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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也不管其他人惊讶的样子,容耀华径自走了出去。
容耀华走后,容耀辉看了一眼秀禾,碰上了她那双惶恐的双眸,心里一阵心乱,但大太太就站在_旁,他也不敢过去说什么,心一横,对大太太告辞说:“大嫂,我先带娴雅去休息了。”
大太太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脸带笑容说:“好,沈小姐一路辛苦了,好好招呼,沈小姐呀,就在这儿多住几天。”
容耀辉就拾起行李把沈娴雅带走了。
秀禾望着他们远走,近乎绝望了。在容家,容耀辉是唯一能替她出主意的人,她是如此依赖他,然而现在,她们的计划落空了,容耀华又回来了,没有人会帮她了,她唯有自求多福了。
大太太看到秀禾呆呆的眼神,虽说着急,但她也理解她的心情,因此只长长地叹了一声,转身回房去了。
其他人也依次退出了这个屋子,只剩下秀禾一个人愣在那儿,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脸庞。
容耀辉把沈娴雅带到老陶岛上去住,他觉得那是最安逸的地方,容家太沉闷,他不想让她感受那种令人不愉快的气氛。看到沈娴雅刚到岛上时沉醉的样子,他知道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没到半个小时,沈娴雅就睡下了。容耀辉也不敢再耽搁片刻,就一路跑去桔园找他大哥去了。
容耀华走在桔园的小径上,背着手,望着这片桔园,一棵棵桔树上垂挂着红红的桔子,甚至地下也撒满了红灿灿的桔子,犹如身在另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此时,一阵轻风拂过他的脸庞,他笑了。这笑里含有骄傲也含有满意。
“大哥!”容耀辉跑了过来。
容耀华应声转过身去,看到弟弟气喘吁吁的样子,笑着说:“耀辉,别跑那么快。”容耀辉憨憨地笑了笑,来到大哥面前,两人继续往前散步。
“大哥,觉得三嫂怎么样?”容耀辉小心翼翼地问,既然秀禾跑不了了,那么就只能祈盼大哥能待她好一点。
“怎么样?”容耀华一副不屑的样子,“人长得挺漂亮的,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女人,但是,在我眼里,那种只懂得替人传宗接代的女人……”容耀华哼笑着摇了摇头,“根本不值得一提。”
容耀辉一听心里来气,但也不敢发出来,赌气走在了前面。容耀华当然看不出来,仍慢慢踱着步。
“我觉得你应该试着了解她,”容耀辉气稍平了些,“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见,她不是认命的女人,既然大哥决定回来成亲了,那就应该多了解她。
容耀华呵呵地笑道:“你似乎很了解她,也很关心她呀。
“大哥,她是我替你娶进容家的,我只想她过得好些。
“女人,算什么?我们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这次回来,是叫你回去帮忙的,最近生意忙得我透不过气来,英国那边又来人了,没有你,大哥快不行了。
“可是……”容耀辉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
“哎,没什么。”他怎么敢说秀禾其实并不愿意嫁给他,又怎么敢乞求大哥放她走呢。
“没什么就好,我们回去吧。”说完拉着容耀辉就往回走,并且边走边赞着桔园:“你看这一个个熟透了的桔子,今年真是大丰收…·”
晚饭的时候,容耀华坐在最中间,其余的人依辈份挨着坐。佣人们都站在一边侍候着。等容耀华拿起筷子后,其他人才敢开饭。
大太太笑着对沈娴雅说:“沈小姐住得还习惯吧,这六弟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住,却把你安排到老陶岛上去住。
沈娴雅也微笑着说:“我觉得岛上挺好的,空气又清新,环境又优美。
“那你就多住几天,让耀辉陪你到处玩玩,到时候,就让耀辉陪你一起回到城里去。”容耀华吞下嘴里的莱,也笑着说。
“嗯。对了,听说这次您回来要成亲,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您的喜酒?”沈娴雅对容耀华说。
这时,阿川正好替容耀华倒酒,一听到沈娴雅这么问,就乐呵呵地回答道:“赶得上,赶得上,明天就成亲。只是因为三太太已经进了门了,明天只是简单的意思意思,只有家里人庆祝。”
他这么一说,把秀禾、宛晴还有容耀辉都惊呆了。今天,他们还期望着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明天,这个梦想将彻底破碎。这对秀禾是不公平的。然而,容耀辉和沈娴雅,就算他们再怎么心急如焚,再怎么为秀禾打抱不平,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难道敢站出来为她求情吗?只有宛晴,这个心地善良感情用事的大小姐,才有那份勇气。她倏地站了起来,冲着容耀华道:“大伯,其实秀禾姐他根本不愿意嫁给您,他一点也不喜欢您。”
大太太脸色大变,宛晴这么没大没小的,容耀华肯定要生气的,于是她赶忙唬住宛晴道:“宛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大伯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又转过身去歉然说:“老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把宛晴管教好。”
容耀华阴着个脸,低沉地说道:“这都是你宠惯坏的。”
“是。”大太太低下了头。
“我不逼她,如果她说不喜欢我,我就放她走。”容耀华冷冷地说道,这又使人们吃了一惊,但秀禾却茫然不知该做什么决择。
宛晴高兴地跑到秀禾身旁,看到秀禾愣在那,像木头人似的,焦急地摇晃着她的肩,说:“秀禾姐,你快说啊,说你喜不喜欢大伯,秀禾姐,你怎么了,你那天不是跟我说你不……”
“宛晴,你不要再逼我了。”秀禾打断了宛晴,抛下这句话就泪流满面地冲了出去。
“快,快去把她追回来。”看到秀禾又跑出去了,大太太心里焦急万分,秀禾是她的最后一线希望了,只有她才能把容耀华从交际花余嫣红手中抢过来,所以在这关头,可不能让她轻易跑掉呀。
容耀辉也着急,说:“我去!”就跟着跑了出去。
“秀禾,秀禾,你等一下,秀禾。”容耀辉一直追,但是秀禾走得太快,怎么喊她也不停下来,他只好快步走到她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秀禾低着头,任泪水滴下脸颊,轻轻地啜泣着。
“秀禾,你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你不喜欢我大哥,你就自由了。你可以到城里去念书,可以去找你自己的幸福了。你不能因为我和嫡雅在一起就不去寻找你的幸福啊?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丈夫的。”容耀辉关心地开导她,希望她勇敢地去追求她自己的梦想。
秀禾慢慢地抬起头来,脸庞上仍挂着泪痕,深情地望着客耀辉说:“一旦你的手指碰上了合适的琴弦,你的人生就会弹奏出人间最美妙的乐章。现在,我已经碰上了我的琴弦,可是我知道,这只能是梦想,我宁愿拥有这个梦想,也不希望它破碎。”
容耀辉既同情又不知所措地深深疑视着秀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秀禾看进他那深邃的眼眸,久久不舍离开。
第二天,一切都按着大太太的意思进行。整个容家上上下下,忙里忙外,挂红绸的,搬桌子搬凳的,杀鸡宰鸭的……忙了大半天,才准备就绪。新郎新娘也装饰好了走了出来,本来成亲是件喜事,可是新郎新娘的脸上都看不出一丁点的喜悦之色。新郎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只当这是一个必要的手续,根本不值得重视。而新娘脸上看到的只有忧郁。她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容耀辉不在,掠过一丝失望与无奈,又低下头宋,按部就班地完成这所谓的成亲。她的心早就随着客耀辉走了。
原来容耀辉知道自己已无能为力去救秀禾,但他不想看到她再次拜堂。他想到是他犯的错,是他自己把一个年轻的生命引到深渊的,他却无力把她救出,他内心只有对秀禾的深深的负疚感。今天一大早,他就和沈娴雅回城里了。在火车上,沈娴雅看到他紧经双眉,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知道他的内心痛苦,所以她也没有打扰他,只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希望离容家老宅越远,越能使他的心情轻松起来。
坐在新房里,秀禾开始害怕起来了。这次可是真的成亲,等老爷回到新房里,他们就要一起生活,要行同房之事,以后还要为他育子,这可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
“吱”一声,容耀华推门走了进来。秀禾心里一颤,忙躲到床角,用红绸帐遮住了半边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扯住帐子的手不断发抖。可是容耀华正眼也没瞧她一眼,边向床走去,一边自己动手脱衣,这可是不符合规矩的,从来就是新娘子在新婚之夜替丈夫宽衣解带的。然而容耀华是最讨厌这些繁文褥节的,再者,秀禾也没动静,所以他也不在乎地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容耀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着实把秀禾又吓得再往里躲起来了。容耀华斜着瞪了她一眼,看到她脸吓得苍白,心里冷冷一笑,不动声色地一个人掀起被盖躺下就呼噜呼噜地睡觉去了。秀禾听到他睡着的声音,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是她也不敢再坐在床角那了,因为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慌得很。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站起来去到藤椅前又坐了下来,再次不放心地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容耀华,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没过多久,秀禾确实顶不住瞌睡,眼皮上下打架,好几次头都垂了下来,而头饰却每次都发出“噗”的一声响,把她从瞌睡中惊醒,又担心地看了容耀华,直到她确定他仍在熟睡,那颗颤抖的心才又慢慢镇定下来。后来,她就靠在旁边的靠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