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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新人、新人!照片都删掉了,呵呵,大家放心、放心!”
现场的公关部同事都绷起神经,紧张地看向领导;李月如还按着前面那个记者的手腕,只一眼就认出惹事的人是蕉江报业的毛大千金,有些头痛;纪芍淮被毛珍珍的闪光灯晃到眼睛,蹙着眉头、微微眯起眼来;罪魁祸首却得意地歪着脑袋,盯着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的“指导老师”坏笑不止。
“没关系。”终于,纪芍淮出声说道。李月如已经走到他身边,加快脚步准备把他先带进边上的控制室里,自己再出去圆场。
另一头,毛珍珍已经趁乱钻出来,粘上纪芍淮一齐往控制室挤:“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不好?”说着往那个“指导老师”那方向挤挤眼睛,可怜兮兮地说,“老爹逼我来见习……”
纪芍淮回想一下纪从棠突然留自己下来的理由,胸中了然。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只好客气地保持微笑,拖着小油瓶快步进了控制室里。李月如表面上目不斜视,但各种想法在脑海里飞来窜去,静静地送两人进去、又退出去处理好一切,最后推门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毛珍珍见了甜笑着对李月如说一句“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然后懂事地坐到角落、戴上耳塞玩起Ipad来。她最近迷上了“temple run”,捧着Ipad追赶跑跳、憋着口气玩得专注刺激。尽管如此,李月如还是谨慎地压低声音,跟纪芍淮核对记者会的流程、内容。
考虑到纪从棠的身体,记者会事先规定每个单位只能提两个问题,他本人的发言稿也非常简单,基本就是亮个相、走个场。李月如很快跟纪芍淮报告完毕,招了技师进来最后确认音响、灯光和其他设备的工作状况。
毛珍珍瞅着纪芍淮空闲下来立即跳到他旁边,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来:“纪芍淮、纪芍淮,我们把上回被打断的专访做完好不好?”
毛振南对只见过一面的纪芍淮印象极好,回到家后再三鼓励毛珍珍要好好完成对纪芍淮的专访——明知老爹是别有用心,但毛珍珍想啊,条条大路通罗马,可以抄近路不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吗?
纪芍淮只皱了皱眉,然后俯身在李月如耳边说了几句,一个人抬脚走出控制室去。毛珍珍正要追,却被李月如笑呵呵地拦下来:“听小纪先生说,毛小姐正在报社见习?”李月如不知道毛珍珍是否记得自己,但她在不少聚会上见过毛振南夫妇带女儿出席,这大小姐的脾气还是知道些的,于是软声地哄着,“小纪先生让我带毛小姐熟悉一下记者会的幕后流程,相信以后还是有用的。”
“没用没用!”毛珍珍坚定地摆手,她可没想过要进这一行,说着小泥鳅似的溜过防线。
冲到门外,毛珍珍踮起脚搜索纪芍淮的影子,远远地看见他从一个穿制服的人手里接过一大束会议台花,捧着它一齐往演讲台走过来。那穿制服的是个又瘦又高的女人,脸上有些苍白、绑起的马尾却乌亮亮的,笑笑地走在纪芍淮的身边。
“毛小姐!”李月如追出来,手里高调地举起毛珍珍的包,“您手机在响……”
“好!Thank you!”毛珍珍爽利地接过包,看一眼来电显示后直接按静音丢回包里,接着亲昵地挽过李月如的手臂,指着台上问,“请教一下,那制服是棠城的吗?纪芍淮对所有员工都这么亲切的吗?”
李月如望过去,原来是被临时调下来支援现场的苏忆。她已经让杨梅问过了,苏忆暂时接替的那个阿姨元旦之后就可以回岗,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小心盯着,出不了大纰漏的。她含糊地点点头,笑着扯开话题:“毛小姐,怎么你总爱叫小纪先生的全名呢?你小他不少吧。”
毛珍珍想都不想地回答:“因为他名字好听啊。纪芍淮,多有意境啊!我第一眼看到这几个汉字就浮现出江淮边上白芍开遍的景象,美得像幅国画!”说着很自然地扭过头来反问道,“你不觉得美吗?”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纯净没有一丝杂质,李月如看着欢喜,这份率性让她“扑哧”地笑了:“小纪‘太太’对先生是一见钟情啊?”毛珍珍眨眨眼,一时没明白过来,李月如便跟着眨巴眼睛提醒她,“最近全棠城的人都在猜那天的未婚妻大人是谁呢。”
听到这个毛珍珍忽地红了脸,迅速别过脸去:“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错了!”
这时候,多功能厅的边门开了,阎其皓慢悠悠地踱进来,后面跟着一身正装的郭昌。边门门口正对着演讲台,可他非把会场“仔细”看过一圈,视线才最后慢慢地落在台上,对着上面的两个人缓缓绽开一个“热情”的笑:“表叔,苏忆!”郭昌在他身后对纪芍淮恭敬地弯腰鞠过一躬,最后冲苏忆颔首问好。
纪芍淮看到苏忆冲那两人微笑点头,轻声问她:“郭昌你也认识?”
苏忆诚实地回答:“阎先生有一回让郭特助来找过我办事。”
阎其皓看到纪芍淮一脸严肃,活像只护雏心切的老母鸡:“老郭,看到了吗?不过跟苏忆打个招呼,表叔大人就紧张成那样了,搞笑吧?”
郭昌也见着了,摸摸唇上的两撇胡子但笑不语。
纪芍淮转身对苏忆说了几句,一个人走下台阶往阎其皓的方向走过去。李月如哪还敢耽搁,匆匆嘱咐毛珍珍几句、撇开她急忙赶过去。
毛珍珍本打算跟过去的,大老远看到阎其皓冲自己挤眉弄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罢了,实在不喜欢阎其皓这号人!毛珍珍掉转方向准备开溜,眼角瞟见苏忆正从台上下来:这员工貌似有些意思,既认识阎其皓、和纪芍淮交情也不错的样子……
不等脑子转完一圈,毛珍珍已经伸手拦住苏忆:“小姐你好!”她迅速晃一晃自己胸前的临时出入证,不由分说把苏忆拉到角落里,“我是《蕉江日报》的特约记者,想跟你采访一下你们家老大——纪芍淮!”
第21章
“我想跟你采访一下你们家老大纪芍淮!”
记者?苏忆警惕地躲开两步,摇摇手打算低头走开:“抱歉,我只是棠城的临时清洁工……”
毛珍珍张开手臂挡住苏忆去路,脸上堆笑:“哎哟哟,小姐你别误会嘛!我是《蕉江日报》、《蕉江日报》的啦,又不是什么明星八卦报纸!蕉苍人都听过《蕉江日报》吧?我拍胸脯保证是全蕉苍最正面、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的媒体,多少人想上还上不了呢。”
苏忆继续摇头,侧身躲开些想要快步离开;毛珍珍依旧抓着不放,像小流氓缠上了漂亮姑娘。
另一头,郭昌和李月如尽职地交换着手里的信息,阎其皓闲闲地跟纪芍淮说话:“太公大病初愈就跑来给你撑腰,表叔大人怎么还这副面瘫表情?多让太公伤心啊。”
纪芍淮被说成面瘫也不动气,认真地谈着工作的事:“这里已经准备妥当了,通知会长他们下来吧。”
“妥当了?”阎其皓轻笑,眼睛越过纪芍淮往后面看。纪芍淮跟着一齐看过去,锁起了眉头。阎其皓眼里的笑意更深了,脑袋一歪乐道,“都说女人是个大麻烦,表叔大人最近真是非一般的烦哪!所以说啊,就让苏忆到我公寓里嘛,我又不会吃了她,你何必怂恿她拒绝呢?”
“你在胡说什么?”纪芍淮对阎其皓说着话,脸却还是朝着苏忆和毛珍珍的,而且难得有些不耐烦,语速快了不少,“有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三次:苏忆是我的人!”
纪芍淮说到最后冷着脸睨过去,而阎其皓翘着嘴角,还是逼吊儿郎当的模样。
阎其皓的双眼皮又大又深,浓黑的眉毛一路平缓地延伸,像个恬淡的书法家用沾饱墨水的毛笔稳健地写完一横,最后笔锋微顿再轻收,是眉峰也是眉尾,清净柔和如同少年;可纪芍淮却是双狭而长的内双,两道长眉就像位功夫高强又孤傲不群的黑衣侠客劈出的两道掌风、凌厉刚劲,再加上剑削出般的眉峰,眼角眉梢都是拒人千里的清冷,让人又敬又怕。
李月如招待记者去了,郭昌回过头正好瞥到纪芍淮的神情,背脊心上像淋到外面的冰雨,抽得他背上寒毛树起。
纪芍淮拧身走了,郭昌下意识地贴着阎其皓站过去,惹得他笑出声来:“干嘛?吓破胆了?”
郭昌却是笑不出来的:“Daniel,别老招惹他,现在没到硬碰硬的时候。”
阎其皓旋转目光望向那个快被逼到墙边的苏忆,饶有深意地讲:“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
阎其皓看到苏忆被毛珍珍缠得一退再退,脸颊上都浮起两片潮红来:这样的人,要不是听了纪芍淮的话,怎么敢不说一声就没到公寓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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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珍珍还没放弃,跟传销安利的人一样紧随不放:“小姐,你就谈谈平常你见到的纪芍淮嘛!他有没有太子爷的架子?会不会严于律人、宽于律己?最简单表面的,他会不会上班迟到早退?”
苏忆紧紧抿着嘴不说话,埋着头想尽办法躲开。突然手腕上有一股温热笼了过来,眼睑上瞬间一暗,有人站到了自己身前:“请你让开!”
虽然冠了“请”字,但纪芍淮的声音和眼睛都冷得结冰,毛珍珍愣了一愣。
“苏忆,走吧。”他搂过苏忆的肩,带她绕开毛珍珍大步走去。
纪芍淮的脚步很大,苏忆得小跑步才能跟上。她抬头看他的侧脸,紧绷得轮廓线条都尖利了起来。
“怎么了?在生气吗?”苏忆担心地问。
“没事!”纪芍淮只说了两个字,顿了一会儿才补充一句,“以后见到那个人就躲开吧,记者很烦的。”
苏忆被纪芍淮带得走得飞快,这让她莫名一阵心慌,不停地回头张望:那个《蕉江日报》的记者气鼓鼓地嘟起了嘴,而阎其皓站在远远的地方,脸上似笑非笑……
“切!小气鬼!”毛珍珍拿脚委屈地踢地,转身的时候发现边门开着,毛振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老爸!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