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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般,也是在试探自己,卿非脑子混乱,也不摸出个头绪,见萧拓握紧了她的手,最终觉得不想在拖下去了,再拖无益,于是硬是要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并不放手,卿非只能放下另一只手上的筷子,嘴角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抬头同他说:“萧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
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是给人一种冷意,一种接近于讽刺的意味,萧拓看着她的脸,明白过来自己这样是无用的,放开她的手,笑了笑,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模样,只是嘴角略显僵硬。
“我想上次我已说的明白,我和你不适合,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总有一日你会我们不适合的。”望着他的眼睛,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到,表情严肃,但是也没有了方才样子。可是她这样反倒更让萧拓失望。
他想起那日,她也是如此拒绝了自己,可那日她还是笑的,笑的温和,今日她的语气,表情具是让他的一刻火热的心冷淡下来,他并不是很明白,不便是年龄的问题,她为何非要拒绝自己,莫不是……她已为人妇!想起她的年龄,萧拓这才发觉,虽然她平日里都是梳着少女的发髻,但是这不代表她还未嫁,一个三十的女人怎么可能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想到这里,萧拓竟的抬头去看卿非,盯着她看了良久,方开口结巴的问到:“卿……你莫不是……有夫之妇?”
他本欲叫她卿姑娘,如此一来,这姑娘两字便被卡在了喉咙里了。
见他面色凝重的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卿非一怔良久才反应过来,忍俊不禁,他该不是直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吧!卿非笑过之后连忙止住脸上的笑,正了正神色,道:“不论怎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和你是不可能的。”说完,卿非便站起身,也不等他的回应便径直往外走去。
她走了,素白的衣摆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清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身旁,萧拓犹自还在为方才发现的问题而发呆,卿非却已经离开了,待他想起,偏头看向外边时,已是惊鸿一瞥,她转出门就不见了身影。
走出那座大屋,一路往住处走去,卿非心里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经意间发觉有人跟着自己,这些年跟着晏天烬,他教会她许多,其中便包括武功,她武功练的不怎么样,但是轻功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世间便是鲜有敌手。轻功了得以外,耳力自然也是精绝,她停下脚步,那跟在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下了,熙攘的街头她清晰的听到是两个脚步声。
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卿非转入一条小巷,又走向一个人群拥挤的街,她皱了皱,原是方才竟发觉还有一个人跟着自己,似乎比原先那两人要了得。她加紧脚上的步伐,七转八拐,一个闪身钻进一从树里。
说来跟在卿非身后的那两人转过弯,便是一愣,面前已经没有了他们跟着的那女子的身影。两人互看一眼,一人道:“算了,反正不过是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去只对大人随便编点吧!”
闻言,另一人默契的点头,伸手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交给另一个人,说到:“给太守大人的信,你赶紧送去吧!”
那人接了信,啐了一声:怎么你自己不送去。说着两人便分别走了,
扬手便在他肩头重重一拍,厉声说到:“灿都来的信,你当心着点。”吓得那人赶忙将信捧在手心里,怕是一不小心就弄丢了,丢了小命。
卿非看那两人有些面熟,似乎曾在萧拓身边见到过,只不过这些人她想应该是魏相派在萧拓身边的人……说着两人便分别走了,卿非自此方从那树丛里出来,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喊到:“姑娘,你也该出来了。”
何等春风如意郎
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过是几个弹指间的时刻,果真从某一处拐出一个人影,着了一件鹅黄彩蝶穿花罗衫,头上玉蝉金雀三层插,一张脸浓妆艳抹透芬芳,脸色并不怎样,眼圈上染了一圈暗青,然而如此仍是无法掩去她姣好的面容。
看着面前的人,一身白衣清新脱俗,衣摆隐隐暗含一枝春梨,若不细看,必是寻不到的。一头既要乌黑长发只是随意挽了一半,髻上珠翠、玉钗无一,及其简单,一张脸素淡无描红,如此一来,更是突出了她的丽质天生,不过这女子看上去似乎有点年纪了。方才那两人分明跟踪的及其隐秘,竟也能被她发现,若是偶然也变算了,若非偶然,那她必不简单。容蒹葭皱了皱眉,也不知她接近萧拓有什么目的,想到此处,她心里不禁一阵刺痛,她为了他低声下气说的了那些话,如今他竟然如此对这个女人说了这些,这让她情何以堪。
看了看卿非的,容蒹葭便是心中不服,她知道自己配不上萧拓,可是这个女人难道就配吗?一个老女人分明比她还不配,他若选了一个如何天姿国色,贤惠端庄的大家闺秀,她便也罢了,可是如今这个女人算什么?即便长的再美又如何?
卿非知道她是谁,可是她想不明白她跟踪自己又是意欲如何,看她方才那身手也是不简单,莫不是自己还被什么人盯上了。卿非笑着看她,只等她开口。
“卿姑娘?”容蒹葭走近她,开了喊到,口气似带疑问。
“容姑娘,小女子正是。”卿非对她知道自己不好奇,显然容蒹葭亦是,她一挑秀眉,逼近卿非,“卿……姑娘?”她说了一个卿字,挑高后面的“姑娘”两字,音调又拖的冗长,让人一听便能感觉到其中的讽刺意味。
卿非也不恼,低头温婉一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会对自己生了敌意,遇敌迎战这是在所难免的,复又抬头去看容蒹葭,“容姑娘若是嫌弃,便不用如此称呼了,我听着反正也别扭。”
两个女人正对视着,脑中更是不知各自在打着什么算盘。气氛相当诡异,
容蒹葭笑了笑,眼中有血丝在她眨眼间时隐时现,嘴角轻扯,明显讽刺的说道:“那我该怎么称呼呢,夫人?只是不知道这该是什么夫人,何夫人?李夫人?”
猜想她该是没睡好,脸色不好,心情也不怎样,卿非印象里的容蒹葭始终是那日风月楼里素手纤纤,十指抚琴冷艳的模样,如一枝寒梅一般孤芳自赏。只是如今看到了她这样刻薄的模样,她到是不解了,不过遇敌她必是要迎战的。卿非张口就顶了回去,“那么容姑娘呢?我该怎么称呼,莫不是真要叫‘容花魁’吧!”卿非脸上笑的温和,一点也不像口中说出的话那般狠毒,若不是亲眼所见,是很难想象,方才那话是出自卿非之口。
冷冷扯了嘴角一笑,容蒹葭硬是好久也没接上一句话。卿非等的不耐烦,仍旧是温和的说道:“既然容姑娘没有话要同我说,那我便先走了。”
“你等一下。”她要走了,容蒹葭便急了,急忙出声喊住了卿非。
本已转身准备离去,她开口了,卿非便停下步子,扭头去看她,扯着嘴角问到:“不知,容姑娘还有何贵干?”她顿了一顿,忍不住又补上一句,“容姑娘,我心中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请别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今天,就当我们谁也不曾遇见谁。”此话一出,卿非再也不做停留,迈步就快速离开。
容蒹葭听了她的话,到是一愣,她的形象?她还能有什么形象,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下属……
想起容蒹葭方才的眼神,瞬间失神的模样,她的心会跟着抽出一下,这世间,最可怜的永远还是女子。即使有了适才的事,卿非觉得自己依旧不讨厌她,这世间每一个人身上都是有故事的,就好像小童,永远那么尖酸刻薄的对待她,但她始终不曾讨厌过他,只有在心烦的时候这让人无语的家伙若仍是不知死活的来找她麻烦,她才会讨厌他一会,也会刻薄的诅咒他,但是,等心头的火气过,她又会想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火了,觉得小童也很可怜。
于是卿非总在无尽中鄙视自己……
疾步行走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了方才的事后,卿非第一次觉得自己顶着这张张扬的脸招摇过市似乎是个很不安全的事情,虽然十六年改变了很多的事情,这张脸,以及大半江州城的人,但是你不能确定是否有一天偏偏有人就认得,以前她出门的次数少,嫌少露面,可是最近不同,何况见到的人极有可能皆是灿都的来人,虽说这些个人是不应该认得她的,但是这不能保证一切,兴许就有列外,不论怎么说她都曾是当朝已故皇太后。
一路走着,并不敢走的很快,但她走着走着便出了神,就如以往一样,想起钟弋这个人,不过是前几日的事,可是现在想来,她竟有几分事隔很久的感觉。说真的卿非是担心的,担心他真的曾见过她,否则他没必要接近她,在无果后又在也不曾出现。卿非不会去恨他,不会,也没有必要,她自己何尝不是欺骗着许多的人,只是她偶尔会想,在不一样的状况下遇见这个人他们之间的以后会是怎样的呢?
她本在出神,却在一瞬间被什么勾回神游太虚的魂魄,定定的看着前方被人从赌馆里扔出来的男人。那男人犹自还在骂骂咧咧,从他话中卿非到是猜出个一二,一个赌鬼输光了钱还懒着不走,难怪要被人扔出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卿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那人跛着脚走路,她迈着步子跟在了他后面,方才是他跟踪自己,现在到是自己跟踪他了,这个不要命的赌徒,显然还没有将灿都的信交给张思诰,那就不如交予她吧!
跟着那人转进一个小巷,卿非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快步上前,抬手汇力,一记手刀下去,那人轻巧的便被她放倒,卿非蹲下身体,在他怀中一掏,拿出其中的那封信。便迅速闪身离开小巷。
待到离去好远,她方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从腰间拿出一枚小刀片,轻轻一撬,就将封信的火漆给剥落了。从中掏出信,展开一看,只有寥寥无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