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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子感到挺高兴,道:“那银子带着实在不方便,被我到钱庄换成了两锭金元宝,也不知能不能带回去。”说完在衣袋里摸出两锭金灿灿的金元宝给我们看了一眼。又问道:“他们都怎么说我的?没说我坏话吧。”我笑道:“大名鼎鼎的杨千总,谁敢背后说坏话,只是当时我不知道故事里的人物是你小子,否则我就跟着捧几句好了。”朱大哥插了一句道:“现在不光是志子大名鼎鼎,就连东子你也是名声在外,一下午的工夫绥化城都全遍了,都说你是火神爷爷下凡,来为百姓造福来了,听说还有百姓要为你铸造庙宇金身,供奉香火呢。”说到这,问我道:“昨晚我来客栈找你,不见了你的踪影,想你一定出事了,多半是被抓进牢里去了,正准备第二天托人到牢内探听情况,就发生了烈火验身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忙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就连在牢内夜半时分有小鬼来找替死鬼附身之事也详细地说了。朱大哥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的判断还是正确的,这个赵师爷咱们要针对他来破解案情的谜底了。”
我们三人又祥细的将事情研究了一下,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一一加以验证,许多疑点经过共同推敲后都豁然贯通。最后觉得若是想找回赈灾银,首先得搬倒赵师爷,揭发他造反的阴谋,将他绳之于法,才能将案情弄清,可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想搬倒一名朝廷的七品命官,谈何容易,看来必须走依克唐阿的路子,才有可能达到这一目的。志子与依克唐阿走的最近,这项工作由他来做,我和朱大哥主要负责寻找证据。
一直商量到夜深人静,朱大哥看了看外面的夜空,道:“明天是通判出殡的日子了,到时人多嘴杂,我能否靠近前还不一定,我想今晚提前去看看这位老朋友。”我接口道:“我光听你给我讲过这故事,也想亲眼看看通判如何被人用阴棺镇尸之法困住的。”朱大哥道:“历史不可违,但是去看一眼,应该还是行的。”志子道:“棺材就在衙门里花厅里存放着,想看的话咱们现去就得抓紧去。”三人主意一定,决定趁着夜深人静到衙门内去拜祭一下死去的通判。
出了客房的门,我看见小汐屋内的油灯还在亮着,心想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想父母了。心中一动,觉得还是带上他一同前去,让他长长见识也好。于是走过去,推开房门,见小汐在炕边坐着,正在擦他那张罗汉弓。便招呼他出来,说和我们出去办点事。小汐痛快地答应了一声,带好弓箭,随我出来。朱大哥和志子见我领了小汐过来,虽然觉的有些意外,可也没说什么,大家毕竟都见过面,并不感到陌生。四人趁着夜色向通判厅衙门走来。
守门的是镇边军绥化旗营的士兵,见杨千总领了我们三人过来,忙恭敬的上前抱拳问好。志子示意让我们进去,士兵们二话没说,开门放我们进入衙内。
志子与朱大哥都熟悉这里的道路,进入衙门大院,径直带着我们来到后院的花厅。花厅周围静悄悄的,可能人们都知道这里存放了通判老爷的棺材,这几日走路都绕着走,不敢离的太近。虽然是几间花厅,可都是雕梁画栋的古典建筑。加上夜色深沉,我们几个站在门前,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毛。
志子问了一句:“今晚怎么这么黑呀?”我抬头看了看夜空,发觉从客栈出门时还是星光闪烁的,怎么这一会工夫,天上的星斗全被乌云所笼罩,黑漆漆的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道:“是不是要下雨啊,怎么飘来这么多乌云。”
朱大哥眉头一皱,道:“今晚是初几?”我这些日子被搞得昏头转向,也不知道是初几。志子在一旁接口道:“是初一,早晨我刚陪将军上香拜完关公,错不了。”朱大哥“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禁不住好奇心起,问道:“初几还有什么讲究吗?”
朱大哥点了点头道:“我曾听老一辈人讲过,初一、十五乃是鬼神出关接受拜祭的日子,也是每月当中法力最强,最活跃的两天。咱们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可是明天就要出殡了,若是在棺材上动手脚,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咱们倒要看看是谁和通判过不去。只是来的有些匆忙,没带些糯米、道符、捆尸绳之类的东西,怎么心里这么不踏实。”我奇怪道:“带这些干吗?”朱大哥回过头来,盯着我的脸小声道:“防止尸变!”
我们三人吓了一跳,登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我虽用阴阴眼见过几次小鬼,却从未遭遇过僵尸,以往倒是听朱大哥讲过关于僵尸的故事,只知道僵尸是一种在特定环境中,因对尸体处理不当,所引发的尸体复活的恐怖景像,这种东西半鬼半人,极难控制。我也只是听说,从未亲身经历过,不知我们能否应付的了,忽然感觉手上粘粘的,知道这是由于自已过度紧张,手心出的冷汗所致。
朱大哥见我们有些害怕,安慰道:“别怕,只要咱们小心些,应该没有大碍。”我想起怀里边还有些牛黄粉,问道:“牛黄粉管不管用,我这里还有一些,分给大家吧。”朱大哥摇头道:“牛黄粉对付鬼怪黄狐有效果,对付僵尸不起作用,放在你哪吧,以后还用的着。”又对志子与小汐道:“大家进屋后小心些,千万不要乱动东西乱说话。”我们几个点头答应,跟在他的身后,推开花厅大门进到屋内。
花厅是通判厅衙门摆放、培育花草的房舍,共分两处,每处都有十几间房大小,甚是宽敞。我们进的这一处花厅已经将花草搬走,当作临时存放棺材的灵房。进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巨大的石棺,在房间正中央摆放,那石棺造得石坚壁厚,比我想象中的石制棺材要气派得多。屋内本来黑沉沉的目难辨物,又摆了一副大号石棺在地当中,一时间阴森的气氛压得我们有些透不过气来。
志子走在最后,随手将花厅的门掩上,紧走两步,到了我们身边,口中唠叨一句,道:“前两天我见过这棺材,大白天的也没感觉怎样,怎么现在过来一看,这么吓人哪。”小汐在身后拉住我的手,道:“东哥,我有点怕。咱们找个油灯点上吧。”我发觉他的手有些颤抖,强作轻松道:“别怕,人都有死的一天,没什么可怕的。油灯不能点,一点就暴露目标了。”
我们四人围在棺材旁,等着朱大哥只要一声令下,就将棺材盖抬将起来。看一看通判老爷的庐山真面目。可朱大哥迟迟不言语,似乎在那里想着什么。我知道他看到石棺后,想起了少年时经历的往事。时间紧迫,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以免夜长梦长,有人发现。于是提醒道:“大哥,快点吧,一会说不定有人来了。”朱大哥在思绪中回过神来,道:“那就打开看看吧。”
我们正要将棺材盖抬起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奔花厅而来。朱大哥指了指屋角边的两扇屏风,示意先躲一下。我们连忙快步走到屏风背后,刚藏好身子,房门便被推开。从门外进来一人,那人似乎也十分小心,观察了一下屋内的环境,才转身将房门关上,走到了石棺旁。将手中的一大包东西放在地上。
花厅室内宽敝,两扇高大的屏风树立在南墙处,离石棺足有十几米的远近,似乎己经废弃多时,竖立在墙边,还没有及时处理掉。,现在正好用来当成我们四个人的藏身之物,而上面的一些破损的小洞可以帮助我们观察室内的情况。
借助微弱的夜光,看清来人正是赵师爷。只见他此时已不再身穿官衣,换了一身道袍,挽起发髻,手持佛尘,活脱一副出家人打扮。我虽听孙德忠的家人说过这赵师爷年轻时在峨眉山学过道,而且道术高深。但猛然间见他一个堂堂的朝廷七品命官换了身道装,还是有些诧异,于是留神看这赵师爷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赵师爷在石棺旁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后,见不远处有张八仙桌,便伸手拉了过来,从包内取出一盏油灯点燃,放在桌上。灯光灰暗,只照亮了石棺周围数米的地方。幸好我们所处的位置较远,还不至于用灯光发现我们。
赵师爷在石棺周围缓步走了两圈,手中的佛尘在空中挥舞不停,口中唠叨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话,也不知是在做法,还是致悼词。那油灯在他佛尘舞动下被吹得忽明忽暗,配上室内的情景,不免让人心惊胆颤。转了一阵后,赵师爷在石棺下首处站稳。将佛尘放在地上,双手抵住石棺的棺盖用力一推,棺盖立刻向右移出二尺,露出里面的尸首。
由于我们所处位置较石棺太远,看不清棺材里面的情况。见那赵师爷面无表情,想是里面的通判尸首与数日见封棺时没什么两样。只见他向棺内端祥了一阵儿,忽然开口道:“贫道本无心害你,凭你个小小的六品通判焉知我治理天下的鸿鹄之志,充其量你不过是一件牺牲品罢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怪你不该千里迢迢地从北京来到这苦难边疆供职,区区五千两的赈灾银就让你如此想不开,去喝什么毒酒。更不该临死前高呼要化作什么厉鬼,到阎罗王那里去告我一状,亏你还是六品通判老爷,也不想一想,能用‘五鬼运财’法术将银子在你们这帮凡夫俗子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子运走,岂容你到阎罗王那里去告状。其实贫道乃方外之人,死后也不归它阎罗王管辖,到它那里去告,岂不是白废力气。不过贫道不能不为座下的八方鬼神着想,那地府阎罗可是它们的顶头上司,既为贫道所用,此事就不能不管,只好将你的魂魄连同肉身一同封存在这石棺里,睡上它几百上千年,慢慢的你就会变成一尊煞神,既使将来有人将你破棺救出。你也只能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怪物,过不了奈何桥,入不了轮回,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你放出这样的狠话,弄得你家道爷还费上这一番手脚。”
我们在一旁听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