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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斋书灯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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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一本专门性的书评杂志”《书评书目》突然停刊3 周年的日子,也是新
创刊不到两年的台北另一家知名书评杂志《新书月刊》正式宣告倒闭的时期。

消息传出,台湾的有识之士不禁为之深深震动。于是,就有学人向社会
发出了严正的质询,提出了“谁是读者良友”的问题。意思是说,今后再由
谁来担负导引读者读好书的崇高社会责任呢?议论者抚今思昔,终于按捺不
住地喊道:“——我们的社会,真的就养不起一份读书刊物么?《新书月刊》
亏了钱,主持人没有继续再亏下去的理由,当然不能怪他。”那么,怪谁呢?
早在60 年代,当时的政府机构(文化局)就有过拨款创办《评论专刊》的筹
划,但据台湾朱星鹤先生的说法,是“结果只有雷声不见下雨,后来连雷声
也沉寂了”。由此可见,应凤凰女士的“谁是读者良友”的质询,显然是在
批评当局的对书评事业的提携不力。

另一方面,一二十年来台湾出版业务的发展很快,质的方面却有每况愈
下的感觉,读者的购买力又在迅速增长。然则在台湾庞大的出版业者队伍中,
能自觉地在合理经营的同时,充分考虑到“促进文化事业,提升读书风气”
这一恢弘美善目标的,历历可数。因此,思兼先生曾在《书评书目》创刊号
上撰文指出,台湾出版业在蓬勃发展的同时,也造成“许多伪劣作品充斥市
面”,“不仅是书的内容欠佳,纸质、装订、编排、校对也很糟糕”。他认
为:“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主要有两点:(1)出版界良莠不齐;(2)欠缺严
肃的书评。”(《关于书评》)

“出版界良莠不齐”,当然仍是社会体制的问题,而“欠缺严肃的书评”,
则显系台湾书评事业发育不够所致。次年,归人先生也在该刊上撰文指出:
“就眼前的出版界而论,有几本书便可以说是错误百出、文字拙劣、意境低
俗、不堪卒睹的。但是书评家敢予以严厉的批评么?即令批评,有任何报刊
肯予以刊载么?”因此,他认为此时此地的书评,“还留在‘客串’、‘玩
票’的时代”;他感到,在台湾,“书评的地位是相当可怜的。自报纸、杂
志以至作家、读者,几乎全不重视书评。纯以书评为内容的单行本寥寥可数”


(《书评家与书评》)。

那么,台湾已有的书评是如何一种状况呢?在归人先生发表上述意见的
4 年后,1977 年,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张玉法先生在一篇关于书评
写作的专论中,列举了四种富有广泛代表性的作文倾向。他说:“有的看了
一本新书,写了一些随感录,名之为书评;有的受朋友之托,写了一篇颂词,
名之为书评;有的因对书的作者怀有忌恨,写了一些罗织罪状的话,名之为
书评。最常见的则为‘大捧小骂型’的书评,这种书评一方面表示对朋友有
了交待,另一方面也表示对学术有了交待。”并进一步明确指出:“实在说
来,这些都不能算是书评。”

星转斗移,又是几度寒暑。

到了1984 年,台湾刮起了“龙卷风”。留学归来的文艺批评家龙应台博
士以其独有的率直犀利的态度,全面地剖析了台湾的批评现状。她指出,台
湾的书评有三种类型、两种倾向。这三种类型即是“深不可测”型、“主题
万岁”型和“温柔敦厚”型,并以为这后一种“可以是‘序’,是‘跋’,
是‘书介’,是‘读后感’,但它不是书‘评’”(《我在为你做一件事》);
而那两种倾向则是,“温柔敦厚的互捧互吹式”和“尖酸刻薄的人事混杂式”
(《批评不是乱来——说几个原则》)。因此,龙博士由衷地发出了这样的
呼吁:“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有专业的、客观的、坦诚的、举足轻重的书评
呢?”(《文学批评不是这样的》)

龙应台博士极而言之的话,随即引发了台湾批评界的争议。

于是,应凤凰写作了一篇题名为《现代文学的“书评”书》的文章,发
表在1986 年台北《自由青年》第76 卷上,该文主要介绍了50 年代至 70 年
代在台湾出版的书评文集。这就是司徒卫(祝丰)先生的《书评集》(中央
文物供应社1954 年版)和《书评续集》(幼狮书店1960 年版,后合集为《五
十年代文学评论集》重版;程大城先生的《文学批评集》;魏子云先生的《偏
爱与偏见》(皇冠出版社1965 年版);叶石涛先生的《叶石涛评论集》(兰
开书局1968 年版);崔焰焜先生的《现代文艺评论集》(光启出版社1969
年版);王鼎钧先生的《文艺批评》(广文书局1969 年版);邵■先生的《白
痴的天才》(晚蝉书店1970 年版);蜀弓(张效愚)先生的《方眼中的跫音》
(兰星诗社版);彭歌(姚朋)先生的《书香》(1968 年版)、《新闻圈》
(1969 年版)、《双月楼说书》(学生书局1973 年版)、《书中滋味》、
《书的光华》、《读书与行路》等;隐地(柯青华)先生的《隐地看小说》,
以及思兼(沈谦)先生的《书评与文评》(书目书评社版)、周宁先生的《橄
榄树》和亮轩(马国光)先生的《一个读书的故事》(均同上)等。

除应氏提及的以外,如今我们还可举出梁容若先生的《谈书集》(艺文
印书馆 1978 年版)和郭明福先生的《琳琅书满目》、隐地先生的《作家与
书的故事》、龙应台博士的《龙应台评小说》(均尔雅出版社1985 年版)等
书评书话集。这一些都是30 年来台湾作家和评论家在书评写作方面的尝试和
结晶,也是台湾书评事业发展的阶梯,允予重视。但根据应氏的观照,上述
书评作家中只有龙氏的作品例外,其余的都是“寂寞的,读者并不广阔,书
的流传也算不上普及”。换言之,书评集要深入大众,普及社会,成为人们
喜闻乐见的读物,其道路正漫长而修远着呢。

在关于书评的理论认识方面,台湾学界也有着较为丰富的积累。1972
年,散文家兼书评家的梁容若先生就曾积若干年编辑《国语日报》副刊《书


和人》的经验,撰文指出:“好的书评书序,可以作读书指导,可以推进著
作界的水准。”(《〈书和人〉八年回顾》)同年11 月,杨绍宽先生则更加
全面地谈到了书评同读者、作者、出版业者之间的“督导”关系,可以视作
一种关于“书评”文化功能的确识。他说:“书评风气的树立,可以大大提
高出版品的水准,也可以加强出版社与著作者的责任心,而对读者鉴赏力的
提高亦大有助益。”(《书评书目》)

台湾的书评理论家归人先生在书评的取材方面,则别有一番精彩的意
见。他认为,书评家要指导读者,应当首先注意如下四类出版物:(1)一切畅
销书;(2)内容及形式有突出水平的书;(3)不朽名著、新版图书和模仿型作
品;(4)最坏的书。他还讨论了书评家的素养问题。他指出,书评家“必须具
备独见的涵养、器识及包容。意气用事及冷嘲热骂,都是书评家的大忌”,
“炫己之才,或轻率武断,敷衍阿好,是‘书评’的第二大忌”,“书评的
第三大忌是忽视对作者的生活观察,许多书评家采用的是‘就书论书’态度”。
因此,张玉法先生就提出,书评需要由立场持平的“专家”来写。张先生的
“专家”概念有其特定的内涵,“其一是对该书所涉及的论题有深切了解的
人”,“其二是对该书所涉及的科目有广泛认识的人”(《关于书评写作的
一些问题》)。

就在这篇论文中,他还涉论到书评写作技巧。他指出,书评家除了上述
要求外,在操作方面,应当从作者所处的环境,了解其作品的价值;应当从
类似的著作中,了解新版图书的价值;应当判定学术图书的撰述体裁,即是
否合乎“论文形式”。此外,他还提出了一套评论一部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
图书所必须着手观察的四大块包含有28 个指标的图书“内蕴”方面的评判体
系。

关于书评的文体类别,台湾学界也多有讨论,但以思兼先生所述最称全
面。他依据“感性的读后感”和“知性的评介”两个标准,发展了顾敏君先
生的书评文体“三分法”说,提出了“五分法”,即摘要型书评、论述型书
评、源考型书评、比较型书评和感发型书评。

总之,台湾学界对书评和书评家瞩望甚殷,有关的讨论也很多,但言实
不能相符。我们姑且看台湾著名作家、书话家彭歌(姚朋)先生在《如何倡
导书评》一文中的议论和建言:

我们今天要倡导书评,一般性的、文艺性的固然也应该注意,但最重要的还是各种

可以分门别类,自成一个范围的书评。从政治到经济,从哲学到音乐,都应该分头努力,

去评论、去介绍在它自己本行以内的书籍。

文艺批评只是书评中的一部分,或一个分支;。。更值得倡导的是各行各业里带点

儿专门性的书评。谁能写这种书评?当然是本行的专家。谁应该发表这些书评?当然是各

种专业性、学术性的期刊。谁应该支持这些期刊的出版?当然是专业性、学术性的团体与

组织。

前已述及,台湾《书目书评》和《新书月刊》这两家面向大众社会的综
合性读书杂志的夭折,颇伤台湾书评活动的元气。那么,各种专业性杂志发
表书评文章的情况怎样呢?这里有一份资料很能说明问题。

1986 年10 月,在台湾出版的8 本综合性文学杂志中,“书评”(含“书
介”,但不含书序书跋)在各书刊中所占篇幅的比例从0 到8%不等,而“文
学评论”则为0 到25%;再统计上该月上市的其他7 本文学杂志,那该月“书
评”的发表总数为22 篇,“文学评论”则为15 篇(何圣芬《国内最近一期


文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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