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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盘庚迁都以后商朝的社会情况提供了可靠的材料,对中华汉字起源和发展的研究也大有裨益。
武丁中兴
武丁中兴
盘庚迁殷以后,商朝的国势就一直处于上升阶段。到了武丁统治时期,政治、经济、文化都得到空前发展,国力趋于鼎盛,史称“武丁中兴”。
武丁是商朝的第23个国王。据说,武丁年少之时,父王小乙为了其能成为一个称职的国王,就把他派到外地观省民风、增长见识和锻炼才能。于是,武丁来到黄河两岸,观察当地人民的生活,接触大量的平民和奴隶。有时,武丁还和这些人一起参加农业劳动。这些生活体验,使他了解到生活的艰辛和劳动的不易。
武丁是盘庚以后最好的国王,具有雄才大略和远大的政治理想。有个叫傅说的贤人,是个奴隶,他在参加修建工程时,被掌管该项工程的百工发现,向武丁举荐。武丁亲自去面见这位贤人,发现他果然谈吐不凡,是一个经世济民的奇才。武丁为了任用傅说为相,三年不管事,自称梦见圣人,并画出傅说的相貌,令百官去寻找。殷人信鬼,武丁以此方法举傅说做宰相;贵族们便不敢反对。事实证明,武丁的做法是非常正确的。自从傅说被提拔为相后,一心一意辅佐武丁,帮助武丁大力振兴政治、经济、文化,缓和了奴隶的对抗,商因此复兴起来。武丁死后,被称为高宗。
由于武丁善于选拔人才,善于任用人才,所以在他的身边,就聚集了众多的名臣,除了傅说以外,还有甘盘、祖己等人。有一次,武丁祭祀成汤之时,一只野鸡飞到了鼎身上啼叫。在王都的郊外,有一片茂盛的森林,是飞鸟经常栖息的地方。所以,一只野鸡飞到太庙中来鸣叫,这本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但是,武丁却认为这是一种不祥之兆,害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祖己趁机劝谏武丁:“请大王不要担惊,不要害怕。现在,只要你修好政事,励精图治,勤俭节约,一切不祥之兆自会烟消云散。”当时,武丁用来祭祀的祭品过于丰盛,而祖己担心他流于奢侈,便劝谏如此一番话。武丁是一个虚心纳谏的君王,非常乐意地接受了祖己的劝谏。聪明的大臣往往借自然的异变来劝谏君王,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野鸡鸣叫和共生树的故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武丁时期,对周围侵扰商朝的各诸侯国、方国,包括羌方、土方、人方、鬼方、虎方、荆楚等展开了一系列的征讨。此举在带来了国家稳定的同时,也给人们带来比较安定的生活空间。当然,从另一方面看,战争同样造成了许多负面影响,比如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激化了阶级矛盾等等。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武丁的大规模战争,为商朝几百年的基业过早唱起了日暮时分的苍凉之曲。武丁中兴既是商朝兴盛的顶点,也是由兴盛走向衰败的开始。
奴隶制度
奴隶制度
商朝的奴隶主阶级,由以商王为首的各级奴隶主构成。在名义上,商王是全国土地和臣民的最高所有者,他把土地和奴隶分配给王公、贵族、诸侯等,从而形成占有不同数量土地和奴隶的大小奴隶主。他们残酷地压榨、剥削广大奴隶,过着穷奢极欲、花天酒地和作威作福的生活。
奴隶呢?他们“只是会说话的工具,牲畜是会发声的工具,无生命的劳动工具是无声的工具,它们之间的区别只在于此”。(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奴隶是社会上受到剥削和压迫最为沉重的阶级,他们完全没有人身自由,本身也是奴隶主的一种财产。商朝时期,奴隶的种类比较多,有农业奴隶、畜牧业奴隶、手工业奴隶和家内奴隶等等。其中,农业奴隶是奴隶“大众”的主力军。甲骨文中常见“众”和“大众”的字眼,经过专家研究,断定这就是商朝的农业奴隶,他们的工作主要是从事农业生产。甲骨文的“众”字,上边一个太阳,下边三个人,就像许多奴隶在烈日下劳动。当他们在烈日下劳动的时候,都有甲骨文称作“小臣”一类的奴隶主在监督,在催促,在鞭打。除了农业劳动外,他们还要承担各种劳役,还要接受各种军事训练。在畜牧业和手工业部门,奴隶主还要役使大量的奴隶。在奴隶主的家里,大批奴隶服务于生活和生产的方方面面。在众多的奴隶之中,只有极少数的奴隶会得到奴隶主的宠信,从而摆脱奴隶的悲惨命运。比如伊尹原来就是家内奴隶,后得到成汤的信任;傅说是罪徒,后得到武丁的赏识,从而荣升为统治阶级的一员,这样的例子实在很少。在商朝,奴隶主对奴隶的惨无人道,集中体现在人殉制度和人祭制度上。生前,奴隶主贪婪地吮吸奴隶的膏血;死后,他们以大量的奴隶作为陪葬,妄图把人间的剥削压迫生活带入冥世,这就是人殉制度。从目前所发现的商朝墓葬看,每一个大、中型墓(这些都断定为奴隶主之墓)中,都有数量不等的殉人,少则几人,多则数百人。每到祭祀时,仍要杀死一些奴隶作为祭品。这种用奴隶作为“牺牲”来祭祀的制度,就是所谓的人祭或人牲制度。成汤求雨时,史官们就打算用人牲祭祀。甲骨文中还记载有各种人祭的方式,如“焦妾”,就是用熊熊烈火活活烧死女奴以求雨;“沉妾”,就是把女奴投于水中以祭神;“伐羌”,就是杀死羌奴以祭祖。甲骨文中关于人祭的记载,记有人数的有1992条,共用13050人,没记人数的1445条,估计也有上万。从这些记载中,我们可以管窥商朝时期人祭的数量,体会到奴隶制度的残暴。另外,奴隶主在宫殿、居室建成奠基之时,还会在其四周埋上若干奴隶和牛、羊、狗等,以保佑宫室的坚固和居室的吉利。
在奴隶主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下,奴隶们过着如牛如马、抑或牛马不如的生活。这些有血、有肉、有智慧的奴隶,在无法生存的情况下,开始反抗商朝奴隶主的统治。当然,他们的反抗,并不像后来封建社会的农民一样,能够组织起大规模的武装起义。他们只是以怠工和逃亡等方式来反抗商朝的残暴统治。为了防止奴隶的怠工和逃亡,商朝的统治者设立了监狱,制定了包括砍头、剖腹、割鼻、活埋、刖足和剁成肉酱等各种酷刑。其中,刖足是商朝最流行的刑罚之一,是用铜锯从脚踝骨处锯断下肢,以示警示和惩罚。
商朝的奴隶制度,无疑是一种极其野蛮、惨无人道的社会制度,应当受到批判和谴责。但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奴隶制度却是最先进的社会制度,正是由于奴隶制度的确立和完善,才推动了商王朝农业和手工业空前的繁荣和发展,创造出极其辉煌灿烂的商朝文化。最具代表性的便是青铜铸造业。举世闻名的司母戊大方鼎,就是商朝文化的骄傲。大鼎长
0厘米,宽78厘米,壁厚6厘米,耳高133厘米,重达875公斤。鼎身以雷纹为地,上
有龙纹盘绕,四角为饕餮纹。试想,在科学技术并不甚发达的商朝,如果没有众多奴隶的共同协作,没有细致的分工和优越的技术,怎么会有司母戊大方鼎的诞生?奴隶制度虽沾满了罪恶的血腥,但也创造了辉煌灿烂举世无双的文明,从这一意义上说,它是人类历史上不可或缺的进步阶段。
纣王无道
纣王无道
武丁时期,确立了嫡长子继承制,国王生前便预立嫡长子为王位继承人,以避免子孙在王位继承问题上的纷争。此后的国王都是以嫡长子身份继立的。嫡长子继承制,一方面加强了王权,减少了王位继承的纷争;另一方面,王位既定,也加速了统治集团的腐朽,削弱了商朝的统治。西周初期的大政治家周公旦,目睹了商王朝一步一步走向灭亡的过程。辅佐周王时,他以祖甲以后商朝的历史为借鉴,反复告诫周成王:“商朝自祖甲以后的国王,由于从小生活在深宫之中,不懂稼穑的艰难,也听不到人民的疾苦之声;优越感特强,不知道好好学习为君之道,也不懂得倾听别人的意见,这样的国王,只知道沉溺于享乐之中,怎么可能会有大的作为呢?怎么可能不断送商朝的天下呢?不仅如此,由于这些商王个个荒淫享乐,所以没有一个长寿的,一个个都是短命鬼,在位的时间长则十年八年,短则二年三年。”盘庚迁殷,原想纠正贵族的腐化堕落,可是武丁以后,他们腐化更甚,到纣王时更达到最高程度。他们一般的生活,是淫乱好色,是打猎游玩。他们荒废耕地,让麋鹿禽鸟生长。他们想出各种残酷的刑罚,榨取财物。他们日夜酗酒,整个统治阶级都沉溺在酒里。殷墟出土的青铜器,有相当大部分都是酒器。从这些众多的、精美的酒器中,我们不难想见商朝统治者穷奢极欲嗜酒的习惯。试想,上至商王,下至中小贵族,基本上囊括了大大小小的所有统治者,每天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都只会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不是活脱脱的行尸走肉吗?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这又是何其的不幸?统治阶级如此不思进取,不思变革,作为底层的奴隶阶级,除了镣铐以外,失去了所有的生活和生产资料,甚至生命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反抗。社会矛盾如此激烈,奴隶反抗方兴未艾,商朝的统治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纣王继位之初,尚能励精图治,试图重振昔日雄风。他御驾亲征,平定东夷,把中原文化传播到了江淮地区。大批战俘成为商朝的奴隶,也有力地促进了商朝农牧业和手工业的发展。战争的胜利,却冲昏了纣王的头脑,他开始追求荒淫无道、花天酒地的生活。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他,为取悦历史上另外一个红颜祸水——妲己的欢心,不惜巨资,造离宫别馆,筑亭台楼阁,建酒池,悬肉林,让男女裸体追逐于酒池肉林间(酒池就是凿一个大得可以行船的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