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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尼沉默了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皱着眉神情有些凝重。
Υ拧着眉,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想是想要给她力量一样,握了握牵着的手。
脸上重新露出了微笑,尤尼仰头看了Υ一眼,一把年纪了仍然害羞又别扭的老男人别开头,死活不肯看牵着手的小姑娘。在吉留罗涅一众的窃笑声中,尤尼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她微笑着看向江一一,眉眼弯弯,满溢温柔。
“Meriam,是‘被爱着’的意思喔。米亚,白兰真的很喜欢你呢。”
所以,请你一直这样陪伴在他身边。
……成为,那个维系着他的理智的绳。
……
“……”
“……”
“……白兰,你不觉得你需要对我解释什么吗。”
“米亚酱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呢~”
“Meriam。”
“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喔~”
卧槽!
江一一再也忍受不了这个装傻充愣整天吊人胃口的混蛋了,时不时拿个东西来挑衅人的承受能力,隔三差五地蹦出个故事窜出个‘惊喜’,偏偏一碰到关键问题就是死活不肯开口。
直说一句‘一酱你还是这么有趣喔’会死啊!?
至于为什么是作为诶拉瑞亚的那个世界的记忆——难道白兰还会对玛雷指环以外的存在产生类似于爱的感情吗?
好吧,其实这个思考回路还是显得有那么点不正常。
懒得再维持标准女仆的模样,江一一一走进白兰的办公室,就把自己直接扔进了沙发。
白兰很上道地倒了一杯咖啡递给她,动作自然到就好像在指环精灵状态下给她充火焰一样。
“白兰杰索。”
江一一喝了一口咖啡,味道香醇,可是一想到这咖啡是自己亲手研磨泡制的,而泡咖啡的时候白兰正无比大爷地坐在沙发上美滋滋地吃自己拿来的棉花糖,她的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
莫名地生出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很有趣是吗?”
“米亚酱什么时候都很有趣喔~更何况,比起我——”
白兰笑眯眯地在另一边坐下来,托着下巴盯着江一一喝咖啡,以行动证明他的话的可信度。
“比起‘被爱’,我倒宁愿你仍然叫我‘一酱’。虽然这个名字我也不喜欢。”
江一一打断了白兰的话。
不是找到了江一一,只是诶拉瑞亚的延续。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冒出,明明知道纠结于这个并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白兰也不是江一一寄予希望的对象——事实上,被他找到这个结果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糟糕……——但是曾经涌动过的终于被找到了的喜悦,在这个瞬间都尽数变为了讽刺。
以及伴随而来的,无法控制的失落。
江一一看了白兰一眼,他睁大了眼睛,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不似作伪的惊讶,不过在和江一一视线接触的瞬间就变为了笑意。像是藏起差点被人发现又幸免于难的小秘密一样,带着些狡黠的味道。
意兴阑珊地把手中的咖啡推到一边,江一一也懒得再就上一个问题纠缠,只向后坐了坐,靠在沙发靠背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最开始,第一次见到米亚酱的时候喔~”
语调调笑一般的略略上扬,满是愉悦,白兰站起身向前走到江一一面前,伸出手。指尖在碰触到她面颊的时候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就这么古怪地悬在半空。
江一一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开口阻止,只交叠着双腿放松了身体,整暇以待地等着看白兰想做什么。
白兰扬了扬唇角,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原本尚且停止在试探阶段的碰触已经义无反顾地奔入了“调戏”的地步中,右手手掌捧起江一一的脸颊弯下腰。
“我一直、一直都在注视着你啊……”
如同叹息一般的话语,落在耳中却生出一种错乱的感觉。
这并不像是白兰杰索能够说出的话。
——太过文艺腔了。
过于接近的距离,几乎连呼吸都彼此交融,包裹着两人的空气就像是在一瞬间变得粘稠起来,暧昧不明。
“……敢亲下来试试。”
江一一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时无可避免地和近在咫尺的嘴唇产生出擦过的错觉,那样若有若无的碰触和冰冷无比的语调,就像是被谁漫不经心地拨动了渐渐绷紧的弦,勾抹出颤颤巍巍的轻吟。
嘴唇一凉。
伴随着一声如如同浮出水面的气泡愉悦地炸开一般的啵,江一一的脸黑了。
于是第十二个星期接下来的日子,杰索家族的人只能够到医院去探望他们知难而上威武不屈的首领了……
把身份说开了,江一一也还是尽职尽业地当着她的优秀女仆。
依仗着白兰的纵容当大爷?别说笑了,先不说这种建立在‘玛雷指环的前指环精灵的记忆承载体’上的纵容能持续多久,只光光想到这样类似于向白兰撒娇任性的场景,江一一都忍不住抖一抖。
不论江一一怎么选择,白兰依旧我行我素着。该喂食的时候绝不迟疑,该耍赖的时候绝不矜持,该动手的时候绝不勉强,该吃豆腐的时候绝不尿性。
所以,每次桔梗等人向白兰进行例行事务汇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耐人寻味……
在第十七个星期,江一一接到了来自彭格列的讯息。
如果不是这有关于女仆工作评比的简讯,江一一都快要忘记自己其实是从彭格列借调给杰索的了。
喔,这漫长的十七个星期。
江一一兴致勃勃地打包,准备把这一天的来回变成三天的假期。白兰眼巴巴在一旁守着看,思索怎么把这单人行变成双人行。
……
“白兰大人,您怎么还没有离开,已经过了登机时间了啊!?”
“笨蛋——一定是白兰改变主意,不追着那个笨蛋女人去彭格列啦~对不对,白兰大人?”
“电波笨蛋,白兰大人可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这张机票可是早就买好了,白兰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被那个女人扔——唔——”
“你才是电波笨蛋啊混蛋石榴!桔梗、桔梗,石榴欺负我!揍他!”
“石榴,你知道的太多了——”
“……”
“白兰?”
“米亚酱拿走了我的机票……”
桔梗三人瞅着自家首领揉着棉花糖在那里盯着电视要笑不笑,浑身黑云萦绕的模样,齐齐保持沉默。
正在播放着的宣传着新口味棉花糖广告下忽然弹出一条滚动新闻——从马尔萨拉飞往巴勒莫的飞机在半途坠毁,目前事故原因尚待查明,疑为黑手党袭击所为。
生还人数,零。
房间里没有人说话,铃兰下意识地往桔梗那里缩了缩,被毫无预兆出现的杀气吓得瑟瑟发抖。
棉花糖被捏破在了指尖,白乎乎的糖粉黏满了整个指腹,白兰扯扯嘴角,紫罗兰色的眼中,那根维系着仅存理智的绳骤然断裂,只剩下挣脱束缚咆哮而出的疯狂。
——对于隐藏在黑暗中的危险,你们务必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就是这样。
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最近JJ抽啊抽,这次有话说已经是第四版了,灵感什么早就抽没了,摊手
就一句——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吗,Miriam这个棉花糖牌子……QAQ?
☆、Iris
“有什么事吗?一直站在那边。”
神情惬意地给花园里的花浇着水的女性转过身;温和地笑着看向站在篱笆外的江一一。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看起来却比之前老了许多,乌黑的发间已经染上了点点霜白。
就好像因为那奇妙的经历而停下脚步的时间;在一切神奇的事情结束后回过了神,以无法抵挡的力量;让这停留在最初之时的身体回归到它本应存在的岁月。
“怎么样;漂亮吗?好久都没有这么清闲了,还是回家的感觉最好。”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伸手拢了拢耳边垂下的鬓发,动作优雅却也缓慢;对突然变老的模样并不在意;满眼只注视着浇过水后格外精神的花朵。
推开被江老爷子兴致勃勃漆成蓝色的篱笆门;她从花园里走了出来;鞋尖沾着褐色的湿漉漉的泥土,在碎石小路上留下一串脚印,向着掩映在树丛中的小亭子走去。
“走吧,去那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我们可以继续昨天的话题。”
……
“他就是那个关键?你觉得杀了他就能够让一切回归正常?”
“不错,我是这么认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出来,我忽然觉得这个想法很蠢。”
“那大概是因为你并不想杀他吧。”
“这个想法更蠢。”
“不用那么急着反驳,你不就是因为自己想不明白,所以才来征求我的意见的吗。”
“……我先走了,再见。”
她拉住了江一一的手,拖着她重新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早已习惯所有事情都一力承担,不想也无法对任何人倾诉,但是一一,向人求助,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即便经历了再漫长的岁月,有些事终究还是无法一个人解决。我或许不能真的帮你做上什么,但是聆听和建议,还是可以的。”
江一一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那能麻烦你先把那一脸‘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的表情收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