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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分析道:“难道是李老哥把羊皮卷给我们看了,才受到诅咒?”我不回答,但从现在的情况看,这也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了。
大笨狠狠地骂道:“操他娘的!说到底还是我们害了李老哥,他还没结婚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活个什么劲!”
不说李广和我们很投缘,就算看到一个陌生人变成那样子我们也不忍心,本以为找到字符的来历和意义就能找到帮李广复元的办法。因为莫里桑说过,只要用刺激的本源刺激病人的听觉视觉神经,就有一定的机率可以令他康复。没想到绕了一圈,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我根本就不相信羊皮卷里的内容,但各种事实都指出里面的记载有九成可能是真实的。
如果里面的纪录是真实的,那么喀那斯湖怪,闪光的兽皮……和它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也许,现代人类社会的基本框架都会被打乱。随着信仰危机,会涌现出很多社会问题。
我不敢在深想下去,越想就越真实地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沿着脊柱爬向我的大脑。这种恐惧比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冲锋,比面对不知名的怪物更让人感到惶恐。
“孙头……”大笨沉默了半个小时,突然讷讷地道:“如果我被诅咒了,变成李老哥那样子,你……你就开枪打死我吧!”
“操!咱这也是在战场上!”一听这话,我的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分出个高下,就死啊活啊,你到底是娘们还是爷们!你小子再说泄气话,小心八十一条军规伺候。”
大笨嘿嘿笑道:“孙头,别激动嘛,我这不是说以防万一嘛。你了解我,要真变成那样,还不过来个痛快。”
我说:“我以前说的话你小子全当放屁了?你忘了你升排长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就算是被敌人俘虏了也不能动不动就找死,要想办法逃!先要保命,才能东山再起!才能想办法完成任务!只要还有一点希望都要活下去!哪怕生不如死也要给我撑到最后一口气!”
看我真动了火,大笨缩着脖子道:“孙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得,我知错了,再说下去,你又要给我补政工课了,你那位美丽善良可爱大方的吴大小姐把我折腾得够呛,我要补会觉。”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一肚子邪火,其实大笨说得也没错,如果真被诅咒了,又没有复元的希望,还真不如图个痛快。
想想还真他妈的窝囊,就算在鬼洞面临那么危险的境况,我们也没象现在这么狼狈过,起码那时侯我们还有打击的目标,实在打不过还能跑。
现在倒好,面对一件隋末唐初诡异到极点的事件,简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些线索,结果不是走进死胡同就是把我们带入更深的困惑中,而且又引出来古代的诅咒,根本躲无可躲。
不过我们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就算诅咒来了,我相信以我的精神力量也可以抵挡一阵。我正在整理思路,大笨忽然睁开眼,严肃地道:“孙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知道成不成。”
我头也不回地道:“赶紧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玩深沉了。”
“从一开始就是我们主动卷进这件事情中,如果现在退出,也许还来得及。”我猛地一下刹住车,扭过头注视着大笨。
大笨结结巴巴地说:“孙头,别……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在你的部队里不允许有逃兵,我的意思是你退出来,我继续查下去。你想想,如果咱俩都出了事,岂不是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就彻底没有弄明白的可能了吗?”
从战略上讲,大笨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管有没有用,我们必须要留后手,真要全军覆没的话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于是我拍了拍大笨的肚子道:“行!青出于蓝啊!就冲你这觉悟,晚上的节目由你来安排,咱舍命陪君子。”
大笨刚喘了口气,我又接着说:“你的意见绝对具有瞻前顾后的先见之明,不过要调换一下,我继续,你退出!”
大笨立马吼道:“不行!我不同意!”
这小子还翻天了,我瞪着他道:“王大强,你小子敢不听指挥!”
大笨不甘示弱地道:“操!当兵的时候我就受你的压迫,现在咱也要翻身了,咱们都是总经理,你吓不住我。”
我挽起袖子道:“好……好……你小子真是长进了,居然跟我叫起板了,下车单练,今天我非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大笨立刻打开车门,道:“练就练,谁怕谁!”幸好这时已经出了高速公路,不然真有我们受的。
一场架打下来,我和大笨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孙头。”大笨呲着牙道:“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出阴着就不说了,喊停了还打。”
我身上的伤不比大笨少,揉着鼻子道:“这叫兵不厌诈,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的招式简直和混混差不多,就差上牙咬了。”
“哈哈,还不是你教得好,有句话怎么说,叫什么道还什么来着。”
我们互相捶了一拳,齐声大笑起来。
回到车里,大笨道:“说真的,孙头。看得出来,小吴挺喜欢你的,我看她不错,不象别的女人只认钱,要不你考虑考虑和她结个小婚?”
我苦笑不得,道:“真有你的,还结个小婚呢,你怎么不说你有那么多情人等着你去安慰啊。”
“她们?她们和我只不过是寂寞时的玩伴罢了,你让我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还不如枪毙我算了。”大笨苦了脸道。
我露出一个了解的表情,道:“咱俩谁不了解谁,你别劝我,我也不劝你。大不了答应你,如果你比我先被诅咒,我就崩了你。咱可先说好,要是我先被诅咒了,你可要好吃好喝供着我,没准那万分之一的奇迹就应在我身上呢。”
大笨怔了一下,马上笑道:“操!哪有这么好的事,我收回刚才的话。再加一条,要是我先被诅咒,一日三餐要有美女专门服侍……”
我和大笨只紧张了两天便又恢复到平常的状态中,用大笨的话说,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你求神拜佛也没用,只有傻子才和自己过不去。
李广还是那副样子,莫里桑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治疗,除了能吃饭,他现在和植物人基本没什么分别,无论我们在他面前做什么他都没半点反应。只有念“艾芒卡”的时候,他才会合着我们的节奏一起念。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艾芒卡”就是发挥策天珠预测功能的引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手里就有一颗,在鬼洞的那个巨大的平台上,两根大柱上嵌着的应该就是策天珠,我拿了一颗,另一颗永远留在了鬼洞里。
我们找专家鉴定过,专家肯定地说,这是西周王室的镇殿之宝,名叫凤龙佩,属于国家级文物。传说中,这种珠子必须在深海与熔岩中经过长期洗练才能成型,带在身上有益气补血舒筋通脉的功效,至于还有其它什么奇异的功效就不得而知了。
我和大笨将羊皮卷上的记载又详尽地分析了一遍,前半部分的记述很诡异,大多为李世民和李靖的对话。后半段主要是贞观之治后李靖思想的转变和一些生活的体悟。李靖卸下实权时得到李世民的默许,史官将他的生平尽量得很简明,至于他在玄午政变的重要作用更是一笔带过。
李靖临终前,把这卷羊皮卷交给他的长子并吩咐以后将此物代代相传,他还立了一个相当严酷的规矩。凡嫡系后人都不能在朝中担任重要官职,自他数五代之后必须迁到偏远地区过隐士的生活,长子必须在得子后才能继承羊皮卷。
李靖病故的时候,红拂女已经死去了一段时间,从李靖留言的内容看,他一生都没对红拂说过这件事,而他们的夫妻关系也始终和睦得让人眼红。
我和大笨第一次看的时候便对李靖肃然起敬。大笨当时就说:“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是人,不但不问,不觉得害怕,还象以前一样疼她,这种男人,真他娘的有种。”
正因为大笨这句话,李广对他的好感大增,不然过后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我能感觉到,李广对我依然很戒备,却把大笨当成了朋友,如果他当时没和大笨通话,说不定就不会坐在石桌旁边。自然也不会看到诅咒出现。
我和大笨经过一连几天的讨论,虽然还是找不到帮李广复元的办法,却已经可以肯定他致病的情形。
李广在没结婚的情况下打开了羊皮卷,对自己的血统产生了怀疑,如果羊皮卷纪录属实,李广根本就不是人!
李广当然知道代代相传的羊皮卷意味着什么,他早就在心里承认了羊皮卷上的记载是真实的。更何况李世民和李靖结拜时的预言竟出奇的准确,李世民过后没几代,大唐皇朝被武则天的大周取而代之!不正是“为天所灭!”吗?
带着这种精神压力,李广生活了整整二十年,好在他的性格比较坚韧,否则只怕早发疯了。
那天,在我们看完羊皮卷之后,他的恐惧情绪向我们身上转移了一部分,而他常年紧绷的神经也能松弛下来。
第二天,他在和大笨通话的时候象我一样弄翻了茶杯。我看到那些血红的字符尚且有触目惊心的感觉,他是李靖的嫡系后人,秘密的守护者,感觉自然比我强烈多了。
进一步说,引咒多年来根本就一直盘踞在李广的脑袋里,时刻折磨着他。我们浏览羊皮卷时他的神情就证明了这一点。一片血红的引咒突然显形,骤然间引发了一直潜藏在他心底的强烈的恐惧感,刚放松的神经突然间拉倒了极限,不疯才是怪事。
至于那张石桌,经考古学家考证,具有相当久远的历史了,起码是宋朝的古董。
这种解释排除了诅咒的因素,多多少少能让我和大笨安心点,要说完全不怕那是骗人的,如果真被诅咒,我希望是我而不是大笨!
我们婉转地向莫里桑教授请教了他的看法。他说,除此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其它的解释了,如果有,那根本就不是科学所研究的范围了。
莫里桑教授哪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事情,有哪件是用科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