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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刚交往的时候,还是彼此相爱的,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莎莎折着手里的纸巾,边说,“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分手,是因为希恩碍于他父母的压力,他们一定坚持要希恩娶我,以提升他们家在纽约上流社会的地位,所以……就这么耗着呗!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怎么会没损失呢?”凯馨调轻了嗓音,红着脸说,“你难道没听说过,没有性爱的女人是可悲的吗?”
“不可悲呀!”莎莎无所谓地回答,“我性冷淡,对做爱提不起兴趣!”
“噗…”她们仨再一次喷出来,今天爆炸性的头条内幕可真是一条接一条呀!
“好了好了,拜托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怕我的心脏承受不了负荷。”洁西猛喝了一口柠檬水,定定神。
莎莎也觉得自己说岔话题了,连忙言归正传,“我刚刚是在说小克的事情诶!怎么办嘛?事实上,我和安迪已经默认是情侣了,那么……”她刻意压低了声音问,“这样算不算出轨啊?”
“当然算!”她们仨猛地大喊了一声,惟恐旁人听不见似的。
凯馨先出来说教了,“莎莎,你必须悬崖勒马,在两者之间只能选择一个,劈腿的代价可是非常惨重的。”
“你到底喜欢谁啊?”米兰补充了一句。
“呃……给我五秒钟!”莎莎低头,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她决定相信女人的直觉,“安迪!”
“确定不要后悔哦!”凯馨接上话茬说,“那就跟小克分手吧!尽管这样做很残忍,但也拖不得,时间越长只会越乱。”
洁西也小插了一句,“我觉得吧,你选安德鲁·巴顿是对的,他有能力给得起你要的那种生活,是不是?”她放下咖啡杯,接着说,“至于小克嘛!只能怪他自己,放着这么多女孩不追,偏偏喜欢上压根就不属于他的女孩!哎,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啊!”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样对小克……很不公平吗?难道爱一个人,也有罪吗?”米兰不合时宜地反问了一句,却深深痛及到了莎莎的内心。
大家没有再继续讨论,沉默了许久,直到下午茶散会。
莎莎还是犹豫不决,洁西和米兰相互驳斥的话,反而令她心神更乱……
最终,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安迪突然打来的一通电话,他提前从日本回国了,晚上呆在洛杉矶会一位老朋友,准备明天回来纽约。
她此刻的心中又激动又兴奋,开始殷切盼望着安迪快点回来,好象只要他一回来,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了。
◇◇◇ ◇◇◇ ◇◇◇ ◇◇◇ ◇◇◇
站在公寓大厅里,等待着电梯。
莎莎心里作着矛盾的斗争,该怎么面对小克说出“分手”这么残忍的字眼来,该怎么做呀?为什么希恩这个死王八蛋说“分手”,就能跟拧水龙头般易如反掌呢?
“莎莎!”背后传来小克的声音,他手里提着一只工具箱,步履轻快地小跑到电梯门前,“我去划了一小块玻璃,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浴室里那块尺寸吻合。”
“谢谢你!”莎莎心里却涌动着难言的犯罪感,她望着一旁的小克,发现他今天似乎特别帅气,但又看不出是哪里特别。
All…Star的黑色T恤和帆布鞋、Levi’s的牛仔裤、Adidas的运动背包,身上唯一值钱的是自己送给他的那块欧米茄007限量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即将失去的,才特别美好吗?
这时,一位身穿蓝色衬衫的男士,突然冒冒失失地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莎莎,她手里的Lollipops编织包也随之掉在地上,化妆袋、墨镜、手机、记事本等物品也洒落了一地。
小克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莎莎,冲那位男士喊到:“你没长眼睛啊?撞到我女朋友了……”
“别这么粗鲁!”莎莎连忙阻止了小克。
“哦,是我不好,对不起!走太急了,我帮你捡起来吧!呵呵!”那位男士边道歉,边蹲下身,帮她收拾起地上的物品。
小克皱着眉头,神情严肃地盯着他,这是他身为警察的职业病,以防那位男士趁机偷梁换柱,盗窃物品。
男士把收拾好的编织包递给莎莎,充满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没伤到你吧?”
“哦,没有,我没事!”莎莎对那位男士勉强地微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住在上东城高级单身公寓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社会名流,绝非等闲之辈。比如这位男士,瞅着就十分眼熟,莎莎开始在头脑里搜索着他的名字……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他们一起进去。
莎莎终于想起来了,而且十分确定,“啊!你就是那位钢琴王子丹尼尔·莱恩吧?”
“哦?你认识我吗?”他呵呵地笑了笑,“是的,我是丹尼尔·莱恩,很高兴认识你,请问女士……”
“我叫莎莎!”她急忙自报大名,竟然在家门口遇见了偶像,太不可思议了。
“哦,莎莎小姐,那你一定也喜爱钢琴吧?”丹尼尔迷人地笑着问她。
“是啊,我五岁就开始学钢琴了,当然水平及不上你啦!哈哈!我去过你在伦敦的一场独奏音乐会诶!你是我听过的年轻钢琴家中,最有个人风格的哦!”莎莎毫不保留地夸赞他,刚刚还阴霾的心情也早抛去九霄云外了。
“谢谢你,呵呵!现在很多人都在模仿萧邦、贝多芬这些大师们,说实话,我也是从模仿萧邦开始,慢慢地摸索出自己的风格和特点来的。”丹尼尔谦和地说道,又反夸起莎莎来,“弹钢琴的女孩子都很优雅、很有艺术修养,就像莎莎小姐你一样,散发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和气质。”
“啊!!哈哈!哪有哦?不过谢谢你!”能得到钢琴王子如此的夸奖,莎莎更加自信到不可一世的地步了,“对了,莱恩先生,你住在这里吗?”
“哦,不是,我一个朋友住在这里,今天特来拜访他的。”他在七楼这里停了电梯,转身对莎莎说,“很荣幸跟你聊天,莎莎小姐,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莎莎倒觉得还没聊够呢!
见他出了电梯,小克就使劲按关门纽,似乎有些醋意,也难怪,女朋友跟一位号称“钢琴王子”的年轻绅士聊得这么热火朝天,完全把他给凉在一边了,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没办法不生气。
电梯到了十楼,刚要迈步出来,莎莎就大叫一声:“哎呀!我忘了问他要名片和签名了,不行,机会难得,我得赶紧回去找他。”
“你消停一会行不行啊?”小克一把拽住她,强拉回公寓,“瞧瞧你,见着人家就跟饿狗见了热骨头一样扑上去,也不问问他烦不烦,夸你几句而已,至于乐得跟跳舞鸡似的没完没了吗?”
他把运动背包往沙发上一放,提着工具箱进去浴室了。
莎莎的心情也在片刻的兴奋之后,重新降回到了谷地。她走到浴室门口,望着梳理台旁,正在比对着玻璃尺寸的小克。
“妈的,大这么多啊?”他自言自语道,取出工具箱里的直尺和钢刀,在玻璃上划着,然后又用小铁锤敲掉多余的部分,再比对了一下,“嗯,这下好了。”
而此刻,莎莎的心里却在一遍一遍地练习着分手的台词,安迪明天就要回来了,凯馨说得对,越拖只会越乱,洁西说得也对,小克就不该喜欢上她,伤心难过也是他自找的,这注定就是一场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恋爱。
莎莎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心中默念着“三、二、一……”,接着转向浴室里,“小克,我们……”关键时刻,她却突然哽咽住了。
“怎么了?”小克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又回过头去,在墙壁上拧着螺丝。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连同心里的话一起吐出来,“小克,我…我们……不要再交往了。”说完,她马上靠回到门外的墙上。
小克被她的话震得一愣,连忙从浴室里出来,“什么意思?”
莎莎的手心里直冒汗,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再重复一遍,犹豫了很久,才低头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小克也靠到墙壁上,斜着头问她,“好好的干么要分手?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吗?”
“没有!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
“你什么问题?和我在一起这些日子,难道你不开心吗?”
“我很开心,但这一切……”她紧张地捏着衣角,“像是偷来的。”
“偷来的?我们偷谁了?”小克疑惑地望着她。
“我…我有……男朋友了。”她把脸侧到另一边,避开小克悲伤的注视。
“什么?男朋友?”小克更加糊涂了,“谁呀?”
事已至此,莎莎决定把实情吐露出来,定了定神说:“在你之前认识的,本来我是想把你介绍给米兰的,可是你却……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绝你,他明天就要回来了,我好害怕!所以想……”
小克没等她讲完,就转身回到浴室去了,把两颗螺丝咬在嘴角,继续在墙壁上拧着搭架。莎莎不明白他这样反应是同意分手了,还是准备跟安迪硬拼到底?
“对不起,小克!”她站到浴室门口,含着哭腔对他说,“你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他仍然没有吭声,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认真地搭着玻璃板。他脸色苍白、表情严峻的样子,反倒更令人毛骨悚然。莎莎不敢再说了,她怕小克突然爆发,把铁锤砸向镜子,或者……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好了!”小克修复完玻璃托架,提起工具箱走出浴室。莎莎也紧跟着他回到客厅里。
只见小克从沙发上抓过运动包,突然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摊在茶几上,一件运动外套、一只iPod的MP4、一只索尼的便携式PS机,还有几本杂志。
他的眼圈有些泛红,望着莎莎问到:“你看清楚,我有没有拿你什么东西?”
“不要这样,小克……”莎莎感到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