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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 最前面,只是在一个小的corner就可以了。 妞妞 哦。 原来排名前后也是有关系的,我思考着,同时过滤着他的话。我的确有一点没反应过来。我没想到我们会讨论这个话题。我更没想到这是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庄王 怎么?你觉得不应该吗?那你用我的idea也不准备写我的名字? 天,怎么说得跟被欺负似的?我不过是什么都不懂得黄毛丫头,我能告诉你什么呀?我哪儿晓得你的名字该出现在哪儿啊? 妞妞 当然不会。用你的idea当然会写你的名字。 我感觉好象在捍卫自己是正直的,搞笑。 做电影基本上就是拼命拼命的要钱和厚着脸皮让自己的名字在片头或片尾闪个两秒钟。大片的玻璃外面,灰颜色的天空,好脏。 SOHO的某条街日/妞妞路人 还有好多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像垃圾一样的堆在那里,我还是决定逃离工作室。在SOHO的某一条狭窄的街上,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瞳孔游离处在某种空洞状态之中,偶尔会被擦肩而过的奇装异服男生或女生刺激一下。某一个转角处,我看见玻璃窗里的一张舒服的皮沙发,似乎刚刚被坐过,褶着微微的波浪。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坐在了上面。我把腿缩起来,像虾米一样的躲在里面。凹进去的皮面周围褶成无数根细细的皱纹,细密的褶皱静静的蔓延,无声的扩张,像在织一张网,每一根线在慢慢的扩张中慢慢的绷紧……然后“嘣”的一声,网子撑破了,而我掉进黑洞里飞速下沉。鸡皮疙瘩迅速的从皮肤上扩展开来,一阵莫明的恐慌。蜷在自以为是最舒服的椅子里出乎意料的下坠,我害怕得大叫。 店员 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妞妞 Huh…? 我猛然惊醒,感觉到肩膀被轻轻的拍着。 店员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我朦胧着眼睛环顾四周,没看到什么人,但是我知道刚才的几分钟我睡着了。 妞妞 不用,谢谢。 店员 如果你需要什么,告诉我。 妞妞 当然……嗯……我可不可以要一杯拿铁? 店员(面露难色) 嗯,对不起,这里是家具店。 Awhat?(什么店啊?)我心想:搞屁啊,怎么长得这么像咖啡店?我相信我绝对不是第一个弄错的人,所以还是昂着头不很尴尬地走了出去。走出门后一回头,上面果然歪歪斜斜煞是前卫地写着:“AquariusFurniture”(水瓶座家具)。我又折回去,找到同一个店员。 妞妞 嘿,如果你们换成咖啡店生意一定好得吓死人。 没看清她的反应,我就转身朝门口走去,多少还是有点怕看到被当成疯子的表情。 SOHO另一条窄窄的街上下午/妞妞电话里的J 在游离状里呆久了,开始想念现实。我需要说话,说一大堆的话。拇指一个劲地按着手机键盘上的“↓”键,竟找不到可以拨打的号码。想聊天的时候好朋友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听你吐口水—泄气,电话里储存的号码已经反复看了三遍了还找不到可以按“YES”简直就是—沮丧。我胡乱地绕正好拐到唐人街,买了张电话卡,走进红色的电话亭。英国这些隔着小块小块玻璃的红色电话亭,固执地适合向远方邮寄心情。我打给在纽约的J。 J是牧羊座的男生。我喜欢叫他牧羊人。他喜欢把我归纳成他的星座,叫我牧羊女。他只是暂时住在纽约,找到他要找的人或者找到他自己,他就回丹佛去。那里才是他的家,我在丹佛快毕业的时候认识他的。我慷慨的借出我的公寓,不管他是找到他要找的人还是找到他自己,都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虽然我不能参与,但是我住的公寓可以,这样我回去也可以感受到振奋的气息。他是属于那种高兴的时候可能会忘掉,难过的时候绝对会想起的朋友。 妞妞 喂,住得爽吗?我的日本室友可有好好的伺候您老人家? J 爽!ERIKO每天帮我搓背按脚,暴暴爽! 妞妞 哎—爽得还暴暴的说,厉害,听上去像条中国好汉。 J 能听上去像就成。 妞妞 我也没指望你能真成为好汉。我剩在家里的那点衣服洗了没? J 小姐,你那叫点哦?足足用了三个半洗衣机。 妞妞 都分开洗的? J 是的,大小姐。白衣服和浅色衣服一锅,彩色衣服一锅,看起来贵的一锅,小衣衣和小裤裤都用网子网着,贵的那一锅不用烘干,三锅都都用冷水洗怕缩水,对不对? 妞妞 差不多吧。所有的衣服都要叠哦。 J 还要叠得对称像摆在商店里的一样。 妞妞 乖。劳务费从介绍日本MM给你的佣金里扣。 J 您慷慨得真有创意。 妞妞 那是,真理不用常常挂在嘴边,心里清楚就好。 J 你打电话来就是想问问你的衣服? 妞妞 差不多吧。我觉得在这里的两个礼拜剧本虽然没有更多的进展,但绝对的接近社会。 J 那不好吗?接近社会容易成长。 妞妞 那你怎么不来成长一下?躲我那儿干什么? J 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妞妞 如果还有路的话。 J 总会有路的,走了就有了。 那倒是真的,我们还聊得怪哲理的。 妞妞 我知道拍电影的前前后后都是苦事,每天兜里都装着糖,想着它或许能综合一下苦的味道。苦我不怕,我怕的是灰心的感觉。每天被没完没了的要钱,千方百计地设防被英方钻空子,耐着性子研究白猪每两天不同格式的报表到底有没有作假。当脑子被一大堆无聊的质疑包围得窒息的时候,还得想清澈明媚的青春如何在英伦放出光芒,装模作样地纯真。剧本还没最后定稿,就开始计划着谁的名字该出现,该如何的排列。觉得接近社会的时候大概都是在觉得有点黑暗的时候,让人有点灰心,有一点对电影制作,有一点对合作的方式,更多的是对人。 J 哦,了解。 “BBB…”电话里想起了烤箱的定时器尖叫声,隔着话筒的耳朵都被刺痛。 J 哎—不好意思,在烤白菜,该去抹奶油了。 妞妞 你—竟—然—要—去—抹—奶—油? 高了八度的声音丝毫传达不了我的愤怒。 J 都烤了,就得抹啊。Bye。 “咔嚓”就挂了。“嘟……嘟……嘟”挂断声落寞地回荡着。 妞妞 白菜就白菜,装什么奶油白菜啊?白痴。 我有一点愤怒地挂上电话,走回到大街上。 接近黄昏,天空逐渐的柔和起来,泛出微微的红和微微的黄,我想起了J曾经煮过的奶油白菜的味道。开始烤了,就得抹奶油啊。 嗯,就是,都开始做了,就得继续啊。我顿时醒悟。 我决定停止不必要的扩张灰色的态度,就可以停止不必要的幻想,就可以停止不必要的幻想中的噩梦,就可以停止浪费时间闲逛和煲电话粥。 开始了,就得继续。 J说:总是会有路的。 我想:崎岖有崎岖的美。
第一部分九月十六日(3)
白猪的车里夜/妞妞白猪电话里的THOMAS 开到伯明翰起码是两个小时以上的事。夜晚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尤其在狭小的车厢里。他的笑容看起来比较贴近真诚。 白猪 到现在为止,觉得怎么样? 妞妞 还不错,学到很多。钱把大家玩得团团转。 白猪 没错,这就是和学生电影的区别。 妞妞 非常非常大的区别。 白猪 我在这个大染缸里混了12年了。15岁的时候,我就开始当制片助理。 妞妞 15岁? 白猪 是啊。5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史提芬史匹堡的电影,我记得自己指着荧幕告诉爸爸,这就是我以后要去的地方。从那个时候起,这个梦想从来没有改变。 妞妞 从来没有改变? 白猪 从来没有改变,我热爱电影,热爱制作电影,更热爱帮助一个电影的诞生。当然每个电影诞生的过程中都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你能在这里认识很多很多洋溢着热情的人。他们对电影充满热情和执着,而且这种激情从未曾减退。 几乎没有停顿的说了一大串,我感觉到了他对电影的感情,长久而且激烈。执着的热爱是最感动人的一种情绪。 妞妞 那是最美好的一部分。才刚踏进来,就再也不想出去了。我只希望被热情的人包围着。热情地创造生活。 白猪 我喜欢你刚刚说的:热情地创造生活。你有没有在剧组里面和人那个? 妞妞 什么?你有毛病啊! 白猪 剧组是一个非常性感的地方,你知道吗? 妞妞 怎么说? 白猪 你想想50多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待至少1个月,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看星星,非常容易发生事情。 妞妞 那你一定试过。 白猪 哈,当然,当我15岁的时候。 妞妞 当制片助理的时候? 她比我大18岁,是电影拍摄组的美工。我说开车送她回家,然后她就请我进去喝咖啡。 妞妞 然后呢? 白猪 什么叫然后呢?半夜在家里喝咖啡,你说还会怎样?第2天,我们开车回剧组。锁车之前,她突然把脸凑近来我以为她要亲我,结果她突然变成一个可怕的巫婆,恶狠狠的说:如果你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你就去死! 妞妞 哇哈哈,真的?她那样说哦? 白猪 是的,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妞妞 你是那种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女生的男生对不对? 白猪 我通常都无所谓,嗯,但是,你好像是对的。一直都是那样。 妞妞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白猪 没有,上个礼拜刚结束一段。 妞妞 哦,你没事吧? 白猪(扁扁嘴) 是啊,就是这样的。 妞妞 很久吗? 白猪 差不多两个月吧。 妞妞 那很短啊! 白猪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