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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国位于大离的西南方,两国之间只是一江之隔。两国间有着已逾百年的和睦相处,由图南进攻给大离。图南的国君历权,是个已过不惑之龄的中年男子,眼光独特,抱负远大,和他父碌碌无为的性格不一样。
对于一个兵权的帝王而言,他的宝座是无法坐安稳的,大离国大半的兵权全部在魏煜迟手上,而上部分的兵权也不在萧拓手上,说来说去,萧拓便是一个无权的傀儡。这些年,萧拓的手上一共只有两股力量,一股便是有当年太皇太后遗留而下的暗位。还有一股力量便是萧拓自己所为,由他亲手策划,命人编制的一批军队,专属于他的兵力。
这两股力量,暗位先是不说,单说这秘密军队,从选人到练兵,从训练营地到军队装备,无一不用到钱,而对于萧拓而言,他哪里能有如此数目的一笔钱。这钱从何而来,便在当时张福成就想萧拓推荐了历权。图南国虽然实力不强,但是近年已有崛起之势,长时间的休养生息使得图南国逐渐富强。更何况历权此人眼光独到,这才使得张福成推荐了他。
事成之后,萧拓要以双倍奉还这笔银两,更要免去图南大部分的进贡。显然可见历权对于萧拓的能力也是十分欣赏。当年萧拓亲自面前历权,两人一番秉烛夜谈,推心置腹之后,历权才答应了借这笔钱给萧拓。萧拓回想起那时,他不得不承认历权有长远意识,独具慧眼,但本质上不可否认的那也是因为萧拓自身才会有如此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如今历权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个要求无形中给了萧拓压力,历权如此,大可看出他欲辅助萧拓的决心。他如此所为萧拓自然更是安心了,但是如果那样,他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一些即便是他不想舍弃的东西。
鬼迷心窍为哪般
卿非定了定神,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每一次遇见他,都会忽生隔世的错觉,总觉得前一次相见似乎是久远以前的事,其实不过只是前些日子才见过,可是遇见他,卿非偏偏会错生隔世的感情。
风光无限好,他怀揽佳人,面若春风似含笑;她独倚阑干,眉若峰聚带惆怅。
有那么一刻萧宗弋的目光正好与卿非相遇,弹指一挥的瞬间,有什么东西燃烧在各自的心中,却不待任何人去细想,他们已经各自错开了目光。卿非扯了扯嘴角,终究是没有对他笑出来,她正迟疑时,他已偏首不再看她。微动的嘴角僵硬了片刻,卿非想了想竟忍不住还是抽动了一下,低低的一声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今日难得好天气,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闷热,卿非一人出门游湖,碧绿的泛着波光,水里有鱼悠然自得的游着,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大片的荷花覆盖了湖面,或是含苞待放,或是绚烂怒放,每一朵都如此的妖娆艳美。心情本该是好的,遇上了萧宗弋,偏偏就变的不好了。
卿非转正脑袋,不再看向那个方向,不再去看某人。
再好的风光突然也失了色,卿非低头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颦眉淡淡,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心情不知为何变的抑郁,伸手摸了摸自己皱起的眉头,微撅起的嘴道出了她疑惑的心里。
抬头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是重重一叹气,眉间心头无计可除,卿非看着远处的青山,忽然想起江州城的鹤江,想起小平山,想起无臧庙,想起揽月楼,哪里点点滴滴,藏了她的太多回忆。卿非闭上眼,脑中闪过那些过往的种种。
时间是个强悍的东西。
很多年前,她曾无比怨恨过的人,到了如今竟然想不起自己是因为什么如此憎恶他,可是明明当初觉得那是一辈子也无法原谅原谅的过错,到了如今,她却根本记不得了,可见也不是什么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这些年来,那些曾经让她无比欢喜的人或事,到了如今她却也记不得了,明明当初的自己以为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幸福,可是时至今日,原来她都不记得了,再也没有那时的激动。时间真的伟大……宇宙洪荒中淹没了太多,她那些小女孩情怀也被深埋其中。
再怎样刻骨铭心都会被遗忘,人啊!曾经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天涯,曾经说过矢志不渝的人也早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所以说,人啊!哪里敌得过时间。卿非突然想起了江州城里的凤来仪,那个冷艳无双,傲骨欺梅的女人,萧宗弋一定也曾和她说过些什么缠绵至极的情话,可是现在他怀抱别的女人,哪里还记得她!只可惜了如此佳人一人空受旧情。
卿非扭头,目光悠悠的划过萧宗弋,但见他竟也是目光投向自己,卿非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笑的大方得体。他亦回以一个淡笑,和当初在江州城里他一样,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迷倒了多少少女。其中似乎也没有落下卿非……
难得太阳不艳,天气不热,芊夫人对宗亲王撒娇了半响,才让他带自己出来游湖,她心里自然是愉悦的很,脸上笑颜不断,嬉笑着同萧宗弋说话,却没有得到回应,她便抬头看去,但见他目视前方,脸上带了一抹浅笑。芊夫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是一个女子,心里立时起了怒火,见那女子眉目间有几分眼熟,遂仔细看了半晌,忽然想起正是那夜吓的她半死的白衣女子,心里的怒火便更加的旺盛。
她倚在他的怀里,撒娇般摇晃着萧宗弋的身体,嘴上如莺娇语唤着萧宗弋,直唤的某人回神,才半是抱怨半是委屈的说到:“王爷,在看什么呢?芊儿叫你好久你都没听到。”
面前的美人,明眸善睐,呵气如兰,娇声同他说着话,萧宗弋怜爱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说到:“在看你呢!”
男人哄女人,即便明知道是不是真的,女人也乐意听。芊夫人自然是知道萧宗弋是哄她的,心里却还是乐开花了,倒是以为自己在他的心中与别的女子不是一样的。她抬起手,轻捶他的胸膛,道了一声:“讨厌。”然后假意不知,目光往卿非缩在之处看去,特意酸溜溜说:“原是在看那位美人啊!”看了几眼,又惊讶的说到,“那不是王爷的故人吗?王爷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在一次次的彼此试探中,在一次次的偶然邂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先动了手,偷走了谁的心。萧宗弋这几日才想明白自己对卿非拿异样的情感,心里生了抵触,想见又觉得不能见,矛盾的很,没有想到还没等他理出一个头绪,今日便又遇上了她。
芊夫人见他没回答自己的话,心里不悦,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娇声不悦道:“王爷,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家说话。”
萧宗弋看了卿非一眼,见她已经转移了目光,心里下了决心却又是万般不舍,最后还扭回头,淡漠的说哦了一声:算了。
他若说好,她定是不依,他竟然说不去,她反倒是不愿如此善罢甘休,非要过去才会甘心,女人便是如此,尤其是像她这样的骄横女子。
萧宗弋倒也不是挪不过她,只是自己心底也隐隐想要见她,同她说几句,面前女子这一胡闹,他的心里反倒是顺从的哄她说好。
芊夫人挽着萧宗弋施施然朝卿非而去。待到了卿非面前,见她面微露惊讶之色,心情隐隐起了得意之心,娇笑着同卿非道:“姑娘,好久不见啊!上次你可真是吓到奴家了”
有风轻轻吹过,卿非抬手将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歉意说到:“那夜当真是抱歉。”
芊夫人伸手掩唇无声的笑笑,抬头看了看萧宗弋,见他面上带笑,目光并没有逗留在卿非脸上,心里一时愈发的得意,对卿非说:“姑娘是一人出游吗?那我们便不打扰了。”说着抬头看萧宗弋,道,“王爷,我们画船去湖上吧!”
卿非转了脑袋,不去看他们如漆似胶,恩爱有加的模样,心里莫名也起了烦躁,盼不得这两碍人眼的快快离去,免的她看的心烦。
她有心一试,他的心里也是猜出了几分的,但他偏偏不阻止,不过时想要看看卿非会怎样,但见她如此冷漠,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又更加抑郁了几分。他沉默片刻,低头见到芊夫人清艳动人样,低头微笑着柔声在她耳边低低道:“去那便买些莲子,本王想尝尝味道。”
芊夫人嘟起嘴,不满的反问道:“不是有下人吗?为什么要奴家去?”
“本王想要吃你买的,还要你亲自拨了喂本王。”他特意笑的暧昧,贴近她的耳朵低声说话,他的唇离她的耳朵近的分明已经吻到了。
听他如此说来,她被哄的欢喜的不得了,早忘了方才的不悦,抿唇娇笑着走了。
早烦了他们黏黏糊糊的模样,她看着远处的风景,心思却没在那景致上,心里堵了慌,也不说话,任由面前两人暧昧的姿势,反正人家本便是那样的关系,容不得她看不顺眼。
待芊夫人一走,萧宗弋脸上没了笑容,平淡着一张脸,也不如往日笑笑的温和模样,见卿非也不正眼看自己一眼,开口说道:“卿姑娘有兴致同在下泛舟一游吗?”
心里不舒服的很,卿非倒是干脆的拒绝了,“没什么兴致,还烦劳宗亲王另请。”
她的脸素白的没有一点脂粉,干干净净,眼睛微微眯起,不时转动脑袋看着远方,却是惟独不看他。萧宗弋心里起了火气,伸手一把拉住卿非的手腕,往湖边而去,拖着她上了一艘船。萧宗弋命那艄公划船,而他拖着卿非往船舱里钻。
卿非手腕被捏的生疼,同他一起钻进了船舱,见他手上力道稍有松懈,被迫不及待甩开了他的手,嘴上口气不善的说:“您这是做甚?”
她没好气,他也没什么好气,冷冷的说道:“你没看到吗?”
“王爷若是想要找人游湖,自然是大有人在,何苦为难我呢!我累的很,想回去休息了,还望王爷若是没别的事送我回岸上吧!”
“怎么会没事呢?说了,让你陪本王游湖。”
“王爷好雅兴,只是我说了我没这兴致,王爷莫要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