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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卓和泰森谁能打赢谁,在这里先不作讨论,现在的情况是王卓和陆伟民已经控制了汽车,而赵爱国则一脸讪色的站在王卓面前,陪着难堪的笑脸在尴尬道歉。
他倒是不想道歉了,可顶头打电话来的时候明确说过,要是化解不好这场冲突,马上就扒了他这身绿皮,把他送到人民调解委员会去!
所谓人民调解委员会,其实就是警察低端版本,也是一种临时工,只不过换了个说法罢了。野蛮打人的城管都是临时工,暴力执法的警察么,地方政府一般会向媒体和群众交代说,他们其实是委员会的人。
“凡素质低下者都是临时工”,这在一切行业中都是通用的,尤其是在各种执法部门……
赵爱国态度的前倨后恭,让很多围观的人一头雾水,不过下一秒他们就看到,那个被道歉的年轻人不屑一笑,向赵爱国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赵爱国心说我知道个屁,领导只说你是省里一个大人物的“贵客”,妈的消息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县里,再从领导传到我这,指不定哪个环节就传岔了,鬼才知道你到底是谁呢!
他也只能在心里这么想,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了,陪着笑脸一迭声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局长刚刚通知我,说您是县里的贵宾,我这是有眼无珠啊,真是误会了!”
天路县本来就不大,赵爱国做了二十年警察,人面是相当广的,当着这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父老乡亲的面丢了这么大个面子,他的难堪是可想而知的。
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只不过碍于场面的火爆程度而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人们看着赵爱国突然跑上去给外地人道歉,又点头又哈腰的非常恭谨,个个都在好奇这伙外地人的身份。
“误会?”王卓向赵爱国冷笑一声,问道:“那如果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到你们天路来接一个被骗来搞传销的朋友,现在的情况还是误会吗?恐怕早就被你抓到派出所去坐铁板凳了吧?”
赵爱国心说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铁板凳,冬天坐那个舒服着呢,保你欲仙欲死两小时就能凉出痔疮来,他嘴里却恳求道:“我这也是一时冲动,手法有些偏激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个小人物较真了吧?”
刚刚下车的付欣然一听就不乐意了,她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打算给这个警察留面子:“我们倒是不想和你较真呢,你们较真的时候是真想要我们的命啊!”
“这、您这话儿是怎么说的……”赵爱国面露讪色,打向王卓后脑的那一,他也看在眼里呢:“刚才我的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绝对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明白!”付欣然懒得和他多说,主心骨是王卓,怎么解决这场纠纷还是王卓说了算。
王卓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表面看上去冷傲孤高,其实泼辣程度甚至连齐非都不如,看看她吵架的水平吧,什么叫“你自己心里明白”,这种战斗力根本上不去场嘛!
“你姓赵?”王卓斜蔑了赵爱国一眼,声音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可见其高高在上的姿态。
赵爱国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叫赵爱国,是东街派出所的警员。”
“怎么个情况?”陆伟民在一旁淡笑插嘴道:“这年头,连派出所的警员都带着打手上街执勤了?”
“不是不是,他们四个是人民调解委员会的。”赵爱国连忙解释。
“哦,我还以为是治安联防队的呢。”陆伟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只是微微点点头,便不再开口以免露怯。
赵爱国附和点头,心说他们其实就是联防队的,只不过去年部刚刚下文取消了这种编制,所以他们才换了个称呼叫做人民调解委员会,其实还是原来的那帮人,该干嘛还是干嘛,汤和药都没换,变的只是个名字罢了。
就在这时,当地领导终于赶到了,他们的反应速度还算及时,一方面因为这伙不速之客是市委领导点名要保障安全的,他们担心出了什么岔子,另一方面最近是天路县的非常时期,因为前段时间有一伙外地记者来暗访的时候被传销团伙打伤了,那伙记者走的时候倒没多说什么,出了省后才放下狠话,要让全国的同行都知道天路县的情况,让天路县接受媒体人的怒火洗礼。
天路县的局长向市级领导请示想对那伙记者进行跨。省。抓。捕,还真就获批了,可是记者对这套路数也是门清,等他们悄悄赶到京城的时候,记者们早就隐匿起来了!
领导们一听说这个情况,心说得了,这是鱼死网破的局面了,要么是警察抓到记者,扣他们一顶栽赃敲诈的帽子;要么是记者拨乱反正,使用媒体的力量给天路县当地政府以强力打击。于是警察们继续留在京城,抓捕、诱捕、套捕,各种捕,不完成任务也不用回天路了,而天路县这边则严阵以待,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倒要看看是你们无冕之王过江龙牛逼,还是咱们地方政府地头蛇牛逼!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非常时刻,王卓他们却恰逢其会的撞了上来,所以才出现了赵爱国带人尾随王卓的商务车,进而产生冲突的书面。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在路边无声停下,后面还跟着两辆丰田警车和一辆普桑,王卓一看便知,这是县里的大人物来了。
不过就算县委来了,在天路是百姓头上天,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处级干部而已,所以他压根没有迎过去的意思,只是向付欣然示意,让她把站在远处观望情况的纪光叫过来。
要说这一回纪光的表现还算勉强,他虽然没有上前帮王卓他们打架,但也没有趁乱再次逃走,其实王卓的视线一直锁定着他,他要是真逃了,也会被第一时间重新抓回来。
为首的来人一看就是个领导,一丝不苟的偏分发,半袖衬衫西裤皮鞋,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lv的腰带精致奢华。
他走到近前,打量着王卓一行四人,他身边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一步,问道:“哪位是王先生?”
“我就是。”王卓随口答应着,视线上下打量着领导,对这个面有酒色的草包肚子有些排斥感。
“王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一旁的赵爱国连忙抓住这个表现的机会,伸手说道:“这位是咱们天路县的钱县长,这位是王秘书。”
王卓恍然,原来来的是个县长,怪不得这么矜持,站在那自己不吭声,让跟班先说话呢。
不过这种做派也让他十分鄙夷,区区县长就这么摆谱,也不知道牛气个什么,没见人家总理下基层都亲自打伞么?
这时,钱县长才上前一步,向他伸手笑道:“王先生,你好你好。认识一下吧,我是天路县的代理县长,钱清风。”
原来还是个代理的……王卓心中更加不屑,伸手和他敷衍式的握在一起。
而钱县长的握手方式也是蜻蜓点水,毫无力道,这种上位者的傲慢态度顿时令王卓大为光火,心说你一个省级贫困县的代县长,又对辖区内乌烟瘴气的传销视而不见,也不知道拽个什么劲?!
“钱县长,”他微微用力,握着钱清风的手不让他能够顺畅的抽回,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听说江诗丹顿手表一般都在十万元以上,不知道您的这块价值多少啊?”RO!~!
正文 第三四七章 彪悍的人生
第三四七章彪悍的人生
钱清风的脸当场就垮下来了,心说这位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老子是来帮忙的,怎么遇上个狗咬吕洞宾的主?
他冷着脸就向回抽手,孰料却被王卓力度适中的钳住,他连抽两下,竟没有抽出来!
这样一来,他终于被彻底的激怒了,心说你不过就是个有钱商人罢了,老子是看在你有可能到天路来投资的面子上,才亲自来打这个圆场的,既然你给脸不要,老子才懒得管你是谁!
用力一甩,代县长钱清风就把手从王卓的紧握中挣脱了出来,他重新打量了王卓一遍,这回的口气就带着明显的官腔了:“王先生,不知道你大驾光临本县,却不通过县政府办事,而是自己在街头闹出这么大的情况来,是为了什么?”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给王卓一个下马威了,一方面上级领导在介绍王卓身份的时候语焉不详,并没有向他强调需要重视对待或刻意逢迎,另一方面在地方官身上总有着高于商人一等的优越感,说白了就是用到你的时候当你是财神爷,用不到你的时候,你算哪条葱?
可王卓却压根不理会他心里如何作想,还带着那副欠扁的笑容,继续问道:“钱市长的家里想必有非常赚钱的生意吧,不然怎么戴得起这种起价十万块的世界名表?看来果然不愧姓钱,天路县有您主政,摘掉省级贫困县的帽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嘛。”
天路县地处经济不发达的偏远地区,人均年收入只有小几千而已,一家老百姓十年不吃不喝攒钱,都买不起钱清风手腕上的那一块江诗丹顿手表,当地百姓都知道当官的有捞头,有钱,但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听到官员们到底多有钱,很多人的认知中甚至都没有名表的概念,听说钱县长戴的手表价值十万以上,围观的群众们顿时就傻眼了。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议论之声,王秘书毕竟是小地方出身的,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他万万没有想过领导的热脸居然会贴到了一张冷屁股上,愕然片刻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跟班的警察和公务人员们疏散围观的人群。
被一再打脸,钱清风也终于按压不住脾气了,冷笑说道:“王先生,我是受朋友之托来帮你的,你这个态度可不是意思。”
“我的态度?”王卓不屑而笑:“钱县长,在你的辖区内,千疮百孔到处都是传销窝点,我们刚进县城就受到了警察的跟踪盯梢,等到我们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