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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真要服了他们所有人,从方云烟开始,真要服了他们所有人。
唐清是多么好笑着看着方云烟在所有人一齐冲进的当口,独独挑中了沈研的怀抱,歪了进去,然后,不胜娇羞,不胜温柔,不胜满足的转头,朝唐清看着,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唐姑娘,谢谢你,不过云烟的病怕不是你能帮得了的,总之,谢谢你……”
得,您别这么说了,您不说话,我倒要谢谢您了!
方云烟几近哭泣,真是哀哀欲绝,沈研的手不断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唐清见了,居然该死的羡慕,那双手一定很温暖,能无言地传递安慰与保护,看看,方云烟的身子仿佛越缩越小,已经深深地藏到了沈研的胸前。
“大表哥,我,我不要他们治了,他们都是好心,云烟知道,可是,希望越大,失望愈大,云烟受不了的,大表哥,让他们走吧,只要你留下就够了,你一直陪着云烟,只要你……云烟死也无憾……”
唐清却轻笑出声,惹来无数道责怪的目光,沈研甚至想,她平时一直那么聪明,怎么这会子这样?
唐清赶紧止住笑说道:“放心,你死不了的。”
倏地,她拔出一把匕首,缓缓地再次向方云烟走来。
“你,你要干什么?”方云烟的脸色吓更白了,沈研他们要阻止唐清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
唐清在众人尚无任何反应中,快速地抓过方云烟的手指,于指尖轻轻地划了一刀,随手拿过一旁几案上的茶盅,在下面盛接滴下的血液。
云烟似乎真的承受不住惊吓,晕了过去。
唐清却颇有兴致地研究茶盅内的血样。
沈研怪自己反应迟钝,因此更加恼怒,一下从床沿站起,抓过唐清的胳膊,一把把她带到他面前,两人眼对眼紧贴着,唐清愣愣的,沈研原本是收紧了手,准备好好惩罚她的,可是愈看唐清的样子,到最后满腔愤怒只得化为一声叹息,唉,要那她怎么办才好!
“慢着,大家快看!”唐清却调头不看沈研了,而是举起了茶盅,沈研抓着唐清的手没有放下,顺势由她脖颈边看过去,擦着她的头发看过去。
“我很奇怪,方姑娘体内寒气的根源究竟在哪里,”唐清没有在意沈研的身姿和举动,自顾自说道,“不过,看她的血就知道了,你们看,这血是不是能看到一层异样的光彩?”
茶杯中的血液表层似乎真的附着一层浅浅的蓝光,不仔细观察还看不出呢!
唐清说,“问题就出在她的血液里,依我看,方姑娘乃百年难得一见的阴寒体质,她一定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出生后没有得到及时治理来遏制住那股寒气,现在,全身血液已经浸透寒毒,不下狠招恐怕再难医治了。”
沈研问道:“如何?”
“炼血。”唐清迅速说道。
“此种古法早已失传多年。”蒋神医道。
此话一出,沈研他们原本已绽放光彩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唐清笑道:“别人不会,并不代表我没有办法。”
“唐姑娘,”沈拓不知何时轻轻靠近了她,唐清微微一颤,沈拓小心翼翼地开口,真怕连最后一个机会也失去呀,“唐姑娘,你真有把握?”
唐清再次肯定点头,“不过,请容我三天后再答复你们。”
沈拓已然激动忘形,像个半大的孩子听闻了天大的喜讯般,突然一把握住了唐清的手,对着她大笑起来。
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呦,却早已辨识了人间的情爱辛酸。
唐清在心底叹息,任由沈拓握着她的了,看他这么高兴,她真的也很高兴。
沈研的手是不动声色搭上沈拓的肩膀的,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扯开沈拓抓着唐清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插入这两个人之间,最后,他站在唐清面前,恰恰挡住了沈拓喜形于色的笑颜,回头默默看了唐清一眼。
他并不是在责怪她,可唐清觉着他于先前温热的眼睛里又加入了些灼而烫的东西。
于是她不由地不好意思了,脸上更是泛着玫瑰般的艳红了,她只得调开原本盯视着沈拓的眼睛。她根本错了,今晚就该什么都不看,谁也不看,管它什么蛊惑人心,催人心疼的沈拓,还是坚强有力,震颤心湖的沈研呢?
“大哥,二哥,你们就这么相信——,她?”沈磊出声了,每个家庭的三弟都是傻乎乎的。
“我相信她,真的。”沈拓根本就没有察觉今晚大哥的异常,而所有的异常都是他的“新嫂子”引起的,他绕过沈研高又阔的肩头,对着唐清热烈地笑着,“唐姑娘会有办法的,总之,现在是有希望了。”
唐清万料不到沈拓对陌生的自己竟会如此信任,还是回他浅浅一笑,突然,手一紧,微微生疼,抬头终于看到沈研不带任何喜色的脸。
呃?他为什么不高兴?沈拓他们这么高兴,他怎会一副如此死板的面孔?云烟的好不是他的希冀吗?云烟不是他的所爱吗?她都要想办法治好他的所爱了,他为何把她弄得那么疼?
哎,太用力了,好疼!
沈研是不甘心放开唐清的,从他纠结的眉目,凛冽的眼神看来,他有意与她这么纠缠下去。
可是——
悄悄的,从旁闪进一个侍卫,在沈磊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沈磊顿时脸色大变,对沈研喊着:“大哥,百草园前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唐清一甩沈研的手,出奇的干脆,在所有人的愣愕中,率先走出了房间。
沈研想也没想,跟了她出去。
其他人也跟随大当家离去,只有——
只有沈拓,不为所动,目不斜视,静静悄悄地站在了云烟的旁边,一直站在了她的旁边。
云烟呢,脸色晦暗不明,紧紧地死死地盯着沈研头也不回离去的方向。
月隐星稀,雾已然升得更浓了。
百草院前的小树林里,“息簌”声传来,动静不止。
于那一团不可测的昏暗中,浮游着几点亮光,不时地若隐若现。
仔细分辨,恰似侍卫们刻意压低声音在交谈着,那么先前发现的几点亮光,必是侍卫们手中所提的灯笼了。
再仔细走近,稍稍拨开挡于眼前的雾气,便会发现这平常不起眼的小树林里,此刻气氛诡异。往来走动的侍卫们,在严总管的调配下,忙碌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则无不都是深刻的紧张。
绿衣在哭。
这儿只有她一个女子,因为是她发现的尸体,吓也要吓死了。
绿衣能够预知别人的未来,却没有算着自己有朝一日还有这样凄寒的经历,算是大开眼界了。
唐清走在了沈研他们的前面,是第一个到场的。
张开怀抱正巧迎住了哭得不成人形的绿衣,抱在怀中时分明可以感到这个小丫头颤抖不止。
然后,唐清拉开了她,让她一定要站好,稳稳扶住,镇静示意,让绿衣讲给她“听”。
绿衣擦抹了一把眼泪,在唐清身边她总算可以感到安心,她颤颤巍巍地比划,动作僵硬迟缓,唐清需要仔细辨别。
“小姐!是凤凰!她,一直死不瞑目地盯着我!”
唐清“吁”地倒抽一口冷气,想来也受着震动了。
沈研他们随后赶到,沈研是一下子跑到唐清面前,大声地斥责的。
“你怎么能来?这儿也不是你一个女孩家来的地方!”
照着沈研的意思,他是惊讶,责备,不满,气愤,担心,五味杂陈的。
唐清却像没看到他似的,故意不睬他。现在有更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
“绿衣,你不要怕,好好的,慢慢的,把发现的经过讲给我听。”
好的,绿衣很听话,怯怯地瞟了周围众人一眼,不由地又往唐清身后缩了缩。
当然,绿衣所“讲”的,别人是听不懂的,能了解的只有唐清。
“我,我原本是从百草院出来找小姐的,正穿过树林,看到那边假山下,围着好多野猫,一时间我竟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仿佛,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种东西,我走了过去,驱散了野猫,往假山洞里一看,谁知……哇——!小姐,小姐,凤凰的眼睛,她,就这么一直看着我,死不瞑目呀,我……”
她又在哭了,风过树隙,密密的“沙沙”声伴着她“嘤嘤”的哭声,吹遍了林中每个角落,还特别渗入了观者的肌肤,从头凉到了脚。
沈研他们目瞪口呆,看着只属于唐清和她丫头之间的“对话”。不管如何偏头细听,还是探身察看,抑或皱眉辨别,还是不知所谓,因此更加疑惧交加了。
严总管上前,声音是一贯的沙哑又威严,“大当家,死者正是数日前失踪的婢女凤凰,死前曾在百草院供职。”
沈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看看唐清的反应,想她会怎么说,可惜,唐清没有看他,她一直没有看他。
那么——
这事儿发生得怪异又不恰时机呀。
不期然却看到唐清快步上前,蹲在了已然抬出的尸体的旁边,还要伸手去碰……
“危险!”
沈研第一反应就是跳了过去,抓起她,把她拉到身边,仿佛很紧张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手。
周围人又是一片目瞪口呆。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呀”,在心里懊恼了一番,责怪了一番,这回是责怪了自己。于是他不得不发泄,就骂起了唐清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