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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在我这里,理想和现实分得清清楚楚。我要求自己必须要脚踏实地的抓住我能抓住的东西。
记得那时候毕业,同学们都特别惊诧我会留校做助教。
他们都觉得那不是我的性格。
而且,我有很多更好的机会,也有更多的选择。至少当时两个交响乐团都在邀请我加入。
但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辈子我不可能只当个乐手,路子太窄了,而且,不安定。今年这样,明年那样,永远都是未知。
而留校就不同了,不管怎么说,讲师这个行业可以做一辈子,不断的上升,年纪越大越稳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骨子里这么没有安全感……可,事实如此。
我需要稳定的工作,固定的收入,这是最基本的。
比起成名或是理想,我更需要的是安静的生活,普通平凡的人生。
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有过什么坚定的目标,可现在早已记不起来了。我好像为什么执着过,为什么疯狂过,为什么死磕过,可全部都忘记了。
我试图回忆,却是一片空白。所以我选择放弃。
我不会像许唯一样跟自己较劲,那没有意义,那是孩子的行为。
“妈呀,你哪儿整来一台钢琴?”
许唯推门进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面前的五线谱纸记录下了无数的旋律……各种色彩的。我还没确定留下哪个,删除哪个。
太阳已经沉了下去,不过光线还可以,可能四点左右?
许唯回国已经两个多礼拜了,不过状态非常糟糕。因为药物的强迫终止,他嗜睡很严重,有时候一睡好几天,只是偶尔醒过来喝水,并且有严重的眩晕、幻觉,甚至不停地呕吐,时不时就会发烧。
他又在较劲,我告诉他慢慢来,他非要一次性解决。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他的药物依赖已经相当严重了,跟吸毒的边界早已模糊成一片。哪儿能那么容易戒掉?
“跟你丫说话呢!”他走过来,拿了我桌上的烟。
“听见了。你还烧不烧?”我让出了一些空间,示意他坐下来。琴凳很宽而且长。
他坐了下来,头无力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不烧了,可刚才差点儿吐死……操他妈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很凉,不过额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汗。
“回床上去。”
“别介,躺着又想睡。”
“那就睡。”
“我怕我睡了又醒不过来……武晔……我觉得我真废了。”他叼着烟,眼神迷离。
“别胡说,不行就少量吃点儿药。”
“杀了我也不,如果还去依赖,就永远都摆脱不了。”
“许唯……你别跟自己较劲了。”
“呵……烦我了吧?”
“……你……”我抓住了许唯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睡觉去。”
“烦了就直说,我自己都他妈的烦我自己了,你妈的,简直废人一个……你丫为什么不烦啊?”
我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他还在嘟嘟囔囔。
“喝水么?”
“唉,”
“嗯?”我看着他裹好了被子,可人靠在床头上,死活不想躺下去。
“你丫就是个DSB!”
“行,我是。”我知道他又开始犯德行,只能哄着。不把他哄老实了,我什么也干不了。
“你丫是个鸡芭!”他突然给了我一下,一拳打在了我肩上。
“还想打哪儿?”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怎么那么烦人!!你丫容忍没底线么?你他妈的贱人啊你?”
我越不理他,他越来劲,歇斯底里的跟我纠缠,他抓我,他打我,他没完没了的骂人,糟糕透顶。
……
“你干嘛不还手啊你?觉得我可怜是吧?”
他折腾够了,给了我这么一句。
“嗯,有点儿可怜。”我点了点头。
“唉,天又要黑了。”许唯别过了脸,大概想让自己安静下来。
“天总要黑。”
“……人也总会分开是吧?”
“又开始不安了?”我扳过了他的脸,他眼里全是悲伤。
“谁也不可能陪谁一辈子……”
“小孩儿,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亲吻他的额头,希望他能真的安静下来。他折腾了半个月了,我看着心疼。
“我还是觉得孤单……而且不安的厉害……”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可能想要抱我,却又缩回去了。
一看到他这种拧巴的样子,我就难受,可又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他。我不知道给许唯什么,他才能安心。能给的我全给了他,可还是填不满那颗动荡的心。这片羽毛的状态现在很奇特,它慢慢从空中落了下来,可是低空滑翔,想要落地却怎么也够不到地面,那就上升,却发现没有风的助力,它升不上去了……那阵风是什么呢?
我喜欢在路上的他,无拘无束,随性而至。他就该飘着,那才是他的世界。我不断地告诉自己,给他点儿时间,他需要一个缓冲,而后,上升。
“我说你别灰了,现在不过是个过渡,最多一个月,你就好了。”我觉得我说得明显底气不足。他的病无药可救,除了大量的镇静剂。这个我和他都清楚明白,可他却想脱离那些……可能么?我能给他长期的安定么?而且,最不能确定的是……如果他的安慰剂从药品换成了我……我能不能负担?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让这孩子全线崩溃。
许唯一直没再开口,只是那么靠着,半晌,他说,“武晔……我这人真是他妈的不可理喻……也就你爱搭理我……”
我笑了,给他拉了拉被子。每次他自我批评,就表示——他闹够了。
我琢磨着刚才写那曲子要怎么修改,刚想起身回琴房,许唯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渴了?”
他摇头。
“饿了?”
还是摇头。
“还是觉得闷?”
“……我想跟你Zuo爱。”我没法形容他说出这句时候的表情,特绝望的感觉……可又不是绝望……绝对没人会在邀请对方缠绵的时候用这种表情。
“你脑子又在想什么?”
“我才是想知道你脑子都在想什么……”他笑,笑得诡异。“我回来这么久,你丫一下都没碰过我。”
“嗯,因为你都在折腾……光是看着你我就觉得长一个脑袋不够用了。”
许唯看着我,脸上的表情透着一股倔犟。
“脑袋跟Gui头有关系么?”他言语粗俗,我感觉他今儿有意思折腾个天翻地覆……
“别胡闹,睡觉。”我觉得我最好躲开他,这是明智之举。
“你是不是有其他性伴儿?”他伸手去拿烟,随意的点上了。
我看着他,一脑门子都是气。
“被我说中了吧?”
“你觉得我有那时间么?”
“呵……你丫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么?还是说扮演神的角色特有意思?”他轻蔑的笑。
我站了起来,觉得他必须得吃药。
他反应很快,一把拉住了我。
“许唯你别闹。”我拿下了他唇边的烟,没辙,我总觉得他得烫着自己。
掐烟的功夫,许唯开始解我的裤子,动作粗鲁。
“许唯!”
他缠了上来,唇堵住了我的唇,潮湿的舌头仓促的想要撬开我的唇瓣。与此同时,温热的手钻进了我的裤子里。
真他妈的该死!这小子就是作。成,我陪你折腾。心疼你怕你累,你还臭来劲!!
我把他按到了床上,去撕扯他的衣服。他挺配合的,欠了身方便我的动作。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俩的衣服就都被他扔到了地上,而后,他迟疑了一下,起身,跪在我的双腿之间,头压了下去。
下体被含住的刹那,潮湿的感觉刺激着人最本能的欲望,我闷哼了出来。他不停的舔弄我,小心的、仔细的。可因为不怎么擅长,他的牙齿总会无意中硌着我……
我看着他的头发垂在脸侧,因为动作而摆动,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看不见他那双清澈的眼眸。
“够了……”我拉开他,他仍旧不抬头。
“趴下来。”我搂住他,吻着他的耳垂,手滑下去套弄他的下面,有些勃起了。
他很顺从,我要他如何便如何。
将大量的润滑剂涂抹在他的后|穴周围,他不躲,那么安静的接受。手指探了进去,他的背脊微微颤抖。
我低头去亲吻他的背,他哼了一声,腰趴的更低了。耐心的松弄了一会儿,我带了保险套,又在上面涂抹了很多润滑剂才试探着进入他。我不想他觉得难受,不能连这事儿都被他拿来自虐。我陪不起。
“你丫……慢点儿……”他弓着身子趴在床上,有点儿撑不住身体了。后面条件反射的收缩,挤压的我都能感觉到疼痛。
“放松。”
“嗯……”他难耐的扭动身体,倾泻出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疼。
我一点一点的埋入他体内,缓缓的,并把手伸下去套弄着他勃起的家伙。他的背脊很光滑很漂亮,脖颈间挂着的项链若隐若现的藏匿于散乱的头发中,一切都是那么诱人。
也许是体位的关系,他很久都不大适应,可还是死硬着自始至终的忍耐。
“难受么?”我停了下来,挑逗着他的性感带。
他不回答我,我犹豫了一下,慢慢的退出了他的身体。他趴了下来,我想看看他的脸,可他就是不转过来。
“你是不是把我也折腾疯了就满意了?”
完全是一种无力感。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恨他,他闹腾,他挣拔,他打人,他粗口,怎么都成,我都能承受,可我特别怕他这样儿。死水一潭的妥协。
良久,他转过了脸,我发现他哭过,眼睛红红的。
“你怎么能那么较劲?”我搂住了他,亲吻他的肩膀。这人太犟了,难受就那么忍着,不哭不闹,嘴唇都被他自己咬破了。
“没事儿……”他也搂住了我。这一刻,没了拧巴,全是依赖。
“我弄疼你了?”
“……太深了……所以难受。”他的声音出奇的小。
我吻上了他,小心翼翼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许唯就像易碎物品,脆弱的厉害。从神经开始,蔓延到他的整副躯体。
他迟疑了一下开始回吻,手也攀上了我的背脊,小心的摩挲,继而,往我的下体滑去,“继续……好么?”
我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忽然发现了我永远得顺着他的原因。
他的心情总是起伏不定,什么事都好奇,都想知道,而后,受了伤又总要抓住一点安慰。他可以在人群中不断徘徊,却始终觉得孤单的。他的心就像一块玻璃,一碰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