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到的正是唐清这迷离的神态,眼底仿佛一阵悸动,向上抓下唐清的小手,捧于掌间,用力地,深深地吻着。
唐清脸红地低头,试着抽回自己被包裹的手,但徒劳无功,这使她更加害羞了,嘴里喃喃道:“研,别这样,人家会看的。”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前头那清冷女子若有若无的目光。
可那可恶的沈研居然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手直往他怀里藏去,甚至那清朗的声音在茶楼内清楚地响起:“看到又怎样,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啊,我喜欢你难道还需别人的评判?我就是喜欢你啊!”
一番纠缠之间,沈研才放下唐清的手,笃定的眼神却紧锁住唐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唉,研有时候表现的还真像个小孩子呢!唐清无奈地皱皱眉,心底依然还是不习惯这种热情激烈的举动。
“研,我倒觉得严威的死在某种程度上使事情更明朗化了。”唔,好香,唐清十分陶醉于面前的一杯绿意,清澈见底,甚至能照见自己晶亮的眼眸。如果人世也能如此澄澈简单就好了,唐清厌恶人性的复杂,可有时自己又不得不面对,然而她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这真的很糟糕!”
沈研诧异于唐清仿若前后矛盾的话语,事情明朗又怎会是个糟糕的开始?
“严威的死绝不会是他的自我解脱!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那么多可笑的疑点吗?第一是雷逸云自称怎么也打不开的牢门,第二是严威手中莫名其妙出现的剑,第三是陪伴的狱卒那可怕的死法!严威要自尽,杀了差役干什么?他怎么杀的?既然那是钢精铁骨般的牢房,以严威当时的情态,有能力轻易制服铁栏外全副武装的守卫吗?”唐清嘲弄地摇摇头。
“会不会是这样,严威用神秘的手段杀死侍卫,夺得其手中之剑,然后自尽?”沈研轻捏自己的下巴,度量着这个可能。
“这恐怕不符合严威那种人的心理吧,他如此胆小怕事,有那种能力,有那样的机会,他为何不逃呢?”唐清否定道。
“那么,如果是这样呢,侍卫已被收买,或就是天易宫人,为了灭口杀死严威,假装成他自杀?”沈研又急急地提出内心另一个想法,真的不达真相不罢休啊!
“如果真如研你所说,侍卫又为何会死呢?完成任务后,不该逃之夭夭,邀功领赏去吗?”唐清又含笑否定。
“若然如此,清儿你是想说是从外面闯入的人干的吧,可是凶手是如何闯入,又是如何从锁着的牢门出去的?该不会是装了翅膀从门上那一方小窗口飞出的?除非,他不是人罢了。清儿,这根本是个密室,密室内无缘无故死了三个人,而那锁着的牢门是我们永远无法突破的隘口。”沈研似有点着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研,信任我吗?唐清仔细地看着他,缓缓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个糟糕的开始。非常的丑陋,贪,嗔,痴,欲,人性怎么也否认不掉的部分。自己不想失去的,就势必要牺牲别人的。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声誉,就势必要牺牲掉严威的性命。密室自尽,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雷逸云是这么定案的,对不对?可是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人性的贪婪,自私必然会使他渐行渐远的。研,你相不相信,谋杀是一种习惯,这个案子没完。所以,研,你说这是不是很糟糕?”唐清不由地皱眉。
沈研的心底却仿佛有些了然,或许清儿真的已说出了很多,他重重地闭了闭双眼,乌黑的瞳仁展现追查到底的决心。
“那么,你是说你在怀疑我们认识的某个人?”
唐清摇摇头,“没有办法,因为——我没有证据。”说着,更以食指蘸茶,轻轻书于桌面,反扣食指,轻敲两记,引起沈研的注意,“研,你能帮我注意这个人吗?”
沈研目现惊诧,转而抿嘴,不以为然道:“我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啊!从头到尾,他都好像是个不相关的人啊!”
“不,”唐清突然涨红了脸,难得着急,“总之,证明我不是胡思乱想最好,否则——,唉,也许我们难以从洛阳这个美丽的地方全身而退,荼糜花谢一世了,但愿…”
沈研随着唐清的目光看向楼外,天边一抹夕阳异常艳丽,泛着如血的光辉。
“啪”,右手边那桌的一名江湖汉子拍案而起,喊道:“受不了了,老子不愿再这么下去了,等了两个时辰毫无动静,老子,哼,非要问清楚不可。”
却见他大步流星走到那清冷女子面前,突然地俯身,那浓密的胡子几乎粗鲁地贴上女子细致的脸庞。眼如铜铃,虎视眈眈,上下反复地打量那女子。若然寻常姑娘家在这样的瞪视下必定早已瑟瑟发抖,更何况大汉手中的带环金背大刀,在浓烈的怒意下阵阵作响,分明是含着威胁的态势的。
“喂,臭丫头,把东西藏哪去了?快快交出可免你受皮肉之苦,否则——,哼,你细皮娇贵的,可要受委屈喽,哈哈哈,到时候,哥哥我可真不忍心哪。”
毫无顾忌地,敞着胸膛,口喷强烈酒气,看着女子的醉眼丝毫不掩饰流泻的淫逸之气。
只是那女子居然充耳不闻大汉的连连怪叫,毫不在意,还轻松地——,食指与拇指轻拈,把滑落面前的柔细发丝拨于耳后,而后轻轻整理面前零落的杯盏。随手捡起一支竹筷,突然扬手轻戳大汉胸口,真的,真的只是轻轻一碰,人们所见的力道根本不可能击退那魁梧大汉。可是那大汉却趔趄后退了,双眼分明含着不可置信,就这么双手捧胸,直直地倒了下去。“砰”的一声,茶楼内其它的桌椅也直发颤,包括唐清与沈研的;茶楼内所有的客人皆停止动作,怔愣着,仿佛一时之间还不明白发生何事,包括唐清与沈研。只是他们最先反应过来,明白那刚才起就不动声色的女子原来是这么个武林高手。再看大汉,胸前不易察觉地汩汩冒着鲜血。
唐清皱眉,不喜欢原本清雅的茶室在一瞬间充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品茶就是品茶,有什么江湖纷争难道就不可以到适当的地方去解决吗?只是在这浓烈的肃杀气氛中,那缠绵幽深的暗香依然清晰地萦绕在鼻端,让你怎么刻意也忽略不了,它就是牢牢占据着你的心头,仿佛已经成为一种标识了!只是现在闻来,在那清冽之外又混合了些许诡异。毕竟杀人是可怕的,即便是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一瞬间似乎也笼罩上诡魅阴森的表情。
女子的头并不曾回转,细柔的手指成拈花状收回,四两拨千斤,谁也想不到这仿佛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一刹那前就是可怕的杀人武器。
一下子,茶室内的空气流动得异常迅速,在唐清一眨眼间,女子已被五六条高大的身影团团围住,谁也没看清那群江湖汉子是如何跳过同伴的身体来到女子身旁,把她围成一圈,仿佛死去的并不是自己的同门,冷冷绝绝地把他撇下了。他们敏捷地站位,快速地拔剑,分明也是训练有素的。
其中那仿若首领模样的说道:“暗夜飘香,你果真是江湖上有名的女盗贼“暗夜飘香”!听闻你偷盗无数,而且从不顾忌任何偷盗对象,皇亲贵戚也好,平民百姓也好,生意人也好,江湖帮派也好,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你就会接。而且听闻你从未失手,武功也算是一绝了,盗后留香,哼,颇得雅誉了。”
女子淡淡地一挥手,如天过流云,风穿树隙,轻描淡写,却映人心底,那姿态、那神气都给唐清以一种无法明识的熟悉感,仿佛是在模仿着谁,可能吗?这是她初见她呀。
“世上尽是不义之财,取之一二又何妨?本来无公道,那就凭人力做到公平。这自非决绝残酷,你们不是称为——,嘿,怎么说来着,“侠义为怀”?哼,江湖人什么本事没有,虚言遮丑的能力倒是无人可比!”
女子清丽的面容泛着冷然,口气虽淡,实含愤愤不平,仿若她的心底也有着秘密的无奈,唐清偏头盯视她,随意想着,与“那人”相比,她刻意的“冷静”修为却实在是差远了。
“什么不义之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侠女啊!兄弟们,看看这不要脸的女子,笑话不笑话?哈哈哈……”那领头男子抬头仰笑,大声讥讽,身边众弟子亦随之放肆大笑,“暗夜飘香”的脸色及不好看。唐清也皱起眉头,似乎颇怪那无理男子把事情闹大。
“哼,谁不知道,你“暗夜飘香”每次盗财,被害者皆受蛊惑般,发了疯了,你虽非害命,但手段亦凶残至极。哼,你不知道吗?江湖中可把你归入如天易宫般的左道的,我看也是,你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妖女!”大汉倒是言辞犀利,“暗夜飘香”默然无言,仿佛以被刺于要害了。
妖女?发疯?蛊惑?神志不清?天,天易宫?唐清瞪大眼,回视沈研,后者亦沉然深思,显然也担上心了。怎么办?唐清看向那至今身份未明的女子,她难道会是……
“什么,天易宫呐!”“哎呦,好可怕哦。”周围止不住的窃窃私语,端看那女子下一步的行动了。沈研一双精目一瞬不瞬,对她亦步亦趋。只是危险的趋近往往是不易察觉的,任你如何提防,一旦染上那般是非,就成了一辈子的宿命了,嗯,宿命,唐清后来才真正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是怎么也避不开的,就像遇到研,还有从她一出生就仿佛缠着自己的“天易宫”。念着念着,唐清心头一颤。
那边厢,众男似乎与“暗夜飘香”还在纠缠不清。“哼,只是——,只是这次你也忒得大胆,什么人家不好偷,却偏偏偷到我们闻涛楼来,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闻涛楼是听松居士属