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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的,但是,已经过去的人生经历告诉她,卑劣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数不胜数的道貌岸然的所谓人。所以,她要洁身自好,才会义无反顾地来到汕蒙追寻自己的梦想。今晚是卓廖婧的生日,也是她美好梦想成为真实故事的开始。
陈妮星盈盈举杯道:“廖婧,感谢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永远青春美丽!”
卓廖婧正忙着吃螃蟹的大腿,闻言慌忙放下到嘴的大腿,举杯道:“谢谢,谢谢!下次你生日我也这样祝你。”一口把酒喝了,放下酒杯,又专注于螃蟹的大腿。
陈妮星嗔道:“你别那么急好不好?又没人跟你抢!也不听听人家要跟你说什么。”
卓廖婧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美食,嘻嘻笑道:“你说吧,莫哥哥的宝贝心肝!”
莫默狠狠地瞪了卓廖婧一眼。卓廖婧凛然不惧,反而把眼睛瞪得更圆,几乎瞪成青蛙眼睛的样子。
陈妮星看惯了他们眉来眼去,自顾悠然神往地道:“想当年我们在霞海的时候,你、我、莫哥哥、含琇,我们四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开心呀。”
莫默和卓廖婧顿时肃然,也都回想起患难与共的过去。卓廖婧伤感地叹息道:“可是,也不知含琇现在在哪里?”转头看着窗外,“她会在哪里呢?”
莫默忽地想起了以前束毓含给的那份资料,那上面不是写清风含琇的下落吗?自己怎么会把她给忘了!顿感歉疚,对风含琇,也对卓廖婧和陈妮星。拱手道:“抱歉,抱歉!我知道含琇的下落。”
卓廖婧和陈妮星大喜:“真的?”一起紧张地抓住莫默的手,一个问:“你没骗人?”一个道:“快说,快说!”
莫默见她们如此重情重义,心里感慨不已,嘴里道:“含琇在厦门。还开了一家‘秋风时装屋’。”
卓廖婧和陈妮星大喜,没想到失踪多年的好姐妹会在今晚美妙的时刻知道下落,这不是喜上加喜吗?只顾欢呼之下,也忘了问莫默是如何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又为什么不去找她。依着自己的迫切心意,自然是立即就要去找风含琇。
莫默微笑阻止道:“你们还真心急,都十年不见了,还那么激动。再说,我这消息还没经过确认呢。今晚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最重要的是过生日。真要找含琇,不如等到空闲的日子,比如国庆节七天的长假我们一起去,保证可以把含琇给挖出来。”
卓廖婧和陈妮星一想也是,汕蒙到厦门还是挺远的,做飞机也要两个小时,不可能说走就走,怏怏作罢。接下来的话题便都围绕着风含琇来说了。可怜的风含琇因此便被三人细细解剖着,连如何吃饭,如何伸懒腰,睡觉的时候如何流口水等诸般细节都不放过。不知远方的她此时此刻有没有不停打喷嚏,耳朵有没有发热?
卓廖婧过生日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别人都是先点上生日烛火,接着唱生日快乐歌,然后许愿、吹炷火、吃蛋糕,这些大事都一一办完了,才开始大吃大喝的。可她却偏偏反过来,等莫默和陈妮星都吃饱了,才嚷嚷着要点蜡烛,唱生日快乐歌许愿。也许,这便是反潮流的一种模式吧。
莫默和陈妮星见卓廖婧高兴,当然不会反对。陈妮星建议说不如到屋顶花园上去点生日蜡烛,又浪漫又可以欣赏夜景边聊天。卓廖婧拍手叫好。三人一起动手,把录放机、轻便音响、生日蛋糕、蜡烛、零食、水果等必要的东西搬上屋顶花园。很快,一切便摆弄好了。
陈妮星拿出火柴点上蜡烛,不一会,在圆月晶莹的目光下,雪白的蛋糕上飘起了点点摇曳的烛火。接着莫默放起了生日快乐歌,和陈妮星一起跟着音乐唱了起来。唱毕,大呼小叫地叫着“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然后催卓廖婧快些许愿。卓廖婧睫毛低垂,嘴唇轻动,喃喃有语。只可惜太小声了,尽管陈妮星把耳朵拉得很长很长也听不到一丁半点。见卓廖婧许完愿,好奇地问:“许什么愿了?快告诉我!”
莫默笑道:“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陈妮星白了莫默一眼,轻斥:“迷信鬼!”然后抓住卓廖婧的手,“说嘛,大不了以后我也告诉你了。”
卓廖婧眉目含情,吃吃笑了笑,扳着陈妮星的肩膀附耳道:“我许愿我们和含琇一起跟莫哥哥隐居起来,永远也不分开。”
陈妮星拍手叫好,随即想象着那般境界,悠然神往,不一会儿便痴了。
莫默搞不明白她们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追问,拿起塑料刀子准备动手切蛋糕。卓廖婧摆手阻止道:“莫哥哥,等下再切,现在呢我要向你再要一件生日礼物。”
莫默放下刀子,笑道:“你说,要什么?就怕现在太迟了买不到。”
陈妮星听到卓廖婧说还要一件生日礼物,赶忙收回飘远的魂魄,睁大眼睛看着,想看看她究竟会搞出什么别出心裁的名堂来。
卓廖婧柔情荡漾,温婉婉地说:“来得及的,因为我要的礼物就在你的大脑里。”
莫默和陈妮星静静看着卓廖婧,等着她说下去。
卓廖婧回想着为郦筱黛送行的那一夜聚会,仿佛又看到温文尔雅的莫默迈着方步,缓缓口占出那阕幽幽绝妙的《蝶恋花》,忍不住曼声吟道:“待到他年何曾忆?晓雾晨云,丽人凭栏立。笑靥羞花花暗许,楼台轻雨将心系。/
系得黄昏四月里,前时残阳,此时心满地。瓣瓣幽香随缘起,问谁把梦重重砌?”
陈妮星能一步一步爬上霞海市市政府副秘书长的位置,自然是才华出众的女中豪杰,何况跟莫默交往了十余年,对诗词的了解就是不深也不行。此时听见卓廖婧吟出这么动人心弦的《蝶恋花》,共鸣深深,急切问是谁写的,是不是莫哥哥。
卓廖婧眉毛一扬,骄傲地道:“除了我们的莫哥哥还有谁能写得出来?”然后抓着莫默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娇声道,“莫哥哥,婧子也要你专门作一首词给我。也要像筱黛的那样,把名字嵌进去。”
莫默笑道:“你这不是逼我出丑吗?还那么多规矩。要知道,规矩太多了作不出好词的。”
卓廖婧撒娇道:“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过婧子的,你一定要作一首给我。”
陈妮星觉得卓廖婧的主意好极了,兴奋地帮腔。想了一下,下楼急冲冲拿了纸笔回来,端端正正地摆在莫默面前,催他快写快写,要不然廖婧要生气了。卓廖婧配合地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莫默其实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怕急切间写不好而已,那未免太对不起卓廖婧了。此时见她们逼得紧,便欣然提笔凝思。凝思了会,问:“今天是不是农历十五?”
卓廖婧说:“是啊,你忘啦?”
莫默微微摇头,起身站了起来,在花园里缓缓地走来走去。卓廖婧和陈妮星紧张地看着他,他走到左边眼光跟到左边,走到右边眼光跟到右边。莫默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她们也抬头看月亮。莫默低头沉思,她们惊愕片刻便不干了,跟着低头那不是看不见莫默了吗?
莫默忽然快步走回桌旁坐下,提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卓廖婧陈妮星赶忙凑近来看,只见莫默急速写的是——
着意风儿枝上歇,
寥落红花又佳节。
静立楼亭湿两鬓,
不知觉。
还记当时心似雪,
为是人间性高洁。
十五梦回圆如月,
七夕约。
最后写道——《摊破浣溪纱•;六月六日圆月夜致婧子》。写完,细细琢磨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好改的,便拿起递给卓廖婧,笑道:“幸不辱使命,这下你满意了吧。”
卓廖婧呆呆地接过,却不搭话。刚才她默读着词句,读完,一颗心便不由自主地沉醉了。因为,莫默不但真实贴切地写出了她的生命,还写出了对她的赞美、期许和爱的承诺。
这首词当然也引起了陈妮星强烈的共鸣,她的人生经历本就跟卓廖婧差不多,又一样都是莫默的红颜知己。抢过纸张高声朗诵了两遍,羡慕极了,恨不得自己的生日立马来临,那就可以要莫默也为自己写上一阕。抓住莫默的手,道:“莫哥哥,我生日了也给写一首好不好?”
莫默笑道:“好,当然好!只要你喜欢。”
陈妮星欢呼起来。从此便期待着生日的来临,可恼的是自己的生日好迟,要等到明年三月十三日,差不多要等上一年。
卓廖婧终于清醒了过来,喜滋滋地一遍又一遍读着词,忽然想起自己的名字,赶忙寻找,一下便找到了,前三句首字“着”、“寥”、“静”连起来就是,高兴地指着给陈妮星看,嘴里连声叫着:“我的名字,我的名字!”然后便开始赞叹莫默才华绝代,简直整部辞海里的好话都让她说尽了,害得莫默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声求饶。卓廖婧却还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我的文采不比你差吧?”
莫默心悦诚服地道:“那当然,谁不知道卓廖婧是当今第一才女,莫某甘拜下风。”
陈妮星故意浑身抖了一下:“哎哟,好酸,好酸,酸死人了!拜托你们二位不要互相吹捧好不好?”
三人亲密无间地闹着。闹到后来,不知是谁挑起的,居然要猜拳拼酒。回到餐厅,你争我夺地斗了起来。本来,论猜拳的技术,当然是莫默最好了,可是卓廖婧和陈妮星都多了一门绝招——耍赖。莫默只好委屈自己跟她们旗鼓相当起来。
整个晚上,三人便这样大叫大吵着地猜着拳喝着酒,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翩翩风度,也就不知节制了。眼见着一瓶瓶鲜红的云南红没了,当最后一瓶也失踪的时候,三人都彻底醉了,相互扶持着走到厅里,支持不住,扑通倒在地毯上,糊里糊涂地呼呼大睡。
睡到接近凌晨时分,莫默忽然做起梦来。
奇怪的是这梦居然很真实,而且真实得可怕!
第44章《梦游赛天宫》
莫默迷迷蒙蒙地睡着,睡梦中忽然看见石曹凌在叫自己,惊讶地问什么事?石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