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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现在只能忍,想想,您若成功了,不止一个人,整个天下都是您的!〃
天下,天下。。。。。。伸出手,所谓的天下居然如此不真实,一直的追求比不上一个在眼前的人。
但是王继恩的话说对了,只能忍,忍到一切都属于他的时候,他才能得到他。
18
秋风清冽,吹摆路边杨柳,日渐清明,云雾散去,心仍低迷。
庄严宫门外,他一直驻留,等候不知会不会出现的人。
当守得满心失落,正欲上马回程,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辆朴实不起眼的马车驶了出来。
他飞奔而去,惊起驾车的人拉紧缰绳,马儿一阵嘶叫,马车惊动,他不理睬,翻身跳上马车,帘子揭开一看,受惊的人儿正慌张缩在角落里。
〃晋。。。。。。晋王。。。。。。〃驾车的人认出了他,惊疑不定地唤道。
他回过身,吩咐道:〃驾车回晋王府。〃
〃可、可是皇上吩咐一定要把违命侯送回他府上。。。。。。〃
〃你听令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是、是。〃
已经稳定下来的马车继续前行,他放下帘子走进车中,无视车里的人苍白的脸色。
他来到他面前,静静凝望他疲惫慌张的脸,他伸出手,眼前的人儿睁着深黑的眼睛惊恐地望着他,身体瑟缩着。
难诉心中苦闷的心情,他咽下涌至喉咙发酸的气息,伸出的手把他紧紧抱在怀中。
他的身体在他怀中僵硬,他却不言不语,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一
直。。。。。。
要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般,紧紧抱着。
回到自己的府上,他命人准备洗澡水,不顾他的抵抗褪尽他身上的衣,当他纤瘦无力的身体赤裎在他眼前,他的眼因他身体上遍布的情色痕迹阴冷深沈。
他把他丢进澡盆中,把他的身子每一寸皮肤都细心的擦拭。
他由一开始的不安反抗,到后来的慢慢沈静,默默看着他为自己擦洗身体。
无意中对上他幽深死寂的眼睛,他窥见了他眼底的苦痛与鄙夷。
他似乎在说,有用吗?即使洗了,那些加诸在身体上的污辱,就可以去掉了吗?
他垂下眼睛,不敢看这样的他,心中,那份阴暗冰冷的心情漫延到整个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现在,他只明白了一件事,他的生活中,已经有什么事情在慢慢改变。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听到他被别的男人污辱的时候?把他抱在怀中的时候?第一次占有他的时候?还是,觉得那块暖玉像他的时候。。。。。。
他仍然没有说过一个字,他们,就在这宁静得心酸的气氛沉默着。
洗完后,他为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把他放到床上,拥着他静静躺着。
再之后,他们或许在这个宁静的气氛中都睡着了。
气氛很宁静,他们都很累了,他守在宫门外守了一夜,而他。。。。。。
醒来,是因为梦中听到有谁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好听的声音,好听的句子,怡人的气氛。。。。。。
于是醒了,不知不觉间,醒了。
醒了才知道,是他坐在床边轻轻吟着动听的诗句,他假装仍在睡,静静聆听。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
他由床上坐起,轻轻抱住了他,问:〃前几段没听到,再吟一次听听。〃
他顿了下,才复吟道:〃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诗名是什么?〃
〃江南,望江南。〃他远望窗外,幽幽答道。
〃江南。。。。。。〃他低语喃喃,〃我只去过一两次,印象不深,只记得堤岸边成排的杨柳,还有那烟雨蒙蒙中不真实的美景。〃
〃一切是梦,梦醒皆不在。〃他低下头,虚无般的细语。
看着他怀中的他,他不由收紧双手,他不真实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不复存在。
〃我从不寄情于梦。〃他说,〃不管是什么事情,动手去做比做梦实际。并且,还会成功,不管是什么事。〃
不仅是那个他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人,还是至高无上的皇位,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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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用来做背景曲的曲子叫梦曲。^^
非常宁静,又夹杂淡淡的哀伤的曲子,我个人非常喜欢~觉得与此文很配~
19
话说得漂亮,但在得到前,他仍然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晋王。
他纵然得以权倾朝野,独对一人无可奈何。
于是,当数日后,他再次被召进宫时,他唯能做的,仅是袖手旁观。
就在皇宫之外,他下朝离开皇宫,他被传召进宫。
他拦住了马车,他从车中揭开帘子看他,他无言,他默默望着他。
终究,他让了步。
马车开始向前行,在马车中望着他的他眼睛露出了一丝急切、害怕、不安──
他只能看,眼睁睁地看。
趴在车窗上,在进入宫门前,他慌乱的张开口,想说什么──也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他想开口求他救他,或许是带他走,但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降臣的违命侯!
没有身份,没有理由,纵然不想,也只能无奈,只能臣服。
他看着他认命地放下了帘子,就这样,随着车子的前行,进入了那幽幽宫廷。
他伫立在原地,好久好久,凝视着戒备森严,庄严壮观的宫门。
──直到有人唤他。
第二天,皇上不早朝,听闻此消息,他举到唇边的酒杯停下,目光阴鸷。
一口饮尽的烈酒灼辣着喉咙,在肠子中翻腾,人到三分醉,心开始不宁静。
手中杯在地上破碎,他站起来快步奔出外面。
〃备马!备马!本王要进宫!〃
下人慌慌乱乱地从命,他走出王府外时,他的坐骑已经在外头等候。
策马在街道上狂奔,哪怕惊住了路人。
衣冠不整,神情暴戾的晋王出现在宫门外,无人敢拦,大开的宫门,他策马如过无人之境。
借着酒意,他要硬闯皇帝寝宫,众人纷纷上来拦,却通通被甩开。
晋王,皇上还在歇息──
晋王,皇上会震怒。。。。。。
晋王,请三思啊──
〃三思个屁!〃他旋身一手把一帮人甩开几个,暴吼的声音震住了所有人。
〃晋王。〃是王继恩,他也出现了,是听到了骚动,还是他已经──
一直被苍蝇一样的人紧紧跟随,他被扰乱心绪,直至现在,才注意他已经接近了皇帝的寝宫。
难怪王继恩会出现,他可是皇上的近身内侍,皇上在,他就会在。
〃我要见皇上!〃他斩钉截铁地道。
〃是。〃这一次,王继恩到不再劝他,施了一个礼后,他接着道,
〃卑职这就去为晋王传话。〃
王继恩的冷静凸显他的暴躁,至此,他渐渐冷静,酒意也散去不少。
〃就。。。。。。就说。。。。。。本王有要事要皇上商量。。。。。。〃他思忖片刻,找了一个理由。
〃是。晋王请稍候。〃
王继恩后退三步,才转身向皇上寝宫的大门走去,他留在原地,等候消息,心情忐忑。
皇上让您先到御书房等候。王继恩出来传话了,他很快就到。
他不想离开,却只能点头,无可奈何的心情,令他的心冰冻几分。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他等到了当朝圣上。
〃王弟,你说有要事,所以急着见朕。〃沾染烟尘,步态零乱的圣上坐到了他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