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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失职,重困不足。其议限制。’有司条奏:。。诸侯王奴婢二百人,列侯、公主百人,关内侯、吏、民三十人,年六十以上,十岁以下,不在数中。。。诸名田、畜奴婢过品,皆没入县官。”以此文所言者为私奴,其官奴婢未暇■缕也。
〔二七〕游谓交游,汉书枚乘传:“乘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游。”文选任彦升宣德皇后令:“客游梁,则声华籍甚。”师古曰:“廷谓朝廷。”
〔二八〕集解:“汉书音义曰:‘言狼籍甚盛。’”正义:“孟康云:‘犹言狼借,甚盛也。’按借,言公卿假借陆生名声,甚敬重也。”师古注:“孟康曰:‘言狼籍之甚。’”周寿昌曰:“‘籍甚’,史记作‘籍盛’,(案:史记一本“甚”作“甚盛”,故周氏云然。)盖籍即借用白茅之借,言声名得所借而益盛也。甚与盛意同。孟言狼籍,失之。”器案:文选任彦升宣德皇后令:“客游梁则声华籍甚。”又刘先生夫人墓志:“籍甚二门,风流远尚。”又刘孝标广绝交论:“公卿贵其籍甚。”李周翰注:“籍甚,犹名声也。”王仲宝褚渊碑文:“风流籍甚。”刘良注:“籍甚,言多也。”文心雕龙论说篇:“陆贾籍甚。”
及诛诸吕〔一〕,立孝文帝〔二〕,陆生颇有力焉〔三〕。孝文帝即位〔四〕,欲使人之南越。陈丞相等乃言陆生为太中大夫〔五〕,往使尉他,令尉他〔六〕去黄屋、称制〔七〕,令比诸侯〔八〕,皆如意旨〔九〕。语在南越语中〔一0〕。陆生竟以寿终〔一一〕。
〔一〕汉书作“及诛吕氏”。
〔二〕汉书作“立孝文”。
〔三〕汉书作“贾颇有力”。
〔四〕汉书作“孝文即位”。
〔五〕汉书“陈丞相等”作“丞相平”。李慈铭曰:“慈铭案:此谓贾复以太中大夫使尉佗也。乃言者,犹云举也。”
〔六〕汉书无“令尉他”三字。李景星曰:“‘往使尉佗’下,史有‘令尉佗’三字,少嫌重叠,此删之,是。”
〔七〕师古曰:“黄屋,谓车上之盖也。黄屋及称制,皆天子之仪,故令去之。”史记项羽本纪:“纪信乘黄屋车。”正义:“李斐云:‘天子车以黄缯为盖里。’”器案:屋者■之借,说文木部:“■,木帐。字一作幄。”又案:汉书高后纪:“太后临朝称制。”师古曰:“天子之言:一曰制书,二曰诏书。制书者,谓为制度之命也,非皇后所得称。今吕太后临朝,行天子事,断决万机,故称制诏。”后汉书光武纪上注:“汉制度曰:‘皇帝之下书有四: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诫敕。策书者,编简也,其制长二尺,短者半之,篆书,起年月日,称皇帝,以命诸侯王;三公以罪免,亦赐策,而以隶书,用尺一木两行,唯此为异也。制书者,帝者制度之命,其文曰制诏三公,皆玺封,露布州郡也。诏书者,诏,告也,其文曰告某官云,如故事。诫敕者,谓敕刺史太守,其文曰有诏敕某官,它皆仿此。’”刘攽曰:“注‘告某云’,案文当更有‘云’字。”独断上:“汉天子正号曰皇帝,。。其命令: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书。”
〔八〕沈钦韩曰:“御览一百九十四引裴渊明广州记曰:‘尉佗筑台,以朔望升拜,号为朝拜台。傍江构起华馆,以送陆贾,因称朝亭。’”
〔九〕汉书“旨”作“恉”。
〔一0〕汉书作“语在南越传”。史记南越列传:“高后时,(前文已见上引。)有司请禁南越关巿铁器。佗曰:‘高帝立我,通使物;今高后听谗臣,别异蛮、夷,隔绝器物,此必长沙王计也,欲倚中国,击灭南越,而幷王之,自为功也。’于是佗乃自尊号为南越武帝,发兵攻长沙边邑,败数县而去焉。高后遣将军隆虑侯灶往击之,会暑湿,士卒大疫,兵不能踰岭,岁余,高后
崩,即罢兵。佗因此以兵威边,财物赂遗闽越、西瓯骆,役属焉,东西万余里,乃乘黄屋左纛,称制,与中国侔。及孝文帝元年,初镇抚天下,使告诸侯四夷从代来即位意,喻盛德焉。乃为佗亲冢在真定,置守邑,岁时奉祀,召其从弟,尊官厚赐宠之。诏丞相陈平等,举可使南越者;平言好畤陆贾,先帝时习使南越。乃召贾以为太中大夫,往使;因让佗自立为帝,曾无一介之使报者。陆贾至南越,王甚恐,为书谢,称曰:‘蛮、夷大长老夫臣佗,前日高后隔异南越,窃疑长沙王谗臣;又遥闻高后尽诛佗宗族,掘烧先人冢,以故自弃,犯长沙边境。且南方卑湿,蛮、夷中间;其东,闽越千人众,号称王;其西,瓯骆裸国,亦称王。老臣妄窃帝号,聊以自娱,岂敢以闻天王哉?’乃顿首谢,愿长为藩臣,奉贡职。于是乃下令国中曰:‘吾闻两雄不俱立,两贤不并世。皇帝贤天子也,自今以后,去帝制、黄屋、左纛。’陆贾还报,孝文帝大说。遂至孝景时,称臣,使人朝请。”按:又见汉书南粤王传。
〔一一〕牛运震曰:“陆生竟以寿终,一篇绝好结束,善陆生之以智谋自全也。汉初将相功臣得以寿终者几人哉!此中感叹不少。”何焯曰:“在两传中,不可无此句。”齐树楷曰:“陆以寿终,反应上郦生,反起下朱建。”
太史公曰:“余读陆生新语十二篇,固当世之辩士〔一〕”
〔一〕器案:此郦生陆贾列传太史公赞陆贾语也。索隐述赞云:“陆贾使越,尉佗慑怖;相说国安,书成主悟。”太史公自序云:“结言通使,约怀诸侯,诸侯咸亲,归汉为藩辅。作郦生陆贾列传第三十七。”此则申明郦、陆合传之旨也。寻汉书郦陆朱刘叔孙传赞曰:“高祖以征伐定天下,而缙绅之徒,(师古曰:“缙绅,儒者之服也。”)骋其知辩,并成大业。语曰:‘廊庙之材,非一木之枝;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师古曰:“此语本出慎子。”)信哉!。。陆贾位止大夫,致仕诸吕,不受忧责,从容平、勃之间,附会将相,以强社稷,身名俱荣,其最优乎!”又叙传曰:“贾作行人,百越来宾,从容风议,博我以文。”(李奇曰:“作新语也。”)盖自史迁斥言“贾固当世之辩士”,后世或以此少之。查慎行得树楼杂钞曰:“陆贾汉初儒生之有体有用者,观其绌尉佗以礼义,说高帝以诗、书,当吕后朝,不汲汲于功名,既能全身远患,又能以事外之人,隐然为社稷计安全,有曲逆智所不逮者。子房已从赤松游,汉之不夺于诸吕,亦赖有此人也。因其与朱建善,史记概以口辩士目之,浅之乎论陆生矣。”齐树楷史记意曰:“郦陆、刘叔孙二传,当系前后继续,以其所言,均关汉之得失安危也。郦、陆二人,一在得天下以前,一在其后。郦、陆乃以书生而事辩说,与苏、张辈徒事辩说者不同。太史公传之,令人知别。且亦高帝文学人进用之始也。”李景星汉书评议曰:“赞语曰:‘骋其智辩,并成大业。’正言五人合传之故;而于五人之出处遇合,亦颇有抑扬,虽疏宕不如史记,严密则过之。”一查二李辩之是矣。虽然,辩亦非贬辞,孟子称“予岂好辩哉”,(孟子滕文公下)史记邹阳传上书自明,言“孔、墨之辩”,“挟伊、管之辩”,(又见文选邹阳狱中上书自明)文选李萧远运命论:“以仲尼之辩也,而言不行于定、哀。”盖所谓圣贤豪杰之士无不好辩矣,辩何可少哉!且辩亦自有辩也。
贾陆行事,除本传外,尚有别见者,今最录于此,省读者翻●之劳也。
平原君朱建者,楚人也。故尝为淮南王黥布相,有■去,后复事黥布。布欲反时,问平原君,平原君止之,布不听,而听梁父侯遂反。汉已诛布,闻平原君谏,不与谋,得不诛,语在黥布语中。平原君为人辩有口,刻廉刚
直,家于长安,行不苟合,义不取容。辟阳侯行不正,(案:辟阳侯,审食其也。)得幸吕太后。时辟阳侯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不肯见;及平原君母死,陆生素与平原君善,过之,平原君家贫,未有以发丧,方假贷服具,陆生令平原君发丧。陆生往见辟阳侯贺曰:“平原君母死。”辟阳侯曰:“平原君母死,何乃贺我乎?”陆贾曰:“前日君侯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以其母故。(集解:“张晏曰:‘相知当同恤灾危,母在,故义不知君。’”索隐:“案崔浩云:‘建以母在,义不以身许人也。’”)今其母死,君诚厚送丧,则彼为君死矣。”辟阳侯乃奉百金往税,列侯贵人以辟阳君故往税,凡五百金。(集解:“韦昭曰:‘衣服曰税。’税当为摇!彼饕骸鞍杆滴模骸埃辗病!‘音式芮反,亦音遂。”案:汉书“税”作“裞”。)辟阳侯幸吕太后,人或毁辟阳侯于孝惠帝,孝惠帝大怒,下吏欲诛之;吕太后惭,不可以言,大臣多害辟阳侯行,欲遂诛之。辟阳侯急,因使人欲见平原君。平原君辞曰:“狱急,不敢见君。”乃求见孝惠幸臣闳孺,(原作“闳籍孺”,今据索隐说删“籍”字,下同。)说之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闻;今辟阳侯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谗欲杀之。今日辟阳侯诛,旦日,太后含怒,亦诛君。何不肉袒为辟阳侯言于帝?帝听君出辟阳侯,太后大驩,两主共幸君,君贵富益倍矣。”于是闳孺大恐,从其计,言帝,果出辟阳侯。辟阳侯之囚,欲见平原君,平原君不见辟阳侯,辟阳侯以为倍己,大怒,及其成功出之,乃大惊。吕太后崩,大臣诛诸吕,辟阳侯于诸吕至深,而卒不诛,计画所以全者,皆陆生、平原君之力也。(史记郦生陆贾传,案亦见汉书郦陆朱刘叔孙传)
是时,汉兵盛食多,项王兵罢食绝,汉遣陆贾说项王请太公,项王弗听。汉王复使侯公往说项王,项王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者为汉,鸿沟而东者为楚。项王许之,即归汉王父母妻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