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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斋书灯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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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文体的风格上的期许。看他多次在序文中反复强调不要“把书话仅仅看
作资料的记录”,而应该“把每段书话写成一篇独立的散文”,那么他的“书
话观”不也就很鲜明了吗?

我总是认为,他的这一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的随谈,而是有所指认的批
评,而批评的对象似乎应是知堂式的“书话”那一类。因为周作人的那些作
品确是有着“将书话写成纯粹是资料”的严重倾向,而他在内心深处又确是
认可唐氏的这些“书话”短文的(参《晦庵书话·序》)。由此可见,唐彛
先生虽然在主观上不想为“书话作法”抛出什么“紧箍咒”,然而终于还是
给书话作者立下了若干在写作中应当恪守的“戒约”——终是“因先前写过
书话,竟将自己的一点心意和盘托了”(唐彛妒楹R购健ざば颉罚

这样说来,作为一种关于书及与书有关的人和事的知识小品的“书话”,
确实是由唐先生继承下来并发扬开去的。因而如同笔者个人所躬自体察到
的:“由《晦庵书话》而知读书有味、藏书多趣,知好书遇求之道、得失之
理,知文笔佳处、思想极境,知人生苦短、学问贵恒,知前辈道德文章,端
赖后生薪尽火传,乃于书话一体笃有偏嗜。。”也就真个不是一己的私得,
而几乎可以说是书话作者乃至读者们的共识了。大概正因为如此,包括本文
作者在内的书话作家们,才那么争先恐后地要向书友读者道出自己对于唐氏
书话的喜爱,那么心悦诚服地要来表明自己的作品同唐氏书话的继承关系,
并那么勤苦不倦地要为中国书话去写作续编新篇了。

据不完全统计,如今公开出版了的仅仅在书名中公然嵌有“书话”字样
的有名有实的书话集就已多达数十种了。除了上面已提及的以外,较早问世
的还有黄俊东《书话集》(香港波文书局1973 年版)、曹聚仁《书林新话》
(北京三联书店1987 年12 月第1 版,335 页,1。95 元)、冯亦代《听风楼
书话》(浙江文艺出版社1988 年版)、许定铭《醉书闲话》(香港三联书店
1990 年2 月第1 版,258 页)、杜渐《书痴书话》(香港三联书店1992 年1
月第1 版,282 页)、李庆西《书话与闲话》(浙江文艺出版社1991 年版)
等,这还没有包括那些具书话之实而无书话之名的如黄裳先生的《榆下说书》
(北京三联书店1982 年2 月第1 版,379 页,1。20 元)等众多集子。

至于近两年来,单行本的如陈子善编的《学人书话》(上海文汇出版社
1995 年1 月版,253 页)、邓云乡著的《水流云在书话》(上海书店出版社
1996 年12 月版,406 页)、杨栋著的《荫园书话》(山西高校联合出版社
1995 年8 月版,258 页),以及北京出版社的《现代书话丛书》、浙江人民
出版社的《今人书话丛书》、广州出版社的《台港名家书话文丛》等等,不


胜枚举。于此我们足以见出“书话”之受作家学者的青睐程度和受读者欢迎
的热度了。

在我的视野中,如今在书市上还能够及时访到的书话类读物,还有辽宁
教育出版社的《书趣文丛》中的一些单集和上海倪墨炎先生主编的《书友文
丛》(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6 年8 月版)中的一些本子等。其中倪先生主编
的《书友文丛》,不以“书话”为号召,而是提出了“读书随笔或准读书随
笔”的说法,他在该套书的《总序》中对“读书随笔”这个概念论述得颇为
全面:

读书随笔是小品散文的一种,是一种较自由的文体,可容的内容也比较广阔。它可
以写书人书事。可以侧重写人,可以侧重写事,也可以侧重写书;它可以是读书札记,诸
如史料考证,版本书话,钩沉辑佚,掌故琐记,乃至一段古文的释义,一条注文的纠错,
一篇赝品的辨伪,都无所不可;它也可以是读书随想,可以接近于书评,也可以接近于鉴
赏,也可以接近于创作谈,乃至于接近社会文化现象的短论。至于写作谋篇,更无拘束,
既可以是文章,也可以是日记、书信、访谈记录;既可以笔致凝重,也可以下笔轻松;既
可以生动活泼,也可以严肃老到;既可以絮絮如谈家常,也可以机智而妙语连珠。

我们不大赞成把读书分成求知和求趣两类,好像一种是为“致用”而读书,一种是
为“趣味”而读书。其实在读书生活中,常常是求知中得趣,自娱中得识,两者总是相辅
相成,不大可能分离而对立。
去年秋天以来,由北京姜德明先生主编的《现代书话丛书》(北京出版

社1996 年10 月版),广泛地受到读书界的关注。因为该书首辑将鲁迅、周
作人、阿英、郑振铎、巴金、唐彛⑺锢纭⒒粕8 人,次辑将夏衍、胡风、
曹聚仁、叶灵凤、陈原、姜德明、倪墨炎、胡从经8 人的有关书人书事的作
品系统推出,可以使普通的书话爱好者作一次性的购藏,不烦寻访之劳。姜
先生在该套丛书的《序言》中所发表的若干关于“书话”的意见,对于认识
“书话体”,也是很有启发性的。他说:

现在,书话这种形式已经非常习见了。
特别是在读书界,所有爱书者几乎没有不喜欢读书话的。
中国文学史上出现的诗话、词话、曲话古已有之,名著多有,惟有书话似乎是近六

十年始为人们所用,并逐渐流传,终于为公众所认可。到目前为止,人们对书话的理解仍
各有不同,在理论和实践上,既无统一的定义,写法上也各行其是。书话的形式也许还要
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的发展和探索,才能更臻完美,认识统一。

现在,人们对书话范围的界定还比较宽泛,多数人把凡是关于读书的散文、随笔,
包括书的序跋,甚至较短的书评,一律目为书话。或者说,书话本来就内容宽广,可以无
所不谈,不必强求统一。

但,有些认识已经逐渐为更多的人所接受也是事实。如,书话源于古代的藏书题跋
和读书笔记,并由此生发、衍变而成。书话不宜长篇大论,宜以短札、小品出之。书话以
谈版本知识为主,可作必要的考证和校勘,亦可涉及书内书外的掌故,或抒发作者一时的
感情。书话不是书评,即不是对一本书作理论性的全面介绍、分析和批评。书话不能代替
书评。

我常说,书话只要能够引领读者爱慕知识,并唤起他们爱书、访书、藏书的兴趣就
好,不必过苛地要求它承担更多的繁重任务。
对照倪、姜两位先生的意见,那么,显然还不足以辨别何种文字为“书

话”,何样文章为“读书随笔”,或者说,“书话”是“读书随笔”中的一
种呢,还是其他?从目前我的认识来看,“书话”至今仍为“读书随笔”的


一种体裁,可能比较接近事实,而一些以“书话”为号召的丛书或单行本,
往往说其是“读书随笔”才较为真切。

我北大校友罗文华学弟在《天津文学》1996 年6 月号上,曾经发表过一
篇长篇论文,题为《一种特殊的散文——论书话》,文章结合当代书话创作
的实例,认为“书话是一种特殊的散文”,“它可以称作知识性的小品文,
也可以称作读书随笔,它还可以采用序跋、书衣文录等形式”,指出“书话
与书评各有所职”,否则,“不利于它们分别作为相对独立的文体健康地发
展”,而“一个好的散文家或者一个好的学问家,不一定就是一个好的书话
家”,因为后者的前提是要“学识渊博,修养丰赡”。文章还指出:“书话
既要有书卷气,又要有文体美”,而“抄书”,“不仅省去读者找书之力,
而且通过作者对引文稍加诠释,嚼饭哺人,使读者容易读懂,事半功倍”,
并呼吁“重视书话的文化消闲功能”等。这篇论文是至今关于“书话体”最
为全面的论述,尽管其中不乏可供商榷之处。

1997 年,“书话”或“读书随笔”的出版热潮依然不减。浙江人民出版
社首辑12 种的《今人书话系列》,以中青年学者的论书文字为主体,有《作
壁上观——葛兆光书话》、《漫卷诗书——陈平原书话》、《天地玄黄——
葛剑雄书话》、《第二壶茶——施康强书话》和《捞针集——陈子善书话》
等,具有与前辈学人书话所不同的风格,即以“激扬文字”,论书说人,具
有现代学术史的思想文化背景。而广州出版社的《台港名家书话文丛》,由
陈子善先生主编,收入小思的《书林撷叶》、庄信正的《异乡说书》、吴兴
文的《书痴闲话》、陈黎的《百科全书之恋》、黄俊东的《猎书小记》和黄
碧端的《书乡长短调》等,向大陆读者展示了台湾和香港地区的爱书之士的
说书煮字风采。至于由我总策划的《华夏书香丛书》,也将推出包括周越然
的《言言斋书语》、王辛笛的《夜读书记》、高信的《常荫楼书语》、张放
的《叹凤楼枕书录》、王稼句的《栎下居书话》、薛冰的《止水斋书影》和
梁永的《咏苏斋书话》等一组选集,该套书的应市大概要在1998 年春夏之交
了。

诚然,书话同诗话、词话乃至曲话、联话一样,以其地道的中国学术神
韵和古典风情,久已成为了海内外爱书者访求和专题收藏的珍品。

“书话”这种文体的源头,早期雏形的不说,可以得到明确指认的,是
北宋文学家欧阳修(1007—1072)的散文。

虽然据钱仓水先生的考证,“话”一作“故事”解,早在隋唐时代,作
“故事”解的“话”就已存在了(见《童话的“话”》,载南京师范大学《文
教资料》1993 年第4 期),但惟独到了欧阳修手上,他在晚年才第一次把随
笔撰写的有关北宋诗人诗作的故事编集成书,“以资闲谈”,并命名为《诗
话》(后人以欧阳氏号“六一居士”,乃改题此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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