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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我们昨晚的表现,即使首脑大概也把我们当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可这正好,因为我们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她们今天打扮得很端庄,站立的姿态勾勒出修长的身姿,每个人拿的都是昨晚我们见过的武器。虽然并没把我们看在眼里,但她们依然牢牢地盯着我们的要害。
这四名女郎看起来没有丝毫懈怠,不但将我们围了起来,还封死了我们可能攻击背头男人的所有路线。但我能断定,她们至少在心里轻视我们,这就够了。
离我最近的恰好是那位年轻女郎,和我只有不到三步的距离。我上半身突然作势要往背头男人扑去,右脚足尖却在茶几桌脚上用力一蹬。借着蹬力,身子飞快地向年轻女郎射了过去。
在这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几缕凉风擦着我的脖子掠了过去,只要再慢上三分之一秒,我就要和大笨说“再见”了。
我的精神力高度集中,脑袋里没有任何杂念,连生死都被抛到了脑后。从我做出假动作到扑到年轻女郎的面前只有一秒钟的样子,她手上的牙签已经甩了出来,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条件反射般地往心口挡。
我从年轻女郎身边窜了过去,用胳膊狠狠一撞,她立即向茶几上摔了过去,胳膊的反作用力抵消了部分冲力,我就地一滚,抬头的时候刚好到先前算准的方位。
首脑女郎的反应明显比其它人快了一筹,膝盖马上向我的脑袋撞了过来,这个变化在我预计的范围之内。
我险险地侧过脑袋,拼着肩头硬挨一下,掌刀毫不客气地砍在了她的另一条小腿骨上。
凭我的力道,即使大笨被我剁上一下也受不了,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她马上打了个趔趄,我利用这个机会旋过身子,一只手从背后扣住了她的喉头,另一只手在同一时间拔下了她头上的发钗。
这时的局面成了我挟持着首脑女郎,面对着背头男人,身后是正对着茶几的墙壁。我微笑着瞄了一眼四周,和我预想的丝毫不差,大笨粗壮的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年轻女郎的脖子,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只要大笨动一动胳膊,一朵鲜花就要在瞬间枯萎了。
这些经过叙述起来需要用些笔墨,其实从我发动到控制局势只用了喘几口气的时间,另外两名女郎很快便从惶急的状态中镇静下来,将目光投向了背头男人。
我朝大笨轻轻地点了点头,也逼视着背头男人的眼睛。一时间,房间里所有人都定定地望着背头男人,气氛在这一刹那变得格外凝重,连每个人的鼻息声都清晰可闻。
就在前一分钟,我和大笨还象待宰的羔羊,现在却占据了绝对优势。这个变化确实太出人意料了。
背头男人红润的面孔在一瞬间涨得通红,一掌重重地拍到桌子上,指着我说:“岂有此理!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还不赶快把人放了。”
真别说,这家伙发怒的时候还真有几分威严,一看就是当惯了老大的人物。但我和大笨也不是被吓大的,自然不吃他这套。
我夹着发钗的手指往掌心收了收,冲大笨道:“我要是把这东西当飞镖甩过去,你猜能不能射穿这位大哥的喉咙。”
“孙头,别耍我吧!”大笨立马夸张地叫道:“谁不知道你最拿手的就是这玩意,昨天我还看见那只被你射掉翅膀的苍蝇了呢。”
大笨扯淡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发噱。背头男人的修养还不错,马上就镇静下来,但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明显在压抑着怒火。
亲眼目睹我们的身手,谁也不会觉得大笨在扯淡!
另外两名女郎看也不看被挟持的同伴,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背头男人。我太熟悉这种眼神的含义了。只要背头男人一声令下,她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发钗,或是在牺牲同伴的情况下要我们的命。
背头男人闷哼一声,道:“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我孙红兵好歹是小三张的人了,除了那次新疆之行,还从没后悔过。我笑了笑:“这点就不用阁下费心了,既然都活到这把岁数了,后悔也只好自己认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只要先招惹我们,不管你是谁,我们搭上这条老命也要陪你玩到底。”
从背头男人的气度看,绝不可能是一般人,可我实在想不出最近得罪了何方神圣,费这么大的周折搞我们。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大笨和我一样,也是一脸茫然。
我的脑袋告诉运转起来,用最短的时间将眼前的几种选择过滤了一遍。看得出来,背头男人似乎并不想牺牲这两名得力属下,而且对我的身手也有些顾忌,挟持人质,讨价还价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抱歉,我下手可能重了点,不过你的这下也不好受。”我对首脑女郎笑了知,收回手,后跃了一大步,笑眯眯地道。大笨立刻放了他挟持的女郎,闪到了我身边。
我们虽然笑得十分愉快,身上却绷得象弹簧一样,随时都能爆发出最强的爆发力。我的这一举动又让他们吃了一惊,背头男人阴晴不定的望着我,那四名女郎重新取出了武器,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我们,但她们的目光中却多了不少尊敬的意味,神情也比方才紧张很多。
背头男人突然道:“你的胆子很大。”
“我的胆子向来很大。”我耸耸肩:“我知道一个很奇怪却很有道理的理论,打仗的时候冲在前面的人比畏缩不前或是一心当逃兵的人活下来的机会至少大上一半,可偏偏我又是个很怕死的人,所以胆子不得不大一点了。”
背头男人的脸色略微舒缓了些,他点了点头,道:“现在有胆量的聪明人越来越少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
我笑了笑,道:“我只有六成的把握。昨晚贵属下擒住我们的时候我就确定这一点,因为她们身上没有杀气,想要干掉别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杀气。”
背头男人象是对我的话发生了兴趣,紧接着问:“杀气只是种抽象的概念吧?”
大笨抢着道:“孙头是什么人,他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死上十回八回了。嘿嘿,昨晚要不是孙头使眼色,想抓咱哥俩也得留下点东西。”
杀气只能感觉,具体解释起来很难找到一个恰当的说法。大笨的回答也算恰当,我的感觉本来就比平常人特殊一些,再加上在部队数度生死一线的体验,对杀气的感觉自然十分敏锐。
我索性接着大笨的话头说:“我们兄弟自问没有什么仇人,而贵属下的表现又不象是一般的打手,加上我感觉到她们并没有杀意,于是干脆来个将计就计了。”
除了首领女郎,其余三名女郎都低下了头,大笨哈哈笑道:“不过能栽在几位美女大姐的手上,也算是人生中一件美好的回忆了。”
背头男人紧盯着我说:“只有六成把握你就敢这么赌?!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赌命?”
“人活着总是在不停地赌,我活这么大就是活个值得,只要有一半的把握我就敢赌,何况现在有六成的把握,再不赌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说得好!”大笨竖起大拇指,道:“我姓王的没别的本事,看人的眼光可是一流。在部队的时候我就知道孙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大笨这小子,这时候居然说还有闲情逸致扯这些,我真恨不得踹他一脚。背头男人首次露出了欣赏的神色,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动着,似乎正在专心思考。
我和大笨大模大样地坐到了沙发上,大笨一边色眯眯地在几名女郎的身上瞄来瞄去,一边对背头男人说:“各位美女大姐,都找地坐啊,别客气,把这当成自己家就行了,千万别和我见外。别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哪,你们随便伸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打趴下,那个……那个谁,抽屉里有烟,想抽自己拿啊,谁客气我就和谁急啊,我这就让人给大伙冲咖啡,你们都喜欢什么牌子的?”
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大笨在装疯卖傻,只有我才明白,他越这样表明他心里越镇定。背头男人皱了皱眉头,斜斜地瞄了大笨一眼,道:“你以为这座楼里还有别人吗。”
我和大笨同时吃了一惊,我不动声色地道:“就算山口组在这里的势力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们兄弟了吧。”
背头男人瞅了首脑女郎一眼,首脑女郎马上恭敬地鞠了一躬,转向我们时却寒着脸道:“如果你们刚才想对先生不利,现在早就……”
背头男人就在这时恰到好处地挥了挥手,留给我们广阔的猜想空间。大笨冷哼了一声,收起嬉笑的表情,道:“就算三角洲的鸟人在这,我也有把握把你们送上西天,不信咱们可以做个试验。”
背头男人看也不看大笨,冷厉的目光牢牢地锁住我的眼睛。我很轻松地耸耸肩,道:“不用看我,你最好相信他说的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共同的意思。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想和你们干耗,有事说事,没事请离开我的办公室,这是私人空间,我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首脑女郎刚要发作,背头男人制止住她,饶有兴味地盯着我道:“你能猜到我的身份?”
“稍微能猜到一点。”我说:“不过我希望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请你千万别告诉我,免得我有心理压力。”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同鼓掌声一同响了起来。
一行六个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簇拥着一位至少七十开外的老者走进了办公室,我和大笨同时变了脸色。
从步伐体型以及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看,这六个人绝对不是善茬,但这还不能让我和大笨觉得怎么样。
真正令我们吃惊的是居中的老者。他的个头很高,估计有一米八左右,举步间有一种龙行虎啸的卓然气度。如雪般的银发一丝不乱地梳向脑后,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年轻人才有的倔强之色。
我很清楚他的身份,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比外表起码大上十岁。在我上小学时,就看过以他为题材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