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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屋子除了两人再无旁人。
“如此如花美眷,钟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啊!”卿非端起钟弋为她倒的酒,浅抿一口,轻笑着说到。
“卿兄见笑了。”钟弋半开玩笑的说到。
卿非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交予钟弋,道:“上次还烦劳公子相助,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卿兄若真有心意,便不该拿了这东西来羞辱贤弟了。”把玩着手上的银锭,钟弋似笑非笑的说到。
她自是知道拿银子表心意不好,她不过是不想欠着人家什么罢了,心意这东西最是麻烦,拿什么东西去说不定都不讨喜,当初说来人家掏的银子,这不还银子便是最好的办法了。只不过现如今钟弋显然不待见这样的心意。她一笑,“钟公子见笑了,是愚兄俗气了,那这顿便是我请了。”
两人说话间,便听凤来仪的声音突然□来:“哪有这种道理,卿公子今天来了我来仪客栈,便是看得起我凤来仪,何况你还是钟公子的朋友,奴家哪有收您钱的事,这顿自然便是我凤来仪请的,若是卿公子执意如此,只怕是看不起奴家了。”
亲手端了几盘小菜进来,一一放在桌上,凤来仪又道:“公子这便尝尝,这是奴家亲手做的。”
她将话说的如此满,卿非也便不好再说什么,拿起筷子,顺从的说到:“那卿某就叨扰凤老板了,凤老板亲自下厨,卿某必是要尝尝的了。”卿非随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啧啧称奇,直夸凤来仪手艺好,这到不是卿非奉承,还到真是凤来仪手艺好。
“卿公子过誉了,两位慢用,奴家店里还有事。”拿着托盘,她微微一笑便又出去了。
美食当前,卿非便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先尝个一二,偶或抬头同钟弋打趣,“为君洗手作羹汤,看来凤老板对钟公子还真是好啊!”卿非特意将“好”字拖长了音调,调侃之意可见一斑。
“哎,卿兄这话便不对了,这羹汤可都是卿兄在吃啊!”钟弋也不怕她笑,不过还是反驳了一句。
“钟公子可不能如此薄情寡义,大家心里都明白凤老板是为你做的羹汤,卿非不过是托你的福。”
酒足饭饱,卿非想起凤来仪对钟弋难舍难分,真觉这拆散鸳鸯的恶名她可不愿担。拱手同钟弋道:“钟公子,叨扰了这么久,我也该告辞了,便不打扰钟公子同凤老板了。”
卿非站起身,便见钟弋也和她一起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到:“正好,我也要出门去逛逛,便同卿兄一起吧!”
她见他昂首阔步往外走去,愣是半响过后才无话可说的跟着一起往外走。
凤来仪便是有诸多不舍,也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任他走。卿非歉意的朝凤来仪点了点头,心里不断的在呐喊:不是她的缘故。然而她也便只能在心里说,怎么也不会说出口。
这世界最是无情数浪子心,最常见便是红颜泪。卿非看着钟弋风流倜傥的背影,追上去问到:“钟公子便如此舍了佳人而去?”
他不答她的话,只是嘴角噙笑,似乎心情愉悦的往前走着,步子悠然。
卿非亦是无奈,人家凤来仪是心甘情愿的,又何必她来多嘴,她漠然了一张脸,跟着他的步子走着,夜色浮华,人影参差,她抬头看了看天上一轮明月,斜斜的牵起嘴角,“钟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也没有哪儿要去的,不过饭后出来随便走走。”钟弋扭头来看卿非,一张脸带着几分轻笑,月色下永远那么让人惊艳。
将目光从他脸上收回,卿非玩笑道:“今日公子不去逛逛青楼了?也不怕冷落了你那番歌儿舞女,空闲了宝马香车。”
他轻笑出声,看着卿非虽是微笑的脸,可那一双明眸却冷然无笑意,便驳了她一句:“卿姑娘,你这话说的,好似我便是那薄情郎。”
“你不就是一薄情郎吗?”卿非笑笑,看着面前的人,她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替谁抱不平,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没有谁逼迫谁,便也没有谁对谁错。
前后瞬间转变的某人,一时让钟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眼花,定睛看着面前人,她眼中笑意融化,明媚的如这春夜,温暖人心。
卿非到不打算去管他的疑惑,扭头向前走。
入夜,夜市热闹着,街上人群拥挤,卿非本便只顾着和钟弋说话,没能看着前方的路,这一回头,卿非脸上的笑还没收住,身体却在不经意间撞到了人,惯性的后退一步。她觉得是自己不好,没有看路,便歉意的道了歉。
面前一男人,身材魁伟,样貌不俗,只是一身锦绣绸衫花里胡哨的,他看了看卿非,方正的脸上冒出一个笑,嘿嘿笑出声音后说到:“好俊的人啊!搁那楚馆楼都闪闪发亮啊!”
卿非对他的笑以及话中的意思了然,被看的浑身不适,被他那龌龊的思想弄的作呕,迈开步子就要顾自走了。
然那男人并不罢休,伸手便拉住卿非手腕,不老实的手指就拂上卿非的脸颊。
这江州城里龙阳之风也不是什么禁谈,即便是寻常烟花之地也有单有小倌的馆子,更有甚者小倌和□在一楼的,想那楚馆楼里的生香名声也是了得,与江南名妓容蒹葭都快不相上下了。只是今日这男人竟然胆大妄为,当街便调戏。卿非恼火,正欲挥开那人的手。
钟弋的手到比卿非的还快,不等卿非伸手他把一巴掌打掉了那人的手指,将卿非拉到自己身后。
“哪来的混帐东西,敢打你老子。”
懒得去和他瞎掰,钟弋握紧手中的扇子,手臂挥的飞快,“噼里啪啦”敲的那狂妄的家伙满头包,最后抬腿来了个收尾,踹的那人躬身就要到底。他身后那几个随从这才放映过来,凶狠着脸色便要抓住卿非和钟弋。
高飞揽月江州景
又哪里会给他们机会,钟弋拉起卿非便飞奔而去,身后那几人还叫嚣着抓住他们要他们好看,卿非在心里笑笑,那也得看他们抓不抓的住。
他的手便抓住她的手腕,温热干燥的触感就在卿非的手腕上,两人如箭脱弦,极尽速度向前奔去,风生生被他们从中破开,呼呼的刮过耳边,吹不散因奔跑而导致的热浪。有细微的汗粒从她光洁的额头冒出。卿非看着拉着她跑的钟弋,明明文质彬彬的一介书生样,没想到下起手来却如此雷历带劲,看方才那人额上红肿可见他下手不轻,如今跑起来又是健步如飞。可见还真是她以貌取人了。
卿非盯着他了良久才转过头去,看前面的路,人影憧憧,全部一晃而过,钟弋拉着她的手始终没放,身后那群人的声音渐弱,不消片刻都已没了他们的身影。
拉着她的手,猛然一个转弯,两人拐进一跳小巷,停了下来。钟弋站定那里,转身探出脑袋看了看那几个追兵。
她见他喘息正常,面色无恙,断然可知是有武功底子的,而她自己除了心跳有点快,也没什么不妥,她特意靠着墙壁,微微曲身急喘……
见方才那几人早已消失无踪,钟弋钻回探出的身体,松手放开了她,轻声到:“卿姑娘可还好!”
呼吸声在这无人的小巷显得有点粗重,卿非朝他摆了手,示意他自己无碍。
“抱歉,一时还真当卿姑娘是男儿身了。”歉意的一笑,他低头来看她。
隔了半响,她才恢复正常的呼吸,开口说到:“不碍事,钟公子无需担忧。”她移了移脚步,意欲走动,钟弋的手便马上扶了手来,卿非见他如此细心,抬头朝他笑笑,“还得多谢公子,又帮了我一会,看来我是又得欠你一个人情了。”
仰头他开怀一笑,复又低下头,对卿非说到:“这人情欠的多了只怕卿姑娘往后饭吃不香,觉也睡不好了。”
她看着他,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的笑,也不开口,直接等他的下文。
“钟某也不难为姑娘,不知卿姑娘愿否同我一赏这江州夜景,便当是还钟某人一个情!”月色下一张脸明暗不清,皎皎明月下如隔纱般飘渺,他凑近她轻声道。
他凑的近了,一张脸便渐渐看的真切,卿非定定看着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向后缩了缩脑袋,到:“那便最好不过了,只不过公子应该不是第一次来江州城了吧。”
“不是第一次,但是还未好好赏过这江州夜景,不知姑娘觉得这江州城哪处看夜景最美?”
“哪处最美?”卿非凝思一想就脱口道,“那便数揽月楼了咯!”说着她一转身,遥遥指向灵山脚下的揽月楼。
那揽月楼乃是前几任的苏太守着人建的,落成至今不过三年五载的时日,位于灵山脚下,全楼净高近三十米,共四层,第四层为阁楼,楼中有粗达五十公分的楠木大柱直贯楼顶,朱漆四柱高耸,楼顶檐牙高啄,琉璃瓦金碧辉煌,本身虽不高,然前瞰江州城,将之尽收眼底,远望鹤江蜿蜒,高耸城北,气象万千,若说看夜景非在那揽月楼不可了。
抬头看去,揽月楼离两人看似并不远,然若沿着街道小巷走去,只怕也需一点时间,何况这个时候那揽月楼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去的。卿非扭头看着钟弋,倒要看他是否真要去,如若他真要去那儿看着夜景,她自然只能舍命相陪。
“那不如我们便去那儿,不知卿姑娘意下如何。”看了看揽月楼的位置,他扭头回来看着卿非问到。
这情,是她还他,他既有要求,她自然是不能驳回的,早想好了要舍命相陪,现在也不可能会反悔,卿非嘴角轻扬,回他:“但凭公子吩咐。”
“那我便得罪了。”他转到她身后,伸手揽上卿非的腰,轻一抱住,脚尖一踮,身如白鹤,直飞冲天,瞬时便飞上屋顶,换势有如行云流水,迈步好像猫儿见行筵,抽身换影,翩若惊鸿。几番起落,卿非回首,方才那处已离自己很远,她便见钟弋拦腰搂住她,起起落落间仍是呼吸绵长,面色如常不见异样,心里不禁比方才更惊,一时心中思绪万般。这些年一直活的不像自己,不过是想要真正处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