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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警惕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凌小姐,”西装革履非常礼貌地说,“请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我们的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老板?什么老板?我仍旧不放心:“你们老板是谁?”
“你到了就知道了。”西装革履拉开车门,“凌小姐,上车吧。”
我像喝了迷魂汤似的上了车,可刚一沾到那软软的坐椅,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觉得跟遭绑架似的,我一没钱,二没权,绑架我干嘛?
车子还是开走了,我盯着前方的路仔细琢磨着,他们要带我去哪儿。车开了好一会儿,才拐进一个林荫道。我记得以前听艺琳说过,着条林荫道的尽头是一个豪华小区,全市最好的,是谁这么有钱,而且有清闲,请我到这种地方来。
好大的花园,好大的房子。车停下后,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进了皇宫,这是人住的吗?简直就是颐和园嘛!
我再看了看,园子里的欧巴桑们的工作制服都比我的衣服漂亮。
“凌小姐,请。”一个高个,看起来很贵气的姐姐领我进屋。
屋子大极了,大理石的地板能照出人影来,屋子的设计具有浓郁的欧洲风味。各式不同风格的装饰品恰如其当的摆在合适的位置,为大厅增色不少。看来,这间房子的主人到过不少地方,因为我勉强能从装饰品中认出不少不同国家的特色装饰品。
漂亮姐姐将我引上二楼,二楼大概是卧室之类的,每扇门都长得差不多,七弯八拐的,走了一会儿,我都不清楚我身在何方了。
漂亮姐姐推开一扇玻璃门:“请进。”
我点头致谢,昏头昏脑地走了进去,漂亮姐姐在后面关上了门。
至今还没见到西装革履说的老板呢。我现在没空去猜这个了,这间房子布置得很典雅,中国古代气息很浓,看来,应该是会客室之类的。
沙发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女人,漂亮的黑发,在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
“过来坐。”沙发上的女人就这样背对着我说话。
她可能就是老板吧。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她比刚才那位姐姐更贵气,也更有领导气质。在她面前,不自然地升起一种畏惧感。
但是她好象没有像其他女老板那样穿很正式的套裙,相反,她穿着很随便的长裙,不过看起来像是比较简便的晚礼服,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了从她身上自发散出的内蕴。
叫她什么好呢?姐姐吧,好象似乎大了一点点,阿姨吧,似乎也没那么老,况且我们素不相识,这样叫,有套近乎之嫌。
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她开口了:“你就是凌然吧?”
我点头。
她笑着说:“我看过你跳舞的录影带,很不错,你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赋,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恢复你的参演资格。”
我笨得没反应过来:“您怎么会有录影带,又怎么恢复我的资格?”
她拿出一盒录影带:“是楚伊给我的。我看过,很欣赏你。”
我大脑一个激灵,她就是那个传说恐怖,梁校董,楚伊的母亲。
我默默地看着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疑惑。
梁校董浅笑:“我打算保送你去赫里拉学院。”
我心中一惊,赫里拉学院是英国著名的皇家舞蹈学院,所有的舞蹈者魂牵梦萦的地方。
梁校董又是一笑,笑里是自信:“但是,如果你要出国了,在国内一些不必要的感情牵绊,我想,也应该放弃了吧。”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难怪,一她的财富和权力,也很难接受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可我自认为到现在都还没成为她的威胁,答应她也是顺水推舟的事,可是那样的话,就好象我很没有骨气,就好象我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感情,尽管事实不是这样。
门被人撞开,楚伊的声音传入耳朵:“急急忙忙叫我回来干什么?”
随即他看到我,惊讶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你什么意思?”楚伊走近质问母亲。
梁校董靠在后椅上,没有被楚伊大逆不道的话气到:“有些事情,我想说清楚,大家当面谈,不是更好?”
“你有什么事,非得瞒着我叫她来?”楚伊显得很气愤。
梁校董端起咖啡送到唇边:“你坐下,我们可以慢慢谈。”商业狡猾暴露无遗,连对儿子都这样。
楚伊只好坐下,在我旁边,我小心地挪了挪。梁校董狡黠地注意到了我小小的举动,嘴边散开得意的笑,她一定认为诱惑成功了。
楚伊的语气仍旧没有好转:“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梁校董搁下杯子,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是那种专制的人,你们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可我没有干涉你们,因为我认为年轻人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所以我本来不反对你们。可是,现在不同了,妮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们也清楚是为了什么。我一向是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之前,我虽不喜欢你们在一起,但我不说,现在为了妮歌,我不得不说,我希望你们可以分开,给妮歌一个机会,否则,对她太残忍了。”
“我不答应。”楚伊一口回绝。
“楚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梁校董呵斥他。
楚伊站起来:“我很清楚,我绝对不会放弃。妮歌,我可以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照顾她,但要我接受她,这绝不可能。”
梁校董有些蕴怒:“你这样对得起妮歌吗?”
“我说过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来偿还她。”楚伊不屈不挠。
你不记得是谁在最困难的时候鼓励你吗?是妮歌!你提不起画笔的时候,是妮歌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你忘了吗?你现在这样做,不觉得愧对她吗?“梁校董开始翻陈年旧事。
楚伊冷笑:”你错了,妮歌也错了,你们以为鼓励我的是妮歌,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惜不是,那时侯真正给我动力的,是凌然。“
我?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十六)
“我之所以会提不起画笔,是因为我没有灵感。而我之所以没有灵感,是因为你拿走了我最宝贵的画!”楚伊盯着梁校董,“就是你拿给学校的画。直到我去学校时,我才重新拿起画笔。你根本就不懂画对我的重要性!”
梁校董脸上是决不妥协的表情,两人剑拔弩张,说不定一场家庭战争随时可能爆发。
末了,梁校董将矛头交给我:“你呢?刚才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啊?我!我才恍然,刚才一直“看戏”,快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你又在用你那些商业伎俩了。”楚伊的语气很是不好。
梁校董彻底地生气了:“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你的母亲吗?”
石化的空气将整个屋子几乎快撑破了,两人的战争因子也越集越多。
我站起来,这件事情也该说清楚了。
“梁校董,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在做,我和楚伊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妮歌那边,我会去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朋友的东西,我不会去抢,永远都不会,妮歌也是我的朋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的条件请你收回。”
楚伊挡在我面前:“你就这样坚持对一个不在的人的承诺?”
我深吸一口气:“是,这对我不光是一个承诺的问题,也是我的感情问题。”
我说得底气不足,但楚伊全听在耳里了,在那一刹那,我听到心碎的声音。
我低下头,不敢正视楚伊,我害怕自己心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先走了。”我失意地绕过楚伊,向门口走去。
还没等我走到门口,门却自动开了,妮歌出现在我面前。
“你别走,”妮歌推着轮椅进来,“我该对你说对不起。”
什么呀?妮歌让我糊涂了。
只见她撑住轮椅的扶手,慢慢站起来。我们三个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妮歌怎么会还能站起来?
“对不起!”妮歌轻声说,“我不是存心要骗你们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留住楚伊。我的腿只是伤到了韧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可是我却拿它来骗你们,对不起。”
“欧阳妮歌!”楚伊几乎是吼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我快流下泪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逃离这里。
我夺门而出,幸好遇上了漂亮姐姐,否则,我恐怕是逃不出去了。
“你能送我出去吗?求求你了,快点。”我恳求她。
漂亮姐姐想了一下,答应了。在她的帮助下,我很快回到了宿舍。
我靠在门上……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中,根本没发觉桌上的电脑已经启动。
“还不选下一步?”游珊又打来电话。
我才注意到,新一步棋开始了。
“你运气不错,不知后面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游珊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来她到底什么意思。
我走近电脑,点下鼠标。
惊魂之画
早上醒来,整个寝室都是静悄悄的,听不到习惯早起的清雅在阳台上叮叮当当的声音,听不到梦璇音乐闹钟所播放的好听的音乐……每天这个时候,我都感到特别惆怅。十几年有她们在身边的习惯一下子要我改,还真不能适应。我突然有些自怜,在短短的时间里,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悲惨了吧。
我苦笑。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妮歌。
“凌然,我今天去医院复查,你也一起来吧。”
“呃,好。”面对妮歌,我总有一点不知所措。
梳洗完毕,我背上包,打开门。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盒子,粉红色的,用淡紫色的绸带包装得很漂亮。
谁送的?我疑惑。这两种颜色都是我最喜欢的。谁这么好心?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除了楚伊没有别人。
我捧起盒子回屋,慢慢抽掉扎成蝴蝶结的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