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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讲话无聊又没力,大部分人都没了听的心思,连装模作样都懒得了。一中的也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都仅仅是低着头,发呆的,打瞌睡的,大概还有思考来之前没做完的题的,但也没啥其他的动作,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乱来回去该遭骂了。二中的呢,一个个拿出自己班主任叮嘱一定要带的笔记实际上带来的不是错题就是自己整理的大纲摘要开始看起,或者索性刷刷刷开始算题,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学习的功力收放自如。
“嗯哼……”最后还是那韩思绪故意咳嗽了一声,教导处的那位副主任才终于收敛,“咳……那就到这里吧,接下来的时间就留个我们一中二中的同学自己一对一交流。”顾思年虽然觉得这种仗势的行为有明显狗血小说的的情节偏向以及显摆趋势,但管用就好,效果不错。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儿,顶多翻两个白眼应个景。
说是强化班的尖子,不过也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正正经经地在大会议室的圆桌边坐着“交流经验”不过是大人无聊瞎折腾展现自我良好作风与素质的又一个游戏。
这不,等到那老师把空间留给他们时,大家尴尬地坐了会儿后,便纷纷自动自发地关了麦克风。看自己带的资料的看自己带的资料,不是一个学校的却是老同学的叙叙旧,一个学校认识的聊聊复习进度理想大学,不认识的依旧不认识。
点头微笑展现各自学校的文明礼节,不热情,不失礼。好,完毕!
……
左边是自己朝思暮想奋力追逐的人,却没有搭话的勇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怕失望,怕伤心。瞄了瞄右手边的人,庄晓,得,认识,一个学校,一个班,没说过一句话。手上的笔记本全新,一个字也没有。
很好!死局!难道要不顾形象眯着眼睛睡觉?!
百无聊赖低着头扒手指。偷偷向左偏偏头瞟那人一眼。这一看,却生生移不开砚。他倒大方,真眯着眼睛睡起了觉。但大抵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顾思年才敢放任自己。
细长的睫毛似小团扇般在眼睑下铺了一层阴影。嘴巴不似平日紧紧抿着般透着微微的淡漠,反而如同孩童般嘟着泛着稚气。这间会议室处在行政楼最西边,夕阳的映照下,他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芒,分明是棱角如雕的脸庞,却透着柔和的光晕。原来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啊!舍不得移开目光,贪婪地想要将每一个线条每一份呼吸的频率记住。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能追赶上他,才能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所带来的喜悦。
低下头又陷入自我纠结的顾思年完全没有看到左手边的人睁开的泛着笑意的双眸正与对面带着探究目光的韩思绪对视。
算来算去算不到未来的顾思年叹了口气抬起头,却看到一些如狼似虎的眼光紧紧盯着身边的人。怎么忘了,这人就是个发光体,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中心。今天这交流会是文理合并的。都说理科学的好的是女生,学得顶好的才是男生,所以理科强化班,还是男生多一点,然而文科强化班就基本是女生的天下了。好么,全盯着这发光体发呆。其实一中的还好,毕竟是自己学校的,虽然一文一理,但平日里多多少少能够见到解馋,便都转移目标至那只孔雀。二中的那些不管黑的还是棕的眸子,全都对着那人泛着绿光。
天生的独占性让顾思年异常想将那些粘人的视线一一瞪回去,眼睛不经大脑指示便开始动作,过一会儿才蓦地意识到身边的人非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哪有权利去讨厌那些爱慕的眼光。哀怨地瞄了那人一眼。委委屈屈地收了眼神。
人是贪求过多的东西,欲望无底线。事实上顾思年并不希望自己变成那样。得到一点,想要更多点。然而人的恶劣的天性大概是根植与每一个人类的灵魂深处的。譬如原先是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个人存在的,便可没心没肺地无所求,见到之后便想要与之共处,一生一世。又譬如原来是没有好好看过那人,现下见着了就想一直这么看下去,而且只能给自己看,旁的人有一点觊觎之心也是不行的。
史书上评价曹操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极端利己主义”,这个词要如何辨认呢?
在现时人类的身上。Selfish一词向来是全人类的情感。
……
南方的湿冷事实上比北方的低温更加刺骨,带着湿气的寒风伴从皮肤渗入一直钻进骨髓。让人浑身寒疼。所以北方的人可以呆在满是暖气的屋子穿着短袖四处闲逛,南方的人一到冬天却是恨不得揣着被窝上班上学。
期末考伴着寒潮来临。早晚手僵得没有办法写字便只能翻看各科错题集,或者拿出口袋书背常考的文言古句,或者将熟的不能再熟的几个作文模板拿出来温习上几遍。即使打着颤也舍不得浪费一点时间。
上帝最大的不公平就在于他的公平。
成败,慧愚分得一清二楚。
用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加以证明:
证明一:天才是少数的,大多数人的智力相等。
我们是大多数。
所以我们不是天才。
证明二:成功来自99%的汗水和1%的智慧。
我们不勤奋。
所以我们难成功。
几斤几两,上帝他称地一清二楚。若是我们偷工减料,结果便是一败涂地。
除了这些,日子跟从前差不多过着。
朝着那个人的光芒不懈努力着。偶尔跟丁叮讨论下莫奈的某幅睡莲某个部分的颜色应该怎么调才能临摹得更相似。或者跟苏秋雨付玄她们调侃上两句有的没的。数学题找老韩折腾,化学题依旧是找蒋江旗问。对了,还有那只鹦鹉似的一直“你好”不消停的孔雀。
这生活虽然平淡无奇,不够多姿多彩,却,令人欢喜。
期末考试四市统考高考模拟。已经习惯了大大小小考试的顾思年已经能够以轻松地心态面对。
老韩一直在讲台强调这场考试的重要性,“这次考试是最后一学期冲刺前的热身,关系到你们接下来一学期的复习,失利了会严重影响你们的决胜心态,继而影响接下来的进度,进一步影响你们的复习,循环往复,对你们的高考是极其不利的。所以同学们一定要好好重视这词的模拟……”
虽然有一定道理,但是顾思年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倒是深深感受到老韩那为班里不辞辛劳操心的心思。
毕业班的班主任,总是最辛苦的吧!
第十二章 豁然
更新时间2012…11…19 23:32:50 字数:3042
2003年大抵是每个人都记忆犹新的年份。非典。如狂魔般席卷生命。万众一心,众志成城,这样的口号无处不在。只是呢?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心惶惶,那么多的疑似病例,那么多奋战在一线不辞辛劳却被拖去了死亡的深渊人群。
《圣经》上说:上帝怜悯我们,他借着苦难来修理我们,除掉我们的不洁和不义,在我们这些不配的人身上,给我们一个配的应许;如果我们与他一同受苦,也必和他一同荣耀。
然而这苦难终究是大了点。不安、焦虑、对死亡的恐惧……空气中满满都是这些灰色的味道。事实上西方的人性本恶论往往能比东方的人性本善的说辞更加能够给予人希望。概括讲来,大抵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绝望后的希望往往比一直存现的微弱的希望给人的亮光更加明媚。
顾思年翻着手里的错题集出神。从2002年11月份珠三角那片儿起的第一起让人不当回事儿的病例到现在这座城市第一例疑似病例确诊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情了。却也正是疫情最让人头疼的阶段。虽然北京香港这两个地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离得不算近,虽然多数人宁愿留在家里去个超市也是一次大采购,但人流依旧是流动的。高考在即,教育厅下了死命令不许一个学生出现问题。然后学校边开始了周而复始的量体温,量体温,量体温;教室消毒,教室消毒,教室消毒。
量体温是每天早自习后一次,各自量好后报到班长那里去,然后班长将汇总表教给班主任,并标出那些人体温异常的人数。体温异常的都是即可让家长来接回去的。要是哪个班哪天的人数多了,得,全班放假。原先只管担忧复习进度、答题正确率其他一概忽视的高三学子不得不分出神来细心料理自己的身体,深怕哪天感冒发烧小咳嗽的不仅自己受影响,或许还得害的班里其他人打包回家复习。虽然到最后阶段全凭自己,对有些人来说在哪里都是一样。但是到底学校是更有学习氛围紧张气氛的好环境。
老韩说:“高考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等高考结束了,你们想咳嗽就咳嗽,想打喷嚏就打喷嚏,想发烧就发烧。但是现在一定要稳住。呃……当然高考后非典结束前能不发烧还是不要发烧的好。”
教室消毒是在每天大早有校工在没个教室蒸煮白醋的。做完早早操到教室早自习不得不打开窗户透气。整个教室都是浓烈的醋味。连走廊和楼道里都是。
非典的阴影无处不在。
随着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北边那边的疫情越来越让人心惊,校方更加重视体温与消毒问题。量体温从原来的一天一次到后来的早自习后一次晚自习后一次。消毒也从原来的白醋蒸煮法到高三教师全面装上紫外线灯,这样虽是没了刺鼻的醋味,消毒时却不能呆在教室。早晨还好,很早便有校工完成工作,中午便规定只能在宿舍休息。于是原先除了晚上睡觉没人呆的宿舍一下有了人气,只是依旧是一片寂静,每个人手里不是捧着笔记就是错题集,要不就是各类的模拟试卷。一分一秒也不肯浪费。
然而即使是这样,顾思年依旧光荣地被送回了家隔离。不过是晚自习后躲在教室呆了会儿,而且这座城市的五月的夜并没有多少凉意,但她却恰恰好被感冒之神对上了眼。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