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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而来,巴尔金没说,但是副部长知道,就是说,信号是从上面来的。”
古罗夫一言不发,克里亚奇科继续愤愤然说,“什么具体的?我们强暴老太婆了吗?可能还在地下通道抢穷人?”
“别胡闹,”奥尔洛夫制止上校。“傻人就住在旁边的大门口。指责是很严厉的。古罗夫签署了合同给某些财政部门的警卫组织一些帮助。上校古罗夫和克里亚奇科干私活,去出公差,拿纳税人的钱干自己的事情。”
“实际上指责是有道理的、合乎实际,”古罗夫耸耸肩,“干私活坐飞机,要纳税人付钱。”
“现已规定,对你们侦查部门的密探的公私事务进行一次综合性检查。”奥尔洛夫挠了挠有疙瘩的头说。“就此事给予书面答复或驳斥至少需时两周。”古罗夫发脾气,“未必可行!如果‘名人’愿意的话,我就对这次出差的实质问题提出报告。我不允许把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你是知道法度的,”奥尔洛夫叹了口气说,“你和科尔夏诺夫争吵来,他往部里打电话来……”
“我没和将军吵架,现在我向您将军阁下报告。他要来整治我,我虽是个小小老百姓,可是赤手空拳抓不着我,无事生非是不行的。如果有无上权力的将军不收回他在电话中的指责,我明天就上电视,向纳税的选举人说明在那个城市在总统离开几分钟就发生了爆炸。”
“你怎么的了。”奥尔洛夫用手指在太阳穴边揉搓了几下。
“我很正常,是这位将军出了什么毛病。”古罗夫已经心平气和地说,“他以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使他失望了。将军阁下您把我的话向上级机关报告吧。让部长先生决定,他是否愿意在选举前夕来一个丑闻?”
古罗夫这是虚势声张,他从没有向报界透露过发生的事情。
“列瓦,选举将过去,你还干你的工作。”
“那时我爬到一百零一层,看楼梯,有个什么地方放脚,抬起头来不用爬行。”
在台阶的地方机警的警卫挡住了古罗夫和玛丽亚,知道是戈尔斯特科夫的客人后引导到电梯处。主人打开房门,古罗夫事先挂电话通知了的。爱说爱笑的尤里·卡尔洛维奇今天显得特别拘谨,女主人没有出来待客。
“我太太今天感到不舒服,”戈尔斯特科夫说。侦探不是简单一般地能理解为什么尼娜·季米特里耶芙娜不想见客人。
对一切都很熟悉的古罗夫同意地点点头,玛丽亚嘲笑地看看主人,站在门槛上,问道:
“尤里雅在自己屋里吗?我找女孩谈谈,你们男子汉决定你们的安全问题。”接着按邻房间的门铃。
古罗夫掩上门,走到书房里,等主人落座后才坐在对面。
“看!家庭王国里事情也乱了套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尤里雅很安全而且健康。我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古罗夫拿过烟灰缸抽起烟来。
他带点尊敬,但心里有点嘲笑地看着这位金融家。奇怪的是,人们自己犯了错误,要用雇用的力量来改正,如果陌生人的举动你不了解,那就忍耐一下,不想等待解释,立刻就生气了。说老实话,权力把最好的人都惯坏了。
“我同意,列夫·伊凡诺维奇,您是在履行义务,我不能强求您。”戈尔斯特科夫仔细地挑选字眼回答着。“我们曾有过一个有病的神志不清的亲近可爱的女儿。但今天在隔壁套间住着的那一个,可以说是志向坚定的完全健康的好像是别人的女孩。是由于您的干预起了客观的转变。您没有错误。”
“傻话。您的好心者向尤里雅解释说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这女孩的性情专横,你眼前就有某人的敏捷的反应,她明白人家骗了她一生。尤里雅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亲爱的爸爸妈妈不向自己亲爱的女儿说明她的出生情况。顺便说一句,您的行为和举动我也不理解。请原谅。”
“那么可能是我错了……”
“尤里·卡尔洛维奇,您就是搞错了,”古罗夫打断了话说,“愚蠢地宣判尽人皆知的真理,结果只是谎言的重复,真理只有一个。要么重复说要么不说。不得不承认,作为金融资本家的您使我太厌烦了。虽然如此,假如不是为了您的钱,我们就不可能出生入死和危险的人物进行搏斗,虽然是为了您的钱,我们也救了您的命……”
“您太过分了!”戈尔斯特科夫双手扶着桌子,沉重的身体站起来了。
“吃点什么,太累了,明白吗?所以说了多余的话。给点什么喝的?”
“什么?”戈尔斯特科夫开始还不明白,然后走到酒柜那里,大开一门,“请吃吧!”
门开处,响起皮鞋声,传来姑娘响亮的声音:“爸爸!”
书房门一开,玛丽亚出来了。
“尤里·卡尔洛维奇,叫您呢。”
戈尔斯特科夫吃惊地看着,女儿的活泼的声音震动了他,他默默地从房间走出。
“我总是拒绝演红得发紫的角色,”玛丽亚说道,走向开着的酒柜,“如果是绝对的正面人物,就没有什么可演的了。我现在感到自己是在糖浆里洗澡,沾了一身。听着!古罗夫,咱们来胡闹一顿吧!”
“喝点,然后悄悄地走吧。”古罗夫倒了两杯,给玛丽亚一杯又递过一盘榛子。
两杯酒落肚还没来得及动弹,门开了,戈尔斯特科夫走进来,母亲和女儿从身旁跑过来。
“别过来!”古罗夫伸出手掌,“我的脊背受伤,可不能拥抱我。”
“你为何不立刻就说呢?”戈尔斯特科夫走到自己桌边,手里拿着一张纸,这张纸是玛丽亚根据古罗夫的请求交给尤里雅的。
“我已经向您尤里·卡尔洛维奇解释了,”古罗夫点燃烟,吐出一个烟圈,好像是要把这些激动的妇女隔开似的,“我见了您就烦,烦责任感,我再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了。至于调查,”他指了指那张纸,戈尔斯特科夫载上眼镜正在看呢,“我不管了,就另请高明吧。他也会照旧拿您的工资,照算不误,心满意足的。”
“别哭穷了,列夫·伊凡诺维奇,”戈尔斯特科夫低低的声音说道,“有什么具体要求,您讲出来好了。”
“我,我!”古罗夫气愤地说,“我的事和您的事一样复杂。不该当侦探,有正常的观点,作一个一般人就心满意足了。尤里雅,去和妈妈亲亲。”
尤里娅搂着妈妈,伏在妈妈身上,又转向男人们。
“多像啊。”戈尔斯特科夫惘然若失说。
“简直是一张脸,”玛丽亚从鼻子里发出声音。“眼睛和下巴像父亲,其他地方像妈妈。你嚷嚷什么?和女儿一起过日子,做着秘密的游戏。如果在剧院公开表演传奇剧,观众会叫好的。”
“产科医院向我们坚决表示,孩子已经死了,建议我们领养一个别人的孩子。”戈尔斯特科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不应该有这么多钱,不要引诱人。那时不能建议您交赎金买下女儿。”
“我的上帝!”玛丽亚看了一下手表,“再过一个小时我就要上镜头拍片了,晚了,导演会拧掉我的脑袋!”她朝门走去。
“慢点,对不起!”古罗夫在后面慌忙追过来,“这些纸,”他指着聂斯捷伦科弄来的那些文件说,“您最好是销毁掉。祝您一切都好!”
在汽车里古罗夫把玛丽亚狠狠地吻了一遍。
“你真是聪明过人!”
“我是个女人,是个演员,也不考虑,晚会结束时会不会有喝彩与鼓掌!”
“我也不考虑。”古罗夫小心地看着。
“我现在饿得像狼一样,带我去小酒馆!”
“有人说两个人过一个安静夜晚最好。”古罗夫把汽车开进汽车的洪流中,“我不太相信,今天我有足够的钱。”
“转方向盘吧,今天主要到能吃好的地方去,会有时间还你这笔账的,那时候再想!”
古罗夫笑了,习惯性地看了看后镜,理论上讲现在没有什么人监视他了,但多年工作习惯使侦探改变着行车速度,变换队形,清楚地判定周围汽车行动。前面交通信号灯的绿灯闪烁着,警告说黄灯就要亮了。古罗夫踩下制动器,向后面车指示说要在交通信号灯处停下,并立即踩下制动闸。古罗夫看到一辆轻型小车飞过黄灯,停下的一辆“伏尔加”牌轿车抢红灯。前面的车已经都走了,后面的车还在停着,在这一段空旷的路上只有一辆黑色的“雷诺”轿车和浅色的“伏尔加”在飞奔。
“可能要暂停一下。”古罗夫小声说。
玛丽亚吃惊地看了一眼,看到瞬间密探的表情僵化了,他把手伸进兜里,拿出手枪,放在一旁。
“好,你命令我做什么?”玛丽亚一边问着一边就从坐位上下来。
“你听明白了,把座位挪到边上,姿势越低越好。”
“我穿意大利乳白色裤子……”玛丽亚想要开玩笑,但古罗夫石头一般面部表情,闪闪发光的手枪像着了魔一样使她动弹不得。
古罗夫想起前妻塔姬雅娜是怎样被杀的,咳嗽了一下,他看到那辆“伏尔加”轿车并不想超车,在后面停下来,闪烁着前灯,然后开亮向右转的指挥箭,是请求前面车停下来。除此之外,密探还检查了一下,“伏尔加”里只有一个人。当然后排座位还可能躺着人,但未必如此。
“别弄脏了裤子,坐好吧。”古罗夫把车停在了路边。把“伏尔泰”手枪插入上衣旁边的兜里,然后从汽车内跳出。
“伏尔加”停在两米远的地方,从车内出来一位穿着整洁的男子,转身迎面走来。古罗夫认出这是反间谍局的巴维尔·库拉根上校。
“别那么吓人好不好,巴沙,”古罗夫说着,一边握住朋友的手。
“车里又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啊!”反间谍工作者一边握手一边笑着说。“列夫·伊凡诺维奇,你不得不承认,你真会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