巴黎去。你要找两个合适的伙伴,带上他们的护照,自然是出国护照,然后把他们拖到这里来。”
“到巴黎去吗?明天吗?”克里亚奇科搔搔后脑勺。“我的护照是现成的。”
“我替你高兴,但是你暂时留在莫斯科。希望有个小伙子除开俄语以外还能用某种语言表达思想。”
“用拉丁语怎么样?如果他会用拉丁语乱说几句,也不错嘛?”克里亚奇科很想亲眼看见巴黎市,所以民警机关的侦察员还在继续胡说乱道:“每个正常的侦察员都会灵活地掌握希腊语。”
“必须掌握,”古罗夫微微一笑。“你和某个侦察处谈妥吧,我们要租用他们的汽车,按照他们的限价支付现钱。今天我们只需要两个人,明天你就去着手征集一队人——六至八人。”
“为什么征集外面的人呢?这里一些挺好的小伙子们最后一次和我们在马戏团里搞过工作。”
“不,斯坦尼斯拉夫,他们是正在外边行动的侦探,我们时常帮助他们,他们都很感激,”古罗夫反驳。“昨天给了我们一些人,明天是决不会给的。我们需要一些今天有空闲的旧同事。我们要给伙伴们保存他们领到的钱,如果他们的工作很顺利,我们就向他们发放奖金。你的任务是复杂的。斯坦尼斯拉夫,你试试看,暂时变成一个严肃的人。”
“我不能,”克里亚奇科两手一摊。“过分严肃的人往往会精神变态。”他提醒古罗夫,说在参与最后一次战役时,一位朋友神经失常了,他们叫密探在那安装有滴瓶的病床上留医两昼夜,时常喂药给他吃。
“你必须使那不能兼有的东西兼而有之,”古罗夫力图不露出微笑。“必须找到几个你本人熟识的密探,我们一定要得到保证:不泄漏情报。既然你熟识某人,即是说,他是已不年轻的,因循守旧的侦察员。而且他应当会穿时髦的衣服,觉得自己在高价餐馆和夜总会不受拘束。”
斯坦尼斯拉夫沉思起来,不再狡黠地微笑,甚至变得更加忧郁起来。
“电影院的这种情景是可取的,我并没有向你提出这种要求,而霍塔贝奇老头子倒是一个很有用的人。六十岁的侦探,他是一名侦探,所以他的衣服是和他的职业相称的,从外表一望就知道他是个侦探。目前他用来表达思想的只是整个俄国都能听懂的两种语言。”
“只有你能够胜任这样的一项派定的工作,我经过刻苦努力也学不会这种本事。所以你不要飞到巴黎去,暂时在家里工作吧。”
“喏,你甭践踏自己吧,只要愿意,你就自己去招募一批人吧。”
“有可能,但是比你更糟哩。我不够纯朴,有许多傲气。所以人们都不太记得我,我的姓或是没有人知道,或是像句骂人的话。据某人说,你,‘古罗夫’一躺到地上,就会有许多臆想在头脑中浮现出来……”
“的确会想象一番,但是我们是养成了这种习惯的人。”斯坦尼斯拉夫的眼睛里又闪现出任性的神态。“老是不协调,主任。我能够找到用得着的小伙子,我光用鼻子也掀得起柏油马路,不过我准能办到。可是下一着棋呢?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而我好像是小伙子们的领头。他们要在高价酒楼狼吞虎咽地吃些大螯虾,并靠强烈的劳动来挣得美元,而我被你的饺子卡住了喉咙,只能把用纸币支付的工资送给自己的贤妻吗?这样的地位是以正义为口实的吗?”
“你还没有迈出一步,就乱开口了……”
“我不存在了!我已经消失,蒸发了!”克里亚契科拿起自己的茄克,但当电话铃一响,他就一个劲儿向门边冲去。
古罗夫用手势制止朋友,取下了听筒。
“莫斯科吗?”一个女人似的悦耳的声音说话了,“维也纳找古罗夫先生。”
“喂,是古罗夫。”
“你好,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又不是从阿尔巴特①给你打电话,听得很清楚,耶兰丘克。你是找我吗?”
① 阿尔巴特是莫斯科一条热闹的大街的名称。
“你好,尤里·彼得罗维奇,家里人都好吗?”
“谢谢,列夫·伊凡诺维奇,一切都正常。皮埃尔问候你。”
尤里·彼得罗维奇·耶兰丘克从前在对外侦察机关工作,之后不久命运之神千方百计地折磨他,现在他正在国际刑事警察组织中供职。去年秋天耶兰丘克和他的顶头上司皮埃尔·卢梭到过莫斯科,向俄国特工机关提出了警告,说俄国可能会出现一场以其无耻和残忍而昭着的政变。今夜他在分析形势时忽然想起了耶兰丘克,打了个电话,给他留言了。
“尤里·彼得罗维奇,大概在明天我要派两个自己的小伙子到巴黎去。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