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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得解释,她得说清楚,她一定要得到他的原谅!
走向两人相隔的门,当她要拧开门把时,才发现门竟然上锁了。她愣在当场,久久无法动弹。
结婚十二年来,只有她在生气时才会把门锁上,他从来没有上锁过,但此时,一动也不动的门的确是紧闭的。
以敬……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这气气得不轻啊!她懊恼的揪紧头发,几次鼓起勇气要敲门,但又颓然放下,来来回回的在地毯上踱来踱去,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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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她忙起身为他做早餐,榨了柳橙汁、烤吐司、煎蛋、煎火腿,一边惴惴不安的想着待会儿该和他说什么。
一夜的辗转难眠和哭泣,让她眼睛红肿,越想就越觉懊恼,暗骂了自己无数次的大笨蛋。
七点,以敬准时下楼了,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更显冷峻严肃,平常早晨时会有的温暖笑意都没了踪影,他也没多看她一眼,就准备要出门了。
「等等,早……早餐弄好了,要不要……吃完早餐再走?」她追上他,手足无措的开口。
「不吃了,我有个早餐会议要开。」说着,他已跨出了客厅大门。
「是……是我做的,你……你不吃吗?」她期期艾艾的问。
「不吃。」他冷冷的说完后就坐上车。
望着车子扬长而去,她更沮丧了。
以前两人吵架后,她都会做饭主动示好,而他吃完饭后,一切也就像事过境迁,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像这样板着一张脸不看她,也不吃饭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呢!
之后,她整整想了一天,想该怎么让丈夫消气,该怎么向丈夫道歉。
终于,她一咬牙,在中午时拿起电话拨给他。
「喂,总裁办公室,您好。」公事化且严肃的声音扬起。
「林秘书吗?我是行云,方总裁……可不可以接电话?」
「可以,请稍待。」只要是夫人的电话,总裁不论在何时都会接的。
「喂。」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熟悉的嗓音。
「以敬,我是行云……」感觉到他的沉默,她鼓起勇气道:「今天早点回来好吗?我……我做菜。」
那头仍是沉默,电话中还传来了纷杂的声音,显然是正在开会。在她的心越沉越低之后,他说话了。「我今天有事,会很晚才回去。」
「噢!」压不住浓浓的失望,她只能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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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她已支撑不住的昏昏睡去时,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声响。
她静静的等候着,知道他已冲完了澡,从门缝透出的灯光暗了,晓得他准备要睡了。
她试探的再拧动门锁,沮丧的发现门还是锁的,但随即,她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为自己加油打气。
拿起钥匙,她打开了他的房门,他的房间内已是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的走近他的床铺,模糊的看到他正背对着她躺在另一侧。
她知道以敬一向喜欢她主动上他的床,但她这么做的次数一向少得可怜,因为以敬对此一向积极热情,她根本没机会等到饥渴的时候。
她轻手轻脚的钻进他的棉被里,他仍是动也不动的,她深吸口气,试探性的把手伸向他的腰腹,轻抚着他。
他仍是背对她,僵硬着身子,她屏着气息,更贴近他些。
他动了,却是伸手冷淡的将她的手从他的身上拨掉。
羞辱和难堪轰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她一咬牙,霍地掀开棉被就往门口冲去。
他居然挥开她的手,居然用这种方式拒绝她!
她困窘得想死,眼泪充满了眼眶,她要回自己的房间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原有的歉意都被怒气所填满了,她是说错了一句话,但她已经三番两次的主动示好道歉了,他可以不接受,但也不该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啊!
这个该死可恨的木头丈夫,他要气就气死好了,要离婚就离婚。
她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那男人的速度更快,在她的手触到门把的同时,他已从背后扑来,紧紧的抱住她。
「放开我!」她放声尖叫,气得拳打脚踢。
他的粗喘声清晰可辨,一双铁臂勒得她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准你碰我!」她大叫,又恨又怒的往他的手臂咬去,但他却不肯放开手,手臂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对不起。」懊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着。
她仍是气,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打。「放开我。」
「不放!」他横抱起她,将手脚飞舞的她丢到大床上,然后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你可恶、你讨厌、你太过分了!」
他在话反复的在她耳边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里满是歉意,让她忍不住呜咽的哭出声。「你刚刚……」
「我错了。」
「你早上……」
「是我不好。」
「今天中午……」
「我该早点回来的。」
「昨天晚上……」
「我不该锁门。」
他一迳的认错,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委屈如排山倒海而来,她又捶了他几下,他不吭声,让她尽情地发泄着怒气。
「对不起。」他叹气了,这个娇气的妻子啊!每次一生气都是他先低头,也不管一开始到底是谁错在先,谁教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流泪、伤心而不觉心疼呢!
她的抽噎声变小了,微红的眼睛仍带泪光。「今天晚上的菜都白煮了,书纬和你都没有回来。」
「我明天早上吃。」
他不断的认错,让她的态度终于软化了。
她吸了吸鼻子。「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的,我太过分了,我简直是可恶透顶,可我只是一时气昏了。」
他定定的凝住她,黝黑的眼瞳里闪着光。「你不会想要离开我了?」
「不会!」她认真的摇头。
他像吁了一口气似的,将脸埋在她的颈边。「以前你也说过一次,那时候你说的是要离婚。」
他讲的是十二年前两人的第一次大吵。
「那时候是你可恶,我是被你气昏了。」她嘟着嘴咕哝。
「再生气也别说这句话。」他皱起眉。「讲得这么轻易,不免让人寒心。」
她用双臂圈着他的脖子,深情的告白,「以敬,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你别多想什么,真的,结婚那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的身体一松,额头抵着她的,紧盯着这让他怎么也看不腻的容颜。「嗯!我相信你了。」
她展颜一笑。他坚实的身子仍压着她,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你好重喔!」
他扬了扬眉,刻意的更加贴紧她。「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习惯了才是。」
她脸一红,懊恼的打了他一下。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保守的小妻子,你今天爬上我的床,可是要有觉悟的。」
她皱了皱鼻子,看见他眼里逐渐炽热的情欲,心里又不禁狂跳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道歉?」他促狭的问。
她眨了眨眼,尴尬的闪避着他眼里的笑意,她可是鼓足了勇气才把自己送进虎口的呢!
「唔……你好香……玫瑰香水、香精洗发精、沐浴乳……」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睡衣里。「前扣式胸罩……看来你是卯了足劲要跟我道歉的。」
她的脸羞赧的烧红了起来,想也不想的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听到他像愉悦又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一股体内的骚动又促使她再次轻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她很清楚那是他的敏感区。
握着她的手一紧,他的眸色更深了。她今天穿著一件若隐若现的低胸睡衣,薄纱布料贴着她柔美的曲线,美好得让他怦然心跳。
「你把灯关了。」她娇喘着,轻声的要求。
他起身,却不是关灯,反而把灯光大开,刹那间,她整个人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下。
「怎么开灯?」她眨着眼,不太适应突来的光线。
「我想看你。」他低语道。
她羞得面红耳赤,不安的像个小女生,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让他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拨开她的睡衣,他的手指在她嫩白的肌肤上游栘,是如此亲昵、如此的小心翼翼,像是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伤了她,可发亮的双眼中却泄漏出他旺盛的情欲。
行云被他挑逗得气喘吁吁,半裸的她躺在他身下,在灯光的映照下,她不安的直想找个东西遮住自己,但他不允许,只是放任自己的双眼看着她,他的手、他的目光、他的吻,一点一滴地在她身上点起了火焰。
「我要问你一件事。」他粗喘着,悬宕在她的上方,半压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能动弹。
她快受不了了,整个人晕陶陶的,感觉又狂热、又激烈,难耐的等着他更深的探索,只是……
为什么他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这该死的男人到底还在等什么?
「以后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分床睡了?我希望你能搬进来我房间,你的东西可以留在那间,但你以后只能睡在这张床上。」
她想尖叫,她已经全裸了,而他居然依旧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是一丝不苟的,现在还能这么理智冷静的跟她说话,就像在商场上与人谈判协商。
「好!」她迫不及待的回答。
他满意的笑了,原本清冷的眼里出现喜悦的光彩。
她怯怯的碰了碰他。知道他一向喜欢她主动,但她的欲望总不及他的强烈,所以,只要她主动一碰他,他常常就会像大火燎原一般,哗的一声就烧了起来。
他的指尖轻触她的背脊,让她浑身窜过一阵颤栗,不觉弓起背迎向他。
「我是不是太古板了?」
啊?他在说什么?她不耐的蹙起眉心。
「我的姿势、习惯是不是都太固定了?」他进一步解释。
闻言,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期期艾艾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们已经做了几百次、几千次,你怎么还那么容易脸红。」他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