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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了四五海里,还没游出去,我默默地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按常理看,只有发生在海面的异常情况才有可能引起研究人员的注意。
难道是卫星拍到了海底的什么变化?或是接受到了从这个坐标的海域发出去的讯号?
突然,有什么东西挂了我一下,我低头一看,看到一副很诡异的画面。
墨绿色的海水中密密麻麻地浮着一大片尸体,勾住我水璞的是具穿着铠甲的男尸,从铠甲的样式看,应该是中世纪的欧洲铠甲。
不知什么原因,尸体没有腐烂,面目都还很清晰,离我最近的那具男尸象变质的面包,许多分着叉的海藻从面皮里伸了出来,黑洞洞的眼眶冷冷地注视着我。
这种情景虽然诡异,但还吓不到我,身边的朴正勋也停了下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从他的动作看出来,他和我同样好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古代武士的尸体?”
我们脚下到处都是身穿锈迹斑斑的铠甲,面容可怖的尸体。据我估计,我们经过的这段路上至少有不下五万具尸体。
在中世纪的欧洲,五万人的部队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带着疑惑,我和朴正勋继续向前走游。我边走边留意脚下的情况,很快又发现了新的情况,游了大概三四百米,脚下的尸体居然出现了十八世纪的英国士兵;再向前多走一段,赫然发现一群二战中的日本兵。
这条海沟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力量,竟能连他们身着的战服都保持着生前的样子?
我猛然间想到了几年前看到的一些“奇闻趣事”,据记载,中世纪的欧洲有几次大规模的城主会战中,上万人的部队会在一瞬间从战场上失去了踪迹。
1765年,一支3000人的英军在执行特别任务中,于阿尔卑斯山突然失去了联系,从此,再没人见到过这支部队中的任何一名士兵。
1943年6月九号,驻守在南太平洋上的一个宪兵联队突然给指挥部发了一段语意模糊的电文,之后再无音信。指挥部急忙派人前去察看,整个驻地成了一座空营,棋盘上还残留着未完的棋局,锅里还有焦炭般的牛排……
这几件事情曾经被好事者联系在一起,贯以“外星人大规模掳掠”“异度空间再现”“时间黑洞吞噬地球”等骇人听闻的标题,一度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没想到在这种大洋中随处可见的海沟中发现了那些失踪者!
不知道朴正勋有没有看过这几条报道,不过,他在目睹英军尸群和日军尸群后明显吃了一惊。
日本兵尸体的数量明显最少,再往后就再看不到任何异常的情况了。过了十多分钟,我们脚下出现了一个大洞,从洞口咕嘟咕嘟地冒出大团灼热的气泡,不停地向我们身后飘去。
看来尸群能保持栩栩如生的模样应该和这个大洞有关。我们穿的潜水服具有隔热功能防辐射在水中短时间内高速前进和造氧等许多功能,是美国汉威实验室在两个月前推出的最新产品。
我让朴正勋等着,我试着向洞口潜去,离洞口还有好几米的距离,就感受到一股热浪透过潜水服,灼烧着我的皮肤。
从常识判断,下面应该有座海洋火山,目前可能处于休眠期。我又往下潜了两米,呼吸变得异常艰难,只得回到了朴正勋身边。
我和朴正勋交流了意见,硬潜进去纯粹是送死。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报告上去,有关方面经过分析自然会做出最准确的处理。我们现在必须继续前行,直到把坐标内的海域调查清楚。
再往前的路程我们走得异常艰辛,沟壁和沟底出现了一种很恶心的怪物,也许这只是一种我们不认识的海洋生物,但它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上帝仿佛在打盹的时候做出了这东西,就象把章鱼蟾蜍食人花海星胡乱糅合到一起。
沟底匍匐的都是大个儿的,随波摆动的触手都比我和的腰粗。随便瞄两眼,这东西竟有不下几十只触手。我们赶紧上升了几十米,尽量离沟底的大家伙远一点。不过它们好像正在休眠,并没发现我们这两个丑陋的怪物。
沟壁上的怪物个头很小,每个基本上只有一个西瓜那么大,身子紧紧地吸附在沟壁上,触角几乎快伸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们本想开启加速装置,又担心惊动这些怪物,沟壁这些小东西倒没什么,如果把沟底的大家伙惹起来,可就够我们忙活一阵了。
也许现在正是它们睡觉的时间,总算让我们顺利地钻出了海沟。我自嘲地笑了笑,前阵子大笨兴致勃勃地拉我看了一部据说非常经典的科幻惊悚大片《极度深寒》,我当时还嘲笑说美国人真他妈的牛逼,没他们编造不出来的东西。不想居然让我在大西洋里看见了和那种由铅笔虫变异而成的怪物有九成相似的东西。
又过了一阵,感觉到我们脚下是一条倾斜的大海坡,逐渐下降的感觉和被海沟壁夹着同样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德国一家研究所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说所有的生命都起源于海洋,只要能在海洋中活动的生物都对海洋有一种对母亲般的倚赖。在海洋中活动能产生在陆地上所没有的安全感。
不知道他们凭哪点得出这个结论,但我也问过不少人,他们和我一样,在海里都会产生一种很强烈的恐慌感和窒息感。
我估算了一下,离坐标范围的南边界已经不远了。按周涛的意思,只要我们从停船的地方潜到南边界,基本上就算完成了任务。只要把发现的情况汇报上去,剩下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我们可以选择做更详尽的调查,或是赶往下一处异变地。
@未@根据大笨前面给我看的那份材料,我大致可以猜出来下一处异变地不是在大津巴布韦@知@就是在土耳其。这两处地方不论哪一处,都是我很感兴趣的地方。就算没有周涛的出@部@现,我也打算在处理完鬼洞的事情后到那些地方去看看。
@落@
朴正勋转过头向我做了个一切正常的手势,我让他保持警觉。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容易出现突发情况。
朴正勋的脖子刚扭到一半,我们面前募地闪出一大团耀眼的金光,晃得眼睛在十几秒钟里完全看不到东西。
等到眼睛能睁开的时候,我和朴正勋都惊呆了。
海底突然变得亮如白昼,柔和的金芒撒到了我们身上,竟比阳光还要温暖。
金芒是从一个大水滴中射出来的,也许叫它“大水滴”并不贴切,但我一时间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眼前的东西。
它离我们大概四五海里,就象一个直径十公里肥皂泡,里面有许多正方形的类似建筑物的东西,从一个直径在一公里左右的球体中伸出数以万计的管子,将球体和每个正方形的建筑物连接起来。
外星人?或是地球上的另一种高级生命形式?
我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让朴正勋就在这儿接应我,我先过去看看,不过朴正勋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眼下的情形不允许我们浪费时间,我告诉他不要激动更不能鲁莽,一切看我的手势行事。
话虽这么说,我自己的心跳却快了不止一拍,耳朵里也嗡嗡地响个不停。几乎每天都能从美国俄罗斯听到发现ufo甚至活捉外星人的报道,却没有一条禁得起认真考证,所以不论接下来将发生什么,这一刻都足以让一个正常的人忘记自己姓什么!
游到距大水滴还有两海里左右的地方,柔和的金光遽然转盛,我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睁开眼事,一股很轻缓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已经把我们托回了原地。
朴正勋还想再试一次,我摇了摇头,因为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它们肯定是比现在的人类进化层次更高的生命体。而既然它们愿意现身,就表明有和我们交流的意愿,但前提是必须遵守它们的规则。
可如果我们执意按自己的意愿行事,结果肯定是一无所获。而且,从眼前的情形看,它们的科技明显比我们发达,我们也没能力去破坏它们的规则。
果然,就在我们被送回来的地方,海水疾速旋转起来,马上就形成了几条粗大的水柱。水柱旋转的势头十分强劲,别说人,就算鱼也不一定能游得过去!
朴正勋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愚蠢,马上退到了我身边。出乎我的意料,朴正勋居然认认真真地向大水滴低头行礼。
我知道他在向大水滴道歉,心里还是升起啼笑皆非的感觉。
仿佛在对我的不以为然做出回击,我们面前的水波起了一阵强烈的震荡,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凝成了一面有若实体的水墙。
水墙上出现了很多闪闪发光的金色颗粒,以令我们眼花缭乱的速度组成了两行醒目的大字……我们接受你们的歉意,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上面一行是中文,下面一行是韩文。
不管它们是什么,它们已经对我和朴正勋有了相当的了解,而我们对它们则一无所知,这让我突然之间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手持石斧,正赤身裸体地面对一大群衣冠楚楚的绅士。
我正在想该如何和它们交流,水墙上的金粉马上重新进行了组合。
“只要你们在脑子里想,我们就可以知道你们想表达的意思。”
我心里的激动被愤怒所取代,马上聚精会神地默念道:“既然你们愿意和我们沟通,双方就必须在平等的地位上交流。你不觉得现在很不公平吗?你们知道我们的国籍,甚至可能清楚我们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可以直接入侵我们的大脑,而我们对你们一无所知,不知道你们从哪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这儿,不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脑电波也有情绪的话,我想它们现在一定感受到了我的愤怒。
水墙上马上有了新的内容:“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公平的世界,虽然我们理解的公平在本质上存在着根本的区别,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交流。事实上,我们也是为了达到更有效的交流才直接截取你们的脑静电。”
虽然这个解释有些差强人意,也勉强让我的情绪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