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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魔法典籍和物品。
当法师们被教皇从帕兰萨斯城的大法师之塔中赶出来的时候,他们将最珍贵的宝物从暴民手中抢救下来,带来这里。他们和平的住在这里,躲在威莱斯森林的庇护之下。年轻的魔法学徒被带来这里接受试炼,无法通过试炼的失败者只有一死。
雷斯林是在这里把灵魂献给了费斯坦但提勒斯。卡拉蒙被迫在这里观看着雷斯林杀死了自己的幻影。
卡拉蒙和泰斯以及溪谷矮人噗噗带着克丽珊娜昏迷的身体第二次来到这里。他们在这边参与了三种袍色巫师的会议。他们在这里得知了雷斯林野心勃勃的计划要挑战黑暗之后。他们也在这里遇上了雷斯林的学徒达拉马,他同时也是法师议会派出的间谍。在这里,伟大的法师帕萨理安对着卡拉蒙和克丽珊娜施展了时空旅行的法术,把他们送回了被大灾变袭击之前的伊斯塔。
泰斯在这里因为跳进魔法力场中,想要和卡拉蒙一起进行时空旅行,而无意间干扰了那个法术。因此,被所有魔法定律所严格禁止出现的坎德人让不变的历史洪流成为可以改变的时空之河。
现在卡拉蒙和泰斯回来了,他们到底会发现什么?
卡拉蒙瞪着大法师之塔,心中因为恐惧和畏缩而感到非常的沉重。他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由于耳中索绕不断的凄厉、尖锐的刺耳尖叫声,让他无法跨进高塔中。他宁愿走回去,宁愿面对森林中等待着的死神。而且,他也忘记了那里有扇门。那扇由黄金和白银所打造的门依旧矗立着,坚定的阻挡着他进入高塔中的道路。虽然它们看起来像是蜘蛛网一样的纤细,看起来像是满天星辰中的黑色线条一样。似乎坎德人用一只手就可以打开它们,但强大的魔法缠绕在这扇门上,即使是一整群的食人巨魔也无法冲破这个看似纤弱的屏障。
那个尖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事实上,它清楚的好像就是来自——卡拉蒙往前踏了一步,双眉紧皱着。同时,那扇门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尖叫声的来源就在他的面前……
那扇门没有关起来,甚至连锁都没锁。一扇门依旧站立着,似乎魔法并没有失效,另一扇门却看起来饱经蹂躏,只剩下一个门框挂在门上,歪歪倒倒的在永不止息的热风中摇晃着。随着它不停前后摇动的举动,它发出一种凄厉、尖锐的摩擦声。
“这门没锁,”泰斯失望的说。他的小手其实已经开始搜寻起自己的开销工具了。
“没错,”卡拉蒙瞪着那发出怪声的门。“我们听到的是这个声音,原来是门生锈的声音。”他应该要感觉到松了一口气才对,但这只让整件事变得更神秘。“如果帕萨理安或是某个家伙不在上面,”他的眼光转向看起来漆黑、空洞的高塔,“那么到底是谁带领我们来到这里?”
“也许没有人吧,”泰斯满怀希望的说。“如果没有人在,我们可不可以离开啊,卡拉蒙?”
“一定有人在,”卡拉蒙嘀咕着。“是有什么力量让这些树催促我们通过的。”
泰斯叹口气,低下了头。卡拉蒙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他盖满了淤泥的小脸。他的眼睛底下有着阴影,下唇微微颤抖着,一滴眼泪悄悄的从他的小鼻子上滚了下来。
卡拉蒙拍拍他的肩膀。“再撑一下,”他体贴的说。“再撑一下嘛,泰斯,可以吗?”
泰斯很快的抬起头,赶快把那滴不听话的眼泪和它的同伴吞进肚子里,露出高兴的笑容。“当然,卡拉蒙,”他说。即使他的喉咙很痛,嘴唇干裂脱皮,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你认识我很久了,我随时都准备好迎接新的冒险。那里面一定会有许多好棒的魔法东西,你说对吧?”他看着沉默的高塔又继续道。“当然都是一些人们不会发现丢掉的东西。绝对不包括戒指。我已经受够了戒指了。先是一个让我被传送到巫师城堡,遇到一个变态恶魔的戒指,然后第二个又把我变成了老鼠。我——”
卡拉蒙很高兴看到泰斯恢复了正常,就由得他继续的唠叨下去。他一跛一跛的走向前,一手将摇摇晃晃的门推开。门竟然就在他眼前倒了下来,让他大吃一惊。那门轰隆一声倒在地板上,让泰斯和卡拉蒙都吓了一大跳。回声在高塔黑色的表面和外墙间不停的反射,打破了酷热、丝毫没有动静的夜晚。
“好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来了,”泰斯说。卡拉蒙的手再度握住了剑柄,但这次他并没有将剑抽出来。回声中止了,寂静缓缓的将他们包围起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有人来,没有人声。
泰斯转过身帮助卡拉蒙一瘸一瘸的往前走。“至少我们不需要再听那些恐怖的声音了,”他跨过了那坏掉的门。“我现在终于可以说出口,但是那尖叫声实在让我觉得心神不宁。而且那听起来实在不像是门会发出的声音,如果你知道我的意思。它听起来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这声音。”卡拉蒙低声说。
尖叫声划破夜空,击碎了月光下的沉默,只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尖叫声中可以听得出来有人的语言,但却无法清晰的分辨出来。
卡拉蒙心知肚明的往回看,看见了意料之中的景象。那扇门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卡拉蒙,”泰斯吞咽着口水,“那是——那是从——是从塔里面来的……”
“杀了我!”帕萨理安嘶吼道。“结束这折磨!不要强迫我再继续下去了!”
“你又强迫我忍受了多久呢,伟大的白袍之首啊?”一个柔和、轻蔑的声音刺入了他的脑海。法师痛苦的扭动着,但那声音坚持着不离开,像是蛆虫一样的在他脑中钻动。“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将我献给他,献给费斯坦坦提勒斯!你束手旁观他抽取我的生命力,榨得只剩分毫,好让他能够在这个空间中苟活。”
“是你自己和他达成约定的,”帕萨理安哭喊着,他苍老的声音在高塔空洞的走廊中传递着。“你可以拒绝他的”
“然后呢?光荣的死去?”那声音大笑。“那是什么样的选择?
我想要活下去!我想要学习更高深的魔法!而且我也活了下来。但是,你却因为自以为是,给了我那双沙漏的眼睛——那双只能看见四周的生物衰败腐坏,那双被诅咒的双眼。现在,帕萨理安,看看你的四周!你看到了什么?除了死亡还是死亡……衰败腐坏……我们算是扯平了。“
帕萨理安浑身颤抖的哀嚎着。那声音毫无同情心、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下去。
“扯平了。没错。现在,我将要把你碾成霁粉。因为,在你最后受到折磨的这段时间中,帕萨理安,你将会目睹我的胜利。我的星座已经在天空中闪闪发光。黑暗之后的星座已经开始渐渐消沉。
很快的她就会永远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等待着我的是我最后的敌人帕拉丁。我已经看到了他的进逼。但是他根本不足为虑,他只是个弯腰驼背的老人,脸上刻画着困为哀伤而留下的痕迹,这也将是他的致命弱点。因为他很虚弱,不只虚弱,而且还受到了难以治愈的重创。正如同克丽珊娜,他那可怜的牧师死在幻化多端的无底深渊中一样。你将会看着我摧毁他,帕萨理安,当战争结束之后,当白金龙的星座化为流星殒落之后,当索林那瑞的光芒被熄灭之后,在你亲眼目睹了黑月的威力转向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神,也就是我,俯首称臣之后,你才会被释放,在死亡的殿堂中找到你最后的归宿!“
帕兰萨斯城的阿斯特纽斯用他那清晰、易于辨认的字体不疾不徐的记下了这些话,同时也记下了帕萨理安的惨叫声。他坐在大法师之塔的时空通道前,瞪着那时空通道阴影遍布的深处,看着那个比黑暗还要深邃的黑影漂浮在其中。只有一双金色的眼珠,配合着沙漏状的瞳孔,毫不松懈的瞪着他和被囚在他身边的白袍法师。
帕萨理安成了他自己高塔的囚犯。从腰部以上,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白发飘散在肩膀上,白袍掩盖着一具瘦削、干枯的躯体,黑色的双眸瞪着时空通道。他所看见的景象是如此的恐怖,许久以前就几乎将他的理性彻底摧毁。但他却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双眼。
从腰部以上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从腰部以下,他是根大理石的柱子。帕萨理安在雷斯林的诅咒之下,被迫要站在高塔的最顶端,看着这个世界的毁灭。阿期斯特纽,这个世界仅剩的历史学者,也是编年史的撰写者,正在他身边撰写着克莱恩短暂、辉煌历史的最后篇章。美丽的帕兰萨斯,阿斯特纽斯所居住的地方和大图书馆的所在地,现在都已经灰飞烟灭,只剩下一堆焦黑的尸体。阿斯特纽斯来到了这边,克莱恩上最后的一栋建筑,来目击克莱恩的灭亡。当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将会把那本盖上的书放到中立之神吉力安的祭坛之上。而那,将会是一切的终。
当阿斯特纽斯写到了句子的结尾时,他感应到时空通道中的那双眼睛正瞪视着他,他抬起头,迎接那金色的双眼。
“你是最初,”那身影说,“你也将会是最后。当你记录下我最后的胜利之后,这本书将会盖上。我将会君临天下。”
“的确,你将会君临天下。你将会君临一个死灭的世界。一个被你的魔法所摧毁的世界。你将会单独的统治它。你将会孤独的处在那无形、永恒的虚无中。”阿斯特纽斯冷冷的回答,手下也没有片刻的停顿。帕萨理安在他身后哀嚎着,撕扯着稀疏的白发。
阿斯特纽斯不露痕迹的将一切摄入眼中,同时也注意到那黑袍的身影握紧双拳。
“那是个谎话,老友!我将会创造!新的世界将会被我创造出来。我将会创造出新的,崇拜我的种族!”
“邪恶无法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