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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尤利娅点了点头,看向GIOTTO的目光带着了然的悲伤。
“没有人可以替别人做出决定,彭格列。”
“她不应该这样死去。”
GIOTTO向身后瞥了一眼。
“一个人,带着被背叛的愤怒和被抛弃的失望离开。”
“没有人会被认为【应该】死去,可是每一个人最终都会走向死亡。”
尤利娅轻轻叹了一口气。
“彭格列,她选择了【死亡】。”
将玛雷指环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GIOTTO的动作郑重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听到尤利娅的话,他收回凝视着指环的目光,抬眼看了她,嘴角弯起温柔的笑容。
“我知道。所以,我选择去【挽留】。”
用思念织成了网,一层又一层地缠绕,束缚住已逝之人离开的脚步。
让她停留在记忆中那个宁静的,【我们】为之倾注了一切的小镇,直到,在指环的世界中再次重逢。
“D斯佩多,为什么?”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诶路已经死了,你还能够对我表现你那所谓的【仁慈】吗,VONGOLA。”
满身伤痕地靠着墙角站了,D斯佩多看起来很狼狈。
阿诺德那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之称并不是平白而来,而如今D斯佩多总算有了亲身体验。
他应该是想杀了我的。
D斯佩多这么想着,然后古怪地笑了起来。
可是他发现,比起去死,活下来似乎更痛苦一些吗?
真是……比看起来还要冷酷的理智啊。
“……不错。虽然我很乐意保持诶路称赞过的【仁慈】,可是对于你……抱歉,D,我没有办法。”
GIOTTO狠狠地击中了D的胸口,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的窒息感让他浑身颤抖起来。总是显得那么温和那么好脾气的彭格列却伸手握住D的头发,目光冰冷地又给了昔日的友人一拳。
“多亏了你,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痛失爱人的友人。可是我再也不会去想那么做了。D,我们的友情不足以为你犯下的错埋单。”
象征着友谊的怀表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镜面裂开一道大大的裂痕,指针已经停止走动。这是D看到的第二个,第一个被茶发的青年直接砸到了他的头上。
被收在口袋里的怀表忽然变得沉重起来,D却扬起唇角,露出快意的笑容。
金发的青年整个人都站在阳光里,可是浑身却在也没有一丝温暖的意味。
D费力地眯着眼睛看着他,嘴里满是甜腥的铁锈味。
目光落在GIOTTO左手的玛雷指环上良久,他忽然大笑了起来,被呛了好几下也没有停止。
GIOTTO松开了手,轻描淡写地开口。
“D,我和你并不一样。艾琳娜已经死去,而诶路却仍然活着。”
他凝视着自己手上的指环,凑到唇边吻了吻,笑容温柔而又热切。
“如果你有稍微留意过我们在着手的事情,就会发现,艾琳娜本来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活下去。D,”
GIOTTO向后退了一步,看向已经不再笑了的的斯佩多,很温和很真诚地微笑着。
一如既往。
“你亲手毁掉了艾琳娜的希望。”
“不。你在说谎。GIOTTO,我熟悉那样的眼神,如果诶路还活着的话,你仍然是那个【仁慈】而又【软弱】的彭格列,会对我愤怒,却不会抛弃我们的【友情】。”
D面无表情地反驳,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些。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可以再一次看到艾琳娜的微笑,而这样的机会被他亲手葬送。
“她还活着。”
GIOTTO微笑着。
“我的思念维系着她的存在,等待着在指环世界中的相逢。”
“指环铭刻我们的光阴。”
没有再去看D斯佩多的表情,GIOTTO转身离开。
在门关上的瞬间,GIOTTO看到了D斯佩多那似乎被自责和后悔淹没的崩溃神情。他带上了门,将嘴角扬起的冰冷笑容藏在了门后,然后转过身,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对等在一旁的好友点了点头。
“走吧。”
G回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皱了皱眉。
“GIOTTO,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
GIOTTO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就是这样,番外还有,有疑问的赶快提,我会解释,不然我也不清楚哪里会被一笔带过的说,抓脑袋。
另,圣诞快乐~我爱圣诞,因为不用加班。
我也爱元旦,但是放假后总要补回来……精打细算的大中华呦,QAQ
☆、番外(中)
比D斯佩多的惩处决定更早到达的;是彭格列南意大利战场大获全胜的消息。
彭格列终于成为了整个意大利最强大的黑手党家族,之一。
“回来了……”
“看啊,那就是Sivnora大人;是他率领我们的同伴战胜敌人的。”
“听说Sivnora大人是首领的弟弟,不过他的火焰和首领的不一样;要更加的具有强大——”
“嘘——”
细碎的絮语在耳边不停地响起;就像是藏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老鼠。
Sivnora没有分给议论纷纷的众人一点眼神,他的目光始终注视了前方。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拨开,拥挤的人群迅速而又安静地向两旁退去,为他让出一条笔直地;通往那座城堡的道路。
挟着一身风尘的Sivnora直接用愤怒之炎轰开了GIOTTO办公室的大门。
站在窗边的GIOTTO转过身;从那扇似乎总是被阳光眷恋的落地窗前走了过来。
他收起摊开在桌上的纸笔;Sivnora的视线在那上面一扫而过;只在他带着的玛雷指环上顿了顿,十足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真是【深情】而又【温柔】的GIOTTO。你不会忘记她是因为什么才死去的吧!渣滓!”
“我总是比你要清楚一些的,Sivnora。”
GIOTTO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将那张纸放进了抽屉,GIOTTO对Sivnora点了点头。
“欢迎回来。”
Sivnora没有再说话,他冷冷地盯着GIOTTO。
他有着和他的兄长迥异的黑色眼眸,并且大多数时候总是显得高傲而又不近人情。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总会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会不自禁地升起一股被挑衅的错觉,可是比起GIOTTO那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妥协,看透了一切却也包容着一切的目光,这似乎并不算什么。
最终是GIOTTO先移开了视线。
Sivnora皱了皱眉。
“希望你还不至于愚蠢到那样的程度,GIOTTO。”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的人,可我并没有任由悲伤和愤怒遮蔽我的理智。”
摩挲了下玛雷指环,GIOTTO凝视着它微笑了起来。
“Sivnora,你终会知道我的决定绝不是任性妄为。”
“是吗。那可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Sivnora装模作样地哈哈笑了两声,甩手将一封信扔到了GIOTTO的脸上。
房间里响起闷闷的一声啪。
信纸贴着GIOTTO的面颊,慢慢滑落在了桌上。
“我回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滑稽的妄想的,渣滓!”
“死人就应该呆在死人的地方。无论有什么理由,我都不允许你去惊扰死者的沉眠,GIOTTO。”
“是吗。”
随着信纸的滑落,GIOTTO的表情也变了。
他依旧微笑着,可是唇角扬起的弧度不能给他金红色的眼眸里带来哪怕一丝的温暖。像是在不屑Sivnora的话,他扬了扬眉梢,侧过脸看向落地窗。
“我又为什么需要你的‘允许’呢,Sivnora。更何况——”
回过头看向Sivnora,GIOTTO唇角的笑意越深。
“你也是无法阻止我的。”
“就凭你那软弱的死气之炎?”
Sivnora冷哼了一声。
“你有多久没有点燃过火焰了,彭格列一世!?”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
虽然这么说着,不过GIOTTO却并没有再继续话题的意思。
“不过Sivnora,你该去休息了。我想接连的奔波一定让你疲惫至极。”
Sivnora离开的很干脆。
GIOTTO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
“你不想再见她一面吗?”
停下了脚步,Sivnora转过头,丢给GIOTTO一个满是讽刺的不屑笑容。
“你以为我是你吗,渣滓!”
脚步声渐渐远去。
GIOTTO在办公桌前坐下,拿出那张被放进抽屉的纸,羽毛笔在墨水瓶中沾了沾,饱含墨水的笔尖悬在羊皮纸上停了很久。
视线瞥向左手的玛雷指环,GIOTTO低声笑了下,摇了摇头,笔尖终于落了下去。
这张不知道用什么手法被印上死气之炎的纸,在第二天的中午摆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初代彭格列的守护者们一个不少地全聚集在这里,包括本来被囚禁在国家秘密情报局的审讯室中的D斯佩多——不用怀疑,就个人行为而言,D斯佩多早已经足以进入这个阿诺德特意为他保留的地方。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独自坐在长桌的另一头。以云之火焰加持的手铐链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另一端在阿诺德手中。
就像是一个囚犯、不,一只狗。
这对于出生贵族,尽管说着应该让有才能的人来占领社会的高层了,却天然带着贵族那莫名的高傲和轻蔑地D斯佩多来说,几乎可以算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