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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我说的如何?”
凌云大感愕然道:
“这倒奇怪了,为什么我看的时候,里面一点毛病都没有?”
宫间纪子怒声道:
“四郎,你真厉害,好像我一切设计都被你看穿了。”
四王子笑道:
“不错,因为那个和美把你的一切都告诉得我很详细……”
宫间纪子叫道:
“这匣子的构造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四王子微笑道:
“她虽然不知道这木匣的构造,却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杀死我,我根据这一点去推测,自然不难看破你的手段,就以这木匣而言吧,你把它先交给二哥,明知他一定会看过后再转交给我,所以你在木匣中的毒雾也安排到第二次开启时发作……”
凌云仍是惑然道:
“我还是不懂。”
四王子笑道:
“这没有什么难懂的,毒雾是藏在木匣的夹层里,那个按钮是毒雾的开关,第一次打开木匣后,牵动开关,木匣盖上后,等于是开启了毒雾的出口,使毒雾跑到匣子里,假如二哥是第一个开匣的人,他看过之后,认为没有问题了,可是交给我的时候,她杀死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凌云一叹道:
“这设计真毒。”
四王子笑道:
“这毒雾与她淬剑的毒药是同样性质,你看不是在易娇容身上发生作用了吗?”
易妖容的尸体仍是直立在那里不倒,那是因为她的手臂连着钢剑,而剑尖又刺入地下,刚好成了一个支架撑住的缘故,然而由于她离木匣很近,毒雾喷出时,她正着当其冲,虽然她已死了,那毒素仍然发作得很快,片刻时光,血肉已化为黑水滴下,剩下一具白骨,兀自撑立在地上,显得特别狰狞怖人。
四王子又笑向二王子道:
“二哥,你劈开木匣的法子真好,否则兄弟就太对不起你了。”
二王子轻轻一叹道:
“老四,我就是听见你的警告,心中虽然全不信,倒有几点戒意,才想出这个办法,结果真被你料中了,然而我也觉得你的话确有道理,这个女人太危险了,的确不能再放过她。”
四王子道:
“现在不必去管那本剑诀了,有没有它都不要紧,我们还是合力消灭这个毒妇为要。”
宫间纪子听见这话,连忙在地上又抬起两柄短剑,这些短剑原是雷始平铸制用来掉换她的毒剑的,共有十柄之多,先后已经断毁了五柄,现在宫间纪子又拿去了两柄,另三柄却在不远之处。
四王子不禁失声叫道:
“凌夫人,那枝真的毒剑是否被她拿去了?”
雷始平摇摇头道:
“没有。”
四王子道:
“那一定是在另三柄之中了,你可得注意一点,千万别给她再弄上手。”
雷始平笑道:
“你放心好了,这十枝剑全是假的,真剑已经被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四王子兴奋地道:
“那就不要紧了,只要毒剑不在她手中,我们两兄弟大概还可以对付得了她,二哥,我手中的龙泉剑是利器,由我封死她的招式变化。你专攻地的下盘,这样我们就可以稳制住她了。”
说着一挺长剑就攻了上去,二王子只好也跟着上前。宫间纪子却像疯子一般,一手一支短剑低头猛冲。
四王子的长剑虽然占着优势,却也无法封住她的百千奇幻招式,多亏宝剑的锋利,使得宫间纪子略存顾忌,才能勉强招架,而二王子却在一旁袖手不前。
四王子急得大叫道:
“二哥,上呀,攻她的下盘,牵掣住她的一支剑,我就可以对付她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讲究什么武林规矩。”
二王子无可奈何,逼得出手一剑,迅速地削向宫间纪子的腿弯。
宫间纪子视如未觉,两手攻势突利,分刺四王子的两胁,四王子单剑下撩,呛啷又削断了一支。
可是另一支短剑依然刺了进来,幸亏二王子剑势突变,反拍上去,帮他架开了,也将宫间纪子逼退了好几步。
四王子跌足长叹道:
“二哥,你怎么临时变招了,刚才你一剑大可削断她一条腿的……”
二王子道:
“可是你上面就得挨一剑了。”
四王子道:
“那不是致命的部位,我是存心准备挨剑造成你的机会,可惜你上了她的当。”
二王子正色道:
“这不算上当,我们两个人合力对付一个女人,应该作最安全的打算。”
四王子一叹道:
“现在想不安全也不行了,她再也不会上当了,好在她只剩下一柄剑。”
话还没有说完,宫间纪子已脱手掷出了短剑。
剑是对准二王子掷去的,势子非常地急,二王子正想用剑去架,四王子却冲上来,平剑一拍,将它撞开了。
可是宫间纪子利用这个机会从地上又抓起了两柄短剑冷冷地笑道:
“四郎,你现在怎么突然手足情深起来了?”
四王子正色道:
“纪子你不要再用话来挑拨了,我现在才明白二哥的为人,绝不会再做出那些亲者痛仇者快的糊涂事,更不会轻易让你伤害到二哥。”
说完又对二王子道:
“二哥,你注意她的脱手飞剑,那些招式很奇特,有些是不能随便招挡的。”
宫间纪子用手中的短剑一指道:
“你当真有把握能破解我的全部招式吗?”
四王子笑笑道:
“假如剑在你手中,我也许无法意测你的真正目的何在,只要你离开了手,我大概都想得到。”
宫间纪子两手轻扬道:
“好,那你看看这两招。”
短剑化为两道金黄色的光箭,成一个弧形朝二王子飞去,二王子与四王子各自认定一柄,正想出剑挥架时。
一傍的雷始平突然喝道:
“伏下,低头侧翻。”
声音短促而有力,却也及时发生了作用,二王子与四王子都应声收剑向两旁侧滚而退,短剑也以毫发之差,在中途急转了一个方向后,掠过他们的头皮,然后锵然交触,合成一股似的向前飞进。
四王子首先挺身跳起,望着那两股短剑呼啸而前,击中易娇容的骸骨,砰然倒地后,才拱拱手道:
“凌夫人,谢谢你的指点,没想到她还藏着这一手。”
因为那柄短剑中途折转,合并为一时,尚在他们长剑可及的范围以外,假如不是雷始平喊出那一声。
四王子一定会依照他所知的方法去破解。
二王子也定然学他的样,于是两枝长剑都落了空,而那柄改向的短剑至少可以刺进他们之间一人的胸膛。
宫间纪子却怒声叫道:
“凌夫人你为什么要带助他们?难道你也想到宫庭中去谋一份差事吗?”
雷始平微笑道:
“假如我有这个意思,早就接受二殿下的聘清了,用不到等现在才向他们示意。”
宫问纪子咬着牙道:
“那你为什么要叫破我的招式呢?为什么要破坏我为孩子复仇呢?”
雷始平淡淡地道:
“要是只有四殿下一个人在场,我绝不多管闲事,可是你这一手连二殿下也波及在内,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宫间纪子大叫道:
“胡说,你明明知道我这一招是针对老四而发,跟他的哥哥毫无关系。”
雷始平笑道:
“这可不一定,二殿下手足情深,眼见四殿下身陷危境时,很可能会上前用身体代他挡一下,我可不能叫我们的朋友耽这种风险,尤其是不能让你偷窃了我的剑式去伤害二殿下。”
凌云听了一怔道:
“这是我们的剑式?”
雷始平笑道: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这明明是我恨天四式中的‘风过林梢’,只是她学得不到家,必须用两柄剑才能将虚实两式变化施展出来。”
凌云想了一下道:
“不错,当她那两柄短剑突然转向会合时,的确很像那一招的起手式。”
雷始平笑道:
“什么很像,根本就是那一招,只是她利用脱手抛剑的方法施展出来,使你无法辨认而已。”
四王子喔了一声道:
“原来她是剽窃了凌夫人的剑招,难怪在她出手之后,我一直无法看出其中奥妙,今日敝兄弟多承援手,我一定要好好报答……”
雷始平冷冷地道:
“报答二字不敢当,我只希望四殿下能高抬贵手,让我们在江湖上混下去。”
四王子一怔道:
“凌夫人,此言怎讲?”
雷始平道:
“四殿下在外面所设的埋伏不知可曾撤销,假如还没有撤除,我们的性命是不是仍在四殿下掌握中!”
四王子脸上一红道:
“早先我是确保安全,才有那些设施,现在情形不同了,自然不会再用来对付各位!”
雷始平道:
“但愿殿下能记得就好!”
二王子连忙道:
“夫人放心好了,我一定负责各位的安全,尤其是我与舍弟间已经消除仇对……”
宫间纪子冷笑道:
“你不要把话说得太早,你这个宝贝弟弟竟对你是什么心,还有待考验!”
四王子怒声道:
“纪子你再挑拨也没有用的,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任何人能破坏的了!”
宫间纪子冷冷地道: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感情深厚到什么程度,现在我准备空手上前,我有把握找一个人同归于尽,你知道我这句话并非虚张声势!”
四王子道:
“我相信你有这个把握,不过你最好是找我来一拼,因为我绝不让你去找二哥。”
宫间纪子冷笑道:
“我非要找他,看你有什么方法拦阻,在必要时,我看你是否能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救他。”
说着挺身向前,直逼二王子走去。
二王子挺剑戒备。
四王子却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