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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淋着了吧!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弹去她肩头的雨滴,萧拓歉意的说到。
“不碍事,公子若是还有事,便去忙吧!我在那边的亭子里等着便是了。”卿非扭头直响某处。
“那请你再稍等一会,我马上便回来。”他见她点头,不放心又补了一句,“这回绝对很快。”
卿非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像,低头一笑,抿唇忍着笑意点头回应,张口绣口,道:“还是我送公子过去吧!”见他又要冒雨前行,她急忙跑上去,拦住了萧拓。
他还在兀自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尴尬,便没在意密密的雨丝又走了出来,见她撑着伞追了上来,急忙拿过她手中的伞,如初次见面时一样,撑在两人头顶。一柄小小的纸伞,替卿非挡雨是绰绰有余,只是现在又有了一个身长七尺的大男人。走在雨帘里,伞内的空间便狭小起来了。
因着方才莫名其妙的唐突了佳人,现在心里还突突乱跳着,萧拓尽量便只能尽量将伞靠向卿非,幸好戴昇那所茅屋离的不远,很快便到了。
萧拓进了屋子,卿非撑着伞在外面,透过大开的窗户没看到什么人的身影,但是方才两人走进这个院落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了一个身影,透过窗户,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了看他们,只一眼,卿非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这一次,萧拓果然很快就出来了,英挺的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在一片烟雨中煞是吸引人。
两人往外走,本应待在亭子里的马却不见了影子,卿非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该不是被人偷去了吧!难免又想到,千山万水的,没匹马还怎么回去呢!
将手指弯曲,递到唇边,萧拓吹了响亮的一记口哨。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雾气中一匹毛色黑的发亮的骏马朝着两人飞驰而来。
他扶她上马,然后纵身一跃,跨坐在她的身后,淡淡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到她的身上,雨似乎有点大,一把伞显然也不能遮挡多少的风雨。他靠近她,两人隔得很近,萧拓温热的呼吸就喷在卿非的耳后。卿非看着前面的路,茫然然的雨势是的前路茫茫……
到了市集,卿非下了马,便让他不用送了,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萧拓也下马,看着她,心里有什么流窜,乱糟糟的一片,想着两人因着事情耽搁了,连饭还没来得及吃,心里有欲望像要留下她,便说:“不知卿姑娘是否赏脸,让我请你吃顿午饭吧!”
“公子,还是算了,这雨好不容易才停,公子淋了一身的雨,早些回去换了衣服吧!”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伞,露出一个轻笑继续说,“这伞我可就拿去了。”旋即转身便要走了。
他伸了伸,没能抓住她那一身水蓝色如春水的衣衫,最后眼睁睁看着她将离开自己的视线。卿非却突然停下脚步,走回他的身前,轻轻的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如同母亲抱住自己的孩子一样,放开他,面前的人呆滞着也不发一言,卿非不管他,只说了一句:“萧公子,可清楚我的年纪?我老的可以做你的母亲了。”
她一笑,转身翩然远去,再也没有回头……
卿非手里捏着伞,身后他的目光似乎还粘在她的背上。她面无表情,她只是为他好,不论怎么做,她都只是为他好;总有一日,她会以他的母亲这样的身份出现……等到那时,那事过后,是生是死,是欺君,还是什么,再说也许更适合。
不管他现在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寂寞,是戏弄,是真心,还是因为太无聊了,到这里就够了。
请君出仕为社稷3
萧拓打马回了山庄。
老远见看到恭候了一群的人,见他回来,没撑伞又淋了一声的雨,一干人等全急急的认了错。萧拓心里恼怒,没什么好心情,看到一帮李伉的人,不耐烦的给了随便给了一人几马鞭,疼的那人也不敢吭声。弄的一众人等心惊胆战,不知何事粗怒了他。
进了山庄,小四在身后小跑着替他撑伞,他是大总管身边的人,所以也便是萧拓的心腹。他看萧拓脸色吓人,心想该不是今天的事不顺利。
在屋里一早就听说萧拓回来了,还淋了一身的雨水。和顺赶忙让人备好了洗澡水,自己则迎了出去。递了茶水和帕子给他,和顺讨好的在一旁道:“公子,真是奴才该死,想的不周到,让你淋了雨,奴才真是该死。”说着还不忘抽手在自己轻轻的给了自己两巴掌。
“好了,废话少说,给爷备了洗澡水了吗?”萧拓喝了一口热茶,去了去身上的寒气。
“备了,自然替公子你备了。”和顺说到,随即扭头对小四说到:“还不快点伺候公子沐浴。”
水柔如丝绸晃荡在身边,温和的温度驱除了身体里的寒意。他拿过一旁岸上放着的酒壶为自己到了一杯酒,仰头喝下。火辣的感觉沿着喉咙直入空空如也的腹中,激起一片火花四射。
夜寂无声,只有温泉滴落的声音,叮咚,叮咚,一声又一声,然后忽闻花外漏声迢递,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很晚了。和顺担忧的看了看萧拓,他举杯,一饮而尽,倒酒,一连贯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酒壶空了好几个,一字排开放在一边,和顺一个劲在心里念叨,不知道自家主子今天是遇上事了,难不成那不知好歹的戴昇还敢给他难堪。和顺这样想着,见萧拓铁青着一张脸,也不敢多问,只能在一旁瞎操心。
春天晚间微冷,泡在温泉里于是便变得无比宜人。酒入愁肠,萧拓没有觉得好受,空落落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这些烈酒而得以填满,还是空落落的。
卿非。
如她所说,她老的可以当自己的母亲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样情不自禁的总是想起她,想要见她,想要和她一起……萧拓是知道的,这样的反应是什么,可是他并不是很愿意承认一个老女人可以带给自己这样的影响力,她不过是说了一些事实,不过是为自己好,为什么可以让他整日闷闷不乐,心里恼火……
他喝了不少酒,又在温泉里泡了良久,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甚至逐渐变得燥热,他一把将手中的酒杯丢抛了出去,“咚”的一声,落入水底,他看着那杯盏缓缓沉入水底,似乎心里跟着也有什么沉了下去。扬声喊到:“来人!”
“公子,有何吩咐。”
萧拓本以为出现的会是和顺那尖细捏着嗓子的声音,不料这一声公子,竟然是甜美清脆的女声。他回头看去,便见一个女子蹲在一旁。
“和顺呢?”挑了挑眉头,一脸不悦的说到。
“公公方才出去了,让奴婢在一旁候着。”
那女子轻声说到,声音中可闻一丝胆怯。萧拓回头望去,她低着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弯身的样子下,衣领垂落,如玉白嫩的肌肤丞呈现在面前。萧拓一时只觉得血气上涌,全身一阵燥热,他忽的扯起嘴角轻笑,这才对了,年轻靓丽的女子才应该是勾起他欲望的那类女子,而非一个上了年纪,对自己也没意思的女人。
从水中抽出手,连带出一片的水,滴落在石板上,萧拓伸手抬起那女子的脸,娇媚如春的一张脸。他手一转,稍一用力将那女子勾下了池中,惊的那女子娇声连连……
隔日太阳的时候,萧拓才醒来,还是被屋外的艳阳给弄醒的。他单手撑起身子,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恼怒的翻身下床,他不得不面对一个足以让他恼羞成怒的事实,他昨晚把这个女人的脸想象成了卿非,他在抚摸着这个女人娇嫩新鲜的身体时想的是卿非的身体也是这样的吗?他伸手揉了揉额头,这可真是个可怕的事实。
……
和顺将手中的的一小卷纸交给萧拓,轻声道:“今早刚到的。”
点了点头,他将那卷纸打开,寥寥无几的一行字:此时还望陛下容后再议。萧拓将那一小卷纸捏在手中,指尖用了大力,那纸便生生的在他手中被捏的粉碎,一阵风后,消失无存,似乎不曾存在过。
“宫里没能查到什么东西,不知大总管是否知道些什么?”和顺恭敬的说到,弯身在萧拓身后。大总管的书信里也不知道写了什么,看不到萧拓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便猜不出个所以然。
萧拓并不说话,和顺从一个谋士的身份,觉得自己不得不提醒这个帝王一下,也许静端皇太后的死因并没有什么疑点,不能因为是自己的生母,而过于疑心,“公子,也许那不过是道听途说,望公子万不可过于信以为真。”
春日的清晨,天气总是甚好的,暖风和煦,虫鸣鸟叫,莺穿柳带,风景无边。萧拓挥了挥手,和顺就领命的退下了。
拿起手指,放在自己面前,手指上还犹带一点粉末,证明方才他手中确实有过一张纸。他手指摩挲了一下,那粉末飘逝,和尘埃混合在了一起。抬头远目远方,张成福乃是当年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他母亲的死他不会不知道,而他现在显然并不愿意多提这事,欲盖弥彰之下,更然人怀疑静端之死。想到有人会害他母亲,他的脑中便想起了那个女人,不是她便也是那魏家了,当年宠绝后宫,又育有皇子,魏家必是不容她好好活着的,而他自己呢?若是没有已故太皇太后的庇护只怕也早已遭了毒手。
不过他的这句话,无疑不是在告诉他顾全大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母亲的死因,而是扳倒魏家。戴昇的事还未解决,他确实应该先顾好这些事。他转身往屋外走去,请戴昇出仕现在基本已经大功告成,现在只是时间问题。
萧拓开了门出去,屋外站了一溜排的侍从,他早已经习惯了,皇太后对他的监视,时机一到他必会加倍奉还的。他转了个弯,往后院走去,后院里种了各色花卉,假山重叠,更在院西遍植茂林修竹,夏日茵茵一片清凉,冬天勃勃一片生机。整个庭院的正中是一方活水池塘,其中饲养了近千尾金鳞红鲤。
信步随走,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这池塘边,池上架设曲桥,萧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