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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世上有谁是快乐的?〃十八世纪著名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名利场》的作者英国小说家萨克雷(Thackeray)写道,〃有谁如愿以偿?或者如愿满足的?〃
恩格斯说过,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可是没有性的婚姻同样是不道德的。
只要你行,有了快感你就喊
“这是一句充满阳刚之气的格言,是男人们所追求的精神状态。中国男人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有了快感你就喊,这个句子很上口,但其刺激性也够强。它是人性的、自由的、坚定的,甚至是悲壮的。
性,如果封存得太久了,所以当有人去揭开它时,色情的罪名扑天天盖地而来。性,本无色情的含义,对它的不知性和保守性形成了色情概念的性,性和色情本无必然联系,是人们强加的。性本无罪,错在我们形成了一个有罪的性观念。
通过十几年对中年人的观察,在我们周围年轻人相对于中年群体而言,有着更加自由解放的资本,而中年人的这种思想开放程度就相当有限了,他们的观念已很难改变,他们所受的重重压抑非常明显。但是,目前很多对于中年男人的描绘都是不准确的,甚至带着诋毁,带着肮脏。
人到中年,尤其男人到中年腰围愈来愈粗已经不足惊吓住他们,开始会用“现在年轻人”的字眼也没有什么,真正令中年男人惶惶不安的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会无时无刻想着两性的概念;和妻子的“性趣”也愈来愈像白开水淡而无味;走在路上看年轻美眉的贪婪眼神愈来愈不遮掩,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自己愈来愈“力不从心”。
“力不从心”开始让中年男性心思大乱。美国奥斯卡多项大奖的电影《美国丽人》,无异是现代苦闷中年男性力求一搏的最佳写照。
面临被裁员的危机,和妻子感情不睦,这时女儿身材姣好的同学却重新激起他生活的热情与活力,在自己的性幻想里,16岁少女在飘落的玫瑰花瓣中对自己微笑、招手。为了吸引现实生活中少女的注意,他开始跑步、练举重,以便对少女展示他的胸肌。
然而,当人们凝视着他们经历过沧桑却依旧镇定的眼睛,谁又能看到那里边闪烁的恐慌
“不干”才前卫?
我,某男,木本植物。我和我女人婚姻10载,中年郎当。都属于人们说的“甲醇(假纯)”。其实我们是乙醇,我们是真纯。
婚前性亢奋,婚后性无能,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冷冷清清,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叫醒。因为在我太太看来看来,肌肤之亲并不就等于肉体相搏,我们甚至很长时间了都像18、19世纪的很多欧洲贵族夫妇一样,分房而卧。
《围城》里方鸿渐自从读了读叔本华,常聪明地对同学们说:“世间哪有恋爱?压根儿是生殖冲动。”后来我真的苟同了这个结论,并且在爱情中保持着一种少有生殖冲动的真诚。
后来听说李敖曾经吹牛自己有过16天16次的“战况”,让我开始感觉情况不对;再后来“杜蕾斯”没事找事,对27个国家和地区进行调查,排什么全球做爱英雄榜:美国第1,法国第3……香港第20。香港人年均做爱63次,离美国人的124次,差出一半,这更让我心虚汗颜;直到有一天他们严肃地说我“病得不轻”,我才发现事态已经变得非一般的严重。
后来文化开放的城市竟然出现了所谓的“性放纵团体”、“换妻俱乐部”,交换伴侣,以寻求新的刺激,我却恍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极端向另一个极端的转化:无性的婚姻正在使很多人陷入恐慌,就像很少有人在裸体面前镇定自若。想想在这么解放的时代,很多人都身体开放,你偏‘不干’,这只能说明你太另类太边缘。就在无数的“性聒噪”声音里,肯定有不少人慌了,于是便以另一种完全相反的形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我也不能免俗的疑虑疑问甚至疑惧的时候,有一个搞社会新闻的朋友向我祝贺:
美国人又开始“性革命”了,婚前禁欲风越刮越猛。越来越多初、高中生决定“直到结婚,守身如玉”。誓言婚后才开始性生活的少男少女越来越多;39岁才“浪子回头”的美国总统在就职之初,就宣称表明反对堕胎、并砍掉这方面的联邦政府补助,他将运用美国在国际组织里面的影响力和财力宣扬童真,设法出口“不搞婚外情”的节欲运动。现在他仍旧不忘记一边瞪眼关注着全世界的感冒咳嗽,一边考虑着想把节欲的价值观推销到全球各地。
想当年美国人当年第一次性革命的时候,嘴里嚷嚷着“躺下去,来做爱”,今天又开始对性说“不”,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就搞不懂,但是一个原则是搞不懂你也千万别老土。
最后他还不忘鼓励我:朋友,不干,不是另类,你是“准前卫”。我的问题是:是不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啊,干与不干,到底怎么才更舒服呢?
个案访谈:《无性婚姻》(1)
蒋伯瀚1967年出生,男,北京,自由职业,已婚。
《无性婚姻》
确切地说我就现在就处于完全的无性婚姻中。零需要。没需要。昨天一个朋友还告诉我说,这男人和女人啊,要是没有了庸俗的性关系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关系,我咬着后槽牙说他说,你把事情想的龌龊了,没有那种关系不还有别的关系吗?
算起来,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她比我大11岁,是一个企业老总,我呢,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熬到可以睡个自然醒了,基本算是走上了自由职业化路线。按冯小刚的理解,能睡个自然醒基本算是成功人士了。如果哪天不被挂职的单位莫名其妙拉出去开会的话,我也算是成功一大半了。
我太太优雅端庄做派严谨,我掉儿锒铛放浪形骸,悬殊应该说大了去了。我在北京,她在广州,我们互相基本听不懂对方说话,不到100句对话中能发现双方之间的108处不同,不光是说她听不大明白北京话,我听不懂粤语,我们根本就属于两个领域:她说股市我不懂,我说尼采她不知道,她说投资的事情我没兴趣,我说我准备作个话剧她没弄明白。总之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年龄差也成为了一种借口。也许我深刻的恋母情结和她对青春的回归渴望才是我们相互吸引的基础,这场爱情充满了巨大的错觉,还是那句话,苟不同勿相恋。
现在我们各踞一地,各干各的,各忙各的,基本不交流,——语言不交流,身体不交流,哪都不交流,没的交流,也没法交流。我没事还安慰自己呢:吃饭和性交都属于体液交流,对身体健康不利,食色,非性也——咱不吃不干还不行么?该歇歇,环保生存,还省得累呢。我就当只要是葡萄都是酸的。
当初追我太太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我从此就这么大踏步走上无欲无求的佛家境地了,我要是知道这么早就提前退休,我,我,我多几年风花雪月也好啊。
当年还是和前妻在一起的侍候,我就已经暗恋了我现在的太太三年了,但是总也没有抓住合适的机会坐下来交心交肺。等我和前妻终于和平友好地分手了,我算是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请独居女性去珠江边喝茶吃饭指点风月了,可以开着哥们好心好意借给我泡妞的宝马去白云山上兜风揽月了,那好兄弟自己却开着我的二手捷达在接女儿的路上抛锚在广州大桥了。兄弟如手足啊,我们都容易吗我们?
等在一个情人节的花前月下,经过白酒壮胆、醉话连篇、耳鬓厮磨等大量程式化的漫长历程,我终于就要占领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女性高地的时候,我那准太太在朦胧月下说了一句真不该那时候说的大实话:“你知道我比你大很多,是吧?我告诉你我已经48岁了。”不瞒你说,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就把我惊着了,我那么长时间就顾得自顾自喜欢她了,就顾得天天滔滔不绝地倾诉自己的衷肠了,关于她的什么事我还真就从来没有问过。我一直以为那样的身材那样的容颜最多也就35,怎么竟然那么大了呢?我当时该软的地方立刻硬了,该硬的地方立刻软了。这么看来,我也真的是太年轻了,我把青春献给你,你就把“半个世纪”献给我?
可是你知道么,这也只是刹那的迟疑,我喜欢她那么长时间了,我等了那么多年了,她真的整个就是我对一个完美女性的全部幻想,我可不能就这么庸俗地停滞不前喽,我可不能就此疲软了——多大点事儿啊!甭说年龄了,她现在就告诉我她是变性人她就是金星我都愿意。什么障碍在我这都不算障碍,我一往直前我冲锋陷阵我一鼓作气我还就不信了,我一分钟都没耽误就把她给娶了。
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分别属于南北的不同产地,我们好像因为俩人之间存在的巨大反差反而觉得互补有趣,相互之间也很有探索的欲望:她因为我尚还活力的本能而激动,我也被她仍旧保持的少女身材而陶醉。最有意思的是她特别喜欢北京话,总是喜欢我没白天没黑夜的用北京土著特有的语调跟她贫,给她讲故事,用中央一台的声音给她读王小波、李银河的书信集《爱你就像爱生命》,喝高了的时候就爱拿话筒给她朗诵诗歌:“啊,生活。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性生活!”接下来每次的夜生活她都很亢奋,我唯一学会的两句广州话也都是她在床上发出来的声音。我相信她是那种可以通过声波就能达到性高潮的女人,心里颇觉得这真是一个很易感的女人,还窃喜呢:我算真找对人了真找对人了。
后来时间长了我们之间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就都不可回避地谈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谁还没有点历史啊?我也看到过我太太的前夫,一副南方小市侩的样子,让我觉得有这么个小市民作为参照物颇没有面子,也使得我不自觉地按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标准对家里的太太有些失望。但是我开二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