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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沈晨容的爸爸还没有升到现在的位置,鬓角也还瞧不出明显白发。他认真跟我妈解释着我爸的离世原因,而我妈却半字也听不进,用力拉扯着他的衣领又哭又喊,而他却仍然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说着,直到我妈伤心过度昏厥过去。
每年的这一天,我都非常想念我的父亲,甚至还有点怨恨,怨恨他的失约,怨恨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大海时身边不是他,甚至在每一次看到大海的时候都会无比地想念他。
我后仰着头,抽出一张纸巾盖在了眼睛上,明显感觉到纸巾开始慢慢湿润然后粘在了我的眼角。
半晌,脸上的纸巾被抽走,沈晨容又继续望着前方认真开车,“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躲什么?第一次见你就这德性,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扯出笑容,“谁哭了?我就是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一部电影,结局实在是忒惨了。”
“怎么个惨法?”沈晨容饶有兴趣地问。
“很惨,你猜。”我直了直身子。
“男女主角……结婚了?”沈晨容一本正经地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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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墓地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辆黑色奥迪迎面快速驶过,我回头看了一眼车牌,忍不住用力地拍沈晨容的腿。
沈晨容一脸嫌弃地说:“不管多兴奋,拍自己大腿。”
“我好像看到你爸爸的车了。”我疑惑地说,“奇怪了,你爸怎么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郊区?”
沈晨容没什么表情,“你都说他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那就说明是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你爸的车牌号我应该……没记错吧。”被沈晨容这么一说,我倒是还真不自信了。
沈晨容也仍然不信,“只能说你眼花了。”
车已经到达目的地,我也懒得再跟他争辩,先一步跳下了车,然后把鲜花和酒拿在了手上。沈晨容锁了车便将我手上的东西全都接了过去。
来到我爸墓前,我掏出纸巾例行将我爸爸的照片擦了擦,突然眼眶子又是一热。连忙低头,却看到了台上已经摆着两瓶高档白酒还有一束鲜花,似乎刚刚摆上不久。
我说:“沈晨容,你说这到底是谁每年都来看我爸,却又偷偷摸摸从来不露面呢?真是个怪人。”
“或许是你爸爸的朋友,你们总是遇不上罢了。”沈晨容弯腰把鲜花放在了之前那束的旁边。
“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我真得怀疑我爸是不是以前在外头有相好的。”我笑着对沈晨容说。
沈晨容也笑了起来,“我看你是真不怕把你爸惹生气了。”
“我爸才舍不得生我的气。”我转头望着我爸的黑白相片说道,“是吧,爸?”
沈晨容只是弯了弯嘴角应付完我,便低头打开了酒,把先前的两个空杯全都倒满,然后看着我说:“好了,我去车里等你。”说完,转身要走,只是没走两步便回头又扔了包纸巾给我,“别待会儿又想到什么悲惨的剧情,把鼻涕蹭到头发上。”
“走你的吧。”我没好气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昨个给大家介绍的好基友歌爷对于我对她的介绍表示不满,她说她最闪亮的特点让我给遗漏了,那就是——猥琐。今天补上,猥琐歌爷,哈哈。
对了,这两天晋江抽得厉害,想回复留言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忧伤~~
俺家小老妹的文,很肥快完结了,有甜有虐,最重要是有JQ,咦嘻嘻~~
萧邈邈终于明白,就算她费劲了心思,十七岁献初吻,十九岁献初夜,一垒二垒三垒全套都做遍了,郜临远还是不爱她。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到此为止,她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少爷的“贱”08
看到沈晨容走远,我跪在我爸墓前把酒盅往前推了推,“爸,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不过,我想您没那么小气。哦对了,妈一切都好,您也不用惦记她,她就是太忙了,不过,我估计着年底之前,她怎么都能回来看您的。”
话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胸口发紧,好多的话也不知道该说哪一句了。我愣愣地看着我爸的相片,看了许久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爸,我只有半天假,不能多陪您了,您没事就找朋友喝喝酒玩玩牌,别太挂念我了。”
说完,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往外头走,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却非常沉重,我想,或许是我爸舍不得我离开吧。
远远我就看着沈晨容靠着车身吸烟,一脸的若有所思。
“前两天还听你跟小胖说戒烟,怎么这又抽上了?你们男人的话还真是没什么可信度。”说完,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晨容没说话,竟然非常绅士地替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我上车之后,沈晨容也绕到了另一边上了车。我说:“三少爷,我发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您就今天舍得对我展示你那难得一见的风度与温柔。”
“你就知足吧。”说完,沈晨容启动车子。
由于头一天晚上熬夜赶图,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所以回程我是一路睡回去的。沈晨容一直将我送到公司楼下,才轻轻推醒我,并看着我走进大厦才驾车离去。
中午草草扒了两口盒饭便赶去现场。
现场木工已经入驻,各种木料堆了整整一大厅。我展开图纸跟木工师傅交待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我有些吃惊,竟然是崔遥远。
电话一接通,崔遥远便热情问道:“任蕾,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聚聚?”
咱们?聚?显然,崔遥远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笑着打马虎眼,“这两天肯定不成,我手头有个活要赶工,时间少任务急,怎么都得下周末才能有空了。”
崔遥远似乎有些失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之后,她换上轻松的语气,“那行,我等你,你忙完之后给我电话。”
“没问题。”我痛快应着。
电话那头又有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崔遥远又开口:“对了任蕾,我问你个事。”
我玩笑着说:“领导请讲。”
崔遥远似乎是做了个深呼吸,“那个,沈晨容他……嗨,算了,下次见面再聊吧。”
说完,崔遥远先挂了电话。
我愣了会儿神才放下电话往外走,可是脚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顿时蹲在了地上。靠,点儿真背,老子居然踩钉子了,这在我的职业生涯里还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几个木工都吓坏了,放下手上的活全围了过来。
我做了几组深呼吸之后,开始坐在地上脱鞋观察。好在,钉子不长,穿透我的球鞋底之后,只有一小段插|到了肉里,并不太深,我这一脱鞋,它就已经脱离我的肉体了。
把钉子从鞋底拔出去,袜底已经腥红一小片,我小心翼翼地重新把鞋子穿上。木工师傅紧张地看着我,抱歉地说:“这堆东西我已经找人来收了,没想到这人还没来,就把你给扎了。赶紧、赶紧上医院吧。”
“这就去。”我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木工师傅在后头追我,“任小姐,我开车送你吧。”
我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这郊区等车挺要命,于是点头同意。
半分钟之后,木工师傅将他的车停在我的面前,原来是一辆脏到看不出原本姿色的摩托车。我战战兢兢地坐上后座,木工师傅倒是还真平平安安将我送到了医院,只不过,天色已经灰暗了。
到了医院,我便让木工师傅先走了,自己一个人在急诊挂号。只是今天急诊似乎特别热闹,有几个喝酒闹事打破头的,有小朋友被开水烫伤的,还有个老太太滚了楼梯的,于是乎,我这个被钉子扎到脚的选手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医生护士腾过空来瞅我一眼。
我这无聊地都快睡着的时候,沈晨容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吃饭没?小胖也在,一起。”沈晨容说。
我说:“今儿个不行了,我这有点事。”
“这都几点了,你能有什么事?”沈晨容追问。
我叹了口气,“今天点太背,踩了根钉子,在医院呢。”
沈晨容的声音顿时提高,“多粗的钉子?深不深?”
“一点也不深,就是一根小毛钉,我打针破伤风就能走了,没多大事儿,你们吃吧。”
话虽如此,可是挂了电话没多久,我便看到沈晨容风风火火的身影来到了我的面前,紧跟其后的是气喘吁吁、边走边抹汗的江小胖。
沈晨容走到我跟前便低头打算脱我的鞋,我连忙把脚一收,“干什么?您还真把自个当医生了?”
沈晨容收回手,板起了脸,“怎么还没到你?”
我无奈地说:“这医院也不是我家开的,你瞧瞧这老的老小的小,伤得各个比我严重,他们根本倒不出工夫来理我。”
沈晨容顿时皱起了眉,然后操起电话便走到了一边。
江小胖一屁股坐在我身旁对准我甩了把汗便开始幸灾乐祸,“蕾蕾,这才几几、几日没见,你咋还成病患了?”
“姑奶奶这会正疼得厉害,没心情跟你闲扯。”我也没给他好脸色。
江小胖仍然笑呵呵,“我看、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只脚踹我?”
“那你还真不用替我担心。”说完,我脱了鞋就往江小胖身上扔。
灵活的胖子顿时弹开,“任蕾,我看出来,你这钉子还真是扎得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