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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知道这样下去的话绝对不行,因此,他不得不紧急召开一个会议。
这次会议,几乎聚齐了刑天部、荤育部、土方部、沚曲部和血鬼部的所有重要人物。
而昆夷诸部因都在太昊的紧逼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前来赴会。因此,刑天只好将那几部放到一边不去理会,先清理他们这几部的内部情况。
魔奴无法不伤脑筋,惟有不住地激励士气,但是,他无法根除深种在鬼方子民内心深处的思想。因此,他只好硬下命令,谁若叛族,杀无赦!
刑天召集了所有自熊城归返的战俘,警告他们谁若再宣扬有熊的好处,定斩不赦,更不可以离开刑天部和荤育部。
一时之间,鬼方诸部人心惶惶,更有许多人敢怒不敢言,心生怨愤,尤其是那些自熊城归返的战俘,更是心生不满,因为刑天的这命令便等于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想出刑天部和荤育部都不可以,这在熊城当战俘之时都不会如此,怎叫他们不怨?但这命令乃是刑天所下,谁敢不遵?
天魔一去,鬼方便是刑天作主,因此刑天的命令就是最高的行为标准。不过,当初回归的战俘此时也只剩下一两百人仍留在刑天部和荤育部,余者要么是其它部落的,要么都已经领着家人降服于有熊,这对鬼方战士的心理打击极大。
(云霄阁 yunxiaoge)
昆夷部也听闻了刑天所颁布的命令,也听说了关于有熊出兵接应降兵的消息。因此,他们本来犹豫的心都开始松动了,渐渐倾向于有熊。
毕竟,他们也向往安定,向往和平与幸福,此刻刑天部和荤育部无法照看他们,他们只好自谋生路,找寻自己的归宿。降于太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彼此之间的仇怨已结得太深,而且,他们若是降于太昊的话,只能成为伏羲氏的附庸,这是他们所不想发生的事情。而降于有熊,则可以得到平等地对待,甚至可以加入“华”联盟。
事实上,关于轩辕所建起的部落联盟的情况,早已传遍了许许多多的地方,当然也瞒不了鬼方,何况那些战俘更是传递讯息的使者,还为有熊大肆宣扬了一番。因此,“华”联盟则成了弱者的天堂、强者的乐园,一片和平与安静的乐土自是战乱中人们所向往的。
昆夷部和严允部诸人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们决意降于有熊,但这却是一件大事情。
这确实是一件大事情,这将关系到昆夷部、严允部、舌方部、林胡部,甚至是山戎部这数千子民和战士的安全,他们不得不慎重安排一切,不得不仔细地策划和计算。他们可不像那些小部落,只有几十人或二三百人,可以轻易地越过少昊或太昊布下的防线。
因此,他们必须要熊城或是“华”联盟作出一个让他们感到心安的承诺,他们才敢举族行动。
经过数番思量和商讨,他们终于派遣出使者前往熊城,让熊城想出一个能够确保他们族人安全的方法,他们才会降服,而且熊城还得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他们实在不想再去为鬼方这个烂摊子承担罪孽了,更不想与刑天部、荤育部合作,只看眼下的局势就可知道,所谓的合作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刑天和魔奴似乎并没有将他们几部考虑进去,而且一东一西,相隔数百里,也难以联系上,这是一种悲衷,但也只有在悲袁的情况下才会做出最绝望的决定!
这也是一种赌博,究竟是赢还是输,惟有听天由命。
(云霄阁 yunxiaoge)
帝放刚爬上谷顶,突地一阵乱箭破空而至,如蝗雨般洒过。
帝放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在谷顶竟然还会有人伏击,一时之间,竟被杀得措手不及。
帝放还算了得,避过了这一劫,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与他同来的二十余人,一时之间损失了十数人,这些冷箭确实是防不胜防。
帝放只好向谷外撤,他根本就不知道谷顶究竟埋伏了多少敌人,但他知道,以他这几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正当他欲退之时,蓦地听到葫芦谷外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已是喊杀声四起。
帝放扭头一看,只见一队骑兵持枪背弓,见人就杀地冲入了他们所在的包围圈,更杀入了他们的人阵之中。
这群骑兵所乘之物非鹿非牛,却是青一色的战马。
那膘壮的健马,那修长的马腿,扬起了一片嚣乱的尘上。马嘶之声四起,鹿鸣、人叫、弦响……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混乱。
帝放吃了一惊!
不仅仅是帝放吃了一惊,便连帝十也大大地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是自哪里杀出的一队如此装备的骑兵。
这些人个个都是神箭手,射出两轮箭雨之后,挂弓摘枪。
重枪长挑近刺,砸、劈、点、戳,只杀得九黎战士人仰鹿翻。
快鹿骑迅速迎上,但是在这一队铁骑的冲击之下,快鹿骑竟也溃散。在冲击力之上,战鹿较之战马,逊色不止一筹,虽然鹿角也是利刃,但马儿的长嘶之声几乎让鹿惊得不受控制。
战马的铁蹄更是腾空踢踏,见人张嘴就咬,那种场面几乎让九黎战士惊叹了,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阵仗。他们哪里见过如此凶恶的座骑?简直比野牛还要可怕。
“杀啊……”“杀……”帝十阵脚大乱之时,葫芦谷中一阵大吼,玄计又领着那百余龙族战士大杀而出。
东夷一向以快鹿骑着称,引快鹿骑为傲,因为他们的骑兵那所向无敌的攻势足以让东夷威震天下!可是他们今次却遇上了一支比快鹿骑更为可怕的骑兵。
快鹿骑在战马的冲击之下,几乎都是不受控制,哪里还存在昔日“快”的优势?简直像是一场嚣乱不堪的闹剧。
帝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快鹿骑在对方的骑兵冲击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在突然之间,他想起一件事,那便是当日帝五所领的三百快鹿骑在偷袭黄叶族一役之时,几乎是全军覆灭,只剩下帝五几人被擒,后来帝五被换回,但是那一战给东夷留下了一道阴影,所谓的阴影便是这些骑兵所留下的。
只是,那次的骑兵没有今日这般多而已。
帝十也不清楚究竟来了多少敌骑,但在蹄声、尘土、喊杀声的掩映下,似乎这次来了很多敌骑,这才显得到处都是。
东夷战士本就阵脚被冲乱,而玄计又乘乱出动,内外夹击,几乎使这些人一个头两个大。在龙族战士先声夺人之下,哪里还会有斗志存在?
“撤!”帝十简直想大哭一场,他居然又中了龙族的诡计,陷入了这样一个绝境。
九黎战士不得不撤,眼下败势已呈,回天无力,因为没有人能够抗拒这厉兵铁骑的冲击。尽管在兵户上,九黎还占了优势,但是在声势和气势上,他们却是相差太远。
快鹿骑反而成了断后的队伍,帝十也是边战边退,但快鹿骑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阻拦得了所有战马的冲击,因此,帝十仍免不了要遭受到骑兵的冲击,这也正是九黎的苦处。
帝放诸人也被埋伏在谷顶的龙族战士杀得连滚带爬地逃下山谷……
龙族战士合兵一处,一路追杀,快鹿骑死伤自是不用说。当然,快鹿骑上的九黎战士也极为精锐,几乎缠住了大部分的龙族骑兵,尽管战鹿没有战马的优势,但是快鹿骑的优势却是他们所经过的训练比龙族骑兵更长,在鹿背上作战的经验也更好,对于兵刃的运用也更为纯熟。因此,龙族骑兵只是在刚开始一轮冲击之下对快鹿骑影响很大,但在快鹿骑稳定下来之后,立时又组织还击,一时双方杀得难解难分,而这也为帝十的撤走制造了极好的机会。
帝十惟有折返神堡,他明白,此次龙族战士乃是有备而来,单这些可怕的骑兵便足以让他心惊。
他想去神谷,但这一路之上五六十里,若再出现一支骑兵的话,他休想安全抵达。帝十不明白,何以龙族会出现这样一支可怕的骑兵。
帝十必须返回神堡,然后再商量对策,更要尽可能地保存实力守护神堡,以防龙族连神堡也一并夺了过去,那九黎可就更痛苦了。
龙族战士依然衔尾追杀,只不过由于有快鹿骑断后,使得帝十的压力减少了许多,但他也够狼狈了,此刻身边剩下的人不到两百,加上那群快鹿骑的战士,也只有三百人左右。
这真是一种悲衰,出师未捷,便先折损了近两百战士,他实在是没脸回去见风沙。当然,他必须回去,他不能成为九黎的罪人!
眼看再有四里多路便可抵达神堡的范围,突地自横里又杀出一队骑兵。
蹄声惊碎了林中的寂静,也惊碎了帝十的心,抑或可以说是惊碎了每一个九黎战士的心。
这里竟然还伏有一支敌骑,帝十简直想对着所有人大哭一场。
“杀……杀……”喊杀声四起,箭雨兜头向九黎战士射到。
“希聿聿……”战马飞速穿越林间,根本就不给帝十返回神堡的机会。
这队龙族战士人人手操重刀和坚盾,一手刀斩,一手盾挡,简直像是一阵无坚不摧的旋风,所过之处,九黎战士犹如斩瓜切菜一般被斩倒一地。
帝十虽勇,但一人主力始终有限,而龙族战士之中也有好手缠着他,几匹战马在他身边错杂而攻。
帝十的长矛虽猛,却也难以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一路人马正是苦心所领,苦心对帝十可谓深有了解,见到帝十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他不是帝十的对手,但这一年多来的强化训练,使他学得了不少高深武学,因此在帝十的面前也绝不怯场。而他的武功也足以抗拒帝十二十余招,加上几人联手相击,帝十一时也脱不开身。
九黎战士却是毫无斗志,本就是只求逃命,此刻再遇强敌哪能不慌?也有些人激起了拼死之志,那便是帝十的亲卫,诸如帝放之类。不过,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占得了什么便宜,因为龙族战士一击之后立刻便移位而去,战马的速度何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