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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斋书灯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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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印。

据卢前在《图书学大辞典》的序言中自述:“溯吾家所庋书,既毁于辛
亥、壬子之间。甘氏津逮楼先遭回禄之祸,邓氏群碧楼富有善本,悉已输归
枢藏,金陵虽号为‘首善之区’,私家之所藏者,亦仅矣!”其故宅在望鹤
岗原伏魔庵(膺府街)附近,大概祖传藏书毁于1911 至1912 年期间历次兵
匪的入室抢劫。

卢前的刻书大都以其家藏书为基础,然后借用南北方公家和私人藏书的
版本为参考,以集词曲之大成。他自己就曾经这样对他的老师吴梅表白过:
“。。前藏曲不多,大都假诸师友。如《诚斋乐府》、《词脔》,则先生所
藏也;康王乐府、《杨夫人辞》,则潘景郑所藏也。其他诸本,亦皆南北移
录,节衣缩食,勉付雕锼。”(吴梅《饮虹簃曲丛》序)在卢氏为有关集子


所作的跋文中,我们也可以找到不少类似的记载。所以,王謇(1888—1969)
在《续补藏书纪事诗》中说,卢前采用这种工作方式完成任务以后,抄本、
校本和底本必多,则“又为别开生面之藏书家也”。并赋诗道:“书林别话
饮虹簃,全宋词存词说垂。”

卢前十分热衷于收集和刊刻传播戏曲文献,他与皖苏同人还组织过一个
称为襄社的“书会”,每年集会二三次,凡八人,“每集各举所见珍本秘集,
或手稿、传抄、印谱、书画册之属”,并影印大家认可的若干珍秘之本,如
卢前所藏的江苏武进人汤雨生所作杂剧《逍遥巾》等。他在1951 年去世以后,
因为其家经济窘迫的缘故,由先期接受“思想改造”以后,被安排到长春师
范大学(现为东北师范大学)任教的唐圭璋教授作介绍,将其藏书全部捐献
给该校图书馆,后获奖旧币500 万元。此外,也有部分图书流散到南京的书
肆中。

这部《卢冀野评传》,分为“家世生平”、“著作述评”和“年表书目”
三编,对卢前的生平事业作了较为客观全面的评述,是作者朱禧先生经过多
年努力采访其后人、寻访其文献之后的精心结撰之作。他试图通过本书,“抛
砖引玉,引起大家对卢氏的关注”,其旨甚善。可惜全书篇幅太小,未能尽
述卢冀野的事功和学问。

作者在《卢冀野家世生平》一编的末尾写道:“卢冀野曾写过一首《感
逝》诗纪念友人:‘等似萍浮最可哀,是非身后亦尘埃。旧时淮水东边月,
曾照行吟侧帽来。’若‘淮水’两字换成‘秦淮’,我觉得,对他自己倒也
适用。”可谓知人知世之论。

(1997 年7 月2 日,下午)


《二流堂纪事》

日月如梭。30 年前,《人民日报》在12 月13 日那天,以全版位置、特
大字体和通栏标题,刊发了一篇洋洋七八千言的题为《粉碎中国的裴多菲俱
乐部“二流堂”》的文章,从而向进步文化活动家唐瑜先生牵头的重庆文艺
工作者雅集处“碧庐”(即所谓的“二流堂”)吹响了“文攻武卫”的进军
号角。。

由此12 年过去,当这份报纸再次以醒目位置刊登出中国国家文化部为之
“平反”的报道之前,所谓“中国的裴多菲俱乐部‘二流堂’”,早已成为
一个面目全非的“政治怪物”了:“‘二流堂’却只是一个偶然的玩笑,竟
然演变成煞有介事的被假定的实体,甚至轰动一时,谈虎色变。可谁也说不
清哪年哪月成立,究竟有多少成员。”(黄苗子、郁风《二流堂纪事·代序》)

由唐瑜所著的《二流堂纪事》(安徽文艺出版社1997 年4 月版,大32
开平装,432 页,定价17 元)一书,以当事人的身份,详尽地忆述了“二流
堂”的来龙去脉。“你不谈政治,政治却偏来惹你”。这是唐瑜先生晚年总
结自己人生经历的感慨之言,也可以说是“二流堂”一案的历史症结所在。
正如现代文学研究者姜德明先生在谈及唐瑜其人、“二流堂”其事的印象时
所说:

唐瑜最恋朋友。抗战期间,他出钱在重庆盖了房子,接纳文艺界的穷朋友们白住,

被戏称为“二流堂主”。为此弄得他后半生吃苦不浅。“文革”中,“四人帮”关他进“牛

棚”,那么起劲地大批“二流堂”,目标何止唐瑜,又何止夏衍,意在周公啊!

(《二流堂纪事·唐瑜印象》)

“唐瑜最恋朋友”一语,生动地道出了唐瑜生平最喜结交朋友的性情。
对此,吴祖光先生曾比之为战国时代的以好客著称的孟尝君,说他“赫然重
现尝君之风度于当世”。夏衍则说:“像唐瑜这样的好人,今后再也找不到
了!”从唐氏友朋们的谐谈笑语中,我们不难读出这个当代“孟尝君”的事
迹,主要是在抗战期间,不遗余力地为当时困厄中的文艺界朋友荫庇造福。

唐瑜新造了一所小屋,因为有当时流落重庆的著名演员凤子、音乐家盛
家伦和画家丁聪在此客居,主人便同朋友们共同在地毯上打铺。也许是受此
启发,从此他“对造房子发生了兴趣”,为了夏衍一家四口有个安身立命之
地,他便售出其华侨资本家的哥哥赠送给他的金梳子,盖成了两间“依庐”
(实为战时重庆穷困百姓土法建造的一种泥巴墙、竹编架式的简陋房屋),
容留夏衍在这里为抗战文艺活动一直工作到日寇投降。他还曾卖去一辆豪华
型汽车和一家电影院的股份,“亲自绘图设计”,为“无室无庐”的朋友们
建造了一间大厅和若干小房间,称为“碧庐”。一时间“呼朋引类,让当时
没有房子住的朋友都住了进去,这就是‘文革’中喧闹过一阵的‘二流堂’”。
唐瑜就是这样积极地为穷苦朋友们营造栖身之地和聚会之所的。夏衍先生在
《懒寻旧梦录》一书中回忆道:

当时住在“二流堂”的,有吴祖光、高汾、吕恩、盛家伦、方菁、沈求我,他们之

中,除高汾是新闻记者之外,其他都是没有固定职业的文艺界“个体户”。这些人都有专

业,如吴祖光是剧作家,方菁是画家,盛家伦是音乐家,吕恩是演员等等。战时重庆谈不

上有文艺界集会的地方,朋友们碰头的主要的方法是“泡茶馆”,加上当时茶馆里几乎都

有“莫谈国事”的招帖,现在有了这样一所可以高谈阔论的地方,有时候唐瑜还会请喝咖

啡,于是,很自然地这地方就成了进步文化人碰头集会的地方。


就是这样一处地方,这样一位古道热肠的人物,却在1955 年“肃清反革
命”运动和1967 年“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先后成为无情打击的对象。以致
于这位被称为“二流堂堂主”的唐瑜先生,在晚年痛定思痛地写道:“住过
‘二流堂’的人,真为盛名之累,有人甚至以为这些人是在那里泡抗战,。。
其实,‘二流堂’也就是这么个战时重庆文化人临时寄居聚会闲谈的场所,
得名也不过是一时偶然的玩笑,不曾想几十年后风云变幻,堂主受累不说,
堂员却无端倍增,直闹得纷纷扬扬,轰动四方,株连无数,酿成大祸,实在
是我多事之罪也。”(《二流堂纪事·堂主自述》)这话是实在的。据说,
就在1976 年的七八月间,江青还曾咬牙切齿地表示过:“‘二流堂’的人坏
透了,我一个也不要!”(《二流堂纪事·文革除夕》)因此,要不是“四
人帮”适时地被打倒,这些同“二流堂”有关无关的人士,恐怕还“有不少
人将被送入监狱或者流放北大荒,继续劳动改造”的。

这里之所以用“同‘二流堂’有关无关的人士”这样一个说法,是因为
“二流堂”虽然源起于抗战,闻名于重庆,但它的知名度溢乎文艺界而在建
国后声名远扬,“却是在‘文革’期间,网罗(进)了大量的文化、艺术界
人才,而这些入堂的人,又都是瞒着‘堂主’,由江青及其手下的人办理的。”
(《二流堂纪事·第五十天》)据说,当时凡是为“女皇”所不喜欢的人,
都被指名送入此堂,而且还无中生有地设立了港、澳“分堂”。夏衍不消说
了,他被捏造为“‘二流堂’的黑帅和后台老板”,叶浅予被指称为“二流
堂干将”,丁聪则被冠名为“二流堂神童”(《二流堂纪事·在革命小报上》),
事实上,他们同“二流堂”的关系并不很大。当时被肆意网罗入内的,还有
潘汉年、陈沂、于伶、郁风、周扬、丁玲、张仃、聂绀弩,甚至田汉、陈白
尘、司徒慧敏等人。有这么一大批文艺界“精英”无端地登堂入室,难怪江
青要发出切齿恨声。

其实,从私造的“碧庐”到得名“二流堂”,实在是有着一个“革命化”
的背景的。据说是因为郭沫若到此地来会朋友,闲谈中说到从“革命圣地”
延安流传到重庆的“秧歌剧”中,曾有一出在《新华日报》社上演过的《二
流子改造》。郭氏想到栖居都市中的这些没有固定职业、毋需定时出勤、生
活自由随便的文艺人,正犹如陕北整日在乡村里流荡的“二流子”一般,便
触景生情,随口“幽”了一“默”:“你们这个地方可以叫做‘二流堂’。”
当时在座的人闻言不仅不以为忤,反而想要请他留下墨宝,藉以自嘲——这
就是从“碧庐”成为“二流堂”的真实背景。实际上,当时这一出典,如果
被就在20 多米开外的山坡草棚(实系“特务站”)中的“打牌人”就近侦听
到了,这些“堂中人”,是毋需等到20 多年以后再“蒙难”,就足以让这些
“堂中人”,一个不漏地先到歌乐山上的“白公馆”里去歌哭一番的。

关于唐氏“二流堂”对当时这些流亡文艺工作者的意义,除了在生活危
难之际“大庇寒士”的实际帮助以外,还有在艰险时势中相濡以沫,砥励气
节,以“欢颜对劣境”的精神功用。因此,乔冠华1948 年在香港还表示过对
它的好感:“将来在北京,‘二流堂’可以再搞起来的,继续做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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