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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湿纸巾给他,看他慢慢擦掉手里的灰尘,白色的纸巾在粉红色指尖揉搓,看起来十分悦目,忍不住转到他的面前再取去出一张纸巾帮他擦干净。
「可以等到什么?」不懂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琉停下手中的工作,让他帮自己擦干净双手,弯着头凝视他的脸庞。「大家。」
「大家?」
「嗯!做秋千好不好?」看自己的手已经擦干净,又指指那一头的树下。
「想在那里做秋千?」
「嗯!」又点点头。「做了秋千,小琉可以在那里等。」
「等大家?」觉得自己就像个偷偷挖掘天使秘密的小偷,一次又一次的问句,一点一滴地指出天使藏在角落的秘密。
「等大家。」看他没有动静,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大树下走。
「为什么要等大家?」让他牵着走,爱看微风吹抚过他脸颊时的模样,一丝丝黑发飘扬,短短的,柔柔的,比起季璃的长发飘逸,他的多了一份自然洒脱,少了一份女性的柔美。
都很美丽,不管是季璃还是季琉。
他的问话,让季琉长长的眼睫半掩,粉嫩的双唇微启又阖上,等他再度开口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大树底下,近看才感觉到比脑中描绘的还要大上许多。可以挂上秋千的横出枝干,要一个大男人的手才能环抱,恐怕是上百年的老树了。
「不知道。」季琉淡淡地说出想了久仍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答案,移到大树主干下,很轻松地就攀爬而上慢慢走道横出的枝干上,一直来到宋卫樵旁边后坐下。
他静静凝视远方的神色,让宋卫樵忘了季璃一开始交代的任务,两手往枝干一攀一举,一下子就上了树坐到季琉的身边,发现虽然只差了一点点的高度,整个牧场看起来的景象便有了差异。
大树是牧场的高点,两人坐着的位置可以远观一大片牧场景致,远远的那头有更多的牛羊聚集在一起,还有几个牧场工人正在耙草。
「不知道怎么说?」
「嗯,小琉像它。」拍拍臀下的树干,也许是每一个来牧场的人都喜欢爬上这一横出的枝干,手掌心接触到的树皮并不十分粗糙,有呴地方被磨平了。
「像大树?」
「小琉像大树,大家走了,小琉在秋千架等,等大家回来。」所以他喜欢秋千,在秋千架上总是可以等到他想看见的人。
在秋千架上等回家的爸爸、妈妈、小璃,还有许许多多跟他说话的人,在秋千架上等不晓得为什么离开的大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想很多他不晓得的事情,想做了就离开,做完了就回来。
他就在秋千架上等大家。
等大家想到他……
若有所悟的一个思绪从脑海中闪过,随着思绪而来的是很深很浓的歉意与心疼。
宋卫樵不由地伸手抱住季琉,紧紧地将他纳入自己的怀里不放,连气息一并纳入自己的胸膛。
不认识季琉的人,不懂季琉的人将他当成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懂得弱智儿,而他们这些自以为懂他,自以为已经对他付出许多的人,其实不过是在自己有空的时间,才来看看他,关心他……
所以他喜欢秋千……
因为他觉得在秋千架上等待,就可以等到愿意陪陪他的人。
「我们来做秋千吧!」埋在季琉颈子边的人,闷闷地说。
「做秋千。」得到他的应许,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庞突然亮了起来,瘦瘦的身型恍若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彩。
谁说不容易看出季琉的情绪的?
他现在就晓得他必然是高兴愉悦的。
「走!去拿做秋千的用具。」跳下树并转身接着一起跳下来的季琉,两个人手牵着手,就往山下停车的地方跑。
正走过来准备叫两人吃饭的季璃,瞠目结舌地看两个人神经地往山下跑,不晓得他们发了什么神经。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刚刚不是已经提醒过他别让小琉带着跑了吗?结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人真如她所担心的一起发神经了。
「回车上,妳不用跟来,在那里等着。」宋卫樵边跑边朝她吼到。
不用跟?
爱说笑,她什么时候成了可以被丢在一边的人了?
收起阳伞,提起裙,跟在两人的后面就跑,一点也不担心另一头树下的食物被哪只牛羊兔子给吃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做秋千!不是叫妳不要一起过来了吗?」
做秋千?为什么?怎么做?
「我就是要跟怎样?」像个被哥哥抛下的小妹妹,季璃嘟着嘴硬是跟在身后跑,原本整齐的长发落下发夹,四处飘扬。
季琉回头,瞧见自己妹妹的模样,唇角很轻很浅地微微勾起,几乎叫人无法察觉的一抹笑。
「别跟丢了。」同身边的人、身后的人一样大声地说。
短短一句像是关心又像是调笑的话,叫奔驰的两人大笑出声,季璃一边跑,睁大的眼睛收不回来,舍不得放弃眼前这一幕美好。
「是的,哥哥!」是不是第一次叫季琉哥哥,她忘记了,或许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这么叫过,后来他叫她小璃,她叫他小琉,大多数的时间里,她总是忘记他比她早了两分又四十一秒出生。
哥哥!
喜欢,喜欢这么叫她的小琉,她的天使,她的宝贝……
※
※ ※ ※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一开始是打算一起在外头吃过晚餐才回季家的。但是一整天的游玩,让三个人全成了泥人儿,尤其是两个穿白衣的天使,连细细的发上都沾了些许泥。
「你们是从那个战场上回来啊?还没吃饭吧?」季母瞧见三个大泥人步入家门,忍不住掩口轻笑,顺便吩咐一旁的管家去准备一下换洗衣物,也把晚餐重新热过。
季璃跟宋卫樵两人互视一眼又笑出声来,而一旁的季琉病才刚好不久,玩了一整天的时间,现在可以说是站着睡觉。若非有宋卫樵在一旁扶着,肯定直接趴在玄关上大睡一场再说。
「还没呢,我先让小琉洗澡好了,让他清醒一下吃过饭在去休息。」
「你?」
季璃连忙伸出手把抓着季琉往浴室就走的人抓回来。
「对啊!当然是我,难不成是妳?妳好意思?」
「哼!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你。」她当然不可能帮季琉洗澡,从十岁以后他们就没有在一起洗过澡了,那多丢脸。小琉就算是她哥哥也是个男孩子,她一个大女生怎么可以跟男人一起洗。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我们两个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季母有觉得季璃的抗议很奇怪,附和地点点头。「是啊!妳看小琉这样子,要是让他自己洗的话,肯定会一个人睡死在浴室里头,让卫樵帮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妈妳不知道他,老是吃小琉的豆腐。」今天在树下做秋千的时候,这个死人就不知道亲了小琉几次,偏偏小琉似乎很喜欢她的亲吻,有时候看见他的脸一靠近,他就傻傻地自动凑时前让他亲。
「妳不让我亲,我就只好亲小琉了。」说着,又皮皮地在半睡半醒的小琉脸颊上亲一个,迷迷糊糊的季琉感觉到脸上温温软软地,很习惯地凑上前回吻了他一下,然后整个人干脆直接挂在宋卫樵身上睡。
「妳看!妳看!他又吃小琉豆腐了!」季璃被他气得跳脚,最受不了的是季琉不晓得什么时候更进一步地养成回吻的习惯,两个人就在她们面前这样卿卿我我地。
季母掩嘴轻笑。「那有什么关系,妳自己还不是常常偷吻小琉,我跟妳爸爸也常常这么对你们做啊!」
「那不一样!」
「吃醋的小鬼。」宋卫樵故意对她瞪瞪眼,随意的表象下,其实自己也很纳闷怎么同样的两张脸,自己却偏爱亲小琉多一点,是因为他总是乖乖巧巧地让他亲吻吗?
「妈!妳看他啦!」这个可恶的人!
「卫樵没说错啊!小琉那么让人心疼,谁都会想要亲亲他的,妳啊!以前没人跟妳争,现在多了一个人跟妳抢,就吃醋了喔?」季母温柔地看着三人,注意到宋卫樵很温柔小心地扶着季琉不让他滑下去时,和蔼的演瞳闪过一阵复杂的神采,一瞬间光芒,快得教人无法看清。
「妈!妳怎么帮他不帮我啦!」
「傻女儿,妳没听过丈母娘看女婿,只会越看越顺眼吗?妳妈妈自然是帮卫樵,怎么可能会帮妳呢?」季父笑着从书房里走出来,刚刚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自己未来的女婿可以这么疼小琉,令他感到非常欣慰。「来。这个是给妳的。」将手里的一迭文件递给季璃,
「这是什么?」
「我们给妳的礼物。」两眼弯成新月,疼爱地看着女儿满脸疑惑打开那一封牛皮纸袋。
季璃很快地拆开封口,才取出一小截纸张,鼻头便难以控制地酸处难当。
纸张上面写的是她之前想申请的那所大学的入学通知。「这个是……我不是说过不用了吗?」
季母向前拍拍她的手。「这个只有一个学期的时间,是妳爸爸跟妳大学的教授讨论过后,写了一份推荐函给K大的教授,对方愿不愿意这种学习方式我们并不知道,单纯只是一个请愿而已,但是今天中午,邮差送来了这一份数据,上面写着她们愿意接受我们的请求,在这一个学期里,妳能修多少学分算多少,未来的日子理妳只要有时间,就可以去补剩下的学分,直到毕业为止。说起来其实都是妳自己的功劳,如果不是妳自己在学校的成绩优秀,发表出来的几项成果受到那边的肯定,要不然妳爸爸跟教授在如何努力也没用,今年毕业后,妳就可以开始这一学期的课程,这里,有我跟妳爸爸还有卫樵看着,放心去。」
「爸、妈……」过于激动的内心,让她脑袋混乱成一片,不晓得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