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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事;但是无论如何,你知道他们和别的改革家第一个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在得到一
个干净的对象或自己动手把它弄干净之前,他们是不肯动手描画个人或城邦的,也不肯
着手立法的。
阿:他们对的。
苏:擦净之后,你不认为他们就要拟定政治制度草图了吗?
阿:当然是啰。
苏:制度拟定之后,我想,他们在工作过程中大概会不时地向两个方向看望,向一
个方向看绝对正义、美、节制等等,向另一方向看他们努力在人类中描画出来的它们的
摩本,用各种方法加上人的肤色,使它象人,再根据荷马也称之为象神的那种特性——
当它出现于人类时——作出判断。
阿:对。
苏:我想,他们大概还要擦擦再画画,直至尽可能地把人的特性画成神所喜爱的样
子。
阿:这幅画无论如何该是最好的画了。
苏:到此,那些你本来以为①要倾全力攻击我们的人,是不是有点相信我们了呢?
我们是不是能使他们相信:这位制度画家就是我们曾经称赞过的,当我们建议把国家委
托他治理时曾经使他们对他生气的那种人呢?当他们听到我刚才所说关于画家的这些话
时是不是态度会温和点呢? ①474A。
阿:如果他们是明白道理的,一定温和多了。
苏:他们还能拿得出什么理由来反对呢?他们能否认哲学家是热爱实在和真理的吗?
阿:那样就荒唐了。
苏:他们能否认我们所描述的这种天性是至善的近亲吗?
阿:也不能。
苏:那么,他们能否认,受到合适教养的这种天性的人,只要有,就会是完全善的
哲学家吗?或者,他们宁可认为我们所反对的那种人是完全善的哲学家呢?
阿:一定不会的。
苏:那么,当我们说,在哲学家成为城邦的统治者之前,无论城邦还是公民个人都
不能终止邪恶,我们用理论想象出来的制度也不能实现,当我们这样说时他们还会对我
们的话生气吗?
阿:或许怒气小些。
苏: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他们不单是怒气小些了,而是已经变得十分温和了,完全
信服了,以致单是羞耻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的话)也会使他们同意我们的论断了呢?
阿:一定的。
苏:因此,让我们假定他们赞成这个论断了。那么还会有人反对另一论断吗:国王
或统治者的后代生而有哲学家天赋是可能的事情?
阿:没有人反对了。
苏:这种哲学天才既已诞生,还会有人论证他们必定腐败吗?虽然我们也承认,使
他们免于腐败是件困难事,但是有谁能断言,在全部时间里所有这些人之中就永远不能
有那怕一个人能免于腐败吗?
阿:怎能有人这样断言呢?
苏:但是的确,这样的人出一个就够了,如果有一个城邦服从他,他可以在这里实
行其全部理想制度的话,虽然眼下这个制度还没人相信。
阿:是的,一个人就够了。
苏:因为,他既成了那里的统治者,把我们描述过的那些法律和惯例制订出来,公
民们情愿服从——这的确不是不可能的。
阿:的确。
苏:那么,别人赞同我们的看法,这是什么奇怪的不可能的事情吗?
阿:我认为不是。
苏:再说,既是可能的,那么我认为这已充分表明,这些事是最善的。
阿:是充分表明了这一点。
苏:因此,我们关于立法的结论看来是:我们的计划如能实现,那是最善的;实现
虽然有困难,但不是不可能的。
阿:结论是这样。
苏:既然这个问题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们不是应该接下去讨论其余的问题了吗?问
题包括:我们国家制度的救助者如何产生,亦即通过什么学习和训练产生?以及,他们
将分别在什么年龄上着手学习每一门功课?
阿:是的,必须讨论这些问题。
苏:我在前面故意规避了娶妇生子和任命统治者这个难题,因为我知道完全绝对的
真理会引起忌恨并且很难实现。但是回避并没什么好处,因为事到如今还是照样得讨论
它们。妇女儿童的问题已经处置了,关于统治者的问题可以说要再从头讨论起。如果你
还记得的话,我们曾经说过:当他们被放在苦和乐中考验的时候,他们必须证明自己是
爱国的,必须证明无论是遭到困难还是恐怖或是其他任何变故时都不改变自己的爱国心;
不能坚持这一点的必须排斥,经受得住任何考验而不变的,象真金不怕烈火那样的人,
必须任命为统治者,让他生时得到尊荣,死后得到褒奖。这一类的话我们曾大略地讲过,
但当时由于担心引起刚才的这场争论,我们把讨论悄悄地转移了方向。
阿:你说的完全是真的,我记得。
苏:我的朋友,我们当时没有敢象现在这样大胆地说出这些话。现在让我们勇敢地
主张:必须确定哲学家为最完善的护卫者。
阿:好,就是这个主张。
苏:你要知道,这样的人自然是很少数,因为,各种的天赋——我们曾主张他们应
具备它们作为受教育的基础——
一起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是罕见的,各种天赋大都是分开的。
阿:你说的什么意思?
苏:敏于学习、强于记忆、机智、灵敏,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品质,还有进取心、
豁达大度,你知道它们是很少愿意生长到一起来,并且有秩序地和平稳定地过日子的,
一个全具这些品质的人会在偶然性指挥下被灵敏领着团团乱转,于是失去全部的稳定性
的。
阿:你的话是真的。
苏:可是,一个天性稳定的人——人们可能宁可信任这种人——在战争中诚然是不
容易为恐怖所影响而感到害怕的,但是学习起来也不容易受影响,仿佛麻木了似的,学
不进去。当有什么智力方面的事需要他们努力工作的时候,他们就会没完没了地打瞌睡
打哈欠。
阿:是这样的。
苏:但是我们曾主张,一个人必须兼具这两个方面的优点,并且结合妥当,否则就
不能让他受到最高教育,得到荣誉和权力。
阿:对。
苏:你不认为这种人是不可多得的吗?
阿:当然是不可多得的。
苏:因此,他们必须被放在我们前面说过的劳苦、恐怖、快乐中考验①,我们现在
还需加上一点从前没有说过的:我们必须把他们放在许多学习中“操练”,注意观察他
们的灵魂有没有能力胜任最大的学习②,或者,看他们是否不敢承担它,正如有的人不
敢进行体力方面的竞赛一样。 ①412C以下。
②最大的学习或译为最重要的学习,最高的学习。都是指的学习善的理念。见后面
505A。
阿:你这样考察是很对的,但是你所谓的最大学习是指什么?
苏:你或许还记得,我们在辨别了灵魂里的三种品质①之后曾比较研究了关于正义、
节制、勇敢和智慧的定义。 ①435A436B。
阿:如果不记得,我就不配再听下去了。
苏:你也记得,这之前①说的话吗? ①435D。
阿:什么话?
苏:我们曾以某种方式说过,要最完善地认识这些美德,需要另走一条弯曲的更长
的道路,走完了这条路就可以清楚地看得见它们了。但是暂作一个和前面的论证水平相
当的解释是可能的。那时你曾说,在你看来这就够了。因此这一研究后来是用一种我觉
得很不精密的方法继续进行的。但是你对这一方法满意不满意,那要问你了。
阿:我觉得这一方法让我,也让这里这几个人看到标准了。
苏:不。我的朋友,任何有一点点够不上真实存在事物的水平,都是绝对不能作为
标准的。因为任何不完善的事物都是不能作为别的事物的标准的。虽然有些人有时认为
自己已经做得很够了,不须进一步研究了。
阿:许多人都有这种惰性。
苏:的确。但对于城邦和法律的护卫者来说,这是最要不得的。
阿:是的。
苏:因此护卫者必须走一条曲折的更长的路程,还必须劳其心努力学习,象劳其力
锻炼身体一样;否则,象我们方才说的,他们将永远不能把作为他们特有使命的最大学
习进行到完成。
阿:这些课题还不是最大的?还有什么课题比正义及我们所描述的其他美德更大的?
苏:是的,还有更大的。就是关于正义之类美德本身我们也必须不满足于象现在这
样观其草图①,我们必须注意其最后的成品。既然这些较小的问题我们尚且不惜费尽心
力不懈地工作,以便达到对它们最完全透彻的了解,而对于最大的问题反而认为不值得
最完全最透彻的了解它,岂不荒唐?
阿:的确。但是你认为我们会放过你,不问一问:这最大的学习是什么,你认为它
是和什么有关系的吗?
苏:我有这个思想准备,你随便问吧。但是我相信你是听说过好多遍的,现在你要
么是没有听懂,要么就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我倾向于认为是后一种可能。因为你多次听
我说过,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它演绎出来的才是有
用和有益的。现在我差不多深信你知道,这就是我所要论述的,你也听我说过,关于善
的理念我们知道得很少;如果我们不知道它,那么别的知识再多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益处,
正如别的东西,虽拥有而不拥有其善者,于我们无益一样。或如我们拥有一切而不拥有
其善者,你认为这有什么益处呢?或者懂得别的一切而不懂美者和善者,这有什么益处
呢? ①还是用画家比哲学家。
阿:真的,我认为是没有什么益处的。
苏:再说,你也知道,众人都认为善是快乐,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