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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沉溺。
不能沉溺。
……
“呀~~果然还是水里比较舒服~”
铃兰在湖水中欢快地游来游去,水蓝色的短发几乎和澄澈的湖水融为一体,就像是一只无忧无虑的鱼。
“雏菊你也下来玩嘛~”
阴暗系的雏菊把自己整个人缩在午后可怜巴巴的一小团树荫里,捏着兔子玩偶的耳朵满脸阴郁地絮絮叨叨地念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满眼渴望又畏惧地看着整个儿摊在阳光底下的湖水。
藏在打着卷儿的头发中的耳朵动了动,他警惕地站起身。
小路的尽头,桔梗和石榴慢慢走来。
“啊……”
铃兰蔫了吧唧地把自己埋进湖水里,只冒出一串又一串大大的气泡。
半晌,才不甘不愿地冒出头,可怜巴巴地瞅着正在打电话的桔梗。
“桔梗……再多呆一会儿嘛……”
“……是,我明白了,白兰大人。”
桔梗毕恭毕敬地挂断了电话,画着很非主流的妆的脸上有一瞬间流露出放空一切的神情。
他保持着眺望远方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看向已经在湖水里撒泼打滚的铃兰。
“你呆多久都没有关系,今天……不,恐怕接下来几天,我们都不能回去了。”
石榴皱着眉抓了抓头发,大喇喇地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下来。
“在这里也不行啊,毕竟这里也是在视线范围内,我说我们还是快点回那个镇子,去的早了说不定还能买到他们那儿的特供酒~”
说到最后,已经阴转晴的石榴还愉快地吹了个口哨。
“为什么不能回去啊?”
搞不清楚状况的只有某方面来说单纯的白纸一样的铃兰,小姑娘眨巴了眼睛满脸问号。
石榴和桔梗对视一眼,面上都浮现出微妙的飘忽笑意——铃兰/电波酱,继续这么纯洁下去吧~
~
“……”
雏菊抱紧了自己怀里的兔子玩偶,心有余悸地将目光投向远处掩隐在绿树间的别墅。
白兰大人……您加油……
……
“……明白了吗,桔梗~”
“明白什么……?”
“一酱醒了吗?再多睡一会儿吧~”
刚刚准备爬起来的江一一又被笑眯眯的白兰不容拒绝地按了回去,再次枕在他腿上的瞬间,江一一恍惚有种白兰浑身都开满粉红色小花的错觉……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并且又为什么会从靠着沙发变成枕在白兰大腿,但是江一一并不准备深究这个——
“白兰,你的手放在哪里。”
“呀,被发现了~”
“……”
白兰,KO。
解决掉白兰,江一一神清气爽地站起身,阳光已经拖得很长,在客厅里投下窗外树木长长的影子,吹进来的风褪去了白天的燥热,带来了傍晚的凉爽。
肚子有些饿,江一一看了眼客厅,自动忽略不知道为什么喜滋滋欢脱过头的白兰,没找到自己的目标人物。
“桔梗他们还没回来?”
白兰点点头,笑眯眯地开口。
“桔梗刚才打电话过来,他们这几天大概都没办法回来了。”
“嗯?”
江一一挑了挑眉,双手环胸瞥白兰。
“他们不是整天‘白兰大人’‘白兰大人’,和你分开一秒都觉得生不如死的吗。”
白兰脸不红心不跳,笑得意味深长。
“大概,是因为桔梗也找到了更重要的东西吧。不过,一酱,你是在不满吗~”
“是啊。”
对着整个人都飘乎乎起来的白兰,江一一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那本放在茶几上的书翻开,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既然厨师走了,那么白兰杰索,今天的晚餐就由你负责好了。”
顿了顿,江一一笑眯眯地补充。
“……如果敢用棉花糖充数的话,我想,你是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
“QAQ……”
……当晚,鼓足勇气进行人生中第一次夜、袭的白兰,被早就习以为常的江一一熟练地踹了下去……
第二天,桔梗他们还没回来。
江一一开始相信或许白兰不是在说谎,桔梗是真的找到真爱了。
尼玛,其实江一一一直以为桔梗的真爱是白兰来着……
“白兰。”
江一一把手中的书翻过一页,细碎的声响在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肩膀上还要扛着半个人的重量,让她很不舒服。而白兰那种几乎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姿势,也让她有些不自在。
更别提那时不时还要在自己肩窝里蹭啊蹭的银色脑袋了,柔软的发丝扫过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带出异样的麻痒感觉。
“嗯?”
耳边传来的声音极近,似乎是从鼻腔发出的撒娇一样的哼声,带出的温热气流喷洒在敏、感的耳廓,江一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手指被握进了掌心,然后得寸进尺地滑下握住整个手掌,指尖上挨个儿落下了细碎的吻。
江一一面无表情。
“你这样我不能看书了。”
“那一酱就看我好了~”
“……”
江一一很淡定地沉默了下,扯出一个笑容。
“滚。”
到了下午,江一一已经从来没有过地迫切希望着桔梗他们回来了。
白兰各种黏糊……好烦。
就像是期盼已久的事物,突然达成的那一刻,比喜悦更快更深的,是惶恐和不安,所以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去确认。
不过……想到自己的每一次死亡,江一一也不得不承认,那种不安确实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惶恐……抱歉,江一一无法想象白兰会有那样的情绪。
“晚安。”
“晚安。”
白兰在江一一的额头留下轻柔的吻,拂开搭在额前碎发的指尖,留下了薄薄的温度。晚安吻一直向下,落在眼睑、鼻尖、嘴角,最后是嘴唇。
绵长的一吻结束后,江一一附送了一个小小的吻落在他下巴上,然后捏着少年那显得过分瘦削的下颚,笑眯眯地开口。
“今天晚上敢来夜、袭,就阉了你。”
白兰蔫了吧唧地走了。
江一一看着他莫名萧索的背影,双手环胸靠在门扉上无声地笑。
欺负不了二十多岁的,十多岁的姐还搞不定吗!?
……等等,这想法本身就有哪里不对劲好伐!?
第三天,桔梗还没回来,而白兰似乎已经爱上做饭,以及江一一已经开始对白兰做饭总喜欢最后扔棉花糖点缀这个怪癖好绝望了……
下午,玛蒙来了。
在知道厨房里忙活着下午茶并且乐在其中无比贤惠的人是白兰的时候,身形纤细的少年无可抑制地抖了抖,所幸斗篷遮住了她的表情,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模样。玛蒙扔给江一一一封信后就迅速离开了,速度之快仿若身后这栋飘出饭香的房子是什么洪水猛兽——连捎带书信的快递费都没要。
江一一也跟着看了厨房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对白兰下厨做饭这件事一点都不惊讶其实已经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了……
信的内容没什么特别,就是对江一一工作要进行个例行汇报——江一一都快要忘记,白兰仍然是处于被彭格列监视的情况了。
然而,信的署名,是XANXUS。
其实上个世界去赶个年会结果出了飞机事故之后,江一一或多或少对来自彭格列的信有了心理阴影。
不过……
把那封信折起放进口袋,江一一仍然选择了前去。
她依稀有种预感,那自诶特之后,一直横在心里盘桓不去的愧疚,也终于到了释然的时候。
至于说服白兰?
哈,除了在吃豆腐上毫不相让,白兰少年其他事情那叫一个千依百顺,让看家就不撒欢儿乱跑。
走在路上,江一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站在门前的少年微笑起来,对着她摆摆手。
以前都是远远地眺望那一片湖水,而现在真的走到它面前的时候,江一一才知道这景色有多美。
太阳已经挪到了西边的山顶,夕阳映射下,湖面上碎开了星星点点雀跃的橙红,边缘的地方水很浅,脚步声从茂密的芦苇丛中惊起了几只水鸟。
XANXUS转过身,熟悉的面容让江一一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的幼小男孩,仍然愿意在自己姐姐的面前,流露出淡淡的真实的微笑。
“胆子很大嘛,垃圾。”
茂密的绿茵遮住了远处的别墅,江一一闭了下眼睛,避开了从耳后传来的破空声。
那是一把剑,握着它的,是被誉为二代剑帝的斯夸罗。
她笑了下。
“抱歉,虽然知道原因,但是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就这样束手就擒呢。”
从没有在别人面前点燃的火焰燃起,明丽的橙色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血红,然后凝结成一柄长枪。
XANXUS皱了皱眉,血色眼眸中的杀意更加明显。
急促的脚步声和破碎的水声打破了湖边的平静,水鸟扑棱棱扇着翅膀忙不迭地从各处飞起,四下逃窜。
尽管被称为剑帝,也继承了十年后的记忆,在江一一看来,斯夸罗仍然显得太过年轻。
年轻的银发青年并没有因为暂时势均力敌的局势而愉悦,他皱着眉,愤怒地大吼。
“你是在戏弄我吗!?认真起来啊,混蛋!”
“……”
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