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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风信子却被他最爱的弟子风欲静下毒暗害。风魔童为报师仇,离开地下,来到中界寻找力量,隐入玲珑塔中。后来被司雨救出,于是一直把司雨当成最好的兄弟。司雨大闹北帝帝宫时,以破天决诛杀了风欲静。风魔童认定了司雨,一心追随于他。
此时,司雨早把破天决全部心法和破天刀一起交给风魔童,但风魔童不知为何,却怎么也练不对,一直在第七重境界里徘徊,而且那破天刀更是被他高高供起,只拿着那口断刀。
但就算如此,他也是天界少有的高手之一了。
司雨从不担心风魔童的身手,但以他的莽撞性格,真能独立完成这项任务么?
仿佛看透了司雨所想,承伯笑道:“放心,放心,此去虽然艰难,但那个人,他是一定能请回来的,更何况,你发明的那虚空之门,可也不是摆设啊。”
雨打梨花之破天决 》 第一章 高鸟啼烟树 孤村动野风 第一章 高鸟啼烟树 孤村动野风 “需要多少强者的死祭,才能让血魔重生?”黑暗里,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就算是说出的是死祭和血魔这样恐怖的事情,在这个声音口中,也是平平淡淡,不染一丝烟火气。
如果司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大惊失色。镇灵法石中的血魔,连云之君也无法消灭的血魔,竟然现身了,而且还有人在安排它的重生。难道他们不知道,血魔重生,会令生灵涂炭么?
“真人级强者,最少十五名。普通强者,不能少于五千名。”另一个低沉的声音答道。这个声音里满是戾气和恨意。
“十五名?就算是整个梦萦城,也没有这么多的高手啊。嗯,这由我来想办法。那黑森林的钥匙,又在何处?”
“苦菜头。”
“果然,我就知道他与黑森林有勾结。好吧,我派刘清去捉他来。有了血魔,再有了黑森林的钥匙,不怕九黎不灭。到时有了血魔,再有了九黎之魄,这天下,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哈哈哈哈哈。”
“是啊少主,到时这天下,更有谁是您的对手?可是,少主,你真的这样相信刘清么?”
“当然,他可是您的‘儿子’呢,更何况,他的智慧,足以让他承担各种困难的任务。”
“哈哈哈,我的儿子。”那低沉的声音笑了,黑暗中,一张惨碧色的面孔显现出来,那很象一张人的面孔,但却是由一声声带血的树皮组成的,“我这种存在,根本不可能有人的思想的。少主放心,和您一样,我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感情。我和刘清的父亲间唯一的维系,不过是帮他消灭黑森林罢了。”
太阳悬在头顶。
初春时候,阳光并不强烈,隔了淡淡的水气看过去,那光线如有形有质一样流动。
阳光下,满是大片的初生的青草,绵绵延延,直到天边,却一律都泛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
一条石路沿山势爬行,到这小岰里转一个弯,隐入一带绿树之间。
溪水哗啦啦流淌。
正午时分,有袅袅的炊烟远处升起。
村口有块石碣,用小篆注着“兰若”三字。碣上长满青苔。
距村不足三里,路旁有一株大树。
树下有个大胡子壮汉,倒在大青石上,身着单衣,斗笠遮面,两只粗大的手掌叠着肚子上小睡。一口巨大的断刀斜在石旁。
天气还不算十分暖和,一些穷人依旧穿着冬装,他穿得这样单薄宿于野外,却也不怕着凉。
一只朱灵玉鸟从远处飞回来,落在树头,清脆的鸣叫着。
它就像一只小精灵那么自在,那么逍遥。这里本就是它的家了。
壮汉被吵了起来,他喃喃的骂道:“鬼东西,老子在这大山里迷了路,转了七八天难得睡个好觉,你就来闹,闹个鬼呀,一边叫去。”
不知是未见过人,不知人之可怕,还是生来胆大,那玉鸟被他一喝,却不飞避,跳下树来,在青石上与壮汉对视,口里叫个不停,很气愤的样子,进两尺喳喳喳,退两尺喳喳喳,打旋又喳喳喳。细看时,那鸟儿眼中露出一股少见的灵动,分明与普通朱灵玉鸟不同,但如何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壮汉给这鸟弄愣了,迟疑道:“你这个家伙,还敢和老子叫阵怎么着?”
那鸟竟十分通灵,对着壮汉又是一阵大叫。
壮汉气笑了,道:“好吧,你有唱歌的自由,老子远来是客,不敢惹你,我另换个地方睡好了。”说着话便负起包裹,提上断刀,向前走去,眼见到来到石碣附近,他却似看不到那路一样,不知怎么一转,沿着草野去了。
那玉鸟见壮汉被轰走,得意的在树间飞上飞下,唱个不停。
这时远处马蹄声响,三匹马一辆车从山的那一边奔了过来。当前是一匹白马,马上一个中年汉子,瘦瘦的,一身劲装,满是彪悍之气。他后面两人青衣小帽,家人模样。车上一个人白白胖胖,如同一头肥蚕,架在辕上,胖手一挥,打个旋,马鞭清脆,那手腕的灵活让人简直难以和他的人对应起来。
“阿福,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回管事,那是一只朱灵玉鸟。”
“朱灵玉鸟?咱家有十几只,怎么都没这只唱得好听,去,把它抓来。”
“好的,管事。”
叫阿福的家人从马上跳下,轻手轻脚来到树底。
那鸟护巢的紧,立即便又飞下来。
阿福也没想到这鸟竟不怕人,把手一张,便向那鸟抓去。
那鸟展开蓝色羽毛,一抖翅,便从阿福手边穿过,红色小嘴一口啄在阿福手背上。不过这鸟小力轻,一啄不过如同搔痒。阿福手指成勾,翻覆往来,居然是中界少见的拿云劲。这拿云劲讲究轻柔舒缓,手掌间似有还无,来去无踪。阿福自然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出手间便风声响动。朱灵玉鸟本是灵物,它竟在阿福掌间梭子般跳动,让阿福一时拿它不住。不时啄他一口,抓他一下,忽然间高飞,便到了空中,喳喳叫着,拉下一泡屎来。虽没淋到阿福头上,却也气得他头冒青烟,恨不得一把将这鸟抓住,拔下毛来烧吃。
那管事骂一声:“笨。”一跳下车,落在马前,把阿福扯到后面。
只见他是另一个做派,胖胖的手叉腰,对着天空嘬唇发啸,学起鸟叫来。
那玉鸟下落,飞到近处与他对鸣。
管事指手划脚,口中发鸣,意似指责。
玉鸟寸步不让,越飞越近。
旁边两个家人看得发呆,一直背转脸的中年汉子此时也转过头来看,不想管事还有这等手段。
正在玉鸟飞近时,管事突然出手,将玉鸟抓在手中。
玉鸟大叫,十分凄厉,同时拼命挣扎。管事知这种鸟性烈,早把一个小囊罩了上去,那囊中有着安神的药物,不一刻,玉鸟便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刘管事似乎给什么东西惊动了似的,脸上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刹那迷茫。不由再次看了看手中之鸟。暗道古怪,随之把鸟丢给阿福,回复为漫不经心的笑嘻嘻模样。
与此同时,距此千里,暗无天日弥漫着雾气的从林深处,一个老妇人猛得跳起来:“我的孩儿!”她从树头跳下,肋下忽生双翼,掠过从林的上空。
然而一头白翼的虎站拦在了她的面前:“别动。”
“闪开,我知道了我孩子的消息!”
“没有用的,就算我闪开,你也出不了这黑森林,我们是被上天仇视的种族,我们不可能现身在阳光之下。”
“走开!”妇人疯狂般的大叫起来,无数的鸟随着这声音向老虎扑去。那虎并不动,全身却放出蓝色的光来,靠近的鸟雀石头般落下地去,身上竟结了冰晶。“是你们,是你们害我丈夫孩儿离开黑森林,无法回来,你们是恶人,是恶人!”妇人大叫着向那虎冲过来。
那虎面上带了黯然之色,随即抬起头,他随手招架着:“牧鸾,万年了,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每一世都有发生,受害不是你自己。你说我们是恶人,其实,这黑森林中,又有谁还能算得上人呢?”
他的声音里已满是苍桑。
兰若村。
中年汉子叹口气:“刘管事,你对一只鸟也动用心机么?”
刘管事答道:“闻先生此言差矣。人说狮子搏兔需用全力,在下为主人做事,从来只知尽心尽力,不知什么叫心机手段。”
中年汉子闻先生不语。
刘管事把鸟挂在车上一个玉笼中,让两个家人守在村口,他与中年汉子绕过石碣,向村中走去。
来到村头一个小院之前,刘管事上前打门。
一个四五岁小男孩来开门:“你们找谁呀?”
刘管事笑得如同弥勒佛:“小哥,你爸爸苏半诚在不?”
小孩仰头道:“我不叫小哥,我叫楠楠,我爸爸不在,他和苦叔采药去了,你们是?”
刘管事道:“我是他的朋友,前来找他。”说话间抱起小孩,与中年汉子一起走入院子。
帘笼一起,一个女人走出,手中拿着一个破磁盆,盆中正洗着山菜,她问道:“宝儿,谁来了?”一眼见到刘管事抱着孩子,手中磁盆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梅姿,想不到我会找来吧?少主惦记你好久了,不想你在中界成了家,还养了这么大一个孩子。”
“管事,求求你,放开我的孩子,一切罪在奴婢身上,与孩子无关啊。”女人哭起来。孩子见母亲大哭,忽然一口咬在管事的胖手上,管事手一松,那孩子拨腿就跑,却又给管事抓了回来。
那孩子挣扎道:“娘,你别怕,爸爸和苦叔回来,会打这些坏人的。”管事用手指在孩子肩上一按,那孩子晕了过去。
“宝儿,宝儿!”女人大叫着扑上前,却给刘管事轻易避开。
“你慌什么,谁要把你的孩子怎么样了?”刘管事胖胖的手在孩子身上轻抚,每抚一下,那女人吓得脸就一抽,“和苏半诚那小子一起逃走,罪在那小子身上,只要你听话,帮我把他抓回去,说不定少主饶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