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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分很多种,这是一种,凄婉的美!
袁鹏不想再看。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一个30岁的男人,又如此身份,什么美女没遇过?什么阵仗没见过?
但在他转身回屋之际,志哥开口求他了:“袁鹏,一会儿,你是不是也回山上去?这些孩子是我带出来的,喝成这样,山下也没个能住得了这么多人的地儿,……明天一早,我无法向领导交代。”
袁鹏听明白了,说:“你是让我帮你把这群小醉鬼护送回山顶吧?”他爽快的答应了,又说:“外面转圈的那个,你背。”
他们14个人拉着、背着走在盘山道上,通向山顶有很多条小路,但如今的情形是不能冒险的。
刚开始,紫俏还唱着歌,后来就趴在志哥的背上睡着了,偶尔还说着梦话。
除了袁鹏和志哥,贺东算是清醒的,他比较真性情,拉着谢宁走路还不忘对宋衾瓷的诅咒,因为他也看出,紫俏的“醉酒”从何而来。
没出几句话,袁鹏就听懂了。衾瓷,他是见过的,那是小妹心心念念之人,有可能成为他的妹夫。这个“醉酒”的女孩和衾瓷还有如此牵连!这算什么?
这是一个结,是袁鹏和紫俏在后来的相处中,一直解不开的结!
这个女孩与叶家的牵连何止于此——她还是他姑父唯一的女儿。
在当时,他并不知晓。
志哥背着紫俏走了一段山路后,袁鹏也伸出了援手。
就在他伸手接过这女孩的时候,“惨案”又发生了!
他被她吐了一身,更为严重的是:吐的部位很是尴尬。
他无奈的背着她,恨不能把她丢在山涧中,从没遇过这么折腾人的女孩。
后来,每当袁鹏颈椎又发疼的时候,他就想起这件事,他颈椎疼是以前就有的毛病,可背过紫俏以后,他把这归结到她身上,而且牵引的心也跟着痛。
紫俏在几天以后,才分清,谁是“惨案”的受害者。
“篮球高手”们被袁鹏和战友邀请到营房前的篮球场打“友谊赛”,女孩子们都跟过去站脚助威。在谢宁的指点下,紫俏见到了在篮球场上夺、抢、扣篮的袁鹏——高拔健硕的身材,身手敏捷洒脱,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烁烁生辉。
谢宁说:“这是个‘男人’,不同于‘男同学’的那种,很成熟,很性感。”
紫俏在心里认同,嘴上却说:“‘男人’有什么好,有石磊好吗?”
谢宁瞪大了眼睛,故意问:“你敢说‘石磊’不是个男人?”
其他女生也听见了,她们笑作一团,在绿色军营抹染了姹紫嫣红。
双方在激烈的拼杀中打了个平手。“篮球高手”毕竟是学生,能和战士们未分胜负,这已足令对方未输犹败。袁鹏一脸的意犹未尽,继续和“篮球高手”们切磋,早把“惨案”事件抛到了脑后。
从小,紫俏就对成熟的男人存有下意识的恐慌,因为她从没感受过父爱的广博,“父亲”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见袁鹏并没理会她们这些唧唧喳喳的女孩子,紫俏就隐在一边,既没有前去道歉,也没有道谢。
几天以后,女孩子们终于熟悉了凤凰山,开始到处的游荡探宝。
紫俏和谢宁在溪水旁的丛林中,发现了一种野生的花——细绿的枝径,托着白色的大花瓣,像汉白玉制成的高脚杯;迎着光可以看见花瓣上细淡的脉络,如倾城女子的皓腕,白皙得几近透明。
紫俏把它斜插入耳边的鬓角,简直就是花仙子一般,还多出一份“浪”。
紫俏的“浪”,谢宁早已见怪不怪了。在没外人的时候,那没有了束缚的一颦一笑,说不上会“浪”出多少趣味来。
多美啊!乡野中的“倾国”!
谢宁戴了一顶绿草圈,采了一捧又一捧的花,在快拿不住的时候,向溪边走去。她们预备在水中“放花”。
紫俏却还不肯停止采摘,手不够用,索性掀起绿色的裙摆,把花瓣全兜入裙中,浑圆婷长的玉腿就沐浴在阳光和苍翠中。
谢宁远远的看她,吆喝:“看把你给野的,应该给你拍下来,让那些男生们看看——他们心目中的淑女!”
“是个荡妇?” 袁鹏在心中把这句话接了下来,他正枕着山石睡觉,她们扰了他的清梦。
而且他预想,接下来会是一声尖叫,就皱着眉头等着听,眼睛却还没离开那双裸露着的腿,他仰面躺着,紫俏飒飒立着,她的下半身让他一览无余。
然后,他听到了紫俏的叫声和谢宁的询问声,还有她一裙子的花瓣,像雨似的洒了他一身。
他想:“反应是够慢的,遇见个坏主,什么都完事了。”
他问:“你想给我盖被吗?”
紫俏认出这人是谁了,忙俯身给他扑落花瓣,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她是在“道上次那个欠”吧。
袁鹏却再也受不了,他“闷哼”一声,一下子起身,给紫俏也从地上拽了起来。
女孩子夏天的衣裙本就单薄,那么一俯身,在袁鹏的视角上,她的上半身也一览无余,还不自知的,在他的上方鼓捣。
他想:这是清纯?还是风骚?
作为30岁的经事儿的男人,不“闷哼”才怪!
紫俏认为,他在为她制造的“惨案”生气。
她想:到底是“解放军叔叔”啊!“军民共建鱼水情”,得把嫌隙解开了。
她邀请他到溪边,袁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她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午后的溪水暖洋洋的,小鱼儿快乐的游在谢宁撒放的花蕾间。
谢宁早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心中暗笑。她对袁鹏的印象不错,私下里还跟志哥打探了“袁鹏的情况”,划算着:给他俩制造点机会,大8岁也不算大,总比“担不了责任的那位”强。所以找借口,离他俩远些。
紫俏发现了一条紫色的鱼,她指给袁鹏看,袁鹏也看见了,却分辨不清,真是紫色的鱼还是花瓣或是阳光恍的。
他们紧跟着小紫鱼向溪水的下游走,那里的水比较深,鱼儿总爱往那里聚。
后来就真的找不到那条小紫鱼了!
紫俏并不死心,踏着溪水中的岩石来到水中央。
袁鹏知道那里的石头长满了青苔,滑得很,但,他对于这样一个女孩子,就像紫俏对于那条小紫鱼,充满了好奇。他不知道下一分钟,她又会如何,变化着的事物总是吸引人的吧。
下一分钟,真的发生了变化!
他们落入水中。
后来,叶远鹏曾问过自己: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掉下去,就等着她掉下去,再把自己也带下去?
他在水中央捉住了她,他叫她“鱼儿”,也只有他,有权利如此叫。
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偶尔也接纳,但从不乱分寸,也不是不动真情,而是无真情可动。
可“鱼儿”简直就是水里的妖,从岸上骗他入水,用湿淋淋的一身绿衣把他缠住,不得解脱。
她的绿衣裙粘在她上,他发现,这个瘦弱的女孩可真装!她哪里瘦啊!肩吗?还是腰?还是滑长的颈?
凹凸有致,玲珑饱满的这条“小紫鱼”紧贴着裹身的绿衣,还紧贴着他,可能因为害怕,还本能的在他身上一通乱抓,蒙着水雾的圆脸俏丽,花瓣的嘴唇微启。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可不行!
后来,袁鹏到燕阳找她,在燕湖度假村要了她。
后来,鱼儿几乎都要爱上了袁鹏。
后来,叶远鹏这样说:“真不知你是无知?还是引诱?”
后来,于紫俏这样回答:“无知也好,引诱也好,买卖不是成交了吗?”
情人夫妻
“百乐酒店”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但在凌晨,紫俏还是让走廊里的声响惊醒了——像是哭泣的声音,低低的,很悲凉,灰心的绝望。
紫俏听了一会儿,耐不住惊奇,轻轻走到门口,把房门拧开了一道细缝,向外看——衾瓷的母亲哭泣着向电梯门口挣,叶远婷尽力的哄劝,拉着婆婆不放手。
紫俏明白了:一定是衾瓷的母亲知道衾瓷和远婷要办离婚,过来相劝。从老人的情绪上看,是没说服成功。远婷说“自己的房间里有事”原来是这事。这么晚了,老人闹着要走,真是苦了叶远婷……
她们婆媳的感情是非常好的,亲同母女。叶远婷流着眼泪对婆婆说:“我和衾瓷即使离婚,您还是我的妈妈!”
老太太听后,更是涕不成声,刨根问底的问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于紫俏!”这是老太太的心病:如果知道现在,又何必当初……
紫俏听到老人两次提起自己的名字,摇头苦笑:这下,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她必须表明态度,也许还能阻止他们离婚!
叶远婷终是没留住婆婆,心力憔悴地走了回来。
紫俏打开房门迎出去。
她们共同走进了叶远鹏的房间。
两个人都盘腿坐在双人床上,面对面,一时无言。
紫俏说:“是因为我吧!”她想:这是明知顾问。
叶远婷说:“本来他就不是我的,是我自以为是!我总认为,我可以给他所想的一切,为他的前程铺路,协调他方方面面的关系,甚至爱好他的爱好,可这样只能算‘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
“‘携手并进的战友和伙伴’!”紫俏咀嚼着这句话,问:“衾瓷说的?你别听他那些酸溜溜的话,迂腐着呢,我没有结婚,不懂夫妻之道,只是看到相互搀扶走路的老夫妻就特别的感动,真的,那是福气。”
叶远婷拉住紫俏的手说:“衾瓷对你……没忘情”,这话说起来是那么的艰难,但她必须说。
她继续说:“我不喜欢什么‘第三者’的称谓,我俩谁也不是谁的‘第三者’,只都是没经营好自己感情的失败者。……你知道吗?衾瓷告诉我‘离婚前,他要对我负责,离婚后,他要和你在一起,’他如此磊落,更让我高看。”
紫俏说:“如果我不能同他在一起呢?”
叶远婷并不惊讶,说:“我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