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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希波克拉底的誓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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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我很想扒开他的脑袋,看清楚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不过我知道,就算我问了,他也会直接跳过,选择沉默。倒是第二天我收到赵琛的短信,他说:这个世界好男人不多,你能遇见一个简直是幸运,好好抓紧,千万别松手。
  嘁,我当然知道郝守宁是绝世好男人,还用得着提醒?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他们才一面之交,赵琛怎么就如此肯定郝守宁的品性?
  再次证明,男人是神奇的动物。

  我们的队伍向前进

  因为转道去粥城,回到肾内科时已过了11点。早有护士通过登记留下的联系方式打电话来询问。查房时病人不在可是大事。若病人私自外出遇到事故,医院方面亦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当时郝守宁抱歉解释说在外面吃饭,很快就回去。
  所以我们经过护士站时,特意跟值班护士汇报一声。年轻护士瞥了一眼,没好气说:“你们这样子不遵守医院制度,我们很不好管理的。”
  “嗯,嗯,我们下回一定注意。”认错态度最重要,我媚笑,用力点头。
  走廊里只剩下我与郝守宁的脚步声。我吐吐舌头,压低嗓音:“真安静。”
  “确实不早了。”他微微蹙眉,“这么晚,你回去安不安全?”是我死活坚持要先送他回病房,再自己回寝室。
  我噗哧笑出声:“我住医院内呀,能有什么危险?”从内科楼到寝室楼,再怎么晃悠,十分钟也能挪到了。“晚上早点休息。我明天要连着上两台手术,中午可能就过不来了。”一想起惨淡的现实就使我忍不住内心哀怨,满目悲凉。
  他笑起来:“难道我还需要你时时刻刻盯牢了看?”说着,推开病房门。
  灯是开着的。
  窗前站着一个穿军装的背影,大概是听见声响,转过身。“回来了?”声音传来,带着些微疲惫和欣喜,但更多的是平静无澜。
  “爸爸。”郝守宁显然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心底咯噔一下。幻听?为啥隐约觉得郝守宁并不欢迎他爸爸的出现?我偷偷拽了拽他的衣袖,对着只见过一面的正宗家长微笑:“真对不起,不知道您在等,不然我们就早点回来了。”
  家长朝我略一点头,再看向郝守宁,神情似有不悦:“生病了就别总往外跑。”
  郝守宁不置可否地笑。
  场面兀地冷清。我瞄一瞄郝守宁,再看一看对面的家长,不由无声叹息:“我先回去。你们慢慢谈吧。”然后朝家长很礼貌地说再见。
  “我同你一起走。”
  嘎?我一时掩饰不住惊讶,好一会才“啊啊”了两声,犹豫确认:“您跟我一起走?”他难道不是一直在等郝守宁回来,不是应该非常希望与儿子谈谈心说说话麽?
  家长负手走近几步,面带笑意:“走吧。”只是在擦肩而过时,看一眼郝守宁,便迈步走出了房间。
  我一头雾水,更惊讶于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匆匆对郝守宁说了声“晚安”,赶紧跟上家长的速度。
  电梯里,我小心翼翼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开口说话。
  “我可以叫你小扬吗?”家长先出声,打破诡异氛围。
  “当然可以。”我赶紧迎上自认为甜美的笑容。
  “我看也只有你能看住那小子了。”家长对我的态度倒不严厉,虽然脸上未见笑容,但语气温和,还算几分亲切,“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跟我说,我替你做主。”
  “您别这么说……”我受宠若惊。
  家长露出极浅的笑意:“小扬今年多大了?看上去很小嘛,已经在医院工作了?”
  果然还是要进行户口调查啊。我内心惆怅,神色镇定:“我读书早,所以年纪稍微小一点。明年本科毕业,现在是实习。”
  “当医生好,当医生好。”家长连连点头。
  好啥呀,累死累活,风险大成本高,付出不抵回报。当然我只敢在心底叫嚣。
  “那依你看,守宁现在的情况如何?”
  我一怔。连个铺垫转折都没有,就直接跳跃到如此重大严肃的问题上,叫我一时如何反应是好?
  “没关系,你尽管说,不用怕。”
  这口吻,像极了首长谆谆教育下级,像极了当初课堂上,老师鼓励同学回答问题时的用词。
  我不禁微微叹息,收敛笑容,表情认真:“我们都希望他能没事,但很多时候,希望带来失望的概率却更大。”所以梦想成真永远是个美好的词。“关于他的身体状况,或许伯父已经从黄主任那儿了解了更为详细的信息。既然已成事实,我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熬过去。而伯父能做的……”我呼出一口气,“伯父,您心里是不是已经有底了?”
  静寂无声。正当我惴惴不安时,突然听到两声“好”,缓慢却有力。“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他总算露出和蔼笑容,“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与我联系。咱们各自行动,定要将这个难关攻克下来。”
呃,果然是军人气派。这最后一句,怎么听怎么像是攻占战略要地的感觉。我堪堪忍住立正敬礼的冲动,回之以灿烂的笑脸。
  回到寝室已近半夜。
  阿涵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瞥见我这会儿才踏进寝室,纳闷问了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自与郝守宁在一起后,我在寝室待的时间渐少,但每晚尽量保持10点左右赶回寝室。
  我放下背包,走至寝室稍微宽敞的中央,对上阿涵的目光,只觉得满身疲倦。扯了扯嘴角,不知从何答起,唯有一声长叹。
  正巧刘雅洗漱归来。我让出空间,冲她笑笑,与她擦肩而过。
  “小扬在泌尿外吧?这么晚回来,是上肾移植了?”她随口询问,有客套礼貌的成分。
  “……唔……”我不承认亦不否认,“你现在在呼吸内?”“在妇产科。”呃,我谈恋爱忙昏头,自然就减少与寝室成员的交流,记错了不足为怪。
  “妇产科可不是个好待的地方。”我开玩笑。
  “还好。”她欲言又止,扭捏了会,到底开口,“小扬交男朋友了?”
  这个问题麽,我从不曾刻意隐瞒我恋爱的事实,但也未到处宣扬。不过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准我一小小实习生,不小心亦位列八卦范畴。毕竟郝守宁为人处事,在我这等平民看来,仍偏高调。或许他并未意识到。
  我点头。
  “我听师姐说他天天来接你下班?呃,那个,你在妇产科实习过嘛,她们就认得了。”看神情,想必她既好奇却又不好意思问。
  我在心底扼腕长叹——妇产科果然是我的噩梦源泉。
  “没那么夸张。”我乔装轻松无所谓,“别听她们乱说啦。我先去洗澡哦。”说罢,挤出一个强笑,赶紧逃去公共浴室。

  肾移植术

  泌尿外科最后一天实习。
  八点交完班,查房结束,我就直奔外科楼顶楼的手术室。先在入口领了衣柜钥匙,去更衣室脱了白大褂及外衣,换上手术室专用的小衣,寻找指定的第X号手术室。本组的手术在第15号手术室,肾移植的取肾手术在第14号,正好对面,但我参加的囊肿切除术被安排在第8号手术室,相隔一段直路加一个拐弯再一段直路的距离。
  第8号手术室正在做体外冲击波碎石术,囊肿切除术是接台,估计至少要等到10点才能开始。我无事可做,就在第15号手术室内晃悠。病人已经麻醉完毕,师兄常规外科洗手后,在病人的手术切口部位进行皮肤消毒。大张医师在旁指点一二,张主任还未出现。
  下尿路的手术,视野一般较小,两个手术者足够。师兄消毒完毕便不再动手。大张医师洗手穿手术衣,张主任这会儿也进入手术室。我继续看似旁观,实则发呆。
  “还不去手术?”
  “啊?啊。”我忙在木讷的脸上补一个微笑,“还早呢。”
  廖成点点头,站在我旁边,看着手术台。“……他怎么样?”
  “谁?”我一时脑袋转不过弯,脱口问出后才恍然明白,“哦,他。他还好。”自然是指郝守宁。我顿住,犹豫片刻,终究问出口:“师兄,现在肾源紧不紧张?”泌尿外科的肾移植术开展得如火如荼,不觉让我产生“肾源很方便,肾移植很简单”这样的印象。
  廖成调头,对上我的目光,微微蹙眉:“已经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了?”温润的容颜因为严肃,显得比以往深刻而凌厉。
  我别开视线:“其实……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虽然昨日肾内科主任尽量在宽慰我们的情绪,但既已到了需靠透析治疗的肾衰终末期,是几乎没有能有效挽回肾功能的药物治疗方法的。
  因为了解,所以说不出口让郝守宁知道。林忆莲唱: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我现在真的怕来不及,所以不敢懦弱逃避,连哭泣的时间都舍不得给自己。
  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国人受传统影响,对器官捐赠比较抵触。移植技术开展到现在,器官来源一直是个问题。我们医院在尸肾获取上可能更有优势一点。至于活体肾移植,各大医院基本上都靠亲友捐献。”
  “果然……还是紧张啊。”我苦笑。不仅仅是来源,还要合适的配型,病患条件要满足手术指征,术中须得顺利,术后尽可能减少并发症的出现,才能提高移植后存活率。
  这样想,简直是小概率事件。生存如此不易,我自心底为那些自动放弃生命的人感到悲哀和愤怒。
  “那么,配型上有那些要求?”我无声叹息。
  “应该包括有血型、淋巴细胞毒试验、人类白细胞抗原(HLA)系统等多种配型。其实关于肾移植,我了解得也不是特别全面,你不如问肾移植组的朱主任和聂主任这些专家。”廖成态度认真,“我若没有记错,肾移植的存活率比长期透析的存活率要高。所以如果当真不可挽回,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我由衷道谢。这些知识,书本并不详尽,需时时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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