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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无法取代他的天下第一人,至少不能让他会占我的第一地位。”
司空皇甫默然不语。
易娇容却忍不住叫道:
“呸!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以天下第一剑自称?”
宫间纪子朝她淡淡一笑道:
“你是否要试一下?”
易娇容怒声道:
“老婆子身为七海剑派的掌门人,岂可随便接受不三不四的人挑战。”
宫间纪子毫无怒意地道:
“我到中原来的时日不算短,因为深居简出,很少知道贵国江湖上规矩,假如我想领教一下老太太的剑招,不知须经过什么手续?”
宫间纪子的语调十分平静,态度也十分从容,慢慢地踱了出来,手里玩弄着那柄短剑。
易娇容见司空皇甫居然侧身让路,心知这个扶桑女子一定是个强敌,忽然有点踌躇。
七王子连忙道:
“老师!今天我们是对六大门派的邀斗,您何苦跟旁人生闲气呢。”
易娇容本来倒是懒得多事,被他这一说后,反而光了火,厉声道:
“胡说!老婆子这一辈子只有找人家的麻烦,现在居然有人找到老婆子头上,你叫我怎能不理?”
七王子无可奈何地道:
“那你是否接受她的挑战呢?”
易娇容道:
“老子那会这么容易就出手了,先叫南光去试试她的斤量。”
七王子朝南光一挥手,南光立刻出来了,他对宫间纪子一无所知,故而态度十分不在乎,斜着眼道:
“你这柄剑太短了,最好去换枝长家伙出来。”
宫间纪子冷冷地道:
“像你这种小脚色,我还不屑用自己的剑来对付你呢,谁把剑借给我一下。”
卓少夫立刻抽出自己的剑双手捧递给她道:
“夫人请用在下的剑。”
宫间纪子并不伸手来接,用嘴一呶道:
“插在我面前的地下,让他自己前来送死。”
卓少夫立刻将剑朝地下一插。
宫间纪子才对南光道:
“你只有一只手,我完全不用手,这不算欺负你吧,只要你能把这柄剑击倒下来,就管我输了。”
南光傲然地道:
“放屁,七海剑派门下的人怎能占这种便宜,你少玩花样吧,快拿出剑来出招。”
卓少夫却冷冷地道:
“南光,你不见得比我行吧,可是我还不敢接受宫间夫人这种虞法呢,你又算得了什么?乖乖地听夫人吩咐,也许夫人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宫间纪子立刻道:
“不!我手下从不留活人,凡是向我正式邀战的人,绝无活命的可能。”
南光那里听得进这种狂语,不过他的心思也比较灵活,知道宫间纪子如此托大,必有过人之处,跨前一步,举剑向宫间纪子刺去。
口中还喝道:
“夷婆!看剑。”
他的剑尖闪出十数点剑影,意在将对方逼退,底下却撩出一腿,对准插在地上的长剑踢去,心想我先将你的剑踢倒下来,看你的剑往那儿放去?
宫间纪子果然被他的剑光逼退了。
南光一脚对那柄剑踢飞起来。
可是宫间纪子的身形却朝那柄被踢飞的剑追去,赶上之后,她并不伸手去接,只是抬起一条腿在剑柄上加踢了一脚,剑如飞矢,反向七王子激射而至。
七王子见来势凶猛,连忙拔剑反击,将它推了出去,那枝剑居然像活的一样,掠向卜铮与康希文的喉头,那二人倒是一直挺剑在手,连忙平剑朝外一封,剑光回转,毫无声息地透过呆立的南光前胸。
因为他被那枝剑的神奇行动惊傻了,根本不知躲避,直到剑尖由前心穿透后背,才负痛跳了起来,奔了两步,而后仰天倒下,剑柄还直钉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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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春残梦断
宫间纪子为求自保,短剑一转,虽然将两股暗劲化开了,可是她的剑锋恰恰掠过赵霆的颈边,不管她如何小心,依然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佟尼一顿脚,飞也似的躲开去,宫间纪子正想纵身追赶,赵霆却手抚创处,急叫道:
“纪子,你的剑……快把解药给我……”
宫间纪子这才想起自己的剑上喂过毒,顾不得再去追赶佟尼,连忙将自己的小指甲咬断了一块,塞在他的嘴里道:
“解药涂在指甲上,你快咽进去。”
赵霆将那段指甲努力咽了下去,立刻坐地休息。
七王子哈哈大笑道:
“太傅,干得好。”
佟尼躲在远远道:
“殿下,老臣幸不厚命,可是没想到这贼婆娘还有解药,你快想想法子。”
七王子作势欲攻。
赵霆也站起来准备抵抗。
可是,宫间纪子将他按住了道:
“不要动,有我保护着你,谁也伤不了你,你可千万不能用力。”
赵霆果然依言不动。
宫间纪子仗剑守护着他。
司空皇甫与卓少夫则依然挺剑守伺在周围。
宫间纪子见七王子不再进迫,倒是很安份地守着赵霆,同时埋怨地道:
“你怎么自己往我的剑上撞过来呢?”
赵霆叹口气道:
“你怎会把剑刺到我身前来呢?”
宫间纪子道:
“我看见那老贼在背后暗算你。”
赵霆道:
“我也知道这些人不可靠,暗中早作了防备,我身上穿着暗甲,兵刃不透,所以才放心地跟他们站在一起,那老贼的一剑并不能伤我,可是他一下正好刺在我的穴道上,使我不得不移动身形,更想借机反刺他一剑,万没想到你的剑也来了。”
宫间纪子怔了一怔道:
“是啊,这也怪我急糊涂了,不过若不是这两个家伙攻我一招,我也不会乱到这个样子,我早告诉你这些人都不可靠。”
卓少夫立刻道:
“宫间夫人,你还怪我们呢,我现在除了表兄外,再也没有投靠的人了,怎么会反叛他呢,若不是你想杀我,我怎会先对你出手呢?”
佟尼在远处大笑道:
“你们谁都不必怪谁,一切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赵元辉身上的软甲,宫间纪子的猜忌,老夫都了若指掌,所以才能与七王子定下这一套连环妙计,叫你们来自相残杀。”
赵霆忍不住怒叫道:
“老贼,难怪你一直站在我的背后,原来你早有存心。”
佟尼笑笑道:
“赵元辉,这可不能怪我,你对这个东洋婆子言听计从,老夫若是真心追随你,迟早都会遇了她的毒手。昨天晚上,听了你们在暗室中的私语,老夫不能不心存节意,卓大人,司空先生,我没有骗你们吧。”
赵霆与宫间纪子神色一变。
卓少夫叹了一口气道:
“表兄,照说怨你太不应该了,我一心一意相帮你,谁知你准备在事成之后,首先拿我们开刀。”
赵霆立刻道:
“那是纪子的建议,我并没有同意。”
卓少夫叹息道:
“不管你是否同意,我都打算定了,因为我一再反覆,大内诸王不会再用我了,除了你之外,我想我还有那儿可以容身的,司空先生也是一样,他与易娇容势不两立,所以才想借重你,我们已走投无路,你怎么还是不信任我们呢。佟尼昨天把你们的谈话告诉我们,我们尚在半信半疑之间,今天宫间夫人再那么表示,我们为求自保,才急急的出手,否则那老狐狸的阴谋绝不会得手的。”
赵霆长叹无语。
宫间纪子也颇有悔意地道:
“以前怪我不好,可是你们也别灰心,元辉虽然受了伤,那老狐狸却没有想到我的毒剑尚有解药,大家挨过一片工夫,等他的毒性解了,我要这批家伙一个都活不成。”
佟尼哈哈大笑道:
“宫间纪子,你那解药当真有效吗?”
宫间纪子十分自信地道:
“我自己配的解药。”
佟尼继续大笑道:
“你自己的解药,却解不了你自己制的毒药,假如你不信,不妨试试我们赵大人的脉息。”
宫间纪子闻言连忙伸手按在赵霆的关尺上,才发觉他的脉息已经微弱到近乎停顿的程度。
可是赵霆的精神奕奕,与他的脉相显然大不相称,这种反常的现象使她为之大惑不解,不禁诧异叫道:
“老狐狸,你又在捣什么鬼?”
佟尼微笑道:
“老夫不过在今天的早餐中施了一点手脚,在各位喝的燕窝粥中加了一点小玩意儿。”
这番话使得卓少夫与司空皇甫等人脸上也变了色。
佟尼却从容微笑道:
“你们不必紧张,老夫所加的东西并没有毒,只不过几滴增加芳香的玫瑰露,可是这对我们此刻的赵大人,就有点不同了。”
赵霆眉头微急,口中发出咿唔之声。
宫间纪子忙道:
“元辉,你不要听他的鬼话,玫瑰露与我的剑毒毫无影响。”
赵霆低哑着喉咙道:
“不,纪子,我觉得的确有点不对,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的口很渴。”
宫间纪子不信地摸摸他的胸口,然后温言斥责道:
“别胡说了,你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似的。”
说完她也觉得不对了,一个人的心脏自有生命开始,就该不停地跳动,何以赵霆的心会停止了呢?
赵霆的神气越来越不对了,低声喘息着道:
“纪子,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你在什么地方?”
宫间纪子见他伸手乱抓,连忙伸手让他握住了道:
“在这里,你究竟是怎么了?”
赵霆张开嘴,只吐了一个“冷”字,身子朝前一栽,跌倒在她的怀中。
宫间纪子腾手翻开他的眼皮一看,神色不禁大变,因为他的瞳孔已经收缩得像针尖一般大了,显然是中毒已深的现象,这时赵霆的口角也开始淌下血水,证明内脏已经开始在腐蚀。
她颓然地松开了手,让赵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