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板靠什么放松呢?在一次“头脑风暴”的会上,我的老板突然谈起对客户的头儿,一个强悍的香港女人的看法,结论是“其实她内心也许是很脆弱的”。得意的笑容在他脸了挂了很久。
写字楼怪人怪人一箩筐
我们中国区总经理很怪,白天谈生意精刮老辣,晚上就像迷途的羔羊,躲在办公室一角打电子游戏。除此之外,他还喜欢串吧和夜里看房子。说他“串吧”,是因为他在一个酒吧的时间永远不会超过1小时,通常是细水长流地打发完一杯酒就跑路了,跑到另一家去。他喜欢看房,主要是因为他热爱房地产投资。一次陪客户泡完吧后,他兴致大发,拉着我们走街串巷看房产去,友情出演房产投资顾问。害得大家逛到凌晨3点才得以回家睡觉。有人抱怨:他没家庭,就误以为大家都没有家庭。
这个脾气,跟他的顶头上司——欧洲总部国际部总裁很像。那家伙时常欧盟时间下午6:00致电给他,时值北京时间凌晨1点,研究总部刚结束的会议上的指示。自己过欧洲时间,就误以为全世界都过欧洲时间。
有个大公司部门主管给自己儿子过生日,请来爵士乐队助兴。结果儿子和自己的小朋友们对此不感兴趣,跑到一边玩过家家去了。主管挺失落,当场训了儿子一顿,骂他不懂礼貌。儿子大哭着逃走。生日宴会沦落成一场父子悲情戏。这个爸爸,自己喜欢爵士,就以为连婴儿都喜欢。
不过宴会上还有一个怪人,是个私企老板。因为自己的儿子是小主人的幼儿园同学因而受邀。他意外地发现一个下属也在场,于是蹭过去,开起现场会来,研讨一个项目计划,害得下属捶胸顿足,后悔不该带孩子来这个乱七八糟的鬼地方,白白加了一晚上班。有些老板就是这样,在公司里当老板,回到家里还当老板,并且在餐桌上,在酒吧里,在派对上,甚至在卫生间里,依然颐指气使地做着老板。
写字楼怪人开着宝马来打工
那天加班,我去创意部门开会时,听到一个女孩对着话筒说:“今天我要加班,不想开车了。你过来把我的车开回去,等会儿过来接我。”受话者是她家里的司机。直到那天我才知道,楼底下让我侧目过若干次的明黄色宝马原来是她上班的代步工具。
为客户创意,是件痛苦的事情。这意味着你的创作经常要屈服于客户的意志,虽然你已经遵循了客户事先提出的要求。上班,更是件痛苦的事情,头天晚上披星戴月从公司回家,还没睡醒就又要回到那个鬼地方时,你简直要质问生活到底有什么意义。
在创意部门听到的最多的话大部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在钱的分上……”或者:“走着瞧吧,等明天咱有钱了……”
后来我知道这个女孩学设计出身,也曾有过“牙缝里的愿望”。幸运的是,她老公走了财运,美梦倾刻成真。在家里歇过一年,搞过不受任何形式的物质意志强制的创作,自由自在地活了一年。结果发现,自由创作是件更痛苦的事情,自由生活更是茫然不知所向。于是情愿到公司里来上班。用她的话说:“毕竟,客户有时还是能接受你的创意的。尽管罕见,但足够让人快乐了。”
她很幸运,可以没有任何物质负担地选择工作。但很多有物质负担的人依旧自由地选择喜欢的工作,甚至生活的城市,尤其是二十出头的那群活蹦乱跳的年轻人。一次,我的台湾老板强迫创意组的一个21岁的男孩到北京工作一段时间。男孩在电话里正告她:“我觉得上海更适合我。”老板下不了台,威胁道:“不行,你必须来北京工作。”男孩说:“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辞职了。”第二天,就背着行囊离开了公司。
一个朋友曾经感慨:人他妈的为什么要工作呢?这的确是个问题。你被工作选的时候,这是个问题;工作被你选的时候,这还是个问题。
写字楼怪人派对病人
有些人分不清楚工作、派对和生活三者间的关系。也许工作是为了生活和派对;生活必须有工作和派对;而派对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和生活。
但这仅仅是也许而已。
派对病人才管不了什么“也许”不“也许”,只一味忙于落实自己的派对原则:不放过
任何一个派对,不错过任何一张不认识的面孔,不漏听任何一句能证明自己在场的话。
这三个原则,落实起来远非易事。
一是并非所有的派对都有邀约,尤其是跨行业的。这个问题,派对病人是这样应对的:不怕不邀请,就怕不知道。只要知道有这么个派对,打听到会有哪方面的人出席,城中朋友问上一圈,总有人认得其中一两位吧。如果还未如愿,就朋友的朋友,朋友的同学、亲属、同行一起上。只要有一个突破口,请求顺带捎上自己,不就搞定了?
二是并非有时间认识所有的人。这个问题自然也难不倒派对病人。他们的绝招是,主次分明,兼顾其他。派对中那些众星捧着的月亮们,是一定要去结识的。很可能见诸次日报端的“月亮”们,将是派对病人亮过相的最有力的证据。然后大月亮、小月亮、大星星、小星星依次拜访,换张名片,说句Hello,再飞快地转到下一位面前。
三是总有没头没脑的话,总有不明所以的笑声。但派对病人有“不耻下问”的谦虚品德。不管走到哪一堆人中间,总能听到他们一边附和着大笑,一边提问:“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来着?”让人欣慰的是,每次都有人愿意把刚才欢乐的根源重述一遍,并有把握让派对病人再多笑一遍。
有时派对病人面对着一摞摞700张装的名片盒时也会纳闷:为什么每天见那么多人,却又不记得其中任何一个人呢?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Come on baby,let's go party!
写字楼怪人可爱的偏执狂
武侠小说中,我喜欢略带邪气的高手,像黄老邪、金世遗、金蛇郎君。他们的职场行为,比如行侠仗义啦,华山论剑呀,往往带有出人意料的个人特征。或者吹一曲撕心裂肺的箫,或者留下个怪里怪气的印记。完完全全独家制造,近乎偏执。多年后,他们究竟行的什么侠,仗的什么义,早就清理到记忆的回收站里去了,只有这些可爱的偏执行为还留在大脑皮层,至今活跃得很。
有个外科医生笑嘻嘻对我说,他有个外号叫“十三针”。他做的手术,缝出来的大多是十三针。据说曾有数例高危病人在缝了十三针后,奇迹般痊愈了。而同样的情况,缝了十二针或十四针的,都以失败而告终。不知是他的幻觉作祟还是概率使然。反正十三针从此成了他幸运的图腾,也成了初次见面就给我留下栩栩印象的理由。
我们的公关经理有个小怪癖,因而很受大家欢迎。她永远无法容忍去同一家餐馆,吃同样的菜。因而她的客户,她的同事都最乐意跟着她去吃饭。最有趣的是,一次她带着客户去了一家新开的土耳其餐厅。菜一上来,客户就显得垂涎欲滴,大叫妖怪。刚想举箸尝鲜,就被制止。因为她已经吃过这道菜了。让她气忿的是,这分明是同一道菜,却取了个完全不相干的名字,以至让她失了一大误。
在她的坚持下,菜退掉了。又重点了一道,害得客户收回涎水,只能饿着肚子再继续等下去,而且被等的那物,往往不如先前端上来的可口。
写字楼怪人碰上李鬼了
有个朋友以前做股票,操过一年的盘,曾用20亿人民币把一只垃圾股由4块钱炒到30块,并成功出货。最近从了良,改作投资咨询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短短的几个月里,他竟已邂逅了数不清的“操盘手”,这些前操盘手们现在的职业分别为律师、证券分析师、银行职员、自由撰稿人、报社记者等等。吓得朋友三缄其口,再也不敢透露自己的操盘史了,生怕被人当成了李鬼。
在这个崇尚表扬与自我表扬的年代,善于美化自己的履历,似乎已成了职场中的惯例。就算是兴之所至,一不小心把履历说成了想象中那样,也无伤大雅。更何况,有不少“李鬼”们的成功事迹在前面激励人心呢。
邻家一个高中生倒是很想得开,不仅不厌恶“李鬼”的行为,反而有推崇之意:“这有什么?人家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害人。不挺好的嘛。”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奉行的格言是:成功高于一切。
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就是没说实话嘛,比起成功大业,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突然想起那幅著名的浪漫经典摄影作品《市政厅前的吻》。事隔半个世纪后,突然“李鬼”众生,人人都说自己是照片中的主人公。
不过,这件事似乎更可以原谅。那样一个浪漫的地点,半个世纪里,大概半数以上的情侣们在那里接过吻也说不定。
如果真正的主人公还在,发现自己被冒认,不知会不会生气。反正我的一个朋友很生气。
她是位作家,不幸的是,居然真的是位美女。可是她对“美女作家”一词避之唯恐不及。每当听到这个称呼,总恨不得回应一句:“你说美女呀,你妈才是呢。”
写字楼怪人谎言之最
美国的一项统计表明,营营役役的现代人,平均每人每天创作20个谎言。
如果把任何与真实面目有出入的说辞称为谎言,20个,应该不算多。不杀人,不放火,不偷盗,只是脑子一转弯,偏不把你要的话给你,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