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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装备不便宜吧?”丘路一眼就看出了关键。
王卓老实点头:“大概两千多吧。”
丘路笑道:“不错啊,电脑也配置上了,什么时候买房买车?”
王卓想了想笑道:“再过段时间,拿到录取通知书就买。”
“果然是春风得意啊——”关盈盈揶揄道。
齐非也微笑点头道:“再找个漂亮女朋友,就是人人羡慕的生活了。”
王卓嘿嘿干笑,心说这种生活确实不远了,如果再能和女朋友在同一座城市上大学,在校外买一栋房子同行同住,就更完美了!
“你先看看这些吧。”齐非把一摞摆放很整齐的杂志和报纸推到王卓面前。
由于天热的关系,齐非今天穿了件透明薄纱袖的粉色真丝衬衫,鼓鼓的前胸把衬衫撑起,胸罩上的蕾丝刺绣顶在衬衫上,花纹隐约可见。她的手纤细小巧,指甲上涂着透明的保养油,晶莹亮泽,纤巧的小手和伟大的胸部对比鲜明,令王卓感叹造物之神奇。
暂时放下欣赏美女的心思,王卓翻看起那些杂志和报纸,原来这些都是近期翡翠收藏的一些相关资料,齐非用心收集起来,做了简单的注解和装订,只需浏览一下,就能大概知道业界的最新动态。
这些杂志和报纸专业性很强,其中涵盖的资料包括了翡翠的出产、拍卖的过程、细节表现、专家评论。她还特地在一些小体积的帝王绿,以及龙石种的翡翠上做了专门的标注,用这些资料做参照,稍加分析,就能大致估计出那块龙石种帝王绿的价值来。
一边看,王卓一边由衷的佩服道:“齐姐,这些东西太有用了,不好找吧?”
“当然不好找了,咱们这种三线城市根本不可能有。”关盈盈笑道:“这些是齐姐安排人从上海快递过来的,昨天刚到。”
“其实不算什么。”齐非摇头道:“有心收集的话也不难,我手下有专人一直在做,这次帮你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丘路评价道:“齐姐的工作室很专业的。”
“这个笑弥勒,好像比较接近咱们的料子。”王卓翻开一本杂志的彩色插页,说道:“材质和咱们的是一样的,体积也相差无几,它拍卖到了一千二百八十万,时间是去年年底。”
“没错,最接近的就是它了。”关盈盈撩了撩鬓角的发丝,说道:“不过区别还是有一些的,你发现没有,它的厚度比你那块料子差了四毫米,这已经是一层蛋面的厚度了,还有,最近半年来翡翠的价格涨幅很大,像这种极品料子,更是有价无市,所以你这块料子会比这只笑弥勒贵很多的。”
齐非微笑道:“其实,这个笑弥勒雕刻之前我就见过,明料上有一条非常细小的裂,损害了一定的价值。不过后来设计师很巧妙的把那块裂躲掉了,所以你们看到的成品是完美无缺的。”
丘路一脸憧憬:“这才是玩翠的最高境界啊,不知道我将来有没有这种机会。”
“对了,”王卓忽然想起一事:“丘哥,蔡老板就这么痛快的放你走了?”
丘路点头,呵呵笑道:“他还给我打了个两万块的红包,说池子浅养不住大头鱼,让我以后飞黄腾达了别忘了他这个前任老板。”
蔡远图真是妙人啊,王卓笑道:“那你以后也是自由职业者了?”
“嗯!”丘路说道:“这几年翡翠的行情大好,我多少有些积蓄,打算到云南走走,淘一些明料回来自己加工,开一家网店。”
王卓一竖拇指:“先预祝你创业成功!”
“时间差不多了。”齐非看了看腕上的精致女表,起身说道:“小丘和我下楼去接人,盈盈你和王卓先聊。”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齐非和丘路回来了,还领了男女老少整整十人,宽敞的房间顿时变得稍显拥挤。
服务员快步走进来,推开一扇屏风后,露出了一张小炕,撤掉上面的棋桌后,可以轻松坐下三四个人,顿时解决了空间的压力。
“先介绍一下吧。”齐非面带笑容,先伸手指着一个大约七十岁左右的矍铄老人:“这是台湾的岳老,浙江嘉兴人,近几年一直在北京养老,在翡翠收藏界的名气是响当当的。”
老人含笑点头,没有说不敢当之类的客气话,看来还是有几分自得的。
后面的四位都是老人的晚辈与随从,齐非一一介绍之后,先客气的向剩下的五人点点头,把王卓和关盈盈向所有人介绍了一下,才继续介绍剩下的五人。
原来这十人并不是一起的,双方互相倒也认识,这次专程来看翡翠刚巧住在同一所酒店里,所以就相伴而来了。
齐非的本意是想分别接待的,但事情已经阴差阳错的发生了,也就只好顺水推舟了。
后面的这五个人,为首的是大陆一家影业公司的老板,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名叫郭建登,此人在圈子外没什么名气,但了解他的人却知道,这是一位炒作高手,他经手的影视片不管多垃圾都能收回投资,稍好一些就能大赚。
而他带来的四个人,有两个是翡翠收藏领域的专家,另外两个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从体型和神态判断,疑似两名保镖。
双方先寒暄了一番,岳老和郭建登带来的两个专家是旧识,聊起收藏界的奇闻异事三人都是如数家珍,岳老的亲友团非常有礼貌的在一旁聆听,不时附和几句,郭建登却很没形象的又是抽烟又是剔牙,居然还用茶水漱了一回口,吐在了窗台上的一个文竹花盆里!
关盈盈看得直咧嘴,用目光询问齐非。
齐非用眼色给了她答案,这人是那两个专家带来的,她以前也没见过!
茶也喝了,暑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在一位专家的提议下,重头戏来了,王卓和丘路拿出保险箱打开,取出翡翠放在了八仙桌的中央。
“好绿啊。”岳老三十多岁的小儿子一声惊叹。
名叫麻中柏的专家伸手礼让道:“岳老先请。”
专家赵蒙也笑着谦让,岳老便点点头,接过孙女递过来的眼镜戴好,拉着绸布将翡翠移到面前,认真观看。
老人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接着再点头,表情时而舒缓时而皱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完后,他沉默了足有十多秒,把翡翠缓缓推开,对麻中柏说道:“你也看看。”
麻中柏拿着放大镜细看,赵蒙也把脑袋探了过去,郭建登在窗前抽烟,似乎并不急着看翡翠。
“小齐啊。”岳老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开口了:“这块料子,是你亲手解出来的?”
“我就是跟着参谋了一下,动手的是他们两个。”齐非指了指王卓和丘路。
“小伙子们的技术不错。”岳老笑了笑,正色问道:“那是谁先判断出的,这块料子是铁龙生?”
“岳老,您可能搞错了,这块料子是龙石种的,不是铁龙生。”齐非微笑答道。
“龙石种?呵呵。”岳老连连摇头,淡淡的看了齐非一眼,说道:“龙石种不过是最近几年刚流行起来的说法罢了,在我看来,纯粹是炒作的噱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听到这里,王卓觉得有些不对,这老头话里有话,好像要砸场子?
果然,就听到岳老继续说道:“这块料子,确实表现的无可挑剔,水头足,色泽饱满充盈,而且没有任何杂质,但也不过是一块透度不高的玻璃种罢了,取了个唬人的名字叫什么龙石种,这样就能抬高身价了?怡笑方家啊。”
透度不高的玻璃种?关盈盈第一个不干了,礼貌的说道:“岳老,我给您拿杯水来,您把料子过一下水再看看?”
“不用的。”岳老成竹于胸的摇头笑道:“我玩玉四十年,什么样的料子没见过?虽然现在年纪大了,眼睛却还没花呢。”
关盈盈无语看向齐非,后者苦笑着向她微微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到这个老头如此难缠。
王卓已经不打算再搭理这个狂傲的老头了,虽然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买看看也欢迎,但您看就看呗,别乱说话行不行,这不是砸场子捣乱么?
这时,赵蒙放下窥镜和强光手电,肯定的点头说道:“确实是龙石种。”
“这么纯净的帝王绿,确实罕见。”麻中柏也坐直身体,由衷说道:“如果做成成品的话,也是镇店之宝的级别,摆在最好的展柜里,旁边还要插上几个小牌子。”
“小牌子?”王卓好奇的看着他。
关盈盈笑道:“上面是不是写着非卖品?”
麻中柏笑着点头:“还有谢绝拍照之类的。”
王卓、关盈盈、丘路顿时畅快的笑了起来,连性情成熟的齐非都笑着点头,这才是他们愿意听到的评价,比透明度不高的玻璃种好听多了。
赵蒙走到一边和郭建登聊了几句,又走了回来,对齐非说道:“齐女士,冒昧问一句,您对这块翡翠的预期价位是多少?可以透露一下吗?”
“这个嘛,你就不能问我了,还是找正主吧。”齐非微笑着把手伸向王卓。
王卓迎上赵蒙垂询的目光,淡淡一笑,将杂志翻到笑弥勒的那一页,从桌上推了过去:“赵先生,不知道这件宝贝是否可以用来参照?”
赵蒙一过目,就了解了当下的情势,对方不仅是有备而来,而且准备的还非常充足,看来多说也是虚谈,想拿东西走人,就用钱说话吧。
“这只佛陀我见过的。”岳老看了眼杂志上的特写照片,不屑的摇摇头道:“做工倒是一等一的,用料就稍差了一些,和你们的这块料子一样。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料子上这么一差,价钱就要降低很多了。所以这个成交价是虚高的,严重虚高。”
“那请问岳老,您觉得这尊笑弥勒应该值多少呢?”丘路客客气气的问道。
“去掉这个数。”这位老先生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