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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骨,是十一支!
十一支扇骨如剑!剑是十一,迎向的是双剑合击!
萧灵芝的脸色忽变,火嬷嬷则是瞠目结舌。
因为,他们看见不可能发生的事。
宣雨情收回了扇子,朝飞尘双使抱拳道:“多谢两位大叔承让?。小女子侥幸……。”
叮“的一响,蔡书刚将剑掷在地上,叹气道:“宣名剑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蔡某败得无话可说?”
那林果证亦掷剑于地,转身朝萧灵芝道:“属下无能,请二宫主处置?”
萧灵芝淡淡一笑,道:“世外宫弟子从无弃剑之理?”
蔡、林二人闻言,不由得脸现恭敬之色,各自拾起了弃剑,齐应道:“属下知错!”
萧灵芝淡淡一笑,道:“本座有个建议?”
“请二宫主发落……。”
“何不去好好洗个澡,然后大吃一顿?”萧灵芝淡笑道:“胜败之事,总不能影响了胃口,是不是?”
蔡书刚走了,林果证也走了。
他们带着钦佩和恭敬走的。
因为,萧灵芝告诉了他们;天下谁无败?
只要人还活着,赌局是一直在开;所以,有一天你会翻本的。
问题是,那一天来到时,你准备好了没有!
宣雨情望着飞尘双使的离去,不由得轻叹一声。转脸,朝萧灵芝恭敬道:“二宫主之恩,小女子终生难忘!”
萧灵芝淡淡一笑,目光不由得又落向望夕阁缓缓道:“你快离开吧?。否则过了申时,只怕又有麻烦……。”
宣雨情愕道:“二宫主的意思是,莫非有外敌来?”
“哼、哼?天下有谁敢扰向世外宫?”火嬷嬷冷哼道:“是芝麻小节的麻烦才是大麻烦?”
宣雨情一楞,随即想到四年前曾经和那位三宫主萧游云一见。
那日,他说还会来看自己,谁知这一别便是四年不见。设非现在火嬷嬷提起了,自己镇日练武可没想到。
当下,她不由得讶道:“三宫主怎么了?”
萧灵芝将目光转向宣雨情,这一细看不下由得暗自道了一声好。
原来,眼前这位宣姑娘四年不见,如今已是长得如花似玉。她萧灵芝此时不禁莞尔,原来云弟倒是有眼光,早知这位宣姑娘将是这般俏娇。
萧灵芝看了宣雨情半晌,方轻轻一叹,道:“那是本宫之事?。反正,宣姑娘在这时辰内速速出宫便是。本座自会命人引路?”
宣雨情冲回小屋时不禁呆住。
那师父的踪迹已然不可寻,只见桌上端已摆了一封信函。
宣雨情心中一紧,急急取出拆阅。只见那上端写着:“雨情吾徒如晤:四年相处,愚师受故人之托幸未有辱。昨日听闻你剑法行使,已知为师的帝王绝学你已承续。虽,那扇之妙用,乃是同使十一剑之功,方才之战已知?四年前为师曾提及那逆子柳帝王之事,徒儿该当如何行作,由你自思。那子天资颖悟,实天下少有;若是心正则传予帝王绝学,若心邪则杀之,以免误天下苍生也?”
宣雨情读至此,内心不由一震,再续读下:“为师已走,自是有未了心愿待办。今留一块龙凤玉佩,为师逆子亦有相同一,是资为证。此外,他日江湖中行走,宜多仁义之心,少作杀劫之事。为师自叹昔日不知,历这四年反省方有所得。须知,帝王者仁义二字而已。帝王绝学若想登于颠峰之境,唯时时心存仁义方可!”
最后署名是:“师,柳梦狂笔予爱徒雨情!”
宣雨情读至此,再见桌上果真有块龙凤玉佩,不由得见佩如见师,当下想起四年来朝夕相处,那心中一恻便自是泪潸潸滑下……。
申尽酉起!
萧灵芝轻轻叹口气,淡淡道:“宣姑娘已经走了?”
“是?”
火嬷嬷恭敬回答后,望向那望夕阁,又复道:“三小弟只怕就要来了,老太婆先行回避!”
萧灵芝点点头,让那火嬷嬷毋自去了。
须臾,只见那望夕阁中一阵龙吟狂笑而至,便是萧游云到来。
这端,萧灵芝闻得笑声,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莫非云弟练那大梵天心法已然有成?
否则这笑声如何能这般震人心弦?”
她心中方想,只见萧游云已大步迈到自己面前。
又一年没见,眼前这位青年断非昔日那少不更事的少年,而是全身发散一股爆炸力的汉子。
尤其,褴褛破损的衣衫,满腮的胡须,壮润的肩头,更在在显明一股男性的彪悍。
萧灵芝心中一惊一喜,口里犹是淡淡道:“云弟练那大梵天心法如何了?”
萧游云双目一闪,只见光彩夺魄的盯向他二姐道:“二姐?,百招内败你!”
语狂、动作更狂!
只一瞬间,那萧游云已攻出二十六拳!
拳拳威势惊人,足足崩山倒海而来。
萧灵芝心下一震,身子似那风中花蝶连舞,方方将那二十六拳避过,又见是当头二十六拳罩来。
萧灵芝轻喝一声,双足一点树干扬起,反身连拍一十四掌而下。这端,萧游云大笑,以双肘顶上,同时化拳为掌,再变为爪,亦急倏推出。
“拍”的一声脆响,那萧灵芝已叫她云弟扣住肩井双穴,一双手不由得垂了下去。
萧游云这一得胜,不由得仰天大笑,狂呼道:“宣姑娘?,我来看你啦?”
说着,人已往那木屋而去。
这端,萧灵芝心中一惊,也不呼叫他,只是心中犹自同忆方才的交手。这一细想,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刷”的一声,那萧游云去而复还,双目暴凸的盯住萧灵芝道:“二姐?。你把宣姑娘藏到那里去了……。”
“二姐没有藏?”
“骗人?。否则宣姑娘的人怎会不见?”
“她已经走了。”萧灵芝缓缓道:“刚刚打败了飞尘双使,姐姐已早一步送她出宫……。”
“我不信!”萧游云猛得攫住他二姐猛摇嘶哑道:“我不信?。就凭她那套玉星小巧七十二式如何能打败本宫的双鹰合击?”
萧灵芝不是没想过这问题,就凭飞尘双使的内力亦较那宣雨情高出不少。设非她有了奇遇,否则怎能如此?但事实摆在眼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此时听得萧游云这一问,冷冷道:“信不信由你,姐姐倒是用不着骗你?。只是……。”
说着,萧灵芝不由得一叹,注视萧游云道:“云弟?,你练大梵天心法已有小成,反而是极为危险之事……。”
萧游云冷冷一哼,道:“二姐之意是要小弟再留在那望夕阁中四年了?”
萧灵芝一叹,道:“大梵天心法小成之境,乃是以刚猛凌人。云弟须知,自古有名言,过刚则折……。”
“我不听这些?”萧游云冷冷道:“小弟只是告诉你,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找到那位宣姑娘……。”
“云弟你……。”
话声已渺,因为,人已远去。
没有说话的人,话又有什么意义?
萧灵芝穴道被制,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萧家最有希望的杰人远去。
而且,还带着一腔的愤怒!
难道是我的方法错了?萧灵芝想哭泣,天晓得她为这位云弟付出了多少心血和青春。
为的,是世外宫的威望重振。
世外宫,原先不是在世外,而是在红尘。
为了重返红尘,他们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汗。他们总算等到一个可以翻身的日子,可以翻身的牌!
可是,那些似乎已只是梦了?
萧灵芝沉沉一叹,忽的身上一轻,那穴道竟是已叫人解了开来。她不由得脸色大变,天下有谁能站在她身后而她还毫无所觉?
她一回头便看见了一个瞎子!
“帝王”柳梦狂!
“柳先生还没走?”
“不能走?”
“为什么?”
“心愿未了!”
长长的一阵沉寂后,萧灵芝的双目闪动,盯住眼前人沉声道:“阁下姓柳没错?”
“没错!”
“柳帝王?”
“正是!”回答的人淡笑道:“正是『帝王』柳梦狂?”
萧灵芝倒抽了一口气,只觉一肚子苦水上喉。
“我和你爹的事,你大概也听过一些吧??”
“是!”萧灵芝脸色有了恭敬:“家父曾再三提及前辈的洁风义行,天下同钦?”
“他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打败我的人?”
萧灵芝恭敬道:“爹曾说,那是二十五年前旧事。事后,他亦为之内责不已!”
柳梦狂淡淡一笑,道:“你也应该知道,那一战是柳某生平第一次和人战斗?。”
那时,柳帝王十五岁,萧天地三十年纪。
萧天地在那时已是名满江湖的剑客,却因好奇好才之故而与柳梦狂交手。
结果当然是萧天地胜了。可是他却自责不已,因为,十五岁的少年终究只是个孩子。
无论自己理由多光明正大,这件事还是错!
萧灵芝的心往下沉,良久才道:“世外宫弟子没一个怕死的?”
柳梦狂笑道:“谁要你们死啦?”
萧灵芝一愕,疑惑道:“前辈的意思是……?”
“这儿的风水不错,不但鸟语花香,而且又有这么多的年轻人在?”柳梦狂笑道:“只是不知道以后每天每餐是不是还有鱼肉米饭可吃?”
“有?,当然有!”萧灵芝笑了起来:“世外宫不穷?”
“那好极了!”柳梦狂笑道:“那天你爹回来了,是不是可以请他过来叙叙旧?”
这点当然没有疑问。
萧灵芝心中不禁有着一丝钦佩。宗师风范果然是与众不同,单凭柳梦狂对自己的信任,便叫人折服。
柳梦狂一笑,喃喃道:“萧天地也是奇男子一个!四年来,世外宫果然没一个来偷看宣雨情那丫头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