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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死光了还是怎么地,肉球没再出现。我本想扔两手雷把这洞炸塌,转念一想,好像又没必要。不知道还要从离我不到五米远,那个我钻不进去的洞口中传出一阵刺耳的“吱吱”的尖叫声。就象把指甲猛刮玻璃的声音和撕扯塑料泡沫的声音混合起来,马上让我生出极度厌恶和些许恐慌的情绪。
那个洞口很狭窄,宽度最多不超过三十公分。“鹰眼”的光芒恰好能照清洞口的情形。刺耳的声音越来越尖利,不过四五秒的工夫就让我从心底涌起一股想要撞墙的强烈冲动。
我的情绪立刻极度烦躁起来。突然,从洞口金黄色的光圈中窜出一只灰扑扑的肉球,尖叫着向我的脖子扑了过来。
在它跃起来的时候我就开了枪,这东西跳起半米多高后“噗”地一下掉到了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令人烦躁的“吱吱”声突然大作。一只又一只的肉球从洞里窜了出来。
我一边控制着情绪一边朝洞口射击。每抠动一次扳机便有一只肉球摔落下来。
还剩一发子弹的时候,肉球停止了进攻,在洞口的阴影里急促地尖叫着。
刚换好弹夹,一阵比方才的尖叫声更加尖锐的声响骤然间响了起来,随着这声响,两只身躯只比那个洞口略小一点的肉球一前一后向我扑来。
我一连开了三枪才把前面那只打落,眼看后面那只就要窜过来了。我刚要开枪,那叫声突地一下从尖锐转为高亢。我的心跳跟着叫声的节奏不由自主地快了两拍。
紧跟着手也颤了一下,在这紧要关头,子弹,射偏了。
第十章 龙椅
那肉球已经扑到了我的脸颊旁边,和我的脖子仅有一尺多的距离。毫无疑问,这肉球正是我在另一条岔道里看到的那种已经成了尸体的怪东西。先不说它的牙齿有没有毒,单是那两只钉子似的尖牙就够瞧的了。脖子被咬中八成要翘辫子。
我的大脑还没作出反应,右手已经在条件反射下挥了出去。肉球在离我脖子上的动脉不到一指的距离时,被“鹰眼”扫了出去。
几只较小的肉球从洞口扑了出来。我刚把它们打落,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回头一照,刚被我扫出去的那只大肉球八只爪子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右腿。两只尖牙扎进了我的肉里。
我立即感到血汩汩地流进了它嘴里。只用了一秒,它原本灰扑扑的身体变得一片暗红,身子膨胀起来,鼓囊囊的更象个圆球了。
我马上用枪管顶住它的身体连开数枪。一蓬暗红的血浆溅了我一身。这东西缠得还真紧,好不容易才把它从我腿上扯下来。两个牙眼处立即飚出两道血箭。
眼前的情形不容我多想,必须马上止血。此时要是再窜出来几只的话,那我这一百多斤可真要撂这了。
我用在部队学的最简单实用的办法将伤口处理好。一道光柱从弯道处射了过来,突然听到大笨的暴喝声:“趴下!”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脸已经贴到了地下。紧接着“蜻蜓”扫射时特有的声音在洞中回荡开来。
大笨整整扫了一梭子才停了下来。我扭头一照,身后原本光秃秃的地面上多了几只肉球的尸体。
大笨一手拿着“鹰眼”一手端着“蜻蜓”,半弓着身子移到我身边,样子很是狼狈。
“孙头。你受伤了?”他一看到我的情形马上紧张地问道:“伤到骨头筋脉没?”
我摇头道:“没事,不是我的血,出去再说。”说着,随手抓了只肉球扔进了包里。
我们十分谨慎地退了出去应付什么危险,手雷和子弹对我们来说,比金子还珍贵。
一出来,尤忻看到我浑身都是血,也吓了一跳,紧张地拽住我问个不停。我把在里面看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又把肉球的干尸和还带着体温的尸体拿出来给他们看了。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孙哥,你的伤口有麻痒的感觉吗?”尤忻又给我包扎了一遍,抬头问我说:“你有没有眩晕或是想呕吐的感觉?”
“这倒没有,就是挺疼的。”我笑着说:“这点常识你孙哥还是有的,没什么中毒的征兆,这家伙长的挺吓人的,倒不象有毒的样子。”
我问大笨怎么没到约定的时间就进去了。我说,脱了那身皮就连军人的组织性纪律性都不要了,都象你这样还打什么仗。
大笨冲我一阵傻笑,说他越想越担心,实在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冒险。就提前上去了。刚进去没一会就听到了枪声,连滚带爬地摸过去,刚好看到几团黑糊糊的东西向我扑来。
尤忻接着问:“孙哥,在那个大点的洞里袭击你的那个怪物是不是你所说的邪物?”
“我不觉得那是什么怪物,很可能只是一种动物。就象巨蟒什么的。”我把在上面时的猜想给他俩说了一遍。
“可这他娘的明明就是死路啊!”大笨马上抗议道:“除非我们真是孙猴子变得,人总不可能钻到山里面去吧!”
大笨的话让我蒙蒙胧胧地摸到一点头绪。马上在三面山壁上仔细地察看起来。
“孙头,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想在这找个机关出来。”大笨边嚷嚷边和我一起摸索起来。
尤忻也加入进来,笑嘻嘻接了一句:“只要你去追寻,万事皆有可能,这可是句名言哦。”大笨嘟囔道:“靠,我怎么没听说过,哪有这么拗口的名言。”
尤忻道:“你当然没听说过,现在这还不是名言啊,等我成了名人这不就成了名言吗?”
我知道他们的心情其实比我更紧张,但我最欣赏大笨的就是这点,不论什么时候,都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放松。尤忻显然也有这个本事。发条上得太紧了随时都有可能坏掉,人也一样。
“你们来看看,这是不是有风?”我在左边的山壁和地面相交的地方好像感受到有丝丝冷风渗了出来。
尤忻趴下去把脸贴到我指的地方。过了一会,肯定地说:“真的有风!”
“我来试试。”大笨随即凑了过去,半分钟后,他瞪大眼睛说:“哪有什么风?是你们神经太紧张了吧。”
果然,就象大笨说的,那一点点透着微微凉意的微风消失了。尤忻也疑惑地说:“奇怪,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风的啊!”
我想了想让他们在一米多高的地方仔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
“为什么要在一米多高的地方找呢?”尤忻边找说:“再说这范围也太大了吧,简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你怎么能确定我们能找到机关?”
大笨帮我回答了尤忻第一个问题:“孙头的意思太简单了,大妹子,你想想,正常人设置机关一般不可能弄到自己够不到或是很低的地方吧。一个成年男人去按按钮或是开门什么的差不多都在自己的腰部偏上一点。习惯成自然嘛。”
我接着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什么都不做,轻易就放弃了会后悔的。
说实话,我也不确定真的能找到什么。我们这么找确实也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但只要我们尽力做了,就算转回去也没什么遗憾了,起码可以睡个安稳觉。”
“得,大妹子,这就是你不好了,又让孙头扯出这么一通大道理……孙头,快看!”大笨兴奋地叫道。
我和尤忻凑了过去。在“鹰眼”的照射下,只见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边长大概在五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凹陷。
凹陷打磨得十分光整,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飞龙的半截身子正向着太阳飞去,另半截身子隐藏在辽阔的云海中。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师的手笔。
我们少不了对着这副精美的壁画赞叹了一番。
大笨挺着胸脯说:“咱是谁?老王出马,一个顶叁!”尤忻这次没和大笨杠,几句王哥真行王哥就是棒把大笨夸得脸上乐开了花。
尤忻转而对我说:“孙哥,这……不会是巧合吧?我的意思是说,这会不会就是衣服普通的壁画?”
“不可能!”我重重地说,同时一指龙口说:“你看出点什么没有?”
龙口画得极为生动,几根长长的龙须纤毫毕现,仿佛正在随风轻摆。半开的龙口中含着一只珠子。整副话都是平面的,只有这颗珠子凸了出来。
“孙哥是说机关在这珠子上?”尤忻指着那珠子道。
我用行动回答了她。谁知我又按又旋,那珠子却是纹丝不动,一点都不象能活动的样子。
难道我猜错了?机关在龙的其他部位?或是这副画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壁画?
“我来!”大笨的一双大手伸了过来,在龙身上一阵折腾。过了片刻,只听“咔”地一声,那珠子竟被他拔了出来。也不管有没有用,大笨立刻把拔出来的珠子收了起来。
刚才我偏偏没想到去拔这颗珠子,谁知这珠子居然是镶在上面的。然而珠子被拔出来后山壁却没发生任何变化。
在龙口中现出一个象钥匙孔的小洞来,小洞周围镶了一圈颜色已经有些发暗的金片。
“搞这破洞的家伙真他娘的是个贱人!”大笨把指节握得劈啪作响,正在为没地发泄火气而气恼。
这下我们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机关套机关不说,看起来居然要钥匙才能打开这道机关。总不能把这山壁硬炸开吧?谁知道这山壁多厚。何况引起塌方就麻烦了。上次用手雷是在潭子里,危险性相对也要小很多。
我们面面相觑,大有无从下手,入宝山而空回的挫败感。从接到那个神秘的电话起到现在,经历的事情凑巴凑巴都可以写本小说了。到了现在,“鬼洞”本身就对我们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
那圆孔呈椭圆形,弧度很柔和。我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眼前灵光一闪。
把我戴在胸口的那枚爪尖掏了出来。比较之下果然和那个圆孔的弧度很象。
我的心脏怦怦地快速跳动起来。大笨和尤忻也屏住了呼吸,满脸都是紧张的神色。三道“鹰眼”发出的光柱都投到了龙口的小洞上。
我们对望了一眼,他俩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也许,连日来的追寻马上就会有了答案。说不紧张那纯粹是瞎掰。要有人敢说他能棉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