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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弗斯得意的说道:“不过,你就另当别论了,佛斯大臣。”
“我预测到你会成为我的敌人。”
“什么时候的事?”
佛斯问道。
“自出征那天早上以来……”
格里弗斯如实道。
“那个时候……”
佛斯更是惊讶,他拼命的想那时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但是,他始终想不到自己有什么把柄在格里弗斯手里。
格里弗斯回忆道:“那时,你看了我的眼睛。”
“自那时起,我就明白你容不下我的存在。”
“为……为何?”
这个答案比不知道时还要恐怖。
不知道的话还可以猜测是走漏了风声。
现在知道了——竟然是自己的一个眼神。
那么这个敌人就太恐怖。
格里弗斯解释道:“因为,在那瞬间,你的眼中有恐惧之色。”
“真正感到恐怖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之时,人是无法忽视它的。”
“会采取的行动只有两个,不是顺从它,加入其庇护之下……”
“就是抹杀其存在,消去恐怖。”
佛斯听了,只想把自己眼睛挖了。
格里弗斯接着说道:“从以前我就知道守旧派的一部分人中不少对我心有不满,但对象并没有特定。”
“但处世精明的你,必会把他们纠合起来,进行把我消除的动作。”
格里弗斯顿了顿。
“不过,没想到……其中也有王妃参与其事,真是意想不到。”
佛斯听得冷汗直流。
“怎会有这种事?只是那一瞬间视线对上而已……?”
“自那之后,我就被这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是的,我会颤抖,不是因为背叛同伴或是帮助杀害王妃……”
“是这男人……”
“因为这男人很是恐怖!”
他想着,不觉脚下一软——跪了下去。
的确,他应该跪下。
跟这样的人为敌,他的那些计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格里弗斯笑了——胜利者的笑容。
他从怀里拿出个东西道:“你放在我这里的血誓书已没有必要了。”
说着就把他撕了。“考虑互相的将来,这种留下无聊遗恨的事还是作罢吧!”
接着他微笑道:“希望,能够友好共存。”
佛斯跪在地上呆了。
他暗暗吃惊:“为什么……?为何做下了这么我的事,而这男人……”
“能这么天真无邪地笑得出来……”
格里弗斯看着他跪在那里发呆,很得意。
“好了,大臣请往这走。”
“要还给你我们说好的东西。”
荒郊的一片墓地。
“艾莉瑟!”
“爸爸!”
受惊吓的女孩终于见到了爸爸。
爸爸也终于用同伴的鲜血换来了女儿。
父女见面痛哭不已。
“艾莉瑟……没事吧?不必再担心受怕了!”
“爸爸啊——!”
女儿紧紧的抱着爸爸不让他离开。
“嘿嘿……多令人感动的父女相会场面啊!”
“哎呀,可真是辛苦耶!”
“那个小鬼一周以来的例行活动,我们完全地调查过后,在她要坐马车外出时……”
“计划的虽然是老板您啦……”
“当然,按照说好的,我们很小心伺候小小姐。”
“即使她哭喊再大声,也舍不得打她一下屁股。”
几个绑匪不停的表功劳。
格里弗斯知道他们只想多得些钱。
“辛苦了,这是剩下的报酬。”
“哦哦!不得了,有这么多……”
几个绑匪看着金灿灿的金子,高兴得不得了。
“若您还有何吩咐,随时招呼一下。”
“今后我们还想要和老板您长期合作呢……”
“那么,我们就此告辞……”
格里弗斯想着:“可怜的人,马上要死了还不知道……”
他真为他们感到悲哀。
“嘿嘿……有够轻松的。”
“没错,真是轻松的交易。”
“真希望再来拜托我们啊!”
“哪儿的话,如果那位老板想说和我们断绝关系,这次的诱拐事件可要大公开了。”
这群绑匪边走边说。
还以为攀上了好老板了。
全不知死或已至。
突然,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是谁?”
“你是哪路的?”
但是,回答他们的是那柄长剑。
还是那件披风,玄色的,那顶毡帽。
“看来结束了啊!”
格里弗斯冷漠的道。
“是啊……全部都解决了。”
黑衣人脱下了毡帽道。
原来是格斯。
除了他还会是谁?
除了他还有谁能拿的起那么长的剑?
除了他,格里弗斯还放心把这么重大的事交给谁?
“可是,这睦人也会为了这点小钱丢命!”
格斯搜了那些人的身,拿着钱袋道:“哎……当小兵的底薪都好得多。”
“就这么放在那里好了。”
格里弗斯道:“那是这些人就拿的份。他们为我做了与这份金额相称的工作,就放著别去管了。”
格斯掂了掂钱。
很不情愿的放了回去。
心里还在说:“太可惜了——”
可嘴边却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格斯看着佛斯道:“放过那小秃子大臣可以吗?”
格里弗斯看着那父女两道:“是啊!那人也会把今日之事当作教训,以后的话,大概就不很清楚了……”
“……再有事的话,走一步算一步。”
格里弗斯冷冷道:“不过,这下城中一定又闹得翻天覆地了,就是这样!”
“今天一个晚上就死了自王妃以下的一堆人啊!”
格斯道:“不过,也因此再也无人会将你的名字挂在嘴里说了。”
“谁也不会想到垂死的这个人会干下这事来。”
格里弗斯很敏感问道:“你认为很过份吗?”
“啊?”
格斯还没反应过来。
格里弗斯回过头来问道:“让你担负起一部分这种不甚光明的阴谋,而且还不弄脏我自己的手。”
“把危险艰辛的工作全交给你办……”
“你认为,我这人很过份吗?”
格斯笑道:“白……痴!”
“抓著杀过百人的人,还要他说些什么话出来?……”
接着他认真的说:“这个,不是通往你的梦的道路吗?”
“你不是如此相信吗?你还要说些什么吗……”
“现在。”
格里弗斯还想对这个得力的助手说些什么。
但又觉得是多余的。
“说得是…。。”
突然,格斯把他肩膀一攀,道:“好了,该回去了!”
“死人到处乱晃,那可不太好。”
“还是早点喀丝卡他们安心比较好。”
于是,他们并肩而走了。
有说有笑:“因为你挂了,所以不知道吧!”
“耶?喀丝卡她穿了套晚礼服参加庆宴。”
“真的吗?还相当有看头咧……”
兴兴兴宴会大厅的门开了。
里面的一片哭喊声停了。
因为死人复活了。
格里弗斯出现在门口了。
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格里弗斯活了,就如同看到他死了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从极度悲哀中,马上又要投入极度欢喜中。
格里弗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人因他的死而哭,因他的复活而笑。
这就是他的勉力所在。
“格里弗斯……”
卡思嘉第一个冲了过去。
紧紧的抱着格里弗斯,生怕再失去他。
眼泪止不住的横飞。
鹰之团的个个欣喜若狂,破涕微笑。
疯狂的涌向格里弗斯。
“格里弗斯!”
哥尔卡斯也激动得流下了泪水。
格里弗斯微笑而有歉意的看着大家。
这些都是和他出生人死的好兄弟,“格里弗……”
里基特哭道:“噫!真是不得了呢,从格里弗斯你一倒下起,喀丝卡就一直处在恍惚状态呢!”
“抱歉!卡思嘉!让你担心了……”
格里弗斯看者泪眼朦胧的卡思嘉。
笑道:“这套晚礼服,很合你身。”
卡思嘉开心的笑了,比新娘还开心。
大家只注意格里弗斯去了。
忘记了格斯还站在门口。
他看着格里弗斯被围在人群中,很开心。
他也很开心。
于是,他默默的走了。
数日后,举行了既壮丽而又壮严的王妃的葬礼。
王妃与守旧派大臣们的不明原因烧死,以及同晚发生的格里弗斯伯爵暗杀事件……
也许是裘达的主战派,或者是为了阻止密德兰特与裘达两国的停战协定签订。
由第三国所派出来的刺客所犯下的事件……
宫廷内部正煞有其事地流传著这种谣言。
第二天,在云登城的下面发现了几具被认为是与这一次的事件有密切关连的遗体存在。
但是却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解开这个事实真相的线索存在……
真实……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月后——雪。
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一片粉妆玉砌的水晶世界。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凌晨子夜。
大地还沉睡在白雪里。
人们还沉醉在美梦里。
格斯打点好了行李,准备出发了。
他的行李很简单——一把剑,一包干粮。
他是多少东西来,就拿多少东西走——绝不带走任何鹰之团的东西。
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