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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盘扣,一颗一颗的,系的细心,仿佛皇上根本就不在她的面前,皇上伸手紧扣住她的皓腕,满眼心疼。
烛光下,孟夕晨的脸色阴暗的吓人,连唇色都如宣纸一般,无神的双眼低垂,看不到太多的情绪,他的乌丝又漫过肩膀,低垂下来。巴掌大的笑脸,顿时看都看不见了。
“怎么回事?”
“一如皇上所见。”
“谁干的?”
孟夕晨抬眸,清澈的眸子望着门框上的三根袖箭,笑的凄婉。
“知道臣跪在长生宫,知道晚上皇上留宿冬暖阁,还能躲得过臣的三根袖箭,臣倒想问问皇上,您说,这人是谁?”
皇上猛然转身,拿着灯笼走了过去,三根袖箭果然入木三分。
孟夕晨的袖箭是皇上请工匠特质的,一双手,十二根,一次最多三根。虽不说这袖箭多厉害,但是三根未中一根,也着实令皇上意外!
“以你的功夫为什么不反抗?”
意外之后更多的就是愤怒,那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被窥探之后的无边愤怒,恨不得将来人挫骨扬灰,恨不得……
“臣的腿,没有知觉。”
“你跪了一个晚上?”
孟夕晨不说话,只是想要伸手勾到自己的官帽。
皇上手上的宫灯掉落,那双大手抓住他的手,一用力就将孟夕晨带进怀里,孟夕晨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触摸到他的胸膛,却不得已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不免有些凄凉。
“我从未想过伤你,相信我!”
孟夕晨点头,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受伤,却不得不感概,两个人居然已经生分成了这样,居然要用一次次的谎言是面对彼此。
她是在说谎,可皇上有何曾不是?她以为她是戏子,原来皇上比她更厉害,那边下令对将军府严查死守,这边却可以若无其事的说,他根本不想伤他,他难道不知道,孟家的人就是她最软弱的地方,而这里,他已经伤了不止一次了!
“晨儿,你说话啊。”
皇上听不见孟夕晨的回答,以为他被吓住了,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唤回他游离的神志,孟夕晨笑了,却笑的凄婉。
“孟夕晨,说话……”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孟夕晨伸手触摸他的眉眼,这个容颜,是自己在梦里无数次期待的模样,这双眸子,在万分担忧的望着自己,可是,为什么,都不觉的欣喜呢?
“皇上,臣不会谋害皇上,不会做任何对皇上不利的事情,今生不会,来生也不会,皇上,你相信我吗?”
孟夕晨从未用这么悲凉却这么满含情意的话语说过话,皇上闭上眼睛深呼吸,将孟夕晨紧紧的抱在怀中,不舍得松手,生怕,这一放开,她就真的不见了。
“我相信你,一直都信,从未怀疑……”
“臣想回将军府,可以吗?”
“在这里住不好吗?我们正好把酒言欢。”
这句话,一下子逼出了孟夕晨的眼泪,却终究没有落下来,在这个时候,他说的话,都不一定是真话!她,真傻……
×
将军府的灯火通宵达旦,彻夜未息。
所有的下人站在大厅里,偶尔,还会有几个年轻的佣人发出呜呜的声音,被孟夕文冷眼一扫,就立马停止了哭泣。
孟家的气氛,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严肃。
外围的弓箭手也是枕戈待旦,一刻都不肯放松,他们在跟孟家的人拼毅力。谁的心里最先崩溃,谁就是输。
忽而从未面过来一群乌黑的飞虫,然后围绕着夜瑾来回盘桓,夜瑾细心的观察这那群飞虫的动作,最后,咬破手指,将鲜血挤出来,那群飞虫缓缓落到夜瑾的手指上,吸食鲜血。
“夕晨只是被皇上软禁长生宫,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皇上围困将军府,应该只是做作样子,大家各自散去,相信过不了几日,皇上就会放了孟将军。”
下人们一阵欢呼,惊得小黑虫瞬间飞了起来,夜瑾重新挤出鲜血,那些虫子们才算安分。
中毒
孟夕文开口,不是他不相信夜瑾,而是这阵势实在不像是做作样子就罢了的模样,若只是做样子,何必拍那么多的弓箭手随时对准孟家的大门?
夜瑾见手指上的虫子就不再动弹,才拿出琉璃瓶子,将虫子收回去。
“皇上自然不是只做作样子,昨夜,孟雪婉被临幸,夜宿长生宫,众所周知,那长生宫数十年无一嫔妃进出,而李公公却在夕晨的威逼下,将孟雪婉放行,这事皇上本来就恼,夕晨偏又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辞官,刑部又在昨日失守,而案犯,据说就藏在将军府,皇上生气也是应该,这个时候,就算怀疑孟夕晨自说自话,想要搬到王丞相一人独大,也是有可能的。”
“我二哥从来就稀罕做什么征西大将军,又怎么可能去搬到王丞相?”
孟夕武最是不服,孟夕文经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孟夕晨退隐之后能生活无忧,孟夕晨也时常提起要辞官的事情,若说孟夕晨喜欢当大将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明显的就是陷害。
“夕武,放肆。”
孟夕文小声呵责,这孟习武就是这么个脾气,迟早出事。
“先生,不行我们就反了吧?”
最不喜说话的赵桂突然冒出一句,孟夕文和孟夕武一阵诧异,木熠杭倒是十分赞同,夜瑾失笑,一瞬间,众人惊艳!
“现在将军兵权在握,只要我们登高一呼,边疆的战士们定会杀回京师,救出将军。大不了我们自立为王,我们才不鸟那个狗屁皇帝。”
木熠航最是傲气,孟夕晨多次救他,没有孟夕晨就没有今天的木熠航,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孟夕晨受苦,他办不到!
“越说越不象话。”
夜瑾斥责,笑容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夕晨这一辈子最见不得就是生灵涂炭,若是你们因为他起兵,只怕你们起兵之时,就是夕晨自尽之日。”
孟夕文对孟夕晨还是了解的,他这妹子自小就喜欢安稳,看是坚强实则心软,怎么可能让大家因为她受牵连!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行,我做不到。”
木熠杭大声抗议。说话的时候眼巴巴的看着夜瑾,等着夜瑾拿主意!
“你和赵桂趁着凌晨他们放松警惕,抹黑出去找到你们带回的三千兵马,监视瓦刺一族,夕晨怀疑是瓦刺。”
“是!”
木熠杭赵桂两个人听完吩咐就出门。
“那我们呢?”
孟夕武开口询问。
“那群人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还能干吗?”
夜瑾推着轮椅出去,看着那浩瀚的星空,算着再过几日,是不是应该带夕晨回去看看了,已经期待了那么久了,师傅他们,怕是等不及了……
×
午后的冬暖阁,阳光恣意的照耀,孟雪婉与王贵妃坐在小楼之中,王贵妃俏笑连连,反倒是身为主人的孟雪婉,脸色并不好看!
昨夜被李公公带出长生宫,直至现在,皇上都得不曾再来找过她,孟雪婉不聪明,可是也看得出,皇上和二哥之间并不若普通的臣子那般,皇上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对孟夕晨的维护,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可是胸口堵着的那股子气却怎么都顺畅不起来!
“妹妹可是在为了孟将军被困长生宫的事情忧心?”
王贵妃轻抿了一口茶,对孟夕晨这小孩子的心思了解的十分透彻。还是年轻啊,一点心事都藏不住!
孟雪婉黛眉轻蹙,我见尤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满是疑惑,王贵妃淡然一笑,道:“皇上不会害他,别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
她担忧的是皇上的心思,不是孟夕晨的安危,孟雪婉猛然一惊,心中暗自愧疚,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她只担心皇上,不担心孟夕晨?
“妹妹可能不知道,皇上他啊……”
话未说完,便掩着樱唇笑了起来,一时间眉目生辉,孟雪婉竟然看的有些呆了!王贵妃全然当做没有看见孟雪婉的样子,笑的开怀!
“这宫里谁不知道,那皇后的位置,就是给孟将军留的,现在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改明儿孟将军登上了后位,妹妹的日子可好着呢。”
“后位是给二哥的?”
“那还有假?大兴王朝虽然未曾有过尚官封后的先例,可是陛下肯定是有这个打算了,不然十来年怎么未见一人入住长生宫,孟将军却独自被囚禁在哪儿?你昨日不也是孟将军带进去的,别怪姐姐多嘴啊,你现在的专宠怕也是受了孟将军的福泽啊!”
“二哥是男人……”
“尚官一向都是男人做的。”
“是吗?”
王贵妃悄然观察着孟雪婉的表情,见他无精打采的,眉目之间忧心难解,心中的笑了。
“娘娘,不好了。”
印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小脸满是苍白,孟雪婉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印儿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太妃娘娘吃了您送的点心,突然吐血了,皇上已经过去了,您看……”
“吐血了?怎么会?”
孟雪婉稍前才让印儿将一盒特制的江南小吃送到了文淑苑,那是大哥特意送进宫,她自己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怎么到了皇太妃的面前就出事了?
孟雪婉慌忙的离开,印儿这才站起身,王贵妃浅浅一笑,随即跟着孟雪婉过去。
文淑苑中,太医密密麻麻跪了一地,太妃娘娘面色蜡黄,羸弱的靠在皇上的身上,孟夕晨坐在床边,太妃娘娘紧紧的握着孟夕晨的手,已经说不出来的话了。逍遥王靠在床边,见孟雪婉过来,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救人
下跪的人又一阵胆寒,太医院的为首往前爬了两步,道;“回皇上,太妃娘娘只是身子虚,应该,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话说的一场心虚,皇上的一个冷眼扫过来那人就不敢吭声了,若真的只是身子虚又怎么会吐血?
皇太妃轻拍皇上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对着跪着地上的人挥挥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