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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他迅雷一及掩耳地挥出一拳,轰然地击向雨炙,只见雨炙的头猛然一偏,在雨织的惊呼声中,颤抖的肩头在雨织眼前隐去了下颌的一片乌青!
那是男人的发泄。与女人无关的,纯粹属于力量的报复!无须言语挑衅,直接而残酷!
雨炙咬牙捱住这一拳,一把将方连波猛然推开——
“好了。雨织要跟你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走吧!”傲然地指出大门的方向,雨炙咬牙不语。
“不用你好心!这个家,我呆的时间比你更长!我知道门在哪里!”方连波狠狠地看着雨炙,显然一拳并不足以泄恨。
“不管门在哪里,我始终会站在这个家中!所以请你记住——我让你打一拳,是因为感谢你在我无法照顾雨织的时候保护了她!你再不走,我就会让你立刻知道,我让你打和跟你打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冷冷地撂下冰凉的话语,雨炙看着方连波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而去……沉重的红木大门在他双手中缓缓紧闭,当那吱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时,他沉沉地走向雨织,用自己的身影覆盖着满眼疲惫哀伤的女子,他抚摸着冰凉而丝滑的发梢,静静地克制着潮涌的冲动,当彼此的目光胶着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自己那无情而哀恸的声音,渴求地、期盼地,凝望着雨织,缠绕着她盘旋——
“我要你……雨织。答应我……让我得到你……”
惘然如一日
沉重的阴影笼罩着自己,激痛的欲望涨满全身,俯瞰着沙发上蜷缩的身影,雨炙突然发觉,他的雨织,其实是那么弱小。他勃发的感觉似乎令她惶恐,大眼睛里一片纯净的迷茫,忐忑地交缠着纤细的手指,把雪白的颈项埋入柔软厚实的裘皮中,瑟瑟地畏缩着。
也许这就是某种警示吧?预示着他们之间无法跨越也决不能跨越的鸿沟已经深不见底。他们有太多的理由不能拥抱,却被他突然爆发出来的情感所摧毁。他被方连波刺激到的伤口,不知痛在哪里?那尖锐的疼痛冲撞着他的五脏六腑,化为奔腾的热血,在细薄的血管里澎湃汹涌着,一边嘶吼一边呐喊,却发不出痛楚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知道。
像个刻意毁掉一切的劣子,把他和雨织之间无垢的世界撕扯成两段,揭开他们表面上的洁白面纱,其实内在已经开始腐坏!他的感觉在变质的过程当中,除了守侯的温情,他的心底已经孽生着欲望的毒瘤,被方连波挤出了黑色的毒脓,流淌着腐败而腥臭的汁液……
他一直都抱着这样妖孽的情感生存着。无视这欲望的时间已经消耗了太多。他的渴望在雨织无法满足的那一端,空虚而寂寞地叫嚣着,从来不知疲倦。他想逼迫着她回应,其实这样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缓缓地埋低腰身,动作静谧而张弛,带着沉默而无可撼动的力量,他欺近面前的雨织,双手伸到她的肩后,稳固地支撑在她身后的沙发椅背上,形成一个天然牢笼。
如果他可以禁锢雨织,也许,他一早就可以这样做了吧?不用奢求灵魂的相契,只为了得到而囚禁她的身躯。他可以让雨织知道,他其实可以做到很多,但他却一味地迁就着,忽略自己对雨织那莫名的眷恋。这样的谎言,用伪装的平静遮掩着,在这茫然的时刻,终于还是忍不住破茧而出——!
“你喝了酒,已经醉了!雨炙!”雨织显得忧愁。只是不知她担心的,到底是自己的处境还是他那醉醺醺的身体。
咕哝着发泄出一声破碎的嗤笑,雨炙放肆地摇头晃脑:“也许吧!我不太清醒……脑子里想了很多!突然之间……钻出了不少念头……”一瓶Zubrowka还要不了他的命,他比想象中更清楚,自己正在做着什么。
“那就该去休息!最近你太忙了,把工作都拿回家来……”雨织急急地说着,作势要起身。
“不要拿这些事来敷衍我!我不想听!”强势的躯体坚实地压迫上去,隔着那柔软的皮毛,温润的身体在他坚硬的皮肤下蠕动着,诱发着身体里的蠢动,牵引着他的膝盖,朝向那毫无防备的双腿欺近,他软硬兼施地厮磨着,汲取着那柔嫩的温暖,不知不觉已经迷茫。
“雨……”雨织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嘴唇里时,那种感觉无比诡妙。就像已经潮湿的导火线,被摊开在烈日下曝晒着,空气里星点的火光,已经足够点燃那干涸的载体。他发出沉重的呜咽,灵魂在呐喊着攫取,他强烈的渴求着,逐渐深入,无法自拔地沉陷,把身体强行地挤如那温暖的皮毛中,寻找着雨织的纤细。
触手一片滑腻,那是雨织身上缠裹的羊绒衣裙,它们阻隔着他急迫的欲望,迫使他的知觉从亲吻的嘴唇中发泄出来。带点凶暴的亲吻,渗透着丝丝的铁锈味,雨织躲闪地逃避着,不知从何时起咬破了他的嘴唇。
“不要!雨炙!”雨织的推拒,徒劳地支撑在他的胸前,阻隔着他坚实的身体进一步靠近,守护着自己那孱弱的身体不受狂风暴雨的侵袭。她没有像一般女子受迫时那般梨花带雨,她只是哀叫着,目光比施虐者更沉痛。她徒劳、他空虚,谁都摸不到对方的心在怎样跳动。
她的身体不适合那样激烈的癫狂。在手术之前,先天的残缺很可能会让她在疯欲中咳喘不已,最后心率不整。她不想看到雨炙悔恨的眼睛,那双深黑色的眼眸,只应该温和的闪动着阳光的温暖,而不适合自责的湮没。她不想看到他,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痛苦,看着她残破,他只会比她更伤心。
“我们这样相爱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她痛苦地闭上眼,感受着雨炙的嘴唇在颈间留下灼热的痕迹,心脏已经开始撕扯起来。
“你根本就不懂!”雨炙忿忿地直起上身,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再也无法把他当成孩童——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不是甜幼的年纪。他的身体比她想象的更成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成长着,孤独的岁月洗练着他的躯体,当他急切地想要彰显欲望时,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炽热气息只会让女性感到无从抗拒。
“你根本就不懂……你只需要纯洁地活着就已经足够……可是,我想要的更多!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比较堕落……?你以为是你吗?……你不会知道,男人那个地方硬起来到底会有多痛!!”尖锐的嘶吼一笔带过那赤裸裸的渴望。再粗俗的言语,也不足以发泄他身体深处那裂涨的剧痛。他那形状完美的嘴唇已破,渗透着残酷的血丝。激烈欺负的胸膛,在凌乱的衬衣领口探出部分烧灼的欲望。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肌肤,却又瞬间浇熄了那孽障的火焰。他看着雨织,突然捂住脸抽息——他无法。他没有那种力量。他根本不可能做到,无视雨织的痛苦,只顾发泄自己的奢望!
所以,这场欲望的战争中,他永远是败者!他的欲望虽残酷,却敌不过雨织的一滴眼泪——即使她没有哭出来,但他已经无力再战!
愤恨地低声诅咒着,他跨过沙发,大步流星地远离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他宁愿雨织找根锁链把他牢牢地囚禁,捆绑住他心底里张牙舞爪的妖魔,那样——他可以平静,她可以安全。
冲到小吧台前,胡乱地抓过几支酒瓶,一路发出叮叮哐哐的声响,像个无处可去的酒鬼一样,他选择用酒精来帮助自己麻痹,如果他一睡不起,至少可以在雨织面前少展示一点他的无奈。
男性的脚步沉重而急迫,提着酒瓶的背影就像一个提着手榴弹上战场的战士!雨织哀伤地看着雨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半晌后默然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她感到嘴角一片冰凉。
用手轻轻一摸,滑腻的唇边一道湿润的痕迹沿着双眼坠下。不知从何时起,她已不习惯流泪。因为她从不自责,她总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所以不哭,她不要哭。母亲就总是在哭,呐喊尖叫着连母亲自己也不明白的悔恨。所以,她拒绝眼泪。只有悔恨、只有自己错了,才需要流泪!她不需要!她不应该需要呵!
可现在她却哭了。不知为了谁,也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她还是哭了,眼泪不会预先告诉她哭泣的理由。摸着自己湿漉漉的脸颊,她茫然地转过头,慌乱的视线零散,突然集中在大厅的角落一方——连通佣人房间的暗门前,伫立着那熟悉的身影。
灰色的,孱老的身影。佝偻的腰背依旧顽强地挺直着,一双灰蒙蒙的眼里,盛着无尽的哀伤——看着她,似已流泪。
“梅咪……?”她失声地唤出那人的名。像母亲一样疼惜他们的梅咪,却目睹了他们之间纠缠鬼魅的画面,她该如何是好?!有谁可以告诉她?!
梅咪迟疑地凝视着雨织,看着她慌乱地掩饰着自己的零落。她疼惜地走过去,默默地抚摸着那头海藻般浪漫的秀发,低沉地说着:“别难过…小姐。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雨炙的错……”
“是我的错……”梅咪的劝慰让一切尽在不言中。雨织低低地诉说着:“我错了吗?我太天真了吗?我又让雨炙伤心了……?”
“没有……少爷唯一的伤心,是他无法给你一个健康的身体。所以他比你、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你可以的,坚强一点,你已经得到了爱,所以,你要让自己坚强一点!你坚强了,少爷才会安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雨织点点头,明亮的水眸里再次升起希望的火种。她沉默了片刻,静静地道;“我知道了。”
像流星般逝去的那一日,并没有在冷家庄园留下任何冰凉的阴影。'冷氏商会'无法过久地群龙无首,贺书颜的离职也让公司少了总裁秘书一职。雨炙必须回到公司,而雨织,则在漫漫的浮生当中,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怪异的活动方式。
她的生活不再像往日那样显得百无聊赖。她突然对身体健康显得积极而负责任。冷家的花园里每天都来了一位仙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